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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凛似乎很满意我了，将衣服丢了过来，问了句：「自己穿？」
我：……
我耳根子开始有些发烫，拿着衣服钻进了被子里，一点点地套上衣服。
隔着被子，许凛像是故意的一样，一下一下地戳着我的头，还很有节奏感，我突然觉得我就像是他身边的宠物，他开心了就捏下耳朵，拍拍【创建和谐家园】，不开心了就冷着脸。
我忍不住闷声道：「哥哥。」
许凛：「嗯。」
他淡淡地应声，但是手仍然没停，最后他作势要掀被子，我吓得猛地将衣服套好，头发凌乱地遮在眼前，只能一脸震惊地看着嘴角噙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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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衣服都不会穿？」
许凛伸出手替我拽下衣服，顺道拨了拨我耳边的碎发，好像我真的是不会穿衣服的小朋友。
云霞的余光透过窗沿，一点点地落在他的眼底，他的脸上明明是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许凛俯身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
身体的瞬间失重，让我下意识地抱紧他的脖颈，贴在他的身上，清冽的香气就那么一点点地钻进鼻尖。
大概是在公寓里待得太久了，许凛换了身少年感十足的白衬衫，就带着我出门了。
虽然假期的学校显得很空，但是偶尔也会遇到一些人，时不时地朝着我和许凛这边看过来，我只能庆幸还好自己戴了口罩，一直都是低着头，尽量避开别人的视线。
「手。」
「啊？」
许凛冷不丁开口，我有点蒙，看着他摊开的掌心，不解地看向他，思考了一下，把口袋里的手机给了他。
许凛瞥着我，像是看傻子的表情，嘴角一抽，没吱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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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巴着眼睛，有点迷，「我没有带其他……唔！」
许凛不知怎的，突然就拽下我的口罩，俯身托着我的腰就吻住了我，吓得我不自觉挪着脚后退。
这一刻，我是真的很害怕有人看到，哪怕是陌生人。
亲了一小会儿，许凛松了手，我整个人都紧绷着，下意识地看向周遭，注意到有人瞥向这边，匆忙抢过许凛手里的口罩戴上。
「生气了？」许凛突然发问。
我低着头，沉着眸，尽量隐藏着自己的情绪，软声道：「没有。」
许凛淡笑，「生气又怎样。」
我愣神，看着许凛自顾自地走远，莫名觉得他是故意的，好像他更生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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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许凛了，到了超市他也不理我，只是自顾自地买零食，选东西的战斗力丝毫不亚于宁萌，一会儿就把购物车堆满了。
而且他推着车走得飞快，我只能一路小跑跟着。
可能是意识到我跟着了，许凛突然就推着车跑起来了，我咬着唇，真的觉得拿他没办法，只能也跟着跑了起来，忍不住想要叫住他：「哥哥……哥哥……」
「小孩！不能推着这个在超市里跑啊！」
超市的阿姨穿着职业装，抬手就按住了许凛的推车，严肃地看向他，蹙眉道：「撞着人了怎么办？」
我气喘吁吁地追过去，看着阿姨有些气恼的样子，拽住了许凛的胳膊挡在他面前，轻声道：「阿姨，对不起。」
「管好了。」阿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许凛，忍不住凑近瞧了下，撇嘴道，「这么大人了，不如小孩。」
我：……
许凛就站在我旁边，不爽写在脸上，但是对于阿姨的嘀咕，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等到阿姨一走，他就甩开我的手，偏头扫了我一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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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深吸一口气，也算是明知故问了，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哪里不开心。
许凛站在货架前拿着东西，一副认真打量商品的样子，满不在乎地出声：「哪不开心？」
我：……
我要是知道，我还问吗……
许凛没有搭理我的意思，随手丢了一盒茶叶在推车里便朝前走，一如既往的步伐飞快。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两天我着实被他折腾得狠了，又跑了这么一会儿，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在追着他了。
眼瞧着许凛走远，我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朝着付款处走，打算在那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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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款处挺冷清的，只是偶尔有几个人过来结账，我倚靠在一处栏杆旁望着，看着看着就开始发呆。
