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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许凛捏我的腰，看向宁奶奶便柔声道：「奶奶好。」
宁奶奶瞄了一眼许凛，转而扫了我一眼，全然没有应声的意思，只是倚靠着沙发，看向一旁的用人，用人立刻拍了拍手。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不自觉地看过去，只见三四个用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鞭子。
「姥。」
许凛瞬间警觉，拉住我的手，转而笑道：「您这不好吧。」
宁奶奶冷笑一声，斥声道：「混账东西，你是忘了你妈遭了谁的罪？把她养的人带在身边，你是嫌自己命长？」
末了，不等许凛反驳，宁奶奶就出声道：「来人，把她给我按住了。」
许凛看向几个用人，斥声：「滚开！」
我愣了一秒，下意识地打量许凛，余光不自觉地扫向宁奶奶，心里莫名泛上一丝酸楚。
宁奶奶气得拍桌，直接就站起身，指着许凛就道：「我今天就算是打死她，我看谁敢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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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我看着宁奶奶气到发抖的样子，很清楚不管是她还是宁萌，甚至是许凛，都会对我的身份有所顾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索性心一横，生生挤出眼泪，低声道：「奶奶，我愿意受罚。」
许凛愣了，「你搞什么？」
我对上宁奶奶错愕的目光，垂着眸，强忍着泪，「奶奶，虽然我是孤儿，没有体会过长辈对于小辈的爱护，但是我清楚您都是为了哥哥好，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被新闻上乱写。」
宁奶奶脸色稍有缓和，但是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看穿我，顿了几秒，看向许凛，「听见没有，她自愿的。」
我：……
这顿鞭子是逃不掉了。
我心一沉，甚至都没有多看许凛，默认了。
我又不傻，不相信许凛猜不到宁奶奶会给我一顿鞭子。
至少，宁萌都能猜到宁奶奶会对我发难。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鞭子刚落一下，许凛便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后背【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许凛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我喉间涌上酸涩。
明明以前也没有这么娇气，都是挨打到最后撑不住才会哭，因为太清楚，自己哭得越厉害，竹条就会抽得越狠。
许凛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抵在他的胸口，我瞬间有些绷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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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
许凛像是在哄我，可是我的眼泪就像是止不住了，越来越多。
我坐在沙发上忍着眼泪，垂着眸摩挲着手心里的泪，低声道：「没事……」
许凛蹲在我的身边，握着我手腕的手微紧，仰头看向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许凛，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任由眼泪从眼眶里掉出，强忍着委屈。
「少爷，夜宵。」
「不了，她明天还有课，我带她回去了。」
许凛脸色不好，握住我的手便将我带起来，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
宁奶奶冷不丁地发话。
许凛没停脚，拽着我就跑，。
我有点迟疑，心里打着嘀咕，直到坐上车被他剥开衣服才下意识缩起身子，「哥哥——」
许凛拿着一沓酒精湿巾，瞥着我，蹙眉道：「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别躲，把酒精擦了。」
我：……
我咬着唇，生生被许凛按在了车子上，捂着胸前的衣服，很是尴尬，「哥哥——」
许凛：「我会轻点。以后不带你来这里了。」
我心里打着鼓，有点疑惑，手指扣着车门，强忍着疼，嘴边的话也是脱口而出，「你就不怀疑我会出卖你吗？」
「就凭你？」
许凛的手微顿，语气略带不屑，突然间凑近我，低声道：「只要你敢，那你这辈子也别想下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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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许凛不是有意，那这次想试探我的人就只有宁奶奶。
我不想深思，以前挨打惯了，这次挨打也没太当回事，哭也是一时，后面都是装的，但是晚上许凛却一直哄着我，问我疼不疼，怎么睡更舒服。
可能是他的声音太温柔了，我开始有点郁闷，甚至有点委屈，我一没有什么商业价值，二没有背叛许凛，三也不会一直待在许凛的身边……
