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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书离开居然连作业都没来得及布置,其中有诈。」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宫中似乎有大事。」
「你果然没有听我讲话啊喂!」
我气鼓鼓离开厢房,不听人讲话,冬天冻掉你耳朵!
刚走到前院,就看到沈遥正在月下舞剑,他身影矫健,衣带翩飞,剑面折射出的寒光有些晃眼。
我一时看愣了神,果真是好剑法,我也能学会就好了。
沈遥看到我后,收了剑向我走来,他额头还冒着汗珠,几缕小碎发贴在额头上。
「陶姑娘,这么晚了怎么出来了。」许是他练武太久,体温太高,一张口便哈出一团白烟,有些滑稽。
我拿不准沈遥此刻对我的态度,到底是想拉拢还是怨恨,亦或是看我勒破手而有些愧疚。
「我找堂长有事商议。」我有些防备地看着沈遥。
「我陪你一同前去吧。」
我刚想拒绝,就看沈遥笑成了一只大狗狗,救命,好好的一个俊俏大小伙子,憨笑起来像哈士奇啊。
我没说话,沈遥便当作我同意了,与我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跟在我身后,一同往魏堂长的卧房走去。
「陶姑娘,是沈某肚量小,之前的事多有得罪。」他忽然开口,语气很轻。
「不打紧。」我摆了摆手,突然想到似乎可以趁机勒索点什么,又道:「沈公子剑法精妙,如若想道歉,将那剑法教与我如何?」
「陶姑娘想学剑?」
「那是自然。」
「倒是独特。」
「谢谢,你是第二个这么说我的,看来我确实独特。」
沈遥笑出声,与我一步的距离也逐渐拉近,他紧跟在我身后道:「倒是不谦虚。」
到了魏堂长门口,看到屋内还有烛火,我松了口气,还好没睡。
敲了几次门后,魏堂长道:「进来吧。」
魏堂长对沈遥很是喜欢,一见到他,古板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却在扭头看到我后切换回了黑脸。
「这么晚了,什么事呀?」
「堂长,天寒地冻,讲书们又不在书院,我家小公爷想要明晚举行一场篝火晚会。」
我每吐出一个字,堂长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荒唐!」魏堂长大声呵斥。
「学生却觉得劳逸结合,甚好,沈某幼时跟随家父进军营时——」
沈遥的话还没说完,魏堂长已经笑眯眯地点头:「沈遥很会为同窗考虑,且善于把自己的见闻运用至实际,德业簿要加分啊。」
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
第二日原本是骑射课程,武夫子不在,大家自行在室外锻炼。
魏堂长宣布了晚上举行篝火晚会的消息,元恩一听,一蹦三尺高。
我问他昨晚为何晚饭时间不在。
元恩一颗心早就飞到篝火晚会上了,敷衍道那时睡着了。
我直接无语,这人没心没肺。
沈遥丢给我一柄长剑,我伸手接过,很是轻盈。
我与喻泊舟打过招呼后,便要去找沈遥学武。
嗯?是谁抓住了我命运的后脖颈?
「小桃儿要去哪儿?」
我不再挣扎,停在原地,将事实全部招人。
喻泊舟脸色一沉:「要说剑术,我不见得比他沈遥差。」
他一摆手,阿生就听话得跑进兵器库取来了佩剑。
直到两人兵刃相接的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你们不要再打啦,要打去练舞室打!
