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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上配了一句话:【要好好保护肠胃呀。[拥抱]】
盛望舒条件反射有点胃疼,又想起昨晚那顿赌气的火锅。她刷过这条动态,几秒钟后,又快速把页面拉了回来,重新打开那张图片,放大,再放大。
保温桶旁边,入镜了桌子的一角,以及再旁边枕头和床单的模糊轮廓,这三样东西是统一的风格——医院风格。
盛望舒的视线黏在桌角上,那里放了一块手表,百达翡丽6104G星空腕表,是言落昨晚戴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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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在医院?
盛望舒边掀开被子下床,边给言落发微信。
[在哪?]
快速洗漱完,没得到回复。她单手撑着洗脸池边沿,眼睛紧盯着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通,盛望舒稍稍松了口气,然而那端传来的却是蓝心的声音。
“小舒?”她语气轻柔:“你找言落吗?”
盛望舒一时间哽住,沉默两秒才开口:“嗯,我找他有点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方便的话我晚点再打来。”
“没有不方便。”蓝心笑了声:“只是他这会儿去做检查了。”
盛望舒的心又揪起来:“他在医院?”
“嗯。”蓝心说:“胃出血,昨天夜里入的院。”
—
言落住的是VIP病房,盛望舒赶到医院时蓝心正在客厅窗边打电话,看到盛望舒过来,她对那头说了句稍等,笑着走过来。
“小舒。”
她穿一件米色针织长裙,化了淡妆,眉形细而弯,长发松松挽在脑后,清丽而温柔。
言落虽然花心,但审美标准却没变过,从高中的初恋到现在的蓝心,全都是乖巧温顺型的,从无例外。
是和盛望舒完全相反的、她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特质。
“他在打点滴。”蓝心体贴地压低了声音:“你进去看看他吧。”
盛望舒的急切、浮躁在这短暂的停顿间消殆,她原本是想直接冲进去的,眼下却突生出一种得到家属首肯的局促,于是她放轻了脚步,像个礼貌周全的探病者。
“月亮?”言落正靠在床头看手机,看见盛望舒的身影眉头霎时蹙起,“你怎么来了?”
盛望舒虚掩上房门,人站在原地没动:“言落,你是不是有毛病、不能吃辣别吃就好了,我发神经要去吃火锅你不理我就行了,干嘛要陪我去,胃不舒服就不要吃干嘛要逞强陪我吃?我开天辟地上下五千年还第一次见有人吃火锅吃成了胃出血,你真是……”
你真是个大傻叉。
她冷着脸,一口气不歇地骂他,骂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反倒喉咙紧得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她喃喃。
“道什么歉?”言落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本就冷白的一张脸血色全无,睫毛被光线映出透明的轮廓。
他朝她抬了抬手:“行了,过来。”
盛望舒抿着唇,瞪着他,瞪得眼睛发疼。
她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站在病床边,像是和他对峙。
言落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她垂着眼坐下,他突然欠身过来,揉了把她的头发,动作很随意,一触即离。
“不是因为吃火锅,和你没关系。”言落说:“昨晚喝多了酒。”
“你一天没吃饭吃完那么辣的火锅还去喝酒?”盛望舒前一刻还藏着水光的眼睛瞬间起了火:“言落,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
言落似笑非笑地“嗯”了声,眸色幽深,语气却还是吊儿郎当的:“你才发现啊。”
盛望舒气得想打他,可稍一靠近,嗅到他身上掺杂了消毒水味道的气息,心口又有些泛酸。
“我再跟你一起吃火锅我就是孙子!”她恶狠狠地说。
“好了,都说了不是你的原因。”言落叹口气,十足哄人的语气:“大小姐,消消气。”
“消不了。”盛望舒是气自己,气自己昨晚的任性。
“没吃早饭吧?”言落半垂着眼皮睨她一眼,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有着原生态的漂亮和热气腾腾的懊恼。
她从十八岁之后就秉承着不化妆不出门的绝对原则,今天肯定急坏了。
言落温声道:“我让林津去给你买点早餐。”
“不用。”盛望舒没胃口,“我饿了自己会去吃,你别瞎操心,管好你自己!”
