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言国书放下茶杯,“你最近回来得倒勤。”
“回来陪您吃饭。”
言落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边沿,不动声色地朝他看一眼:“您刚刚在跟月亮打电话?”
“听到了?”言国书轻叹口气,“我就是问问她对李书记家的孙子什么看法。”
言落音色蓦的一沉:“……她怎么说?”
言国书缓缓摇了摇头。
言落眉梢微扬,眼底漾出一分笑意,“我都跟您说了没戏您还不信。”
气定神闲地往沙发上一靠,他劝老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替她张罗了,她不想去相亲,又不想拂了您的好意,夹在中间只有难受。”
言国书瞥他一眼,“那你去相亲?这么多年也没个正形,去年至少还带了个姑娘给我看看,今年又是光棍一条。”
他品了口茶,目光审视地在言落脸上打量一番:“去年那姑娘别是你故意演戏哄我开心的吧?”
“还是被您发现了。”
言落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所以您还是别催我了,我也没精力再跟您演戏了,累。”
“那你倒是正经找个女朋友来给我看看。”言国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言落脸上笑意慢慢收了,沉默片刻,轻扯了扯唇,沉声笃定道:“还在努力中。”
“不靠谱。”言国书压根不信他那一套,“我是不对你抱什么希望了。”
他叹了声,自又言自语:“李书记的孙子还约了月亮周六去看电影,再深入接触接触,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言落正拎着外套要上楼,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您刚刚说什么?”
—
翌日晚上,盛望舒微信上添了一个好友申请。
是李明泽。
盛望舒通过申请,添加上他的好友,李明泽给她发来了电影票的订票信息。
盛望舒发了个“ok”的表情包。
李明泽:[周六中午我来接你,麻烦你到时候给我发个定位。]
盛望舒:[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李明泽:[不麻烦,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他哪里有什么过,又哪里需要补。
盛望舒发现这男人自有一套方法,先给自己强行安上一个“罪名”,让她无法拒绝。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才回复:[那好吧。]
盛望舒没直接给李明泽发定位,只是发了小区名称。
周六上午,她简单画了个淡妆,把长长了的头发随意在脑后夹起来,算着李明泽差不多到达的时间,提前下楼去小区门外等他。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商务奔驰在路边停下,盛望舒心有所感,朝那车看去,车窗降下,李明泽的侧脸从车内露出来。
盛望舒摆摆手,朝他走过去,到车边时,李明泽已经自驾驶座上下来,帮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盛望舒笑着到了声谢,上车。
车上萦绕着木质调的熏香,音响里缓慢流淌着舒缓的英文歌,正式那天在餐厅帮助他们打开话题的《She》。
盛望舒轻笑了笑,视线在他身上滑过。
他穿白衣黑裤,简约有质感的装扮,腕骨干净清瘦,腕间戴一块低调不失奢华的手表。
老实说,他清俊而沉稳,内敛却不至于沉闷,是很多女人会喜欢的那一类成熟精英男士。
可惜……
盛望舒视线飘向窗外,心中暗自失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绝缘体。
两人先去吃午饭。
李明泽带她去了一家很有风格的私人餐馆,庭院式,有点类似于顾辞年在深巷里自己开的那家,只是这家开在市内,闹中取静,名为蓝庭。
盛望舒全权交由李明泽点餐,他点了四道招牌菜,每人一份例汤,外加餐后甜点。
分量合适,没有铺张浪费。
两人边吃边聊,聊的很浅,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或许没有了那种完成任务的压迫感,盛望舒今天显然要轻松许多。
午餐过后,在餐厅庭院内煮上一壶茶,稍作休息,时间差不多时,两人出发去电影院。
李明泽选了A市最好的一家电影院,属于言家的院线。
许是怕盛望舒不自在,他没选VIP放映厅,而是选择了普通放映厅。
他们要看的是一部印度电影,喜剧外壳,宗/教内核,很有深度的一部片子。
李明泽去取票,盛望舒主动去买了爆米花、小吃和饮料。
碰上影院活动,消费标准达标后,售货员送给她一只米奇样式的卡通发箍。
盛望舒拿着发箍回来,笑笑,递给李明泽,“送的礼物,给你。”
李明泽低头看一眼,轻笑一声:“你觉得适合我?”
盛望舒打量着他,干净精致的发型,整齐的服饰,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精英范,处处和这个米奇发箍存在一种相悖感。
她半开玩笑地点点头,“好像还不错。”
李明泽了然地挑了挑眉,蓦的低下头来,朝她走近一步,“那你帮我戴上?”