我想上前将两人劝开,但两人战况焦灼,难舍难分。
我扯着阿生看戏。
「这什么剑法?」
「看不懂,反正小公爷最厉害就是了。」
「像不像,情意绵绵剑。」
阿生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最后还是魏堂长将两人分开,原本打架斗殴是要在德业簿上扣分的,但两人弓着身子喘着粗气道,只是切磋。
再加上现在本该是骑射课时间,魏堂长便没有追究。
享受特权的人儿呦。
被喻泊舟搅和的,我的剑术一对一特训课也没上成。
他沉着脸道:「你怎么还是与沈遥扯上了关系,今日习字了吗?便又想学剑术?」
我很是委屈,扒拉出字帖给喻泊舟看:「进步很大了,文武双修嘛。」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书院的讲书和武夫子都是男子,他们上课我也在听,你怎就没有意见。我求沈遥教我剑术,亦没有偷偷摸摸,而是选在所有学子都在的课堂之上,何处不妥?」
「可……」
「小公爷莫要看到男子与女子接触,便只想那档子事。」
喻泊舟语气弱了下来:「我并非……罢了,看来女子书院一事,确实重要。」
到了晚上,魏堂长已经指挥着大家在后院点燃篝火,准备美酒佳肴。
知晓了沈遥和喻泊舟只是事事都爱争个高低,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之后,我站在两人之间端起酒杯:「友友们,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两人的脸偏向两侧,谁也不看谁。
魏堂长乐呵呵地坐在对面,沉吟道:「同窗一场,便是缘分,只管今宵纵歌,一切随缘,不问聚散!」
众人喝彩,纷纷举起酒杯。
前院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很是突兀。
大家已经喝得迷迷糊糊,我还算清醒,便起身前往前院。
一人浑身是血倒在庭院中,他那件不起眼的黑衫已经被血水完全浸透,要不是他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我会认为他已经断气了。
「不好了,庭院有个人受伤了,看打扮,像个刺客。」我跑回厢房对喻泊舟一五一十汇报所看到的情形。
喻泊舟混沌的眼神忽然清醒: 「看来我们今天就能知道真相了。」
我们再次回到庭院时,魏堂长已经派人将那位受伤的公子抬进房间,几个书童出去清扫沾染了血迹的道路。
多亏前段时间沈遥买了许多止血的药物,那位公子被止了血后换好了干净衣物。
喻泊舟将那位公子身上的沾满血污的衣服交给我处理,说一定要毫无痕迹才行。
我趁着篝火还未熄灭,将衣服丢了进去,燃成灰烬。
沈遥和喻泊舟带了几个身强体健的书童护送那位公子上山去找梵鹿寺住持了,听说山上那位住持医术精湛。
我心里有许多疑惑,为什么他会倒在书院里,他的身份又是谁,为什么不送到城区的医馆而是送上山。
喻泊舟一行人回来时,脸色很是凝重。
他与沈遥向来势同水火,今日却是并肩而行。
太诡异了。
他们一同进了议事厅商议了许久,我只能在厢房里焦急地等待着。
良久,喻泊舟才满面愁容地回了房间。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他就已经给我下了逐客令。
「小桃儿,你得回喻府了。」
我的手绞在一起:「小公爷,小桃儿不想走。」
「如今不是胡闹的时候,行李不用收拾了,阿生已经去备马了,耽误不得。」
喻泊舟向来都是从容不迫的样子,只有今天,他很慌乱。
我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不管是什么事,小桃儿都愿意跟小公爷一起面对,别让小桃儿回府好不好。」
喻泊舟回握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今日书院的不速之客,是先太子——公子惟。」喻泊舟偏着头回避着我的目光,「选择救下他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乱臣贼子了,前路很凶险。」
喻泊舟终于愿意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告诉我。
我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凳子上:「那我便更不能走,你们肯定缺人手,相信我,我留下会有用的。」
从我决定抱上喻泊舟大腿的那一刻,我就认定自己跟他上了同一条船,喻府位高权重,本就无法在党派之争中独善其身。
「衣服我已经烧干净了,不会被发现的。」我宽慰着喻泊舟。
「你不问我为何救先太子吗?」
我摇了摇头:「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不好奇。」个屁,我心里好奇死了,但我还是装作贴心的样子,「小公爷,小桃儿相信你的选择,所以不会多问。」
我相信,有一天喻泊舟会完全信任我,将一切都告诉我的。
傍晚时分,便有官兵堵在书院门口,山长和讲书们也回来了。
官兵在书院翻了个底朝天,虽然一无所获,却在门口处留了大量官兵,美其名曰是刺客出逃,保护学子安危,但我们都知道,这就是监视。
睡前,我推开窗看了一眼,书院门口仍有火把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