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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你你你干嘛?」我抓住他的衣袖,紧张的问。
「不是说累了吗?我抱你上去。」
啊这,他这么好心?他不会是想……啊啊啊?
然而事实证明是我太龌龊了,程木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他只是把我放在了我的卧室里,然后十分「和蔼可亲」的对我说:「早点休息,休息好了脑子才清醒,脑子清醒了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还体贴的帮我带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拿上换洗的衣物慢吞吞地往浴室去。
我一边往身上抹沐浴露,一边思想云游四海。
程木好像变了,首先是对黎姝的态度,以前我虽然也能看出来他对黎姝的隐忍,可他始终也是温柔的。其次是他整个人的气质,以前他温润明朗,是个翩翩阳光少年,现在小气腹黑,还有点阴险。
就在我走到镜子前拿牙刷牙杯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连杯子一同跌倒在了地上,手肘撞上浴缸边缘,剧烈的疼痛顿时席卷全身。
牙刷被子是玻璃材质的,掉在地上直接碎成了渣渣。
左脚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痛,我看了看,扎进了一块玻璃碎片。
就在我疼得缓不过气的时候,浴室门猛地被推开,程木站在门口,隔着弥漫的热气,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迅速走进来在我面前蹲下,握住我的脚腕检查:「你在搞什么?」
「你……你把眼睛捂起来……快点!」无视他的问题,我冲他喊,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我颤抖的声音。
花洒还没关,程木的衣服瞬间被淋湿了大半,头发也湿透了,正滴着水垂在额间。
他起身出去,拿了个干净的扫把进来把玻璃渣子收起来,又取下浴霸把地面冲干净,然后蹲在我面前,朝我伸出手,把头扭到一边:「你试试能不能起来。」
「你……你不准转过来啊!」
「嗯。」
我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搭上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扶着墙,慢慢往上撑起身子。
太痛了,脚底痛,【创建和谐家园】痛,手肘痛,哪哪都痛。
我顺利站了起来,然后火速拿过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身体:「好了……你……你出去吧。」
程木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我一番,面无表情道:「蠢货。」
我:??
他手撑着门框:「为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干脆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洗,怎么样?」
「程木你流氓啊!快出去,出去!」我使劲去推他,结果用力太猛,左脚不小心踢到他的皮鞋尖上,本来就因为扎了玻璃很疼,这样一来,我特么直接腿一软跪了下去。
好在程木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我,不幸的是,我刚才草草裹上的浴巾华丽丽的散开,然后掉到了地上……
程木面不改色把我从上看了一遍,看,了,一,遍,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再面不改色,面,不,改,色,帮我重新裹上。
「到底行不行?」他垂眸盯着我的左脚。
「行!你才不行!快出去!」我吼。
他挑眉:「我不行?」
我反应了两秒,再次去推他:「快出去!出去!」
这时候,因为浴室门打开太久,热气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我很清晰的看见他的脸上红了一大块,从耳根到整个脖子。
「快点弄好出来上药。」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瞥我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洗漱完,收拾好自己,我跛着脚跳出浴室,看见程木站在走廊边。
他换了身白色家居服,垂着的指间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烟,背部微微弯曲靠在墙上,正有些出神盯着自己的拖鞋看。
我好像还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抽烟,没想到姿势竟然还……挺帅气的。
程木抬头看见了我,动作熟稔地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然后朝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抬手撰住自己的浴巾,他见状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我莫名其妙。
程木不说话,走到我面前弯腰抱起我就走:「别害怕,我对苹果没兴趣。」
他穿的家居服是 V 领的,我看着他脖子上露出的一大块白色皮肤,想,什么苹果?
我想抬头看看他是不是还在笑,却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啊,他的喉结好大,呸,好突出啊,好想摸一摸……
我甩甩脑袋,在心里鄙夷自己:唐阮阮,你在想什么,你禽兽不如啊,竟然被美色所折服!?