随着超市里的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地开始聊天，超市也越发显得空荡。
我不自觉环顾四周，想要看看许凛什么时候过来。
一看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
我有些站不住脚，又抬脚朝着之前的地方跑，远远就看到了许凛颀长的身姿，正准备过去，就发现了一个人正拿着相机在对许凛点头哈腰。
我下意识探看，心里不自觉咯噔一下。
如果没有记错，当时许凛在学校强吻我的时候，这个人就站在不远处。
我心里是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但是脚已经不听话地凑近，隔着一个货架。
那人道：「少爷，您看这个照片拍得还行吗？」
许凛声音淡淡，毫无波澜，「行了，发给许冽那个混账。」
那人似是担忧，忍不住道：「少爷，这样激怒小少……许冽，您不怕老爷子又找您麻烦吗？」
许凛闻言冷笑，「要的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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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瞬间明白了许凛生气的点，他是气恼我没有配合他拍照吧。
「你刚才说许明诗去哪儿了？」
「她，她在付款处。」
那人回答极快。
许凛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吐槽道：「她还挺会省劲儿。」
我微微咬住唇，听到许凛打发那人走，没有什么犹豫，弓着身子借道，迅速跑回了付款处，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姿势等待。
许凛推着车走来的时候，很淡定，只是瞥着我。
我垂眸又抬头，就那么假装不经意看到他一样，快步地跑了过去，「哥哥。」
许凛微微扬起下颚，自顾自地结账。
我安静地跟着，看着推车里的商品一件件被清算，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从许太太又来找我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预料到自己又会成为棋子，哪怕我拒绝，也会不经意间被利用，但是我没有料到，许凛也这么想。
莫名地，我想起了许凛之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他是真的把我当成傻子了。
此刻回忆起他哄我时的样子，心里很平静，因为我对于自己和他之间的身份认知已经很明确，身居高位的公子哥来哄弟弟的用人，怎么看都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愣着做什么？」
许凛低眸拿着果冻盒，骨节分明的手撕开贴条，故作随意地递给我，淡声道。
「谢谢哥哥。」
我仰头看向许凛，乖乖地伸出手去接果冻，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指，下意识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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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凛大概是感觉到了，眉头轻蹙，直接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捞到他怀里。
我愣神一秒，没挣扎，任由他抱着，一脸无措地看着他，「哥哥，怎么了？」
下一秒，不等许凛回答，我低着头用勺子将果冻块喂到许凛的唇边，轻声问道：「哥哥要吃吗？」
许凛愣了下，松开了手，「自己吃。」
我没应声，看着许凛去结账，不动声色地将果冻块吃了下去，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许凛没有这么快带我回去，而是带我去了一家餐厅，选的也是靠窗的位置，外面的人来人往看得清清楚楚。
「先生。」
「给她。」
许凛直接示意让我点餐，我垂眸，回忆着许凛平时的餐饮喜好，记得他似乎不吃辣，上次那道番茄鱼也没有吃多少，都是我和宁萌吃，心里不自觉开始打起小算盘。
「小姐，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小炒肉，夫妻肺片，酸菜鱼，剁椒鱼头……」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点的全是口味偏辣的菜，而坐在我对面的许凛则一双眼珠子打转，盯着我，半天没吱声。
「还需要什么吗？」服务员再度问话。
我咬着唇，摇了摇头，转而悄悄看向许凛。
许凛蹙眉，「今天几号？」
我有点蒙，下意识地去翻手机，结果许凛直接就不悦道：「不知道经期快来了？」
我：……
我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没有想到许凛会记得这些，下意识看向服务员，紧张得不知所措，而服务员则是愣了一秒，弯着唇笑了起来，轻声道：「那先生，这些菜？」
「都要，她看着我吃。」
许凛冷冷瞥我一眼，拿过菜单划拉了几道菜，朝着服务员出声道：「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