“行!”言落投降:“我不管。”
盛望舒风风火火地来,又气势汹汹地走,言落淡笑着看着她离开,等门关上,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里,眼里的笑意散去,眸光深得像深秋里的湖。
片刻后,门再度被推开,蓝心走了进来。
言落视线转向她:“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
蓝心笑了笑:“我今天没通告。”
“医院里人多眼杂,会被拍到。”言落不容置喙道:“还剩最后一瓶点滴,林津在这就行。”
“好。”蓝心没再坚持,手拉上门把手却又转回身来。
“下次再不舒服别一个人忍着了,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她今天早上因为新电影的事情联系林津,都不知道他昨晚一个人来了医院。
她止住话头,又说:“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我可以陪陪你。”
言落没接话,却问:“我来医院的事情是你告诉月亮的?”
蓝心神情微怔,“是。”
“她打来电话时你在做检查,我怕她有急事才不得已接了你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言落淡淡应了声,唇角是轻扬的,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下次别这样了。”
“抱歉。”蓝心淡淡垂下眼,握着门把的手指暗暗收紧了些。
“是我越界了。”
第6章 那你喜欢我吗?
盛望舒在楼下广场接到周漪的越洋电话,耽误了十几分钟,下到地下【创建和谐家园】时和蓝心碰了个正着。
蓝心戴着帽子和口罩,整张脸捂得只剩一双眼睛。
“小舒。”她主动叫她。
盛望舒四下望了望,没有可疑的人,这才开口:“刚刚走的匆忙,没来得及跟你道别。”
“没关系。”蓝心温声道:“怪我不好,不应该告诉你这件事的,害的你大老远跑了一趟,跟着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话,盛望舒笑了笑,没应声。
“言落刚刚还在怪我,说我小题大做,这么一点小事就惊动别人,我当时也是欠考虑,有点口无遮拦了。”
蓝心还是那副温和模样,轻轻拍了拍盛望舒的胳膊,好像又有点委屈。
“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说的,可你是言落的妹妹啊,言落这人就是逞强,跟自己人还藏着掖着的,报喜不报忧。”
盛望舒唇角保持着笑意,心口不觉中寸寸收紧。
或许是她敏感多心,“别人”两个字落在她心上,砸出一声闷响。
在盛望舒以往的认知里,感情在言落的人生序列中一直都排不到前位,甚至还不如友情重要。
可即便是再亲近的友情或亲情都不如感情亲密,在很多诸如此刻的情况下,她都是他口中那个不能随便惊动的“别人”。
“对。”盛望舒眸色淡淡:“幸好有你照顾他。”
—
原本约了十一点去美容院,过了预约时间,盛望舒也没心情再去了。
回到家没多久,言落发来一条微信,说自己出院了。
盛望舒靠在沙发上敲字:[好好休息,饮食要清淡,多喝粥,少吃生冷油腻的食物,更别喝酒,胃喝坏了有你受的。]
理所当然地打完这段字,她突然嗤笑一声回过神来,哪用得着她来啰嗦这些事情,蓝心一定会提醒他的,她说这些又算什么?
她快速删掉这行话,重新回复。
[好,注意休息。]
周末上午,盛望舒接到盛知行的电话,让她晚上一起参加一个饭局,她答应下来,盛知行又叮嘱她穿得漂亮点。
盛望舒哼笑:“我哪天不漂亮了?”
“对,是我说错话了。”盛知行好心情地大笑:“我女儿一直都漂亮。”
盛望舒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等晚上到了饭局上,盛望舒才渐渐回过味来,怪不得盛知行一反常态地叮嘱她穿得漂亮点,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和懒散坐在对面的顾辞年对望一眼,盛望舒在两家家长你来我往的互夸中无奈地耸了耸肩。
敢情这是一场变相的相亲?
盛望舒无语又好笑,说起来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了,至于搞得这么一板一眼的徒增尴尬吗?
垂眼把玩着茶杯的顾辞年同样的意兴阑珊。
好在盛知行和顾远山还算识趣,一阵暗示加明示把意图表明之后就谈起了公事,放两个人单独去喝茶。
盛望舒托着下巴看顾辞年慢条斯理地洗茶杯,热水烧开,阵阵白雾上涌,氲过男人清冷精致的眉眼,画面看上去赏心悦目。
“辞年哥,”她含混地叫他:“你真的从来没谈过恋爱?”
顾辞年淡漠地撩起眼皮:“你说呢?”
盛望舒当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不仅没谈过恋爱,出道这么多年,他连绯闻都没传过,实在是一朵难以攀摘的高岭之花。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辞年垂眼斟茶,“没有。”
盛望舒单刀直入:“那你喜欢我吗?”
顾辞年把茶杯推到她面前:“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觉得伤自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