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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旧情复燃了?」
「怎么可能!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有些话不是她说了就算的。」
「可你也确实瞒我了,不是吗?她说了不算,你说了就算吗?」
我看着他的脸,只觉陌生:「你说你们没有旧情复燃?我就问你一句,知道她要去相亲的时候,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他呼吸一滞,手上力道松了。
我用力推开他,咬牙切齿:「顾逍,你们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很蠢。」
「不是这样的……」
「那【创建和谐家园】为什么不说呢!」
14.
顾逍最后还是抱住了我,不顾我的张牙舞爪。
「我当时没有想到你经常念叨的那个关系很好的同事会是周希。在那之后我想过要和你说的,可你因为她送的那块蛋糕对她好感倍增,我该怎么说?
「说你现在很喜欢的这个朋友是我前女友?还是说她有可能是故意接近你让你不要上当?
「水水,我不想失去你。我知道你需要我的坦诚,但也知道自己一旦说了你就会崩溃。
「我不想你误会,隐瞒是最笨的方法,但我当时只能想到这个了。」
生日过后顾逍曾私下警告过周希,问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周希说,她什么也不做,不过巧合,交个朋友而已。
她还说,我人好,相处了才知道顾逍为什么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顾逍只让她远离我。
她满口答应,其间却给顾逍打过好几次电话。
顾逍都没有接,还将她拉黑了。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她恼羞成怒,开始报复性地用初恋男友这一说辞来【创建和谐家园】我。
如她所愿,包裹着谎言的雪球越滚越大,在今天终于轰然坍塌。
给我看他的手机,我一手挥开,大声质问:「难道我现在知道了就不会崩溃吗!」
「对不起,」他轻拍着我的头,哄小孩一样,「对不起,水水。」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你们过去如何我可以不计较,但我真的受不了自己这样被对待。这一个多月我活像一个小丑,居然还对自己未婚夫的初恋产生共情……真的是,太可笑了……」
我蹲下来,无力地看着他:「我跟你提过她几次的,说她和她的初恋如何如何,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告诉我……这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说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但现在的你仍然还在因为她而情绪波动,这点,我没冤枉你吧?」
顾逍叹息,半跪而下:「我现在之所以会被她左右情绪,是因为牵扯到了你。我怕你多想,也怕你受她影响,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想管。」
「所以这就是你隐瞒的理由?」
「……」
他垂眸,深呼吸着,说:「我不知道她还和你说了什么,但在我这儿,她口中那段美好的经历,是我眼中不堪回首的过去。」
甚至可以说提都不想提。
因为那代表着他的愚蠢,无知,还有无底线的卑微。
父母溺爱使然,周希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受不了一丁点的冷落。
他为此在那段感情中用尽了所有气力,所谓的爱早在这一过程中消磨光了。
「可你在听到她要相亲的时候,约了她见面。」
我突然想起那本杂志的广告页,心又向下坠了一分。
「是,我是约了她见面,但我那是为了叫她适可而止,别再纠缠你。你觉得我的隐瞒是为了苟且?那太荒唐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一心二用?」
多好听的话啊。
我摇头:「顾逍,你还不明白么?你不该找她的。你最应该做的,是向我坦白。无关周希,这是信任危机。」
「……你不信我了?」
顾逍抹了把脸,再抬头眼角微红:「水水,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一看他这样,又有点想哭。
不是不信他,而是我不知道该信谁了。
低下头,看到自己空了的手腕,我冷不丁想起什么,指尖一颤,竟有些脱力。
「我问你,情人节那天,你为什么,没有送我戒指。」
只见顾逍茫然一瞬,疲惫地看我:「什么戒指?」
——「他曾为了我,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翘了一早上的课,满大街地扒树找戒指。」
我身体忽然好痛,从里到外的。
顾逍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忘了自己还蹲着,退后时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也许是我面如死灰,顾逍被震得愣在原地,不敢再靠近。
我模糊地看着他。
「顾逍,我们分手吧。」
15.
回到顾逍的公寓,我收拾东西,准备搬出去。
顾逍没让,他说他走。
「我们还没谈完……你先好好休息,别多想,剩下的事,等你想听了,我再跟你解释。」
我从提出分手后就没再理他,他并不同意分手,这会儿看上去很颓废。
停下拿衣服的动作,我说:「我想知道的事已经听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不是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才算明了。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过要分手,只是太委屈了,总想着要好好跟你吵一架,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至于分手的原因,」我一想到这个心就痛,「我不想说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他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
可笑的是我现在对他还留存着一份希冀,不敢太快戳破,只怕一下子说完了,我跟他就再没有然后了。
这天晚上顾逍离开了公寓,估计是回了他妈妈那边。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反复地回想周希对我说过的话。
说我迟钝也好,逃避也罢,她说到最后已经提示得非常明显,我才肯直视真相。
整宿都在做梦,白天我听到大门有动静,一下就醒了。
是顾逍买了早点上来。
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他见我出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买的早点全市就一家,在大学城那边,离这儿挺远。
认识他的时候我刚毕业,还没跳槽,就爱吃这家的烧麦。后来搬到这边,偶尔想吃了,他便开车去买。但我怕折腾他,很少会提。
我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你这一晚上去的哪里,没回家?」
「……车里。」
看来是一晚上没阖眼。
我闭了闭眼,在餐桌前坐下。
「你别站着了,吃完洗澡,休息还是上班,自己选择。」
他撑开眼皮看我,里头勉强有了光亮。
不太确定地坐下,见我不再说话,就这么和我沉默地吃完了早餐。
我没什么胃口,但也强撑着吃了些。
在顾逍去洗澡的工夫,我拿出昨晚收拾好的行李,走了。
刚上车,他的电话进来。
我接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开口。
挂掉之前,我说:「你没必要这样,搞垮了身子谁都不会如意。」
……
跟人事请了两天假,我开车回了自己的窝。
还好没租给别人,不然我现在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就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到处是灰。
安睿给我打电话时,我还在搞卫生。
他上来就给我道歉:「我以为你俩就是随便吵吵,也不知道是那样的情况……淼淼,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在哪儿呢?」
「顾逍让你问的?」
「他猜到了。但不敢去找你,怕你再走他就没头绪了。」
「……」
之后安睿还说了很多,我不太记得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见到顾逍。
不光是他,连周希我都没见到。
再见到顾逍,已是五天之后的事。
他等在我的住处门口,人好像瘦了点,下颌线清晰,生出浅浅的胡茬。
其实我都知道的。这几天,他都有过来这边,虽从未出现在我跟前,但我看到他的车了。
我扫他一眼,上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