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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好好看家。”宋新桐拿着钱串就飞快的朝秋婆婆家走去,刚到院子外的小道上就大声喊道:“秋婆婆,谢婶你们在家没?”
“在呢,在呢。”狗蛋儿蹦蹦跳跳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新桐姐姐,你来了啊?”说着又朝后面看了一眼,“大宝和小宝怎么没来?”
“他们在家呢,你可以去我们家里找他们。”宋新桐看着狗蛋儿凌乱的头发,忍不住摸了摸,“你这头发怎么被烧了啊?”
“昨儿晚上坐在油灯边上打瞌睡,结果一下子撞倒了油灯,被火给烧了。”谢婶从里面走了出来,哭笑不得说道。
狗蛋儿苦着一张脸,他没了头发都不想出去了,怕别人笑话他。
“原来是这样啊。”宋新桐忍着笑,“没事儿,过几日就长出来了。”
“新桐快进来坐啊。”秋婆婆的声音从炤房里传了出来。
“诶。”宋新桐走进了屋里,就看见秋婆婆正在编制草鞋,遂好奇的问道:“秋婆婆你还会编草鞋啊?”
“会呢,我编的草鞋可好穿了。”秋婆子咧嘴笑着,“你那一双去穿吧。”
宋新桐看着秋婆婆脚上的草鞋,将脚板弄得十分粗糙,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怕穿不习惯。”
秋婆子也不生气,十分理解的说道:“也是,你们小姑娘家的脚嫩,得穿软和的布鞋。”
宋新桐嘿嘿笑了起来,等谢婶进来之后将钱串子掏了出来:“秋婆婆,谢婶儿,这是卖菜的钱,你们数一数。”
“真能卖这么多啊?”谢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真见到了钱还是被惊住了,声音有些颤抖着,“这……这些都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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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都是你们的。”宋新桐将钱串子塞到谢婶手里,“婶儿你快数一数。”
“嘿,我还能信不过你吗?”谢婶笑得简直合不拢嘴,细细摩挲着铜板,像是几百年没见过似的。
“笑得那么寒碜,快把钱都收起来。”秋婆子不待见媳妇儿这爱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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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婆子看着宋新桐,“新桐啊,你这会不会亏了啊?”
“不会不会,我不自己还挖了几十斤吗。”宋新桐顿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件事儿还要婆婆和婶儿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你说。”谢婶搬了着板凳坐在宋新桐身边,“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婶儿你们家中的农活儿可忙完了?”宋新桐问。
“地里的活儿哪能忙完了啊?今天除个草,明天又该翻土了。”谢婶刚说完就被秋婆子瞪了一眼,“丫头,你说。”
宋新桐点头,“是这样的,就是我又同酒楼掌柜的新立了合约,他们现在提了货量,两日一并就要一千五百斤,甚至更多,所以我想请秋婆婆和谢婶把手里的活计先放一放,先帮我将这几天的货准备齐全。”
“一千五百斤?”谢婶抑制不住的惊呼了出来,“那么多?”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秋婆子虽然喝住了谢婶,但声音里无不透着高兴,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这这……这要这么多啊?”
“一千五百斤,两天就能赚六两银子了,要是干一个月岂不是……”谢婶已经被这个数字惊到说不出话来,“娘……”
“天啦,这么多?老天保佑啊。”秋婆子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宋新桐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惊呼:“谢婶儿,你们先别急着高兴,我总觉得这活儿可能只会有几回,最多不超过五次,那些老板定会琢磨出那个折耳根到底长什么样子。”
谢婶终于冷静下来了,大声骂道:“他们还能这样?”
“婶儿,他们发掘出折耳根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提前了罢了。”宋新桐说。
谢婶不满的抱怨着:“可是那不是断人财路了么?”
