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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还是这么猥琐,只是打个球而已,输了就动手,是男人吗?」程木擦擦嘴角的血迹,对宋阳阴阳怪气道。
「我不是男人,你是孙子,能好到哪里去?」宋阳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嘴。
「孙子又怎样,总比你不是男人好。」
我:……
为什么他们吵架的脑回路,这么奇怪啊?
「你们有完没完!?」说着,我下意识捂了一下胸口。
程木的脸色变了变,上前来就要查看我的伤口。我低头,这才看到白色体恤上面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我打开他的手,「不要你管。」
他不听,坚持要上手。我确实有些疼,感觉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宋阳拽住他的胳膊,目光在接触到我胸前的血迹时,又松开了手。
这时,程木冷眼斜了一眼宋阳,表情怪异,然后把我拉到宋阳看不见的角落里。
他掀起我的衣服大概看了一下,说:「可能有点撕裂,你干什么了?」
我想了想,「没干什么啊,刚才摔了一跤。」
他又看了我一眼,拉过我的手走到宋阳面前,「她现在要去医院,伤口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严重吗?」宋阳面露担忧。
程木斜他一眼:「哦,可能有点严重,估计还要再住一星期的院吧,具体等我检查之后才知道。」
我:……
宋阳:……
13
于是我们三个人以一种很诡异的队形往医院走去,我走在最边上,程木走在中间,死死捏住我的手,宋阳走在程木另一边,死死捏住程木的手?
他们似乎还在小声说些什么,脑袋凑在一起,表情狰狞,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还会吵起来,只要我凝神屏息准备偷听,俩人就立马闭上嘴巴。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回到病房里为止。
程木微笑着对宋阳说:「师哥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我要给我的病人做检查。」
宋阳看看他,又看看我,黑着一张脸张望:「这个点还有别的医生在吗?」
「已经快十一点了,师哥你说呢?」
「等着,别动她,我去看看。」宋阳指着他,往门外走去。
唉,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毕竟手术都做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次回来第一天见到程木时的场景,在那个狭窄的检查室里,程木他……亲了我。
那是我的初吻啊,就那样没了?而且,他好像不止亲了我,还摸了我……
为什么当时没有一巴掌扇死他呢,明明大学时他根本就打不过我的啊。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刚刚程木打宋阳的那一拳,从姿势上来看,分明就是专业得不能再专业的散打动作啊!?
因为以前在网上看到过关于 2000 年中国第一届散打王柳海龙的帖子,还特地去搜过相关视频,所以大概对散打了解一点儿。
原来程木还会散打?那以前我追他的时候他被吓得撒腿就跑?我一直以为我很厉害他打不过我来着……
原来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就在我思想天马行空的时候,宋阳拉着个小护士从门外进来,对我和程木说:「让这个护士小姐姐来吧。」
程木一挑眉,那小护士忙摆手又摇头:「程大夫,我说了我不行,是……是这个大哥,他非要我逼我来,还说我不来就……」
程木嗤笑一声,看着宋阳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哥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猥琐啊,威胁恐吓小妹妹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
我很好奇,为什么程木总说宋阳很猥琐,从今天见面到目前,还不超过五个小时,他就说了不下三遍了,人家明明是一个根正苗红的美男子啊,哪里猥琐了?
这么想着,我的躯体就当真随着大脑走了,于是脱口而出:「宋阳,你以前很猥琐吗?」
宋阳的嘴角抽了抽,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个死孩子,别听他瞎说。」
程木皱眉,挡在我面前:「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动什么手,这是我的病人,请你放尊重一点。」
宋阳推开他,换自己挡在我面前:「我就动手怎么了,什么你的病人,你个臭鸡蛋!」
程木微笑,双手环胸:「臭鸡蛋也比你这只喜欢吃屎的苍蝇强。」
我:?总觉得在骂我怎么回事?但是我没有证据。
我和小护士对视一眼,准备悄悄溜走算了,这两个男人真的有神经病,为什么像干柴烈火一样总是这么容易就能吵起来。
宋阳平时也不这样啊,为什么见到程木他就变得这么敏感幼稚呢?
