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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私藏月亮-第1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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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言落去衣帽间里找睡衣,盛望舒回到楼下偏厅, 在那堆礼物里翻了翻,果然翻到一套护肤品。

        她抱在怀里上楼,打算暂时用乳液代替卸妆油。

        转身离开时视线瞥到许念汐送的那套睡衣礼盒,她犹豫了一瞬,立刻作罢。

        不行,太羞耻了。那套睡衣,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盛望舒草草卸了个妆,洗了个澡,擦干身体拿起言落帮她找来的睡衣。

        是一件月白色的丝绸质地的分体式睡衣,她犹豫了一下,套上,袖摆和裤腿都长出一大截,她只好动手挽起来,可那布料太滑,没一会儿便又松开。

        如此反复几次反倒折腾出一身汗,她索性不管了,放任自流。

        盛望舒待在浴室里,将头发吹至半干才出去,一打开门,就见言落正倚靠在门边,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心尖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下,站在原地。

        言落慢条斯理地站直,视线还停留在她身上,“过来。”

        盛望舒朝他走过去,嗅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样。

        他也刚洗过澡,头发半干,发梢还带着淡淡水汽,显得颜色更深,和那冷白的皮肤对比出一种妖冶的气质,他身上穿着和她同款的丝绸睡衣,只是他的是蓝色。

        睡衣的领口有些低,现出锁骨下一片冷白皮肤,随着他低头,流畅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言落低着头,细致地把袖口挽好,盛望舒垂眼看着,几分抱怨的语气:“没用的,等会儿它还是会滑下去。”

        她只顾盯着自己的袖口看,没察觉言落抬眼时,视线掠过她锁骨时那骤然加深的眸色。

        “走吧。”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带你去看礼物。”

        盛望舒被他牵去三楼的客厅,在沙发旁的茶几上,盛望舒看到她当初砸到言落怀里的那个白色的保险箱。

        她怔住,在茶几前驻足,“这是你要给我的礼物?”

        言落转头看着她:“打开看看。”

        盛望舒本能地抗拒,她并不想打开,更准确一点来说,她不想当着言落的面打开。

        那个箱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她烂熟于心,当着他的面查看,无异于让她剖开自己的心,摆在他面前,纤毫毕现地供他观赏。

        即便他们如今已经在一起,她也做不到。会觉得心酸,会觉得难堪。

        然而言落却已经把那个箱子拿到了她的面前,“密码没变。”他说。

        盛望舒沉默片刻,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眸光黑沉,透着认真。

        她突然意识到,言落早已经看过箱子里的东西。

        她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一一按下密码。

        锁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响,盛望舒慢慢地把箱子打开,下一刻,瞳孔微收。

        那装得满满当当的保险箱里根本没有她的东西,但,又全都是她的东西。

        她送给他的手写贺卡,她用过的、总是到处乱丢的发圈,她随手画过的四格漫画,他们一起去南城旅行的机票……

        零零碎碎的一些被遗忘在时光里的小玩意儿,占据了箱子的一角。

        盛望舒的视线落在一边的白色毛线上,她迟疑地拿起来,认出那是她织了一半丢失的手套。

        那时她想织一双手套作为送给言落的新年礼物,自己看着视频自学,闷在房间里偷偷地织,有一天,不小心被言落看到,她又拿出惯用地的那套伪装,面不改色地说是织给喜欢的男生,言落当时只是淡淡扯了扯唇,没说什么,可后来,那双手套不知怎的就不翼而飞了。

        原来是被他偷偷拿走了。

        盛望舒抚着手套上的粗针纹路,哭笑不得地看向言落:“你果然是个变态。”

        言落漫无情绪地笑了声:“是你粗心掉在了我家车上。”

        他嫉妒心占据上风,卑鄙地没有还给她。

        盛望舒皱了皱鼻子,轻声说:“其实我那时是想把这个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你的,是你自己把礼物藏起来了。”

        言落恍然,也笑。

        为年少时那分不可示人的幼稚妒忌,为这阴差阳错的误会。

        “没关系,现在送你也不算太晚。”盛望舒把手套轻放在沙发上,说:“我会把这副手套织好,等今年过年,送给你做新年礼物。”

        言落点头:“好。”

        盛望舒笑着瞥他:“那你可要戴着出门。”

        “好。”

        原本放手套的位置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纸盒,盛望舒把纸盒打开,怔楞了好几秒,又忍不住想要骂他变态。

        可动了动嘴唇,喉咙却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盒子里,是很多很多个她,被印在一张张照片里。