宋新桐点头:“所以咱们得趁着他们还要我供货的时候多卖一些给他们,所以我想请秋婆婆和婶儿这几天帮我多储备一些,我还是按四文的价钱算,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反正地里也就除草,也不着急这两天。”谢婶立即应下了,“等晚上你谢叔回来了,我让他们明天也一起去山里挖。”
“成,挖的越多赚的越多。”宋新桐当然同意了。
“哪能都去啊?得先将新桐家的屋顶休整一下,我看再过几天就会下雨了。”秋婆子说道。
“嗨,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谢婶拍了拍脑袋,“那明日上响就让他们爷三个整一整,下午再跟着我们一起去挖便是了。”
秋婆子有心担心,“新桐,山里真的有那么多?”
“有的,昨天和婶儿挖的那一块还能挖个几百斤呢,再网上还有一片,那一片更多,到时候我再沿着水源到处找一找,应该还有更多的。”要不是知道有许多的折耳根,宋新桐也不会答应下来。
“那就好,别到时候断货了就不好了。”秋婆子说。
谢婶说:“对了,那酒楼掌柜什么时候过来拉货?”
“明日酉时三刻左右吧。”宋新桐说道。
“那时间很紧的,要不今日下响我们就去挖?”谢婶说风就是雨,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着急不着急的。”宋新桐忙拦下,“太早挖了可能会干掉,还是明天再挖吧?”
“也对,要新鲜的是吧?”谢婶问。
宋新桐点了点头:“新鲜一点卖相好。”
“这样啊,我还说现在就去呢,多挖一点也是好的。”谢婶已经摩拳擦掌了,就等宋新桐一声令下了。
“你先将休整房子的麦秆背到新桐家去,明天也不用太麻烦了,到时候大牛他们直接铺就快了。”秋婆子吩咐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谢婶起身就朝外走去。
“婶儿不急的。”宋新桐想去拦,但被秋婆子喊停了,“你婶儿就是这样的,风风火火的性子,你这般想着我们家,让她背几趟麦秆也没什么。”
宋新桐:“可这么热的天……”
“后面照不到太阳的。”秋婆子将宋新桐拉到板凳上,“新桐丫头,我问你啊,你说那个掌柜来你家拉这个菜,会不会是想偷看你从哪里挖的啊?”
“偷便偷吧,咱们明天多挖一点,到时候咱们就能赚个好几两银子了。”宋新桐笑着安抚着秋婆子,“秋婆婆,我从来没有想过能赚这么多的银子,能赚这么多也是运气好。”
“你这孩子和你阿爹一样,太实在了。”秋婆子怜惜的看着宋新桐,“你越来越有本事了,可你阿爹阿娘都没福气看到这一天了。”
宋新桐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以沉默应对了。
半响后,宋新桐将今日在村口遇到的事情告诉了秋婆子,“秋婆婆,我现在都还后怕得很。”
秋婆子气得大骂道:“这马屠户也太不要脸了,张婆子什么都没说,难道还打着什么鬼主意?”
“不知道,这都六七天了,她也没有找上门来过。”宋新桐说道。
“这张婆子简直作孽哦!”秋婆子冷哼着,“不过陆家秀才公说得对,你的庚帖还在吧?”