我脑子里正大闹天宫着,人就落入了柔软的被窝里。
程木去一楼拿了双氧水和棉签给我的伤口清创消毒,弄好之后,又拿了吹风机过来帮我吹头发。
明明只是扎进一小块玻璃,而且已经【创建和谐家园】了,却被像对待残疾人一般对待,我也说不清心里是高兴还是沉重,反正就静【创建和谐家园】着任他摆弄。
原来,程木的手不仅好看,还很柔软有力,弄得我的头皮……酥【创建和谐家园】痒?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其实也没有吧,酥【创建和谐家园】痒只是一个正常的形容词而已,它表示轻松愉快,是对于人体神经系统所接受到的来自外界的一种感觉的描述罢了,并没有掺杂任何其他不良元素,然后这个词……
「唐阮阮!」身后程木的声音打断我的心理演讲。
「什么?」
「我让你转过来。」
「噢,噢噢。」
我赶紧转过来对着他,刚刚讲到哪里来着,好吧,我忘记了……
我头发不长,所以很快就吹干了,程木收好吹风机,站在床边看着我。
「刚才谢谢你啊,不早了,晚安。」说完,我像只泥鳅一样缩进被子里。
「出来。」程木看着我。
我:?
「脚,上药。」
「啊?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你也辛苦一天了,快去洗澡吧。」
程木忽然笑了,他双手撑在床上,脑袋凑近我,说:「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去洗澡?」
我条件反射抬脚去踢他,结果被他一把捏住。
他掀开一点被子,露出我的脚掌,看了看,说:「肿了,晚上别去挠。」
我坐起身一看,好像是有一点儿红肿,不过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
程木忽然笑起来。
「喂,你到底在笑什么啊?」我问他。
他拎着药箱出去,走到门边才转过头用口型对我说了两个字——苹果。
于是我坐在床上,联合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又想了很久,终于算是想明白了。
我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好吧,苹果确实比较贴切。
因为受不了我的厨艺,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程木做饭,还因为我脚受了伤,他说碗也不用我洗了。
其实我脚上的伤口真的不算大,只是正好在靠近前面脚拇指那块凸起的部位,所以整个脚掌都不太敢用力。
于是我每天看着程木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忙里忙外,还要给我端茶送水,在心里默默给他点赞。
宋阳离开的第四天,青余开始下起暴雨,没日没夜的下,天气预报说这座城市即将迎来难得一遇的巨大台风。
程木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面包饼干零食矿泉水火腿肠,把冰箱厨房塞得满满当当的。
我嗤笑他:「有这么害怕吗?」
过去住在青余的两年里,也不是没经历过台风,也有两次说得很严重的,结果只是下了几天雨而已。
程木看我一眼,不言。
那天夜里,因为外面风雨的动静太大,我一直睡不着,刷微博刷到半夜十二点。
就在我刚刚堪堪进入梦乡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我打开台灯的按钮,屋子里却依旧漆黑一片。
停电了?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我借着亮光看见窗户玻璃竟然……掉了?
风从窗户灌进来,带着海水的咸湿味道,吹得窗帘噗嗤噗嗤打转。
窗外暴雨如注,没了窗玻璃的遮挡,雨水直接被吹到了屋子里,落在地板上发出哗啦的声音。
我突然很庆幸当初没有为了照顾骨子里那点浪漫细胞,把床挨着窗户安装,否则此时此刻我可能已经成了落汤鸡了。
雷声轰隆作响,不远处浪潮翻涌发出的哗啦声,像是要把整个个世界都颠倒过来。
另一扇窗户不停地发出「哐当」的声音,我简直怀疑它也要掉下来了……
我不怕打雷,但是我怕黑,从小就怕。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窗帘几乎要飞到我面前了,我死死蜷缩在被子里。
「唐阮阮。」门外响起程木的声音。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开门,还没等面前的人说话,我就像只八爪鱼一样扑过去缠住他。
程木很配合的接住我,声音里染上八分笑意:「你这是主动投怀送抱吗?」
「随便你怎么理解。」我把头埋在他怀里。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是吗?」程木轻笑出声,抱着我走到他的卧室里。
他的卧室里一点也不黑,手机电筒开着,充电宝上的电筒也开着,而且,他的窗户完好无损。
「为什么你的窗户没有掉?」
「或许是你人品不好。」程木低头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他离我好近,近到呼吸直接喷洒到了我的鼻尖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挂在他身上,赶紧松开手,却下不去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嗯?」
「我刚刚是因为害怕,你不知道,我那个窗户都掉了,你快过去看看,一会别把房子给淹了。」我一边说一边掰他的手,奈何他纹丝不动。
「放心,淹不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