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因为我,我似乎只是炮灰,他们更像是……像是有什么过节?
「我懒得跟你这颗臭鸡蛋计较。」宋阳气得哆嗦,从怀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这里不能抽烟。」程木微笑。
「快点检查,给你两分钟。」说完,宋阳哼哧哼哧走出去关上门。
我被程木脸上阴阳怪气的笑容惊呆了,他现在变得好奇怪,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了,现在的他好……古怪。
「阮阮,脱衣服。」程木唤我。
我转过头,他微笑着看着我。
该死的,又是这种笑容。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阴险呢?他想干嘛?
「其实……也不用脱了吧,就随便看一下好了。」
他收起微笑,面色严肃,嗓音低沉:「不逗你了,我没跟你开玩笑,都出血了,真的要检查一下,快点,听话。」
看他神情认真,我相信了他,抬手脱掉体恤。
他弯腰查看伤口,然后伸手轻轻触了触伤口处,问我:「疼不疼?」
「好像有一点。」
「衣服穿上。」他直起腰来,拿起一旁的衣服递给我。
「应该没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
「有事,很严重。」他看着我,勾唇。
「鬼才信你。」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宋阳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宏亮——「好了没,老子要进来了。」
我穿好衣服,跑过去打开门,宋阳把我上下打量一遍,说:「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
「那就好,走吧,回去睡觉。」
「睡觉?去哪睡觉?」
「酒店啊,还能去哪?你真想睡病房?」
我转头看看程木,他站在病床边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哦,那走吧。」我说。
「师哥。」身后的程木出声喊住宋阳。
宋阳白他一眼,「谁是你师哥?」
「哦,好吧,阮阮,我跟你说——」
程木刚阴阳怪气说到一半,宋阳就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俩人扭打到一起。
我:心累……
接下来,我就坐在病房外边的椅子上等着,他俩完事后,非常友好的肩并肩走出来,分别时还握了握手。
我当时真是害怕极了。
14
回酒店的路上,我问宋阳:「刚才程木想跟我说什么啊?」
宋阳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是在给谁发信息,听到我的话,他抬头:「哦,没啥,那家伙就是不爽老子。」
「那你们刚才在里面干嘛?」我狐疑道。
「没事,没事,打了一架,不过你放心,这次没有伤亡。」宋阳说着,又捣鼓了两下手机,然后关掉屏幕揣进兜里。
他说伤亡,我想起刚才程木的脸,有好几处淤青,尤其是嘴角,肿得还挺厉害。
「你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我侧头看宋阳。
他很高,比我高出差不多一个脑袋,我跟他说话也要仰着头,不过就是比程木稍微好一点儿。
「没有,我和他那颗臭鸡蛋能有啥过节。」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宋阳的目光有些飘忽,我以前去旁听过一个出名的心理教授的课,我记得他说过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就是当一个人说话时,如果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那他 80%是在撒谎。
我小跑两步挡到他面前,一边倒退走,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该不会是你以前做了什么亏心事,然后被程木留了把柄吧?」
「哪有!你别瞎想,老子能有什么把柄被那颗臭鸡蛋抓住!」宋阳大叫,然后猛地把脸瞥到一边去看远处的红绿灯。
我乐了,原来宋公子也有这样惊慌失措的时刻呀,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竟然,有一点,可爱?
「说一下嘛,我会保密的,真的,我又不是秦悦那个大嘴巴,我这个人的人品,你知道的。」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宋阳眨了眨眼睛,昏黄的灯光里,他鼻翼两侧落下的阴影为他徒增了几分……忧郁?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叹口气。
我一听有戏,停下步子,压抑着语气里的兴奋问他:「是和我想的一样吗,你以前喜欢程木?」
时间仿若定格了一般,全世界只剩下我和宋阳两个人,我们站在深夜路灯的阴影下安静的望着彼此。
深秋的凉风柔柔的掠过我们,我看见宋阳漆黑的瞳仁里翻腾着十分复杂的情绪,他可能有些震惊于我的直白与聪明,所以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阳就静静的看着我,浓眉紧皱,不发一语。
我更加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想,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没想到,他竟然也是我曾经的情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