“……”
他这个举动实属在盛望舒的意料之外,她怔楞片刻,才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唇,把那堆吃的放在一边圆桌上,随手把发箍往自己头上一扣。
“我觉得好像更适合我。”
李明泽目光不易察觉地轻闪了下,像是错觉,随即又恢复平静,点评道:“很好看。”
盛望舒没再接话,只笑笑催促他检票进去。
他们在第六排中间,观影视角较好的位置。
盛望舒左手边是李明泽,右手边的位置空着。
她顺手把饮料放在右手边的扶手凹槽里,等了几分钟,光线黯下来,大荧幕上开始播放贴片广告。
广告播放到尾声时,有道颀长身影微微低头从最外侧走进来。
盛望舒身侧的光线更暗一分,余光里察觉到一道高挺身影在身侧落座。
恍然中,似嗅到一丝清浅到不易捕捉的檀木香味,她心有所感,偏过眸去,撞上言落那双幽深的桃花眼。
时间如同突然定格了一刻。
音响内响起电影片头音乐,盛望舒眼睫极轻地眨了下,放在饮料瓶上的手指像是被冰块的冷气黏住。
以至于她的音色也冷下一分:“你怎么来了?”
言落在昏昧光线中肆无忌惮地凝视着她,音调压得极低,“我来看电影。你呢?”
这番对话听在旁人耳里无异于两句废话,盛望舒却听懂那潜在的台词。
她假装没有听懂。
“好巧,我也来看电影。”她冷淡地扯了扯唇。
李明泽听到动静,探寻的目光转过来,盛望舒轻吸口气,转向他,依然是平静的语气。
“遇到一位熟人。”
李明泽微微扬眉。
盛望舒上身略向后撤,靠着座椅,让出足够的空间让两个男人目光相触。
“星宸娱乐的总经理,言落。或许你和他不熟悉,但他还有一个身份,你一定知道。”
“言国书言老爷子的孙子,”她笑了声,云淡风轻地看一眼言落,“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
一瞬的寂然,言落的眸光骤然暗沉。
盛望舒却已经轻飘飘地转过视线,再次看向李明泽。
心尖像是被随意的揉捏过,再轻佻松开,隐隐木木的痛感,言落下颌线冷厉如刀锋,不卑不亢地对上李明泽的目光。
李明泽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招呼。
言落薄唇紧抿,淡然地颔首。
两人打量对方的目光都是不加掩饰的意味深长。
之后全程,盛望舒没再和言落有过任何语言或视线上的交流。
¡¡¡¡¿ÉÔÚÕâÃܱտռäÀËûµÄ´æÔÚ¸ÐÎÞ·¨Ïûåô¡£
她不愿意去想言落为什么刚刚好出现在这个电影院,这个放映厅,又恰好和她看同一场电影,甚至那么巧合地坐在他身旁,就像她也不愿意去想言落为什么要送花给她。
像是一种应激反应,她潜意识里杜绝自己再去多想,再去重蹈覆辙。
这部电影时长两个半小时,影片过半,盛望舒才稍稍放松下来,投入到剧情中,忘记言落的存在。
一小时零十秒,片中最大笑点猝不及防地出现,整个电影院的人几乎全都笑翻。
盛望舒刚好拿起饮料在喝,没防备手一抖,饮料洒在了手背上。
她压着嗓音轻轻惊呼一声,忙放了饮料低头想去翻包,下一秒,手边多了一张纸巾。
她顺手接过,擦拭手背上的饮料,等擦干净后,纸巾也皱巴巴地被揉成一团。
盛望舒惯性捏着纸巾把手往旁边一伸,纸巾落入一个适时摊开的掌心中。
指尖不经意轻触到那人掌心的皮肤,盛望舒像失灵的机器,无由来地卡顿一秒。
言落已经在她失神的这一秒钟从善如流地合拢手掌,把她用过的脏纸巾装进了他名贵的外套口袋中。
没有商量,没有犹疑,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习惯像是潜意识的身体语言,在她放松时顺理成章地便出现,全然不由人控制。
¡¡¡¡Ê¢ÍûÊæÔÚÄÇÒ»¿ÌÈçöáÔÚºí£¬ÎÞ¶ËÉú³öÒ»·Ö°ÃÉ¥¡£
她下意识地挪动身子,朝左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