怎么想都是因为许太太养女这个身份，那就更委屈了，尤其是许凛哄个不停的情况下。
「还疼吗？」
许凛亲了亲我的眉眼，低声道：「垫个抱枕在腰后。不然晚上翻身平躺又疼了。」
我迷迷糊糊地靠在许凛怀里，感觉自己要在他的声音里委屈死了，软声道：「不疼了。」
许凛轻轻应声，搂着我的腰，低声道：「乖。下次咱们不去那儿了。」
我鼓着腮帮子，揪了揪许凛的衣角，「嗯。」
许凛：「晚安。」
我咬住唇，没应答，因为学校里的女生说晚安是说给喜欢的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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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有些漫长，没有床榻间的缠绵，待到许凛渐渐睡去，我竟一丝困意也没有了，难得有精力一个人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仔细想来，从被送到许凛身边开始，我便已经有意识地讨好他，就像许太太讨好许先生那样。
好在许凛不是什么变态，我还好端端地活着，甚至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自由，金钱上也可以按照宁萌每个月的用度，从许凛那张卡里取钱。
有了钱攒，有了书可读……
人生，好像也有一点点盼头。
只是金钱自由以后，碰手机的时间也自由了，许家和宁家的新闻，就像是两军对垒，根本停不下来。
收拾完了我，宁家很快就将矛头指向了许太太，许太太过往的情史被扒得一点都不剩，营销号的标题甚至直接写出了豪门【创建和谐家园】。
然而就在这种风口下，许太太还有心情来找我，淡淡地出声道：「下节课，我给你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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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我对上许太太审视的目光，没有改口，只是跟着她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
许太太姿态优雅，垂着眸瞥着我的衣服，视线逐步上移，淡笑道：「你没事就好，我听说宁家那位老太太回来了，她是骨子里的封建，只怕不会轻易饶过你。」
我微微扣紧手，没有想到许太太会说这个，大概是察言观色的日子过得太久，我已经能够猜到她接下来要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诗诗，妈妈知道，在你和小冽的婚事上，妈妈对不住你，所以不想你再丢了性命，这个老太太势必还会对你下手，你就没有想过为自己做打算吗？」
「妈妈……」
我垂着眸，眼里泛着泪花，低声讲了我被宁奶奶抽鞭子的事情，软声道：「我不懂。」
许太太冷声道：「诗诗，许冽近来刚接手公司，待到他坐稳了，一定会接你回来的。」
我泫然欲泣，像是以前那样，只是哭，不敢言说其他，但是心里却感到一丝可悲，我还没有忘记许冽和何熙雅的庆功宴照片。
对于他们这些人，我可能什么也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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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太摆出姿态，开始对我发号施令，无非是禁止我再哭，并要求我拿到许凛电脑里的文件，届时许凛倒了台，她会和许冽接我回去。
接我回去这个条件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实属不够诱惑，至少比起许凛给的自由，一点都不足以打动我。
见识过许凛给的自由，许太太的高高在上，我虽然仍旧畏惧，却已经不想听从，我已经不是那个仰着她生存的小女孩了。
只是，许太太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如果不帮她，我就算离开了许凛，也迟早会被她抓到，可是如果帮她，许凛也不会放过我。
相比之下，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竟还算安逸。
「诶，想什么呢？」
「啊？」
我冷不丁回过神，看着已经装满水的杯子，吓得松开手，庆幸现在天气不算冷，喝的都是温水。
宁萌瞥着我，淡声道：「诶，我谈恋爱了，过几天就搬出去住，这边可就剩下你和我哥了。」
「你要搬走？」
我突然间有些无措，咬着唇道：「可是学校不是要求……」
宁萌耸耸肩，倚靠在桌台边，冲着我出声道：「所以啊，每天你拿我的卡，替我定位签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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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
宁萌嘟哝嘴。
「没，没有。」
我咬着唇，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许凛，讷讷地摇头，猜不准这会不会又是一场试探。
许太太才找过我，宁萌就提出要搬出去，这么巧的事，我怎么看都像是一场局。
我和许凛到底不是夫妻，更不是情侣，我不敢想象如果宁萌不在，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
「今天怎么总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