“我一回家就翻看过了,还在呢。”宋新桐也是后怕不已,“幸好她嫌我们晦气,不愿进我们家,要不然这庚帖什么都说不定还真被偷走了。”
“你们才不晦气呢,都是有福气的好孩子。”秋婆子慈爱的说道。
“也就秋婆婆你们觉得我们是好的。”宋新桐呐呐的说道,村子里八十多户人家,绝大部分都受了张婆子的鼓吹,认为他们一家八字都不好,都是克亲的人,张婆子他们一家就算是伤风感冒、摔了一跤都会怪到她们一家身上。
但这么多年来,除了少数一些明事理的人会替她们一家多说几句以外,其余人都没有。
秋婆子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当年是张婆子闹得太厉害了,“这事儿别急,秋婆婆去给你找她理去。”
“秋婆婆算了,懒得和她费唇舌。如果她真敢无媒无据的将我卖了,那我就直接将她们告上衙门去,左右我阿爹都被她说成了不忠不孝的克亲之人,那我就让它变成事实。”宋新桐冷着脸说道。
“可这对你的名声不好。”秋婆子不赞同的皱眉。
宋新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是会任由人欺负我的。”她打不赢,就让官府的人来打她。
秋婆子听着宋新桐坚定的语气不由的愣了一下,眼前这个小姑娘和记忆里那个柔弱却硬装着坚强的丫头已经完全对不上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她短短十日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心底虽然怀疑,但还是为她高兴,强硬起来了,才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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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桐也就是想知会秋婆子一声,到时候若是张婆子她们真的敢做出伤害她的事儿,她去告状的时候也有人证。
宋新桐看了屋外蔚蓝的天空,“秋婆婆,那我就先回去收拾收拾屋子。”
秋婆子抬了下眼皮,点点头,“休整屋顶容易落灰,最好是拿个布罩子遮一遮,要不然打扫起来特别麻烦。”
“嗯,晓得了。”宋新桐走到院子外就看到缩头缩脑的狗蛋儿,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秋婆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狗蛋儿,去我家和大宝玩儿啊。”
狗蛋儿沮丧的摸了摸脑袋上被烧得极为难看的头发,“小宝要笑话我的。”
“不会的,他敢笑话你,姐姐替你揍他!”宋新桐笑着说着。
狗蛋儿咬了咬牙,“那……”
话还没说出口,秋婆子的声音就在屋子里响了起来,“狗蛋儿,不准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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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这头发,快睡觉去。”
宋新桐笑了笑,独自一人回了家,将家里该清理的都清理了一遍,又将谢婶送来的麦秆全部堆放的整整齐齐,以备明天使用。
清理完之后,又将买回来的肥肠背到了溪流源头边的石板上,慢条斯理的开始洗肥肠。
洗肥肠是个很麻烦的事儿,要洗掉腥味儿还是很麻烦的,在现在的时候,宋新桐看外婆用面粉或是菜油都洗过,不过还是面粉洗的干净一点。
洗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将全部的肥肠洗干净,腰酸背痛的坐在石板上歇息了一会儿,又在水洼里发现了不少折耳根。
挖了小半斤出来,品相都是上乘的。
宋新桐朝学堂的方向看去,今日因为陆夫子进城了,所以学堂里没有声音。
宋新桐犹豫了一下,提着洗干净的折耳根就朝学堂的方向走去,院门紧闭,踮着脚尖朝里面看去,确认无人之后就想翻墙进去。
但没有动作,院子里就走出来一个提着篮子的妇人,见到宋新桐站在院子外遂走了过来,打着个手势问她:“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新桐愣了愣,是个哑巴?
妇人又比划了几个动作,但宋新桐看得糊里糊涂的,试探性的问道:“你是陆夫子的家人?”
妇人点了点头。
这是陆夫子的娘?宋新桐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身穿青色裙衫的妇人,发鬓间只用了一根桃木簪子,虽打扮得很简单,但妇人的美貌和气质却不是这粗布衣服能遮掩住的。
难怪陆夫子一身温润清雅的气质,想来是承袭了他的娘。
宋新桐打量着妇人,妇人也打量着这位瘦弱的姑娘。
“夫人,前几天陆夫子从水中救了我的弟弟,我们心中感激,可家中贫寒,所以……”宋新桐被妇人明亮锐利的目光盯得都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将折耳根放在一米三高的围墙上转身就走,跑了两三步之后又转过身来,对妇人说道:“夫人,这叫折耳根,多吃能清热解毒、消肿疗疮、利尿除湿,可以凉拌也可以用来煮汤或是炒肉。”
说完转身就走了。
妇人看着宋新桐逃跑似的背影,她有这般吓人?又低头看着放在墙头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小菜,嘴角不由往上扬了扬。
宋新桐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怎么的,莫名地对这位陆夫子的娘心底升起了一种惧意,总觉得要小心翼翼的,以免惹怒了这等气质美人。
看来以后再过来,一定要躲开她。
回到家后,已经是酉时三刻了,天色还早。
但宋新桐又开始琢磨起晚饭了,蒸了半斤米饭,又做了个火爆肥肠,姐弟三人吃得满嘴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