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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真的手机被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昨晚的鲜花烛台早就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好像从没有存在过。
凌真快步走过去,拿起手机,发现被关了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她刚按了开机键,魏玺的声音紧跟着在身后响起:“你要找谁?”
凌真吸了口气,回过头,尽量平心静气地道:“魏玺,我今天晚上有演出,我要尽快赶过去。”
魏玺勾唇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冷:“去找你的温老师,然后离开?”
凌真手里的手机这时正好开机,反应了几秒之后,新消息不断地弹出来。
凌真心里在急,但试图平静地和他沟通:“我们有一场合作舞,昨晚我本来想邀请你去看的……这一周我都在准备这个演出,现在总不能不去吧?”
她说得恳切,但每多说一个字,魏玺的表情就更沉一分。
黑色的雾气愈来愈深,他整个人带着强烈的阴郁感,开口:“你邀请我,看你们跳舞?”
“你们”两个字被他咬得微重。
凌真她好像从魏玺眼中看到了什么溃散的东西,不自觉地握着手机退后了一点。
魏玺看见她,轻声笑了一下:“那就别去了。”
凌真睁大了眼睛:“什么?”
魏玺慢慢走向她,语气轻柔:“你去了还会回来吗?”
他的气场一分一分地压下来,凌真呆了呆,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手机【创建和谐家园】突兀地响了起来,凌真低头一看,是温子初打来的。
在这种时刻,一个正常的前辈打来的电话,让凌真瞬间有种得救了的感觉,下意识地立刻按了接听。
但她这个动作,却直接【创建和谐家园】了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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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唇瓣。
凌真的瞳孔瞬间收缩。
魏玺的吻很疯。
他一手把她按向怀里,一手扶着她的后脑让人被迫仰起,唇舌攻城陷地般掠夺她柔软的口腔,所过之处,用力得如同撕咬。
她吃痛的呜咽像濒危的猎物,野兽的凶性被完全点燃。
那是一个带有惩罚性质的吻。
凌真被他压着亲了片刻,终于攒足了力气,红着眼睛把人重重一推,手掌扫过他的下颌。
魏玺的脸微微一偏,却没有生气。
他顿了两秒,然后轻而易举地把人捞回来,再次低下头。
少女在躲避,可她的抵抗反而让人血热。男人暴戾的、阴霾的气息融化在唇齿间,心底阴暗的欲.望被重重地满足着,他用一种把人拆吞入腹的架势折磨着怀里的人。
凌真不知道被他亲了多久。
她被叼着,被动地承受,到最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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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开一点,用直挺的鼻尖抵着她。
凌真这才从窒息当中匀过来一口气,肺部倒腾了一下,然后软着胳膊,重重地推开眼前的人。
扫了眼客厅上的挂钟,魏玺足足亲了她二十分钟。
他是故意的……!
只剩半个多小时演出就要开始,她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
凌真嘴唇很痛,浑身软得没有力气。但她的眼睛很亮,烧着一团火,恨恨地瞪着眼前的人。
太过分了。
魏玺对上她的目光,忽然从爆发的占有欲和的快.感中清醒过来。
“我……”
凌真不声不响地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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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玺在原地站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躁意抬起手,撩起额前的黑发。
几分钟后,房子里响起男人清冷的声音。
“东方歌舞团?嗯,我是她的家属……突然身体不适,实在抱歉。”
“这次巡演的经费由庆玺出资50%,预祝你们演出顺利。”
对面,舞团的团长没想到从天而降这么大的好事,一个新人没来演出当然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她知道凌真的节目是和温老师共跳《诉衷情令》,但那支舞本来温老师自己跳就可以的,不来也没什么影响。
团长压住兴奋,咳嗽两声道:“那请凌真小姐好好休息,不用挂念团里!——对了,魏先生,那凌小姐的随团位置,就不需要了吧……?”
魏玺静了静。
男人站在客厅里,垂下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然后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哑:“……不。”
“给她留着。”
—
另一边,被挂掉了电话的温子初,对着手机,神情莫测。
过了一会儿,团长出来遗憾地通知大家,凌真因为突发身体状况,无法参加今晚的演出。
团里众人神色各异,有人偷乐,也有人惋惜。
温子初又看了一眼手机,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团长特意过来和温子初道歉:“温老师,您看您的表演……不会受影响吧?”
单人版的《诉衷情令》他已经跳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子初摇摇头:“不会。”
他还想问一下凌真的具体情况,身侧忽然【创建和谐家园】来一道声音。
“温老师,既然凌真来不了……您看玲玲可以吗?”宋玲的一个朋友把红着脸的宋玲推了上来,“玲玲她每天在家都练无数遍这个舞,上次接扇子您也看到了,她实力和熟练度绝对够的!”
宋玲有些脸红,但瞥了一眼温子初,到底没阻止朋友。
谁不想要这个机会呢?交给她的话,她相信自己不会出差错的。
温子初的视线扫过来,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小姑娘,似乎在考量。
但过了一会儿,他温和地笑笑:“不了。”
宋玲脸色一白,露出几分难堪。
温子初没再多说什么,回身去候场。
凌真身上的灵气,不是单靠实力和熟练度就能代替的。
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合作。
—
凌真回了房间之后,抱着腿坐在床上,又生气,又委屈。
她真的不想再理魏玺了。
这个人就是个骗子,是个【创建和谐家园】。阻止她,还强迫她。
之前她要去跳舞,魏玺还说她开心就好,全都是装的。
凌真捂着嘴唇,想哭。
魏玺是真的会吃人,被他亲完,她嘴唇都快破了,好像会被他咬死一样。她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他碰一下!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她才不要。魏玺性格里的偏执如果用在感情上,占有欲会让人溺亡。
凌真坐了好久,心口的气才稍微散开一点点。她揉了揉肚子,这才感觉到饥饿。
她想,她凭什么饿着自己?
于是凌真沉着脸,推开门走出来,一抬眼,就看见男人沉默地站在门口。
凌真看都没看他,绕过他走去厨房,端走了魏玺晚上准备的一盘意面,拿回自己房间。
再经过魏玺的时候,他伸出手,拉住凌真的手腕。
凌真被他欺负过,潜意识里还是怕的,他一碰她,她就轻微地哆嗦了一下。
魏玺心底像被烫到了一样,指尖一蜷,然后垂下眼,然后松开了手。
“慢慢吃,”他低声说,“盘子留着我洗。”
凌真没有说话,回了房间,再次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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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凌真想,等魏玺去上班,她就离开。随便先找家酒店,总之不能和他待在一起了。
但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一整天,魏玺都守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他想关着她。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凌真更生气了。
她明明是自由的小仙子,又不是他圈养的小动物。
那天过后,魏玺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阴郁暴戾,态度变得很温和,像是从前伪装的那样……但就是不让她走。
凌真正式开始和他冷战。
她觉得魏玺真的太过分、太过分了。
凌真不和魏玺一起吃饭,不和他说话,在魏玺坐到她旁边的时候起身就走。明明两个人仍然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凌真团着一股气,把他无视得彻彻底底。
他要再黑化就黑化好了,凌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