        有些照片她见过,有很多张照片,她是第一次看见。

        盛望舒一张一张地拿出来看。

        她看到十三岁时穿着背带裤的她,十四岁时抱着狗狗在花园里大笑的她,十五岁时骑在马背上的她,十六岁时穿着校服走上主席台的她,十七岁时坐在天台看日落的她,十八岁时走在大学校园的她,十九岁时坐在烟火缭绕的夜市街边画画的她,二十岁时盛装出席酒会的她,二十一岁伏在操作台边为礼服穿订珠花的她,二十二岁行走在巴黎街头的她,二十三岁跟在市场部经理身后第一次和他参加同场会议的她,二十四岁裹着披肩仰头等待日出的她……

        那么多张照片,囊括她人生滴滴点点每个阶段,她猜不到他是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心情拍摄下来的,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偷偷保存了这么久。

        盛望舒胸口沉甸甸的,有太多的情绪堆叠,她已经不敢再去看那箱子另一半空间里的东西都是什么。

        可她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占据箱子另一半空间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礼盒。

        盛望舒一一打开,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每一个盒子里,都是一颗粉钻,和一张手写的卡片。

        “生日快乐,开心顺遂。”

        “生日快乐,健康平安。”

        “生日快乐,万事胜意。”

        “生日快乐,岁岁无忧。”

        最下方,是一个更大的礼盒,盛望舒打开,看到一条光彩夺目的粉钻项链。

        世界上有很多对于“美”的描述和形容,可这一刻,盛望舒的脑子里却切切实实只剩下光彩夺目这四个字。

        项链做工精细繁复,吊坠是由粉色宝石串联,30颗宝石被打磨出不同的形状,盛望舒仔细看了好久,蓦然发觉那是不同日子里月亮的形态。

        是从每月的初一到三十号,每一天里不同的月象。

        而最下方的那颗吊坠,则是镶嵌在圆形底托里的、象征着满月的粉钻。

        盛望舒捧着礼盒看了好久好久,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项链。

        “生日礼物,喜欢吗?”

        言落取下项链,俯身帮她戴上。

        粉色的钻石吊坠恰好嵌在她锁骨的凹陷处,光华流转的粉钻,衬着她瓷白挺翘的锁骨,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盛望舒指尖轻轻抚过项链,抬眸看向他,声音瓮瓮的:“这次怎么没有手写贺卡?”

        “有的。”言落说:“被我藏在了盒子最下面。”

        盛望舒立刻就要低头去找。

        却被他突然倾身靠近的动作止住。

        他略略垂眼,沉静而专注地看着她,低声说:“但我更想,亲口告诉你。”

        盛望舒鸦羽毛般的睫毛轻颤,眼睛里泛着细碎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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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我爱你。”

        盛望舒鼻尖酸涩,心口震颤着,眼眶因他这句话而发胀。

        他的神情看起来那么虔诚,对于他的爱意,她再没有丝毫怀疑。

        直到一抹湿润的触感滑至鼻尖,盛望舒才发现自己竟然掉了眼泪。

        她快速地垂下眼睑,想去擦拭,言落的指腹已经轻柔地贴了上来。

        他抱着她,温柔地替她擦拭着眼泪,可不知怎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她的眼泪却越掉越多。

        这种失控让她惊讶又窘迫,她捂着眼睛,哽咽着,轻声解释,“我不想哭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言落,我觉得我好像变了。我以前再难过都不会哭的,可是和你在一起后,我动不动就想流泪。”

        言落轻轻拽下她的手,温热的亲吻印在她的眼尾:“想哭就哭吧,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小心翼翼地,吻掉她的眼泪。

        安静的、空旷的别墅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呼吸清晰入耳。

        盛望舒渐渐止住了眼泪,抬起眼睫,泪眼朦胧地看着言落。

        那双哭过的眼睛让他心碎,也让他心醉。

        被挽起的袖口早已经松开,盛望舒手掌缩在宽大的睡衣袖管里,隔着双层的布料,依然感受到言落澎湃的心跳声。

        不止心跳,还有他愈沉的呼吸。

        她的呼吸也在不觉中渐渐变重,像是压抑,又像是春草破土,蠢蠢欲动。

        后来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

        她记不清他们是从哪个瞬间抱在了一起,投入地、忘情地夺取着彼此的呼吸。

        她跌倒在沙发上,被柔软的沙发和他的手掌撑着。

        后来,却又从沙发滚落到了地毯上。

        借来的宽大睡衣实在是太滑,后来竟稀里糊涂地滑落在地毯上,她人却到了卧室里。

        记不清灯是在哪个瞬间被关上,或者是被言落粗暴地撞灭开关,昏昧一片的房间里,盛望舒看见头顶那盏被熄灭的吊灯摇摇晃晃。

        后来,她分清,原来摇晃的是她那颗心,和她自己。

        盛望舒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侧过头,从未拉严的窗帘缝隙隐约望见了月亮。

        今晚的月色很好,薄而淡的月光落在男人的侧脸上,渡上一层清冷圣洁的光。

        可月光下的那双眼睛,却只有夜色一般、浓重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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