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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罢了，当然护国公府和礼部尚书府的人都是必不可少的，李府的方氏和李如霜也来了。
更为重要的是，皇上也来旁听了，也不知道这皇上是出于个什么缘由突然想要来旁听。
穿着明黄色的人皇上，往那中间一座，感觉整个刑部大堂瞬间的威严又上了一个阶层。
皇上宽大的案几和椅塌旁边，就是属于曜王的主审官的位置。
案几和座椅比皇上的略小一些，但是端坐在那里的百里墨尘气势依然不减。
“带疑犯和证人上堂！”百里墨尘惊堂木一拍，威严十足的一声令下。
不一会儿，春风一干人等，还有两个那日伺候李玲玲的丫鬟便被带了上来。
“草民段春风，叩见吾皇万岁，曜王千岁！”
春风一进大堂便看见了端坐在最上方，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心里先是一愣，随即带着一众伙计们倾身跪拜道。
皇上看了一眼春风，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百里墨尘可以开始了。
“段氏女，有人指认你在自家所开的飘香居，毒杀了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李玲玲，你可认罪？”
百里墨尘声线平稳，没有一丝起伏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女子不认罪，小女子并没有毒害过李家大小姐！”春风依旧跪在地上恭敬的回话。
之前行过礼之后，皇上便没有叫过起，皇上不叫起来那就谁也不能起来，更何况这个时代的犯人受审的时候本就是跪着的。
所以春风只好苦逼的跪着了，只是可怜她那两个还从没跪过什么人的膝盖了哟！
“哦，那你可有证据？”百里墨尘反问道。
“请曜王将那指认我的人叫出来，让我跟他对质一番，自然便知真相。”
春风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和自信的目光。
上首的皇帝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这个小丫头倒是胆子不小，还这般有自信，看来今日倒是有好戏看了。
皇上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换了个姿势继续听着。
“如此便依你所言，将指认证人王小五带上前来！”
“小民王小五参见皇上万岁，王爷千岁。”
那个叫王小五的人恭敬的上前跪拜着，身子伏在地上还有些微微发抖的样子。
看样子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被吓的不轻。
“王小五，你说你看见李大小姐被毒害的凶手，你看看是你身边的这人吗？”
百里墨尘眯着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朝着堂下的王小五。
第218章倚雒香
感受到带有危险目光的王小五，吓得一下子身子都软了，险些没有支持住。
慢慢悠悠的转头看向春风，接着又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是她，是我们的东家！”
说完王小五已经低着头，快要将自己的脑袋埋到双腿之间。
“段氏女，可有什么要说的？”百里墨尘一挑眉，朝春风问道。
“小女子有几句话想问，还请皇上，王爷恩准！”春风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点也没有被人指认之后的惊慌失措。
“准了，问吧！”这次开口的是皇上，之间皇上正一脸兴致的打量着春风。
这个小娃娃不错，面对别人的指证和这么大的气场，非但没有恐慌，反倒是不卑不亢，从容不迫，不容易，倒是有几分大家风范。
“多谢皇上恩准！”的道皇上的准备，春风谢完恩便转头朝王小五看去。
“你说是我毒害李家小姐的，那你说说我是何时下毒，毒下在哪里？还有我是如何下毒的？既然你指证我，就请你将这些一一说清楚吧！”
春风淡定的看着王小五，等候着他的答复。
这个曾经在自己手下做过事的人，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春风还是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这种感觉很不爽，但是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
“这……我那日只看见了东家去过那个包间，好像是手上拿着什么东西，摆弄了一下桌上的碗筷什么的，就出来了。”王小五说的明显的底气不足，到了最后都快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那你说的那个时间李大小姐来了没有呢？还有按照你的意思，我是将毒事先下在了碗筷上，就等着李家小姐来吃了是吗？”春风继续悠悠的问道。
“……”这下子王小【创建和谐家园】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得跪在那里支支吾吾不出声了。
“王小五，是这样的吗？”
百里墨尘的声线冷漠而平稳，可是听起来却让人有种逃不掉的压迫感。
王小五再次被吓得身子一抖，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时候李小姐还没来，小的，小的真的只看见了这么多，皇上饶命，王爷饶命啊！”
王小五紧张的在原地磕着头，发出嘣嘣的响声，看得出来他有多害怕，估计他也后悔出来指认了吧。
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又怎么可能将谎言给圆回来呢？
春风心里笑了，笑得无奈。
“请皇上王爷明鉴，这人分明在说谎，那根本就没去过那个包间，且李小姐来之时我已离开了飘香居，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要害李家大小姐。”
“哦，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呢？”皇上再次开口。
春风虽然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又问她这么多问题，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了。
“回皇上的话，但凡想要杀一个人，必须要具备三个要素。首先是杀人动机，也就杀人的理由，这一点上我就不具备，我只是一个开商户的生意人，与李大小姐并无纠葛或是仇怨。其次是作案工具，也就是这个案子里的毒物到底是什么？最后是作案时间，李大小姐是在我离开之后到达飘香居的，这点酒楼里的伙计还有我的车夫，以及附近商铺的人都可以证明。”
“还是那句话，并不知道李小姐会什么时候来我这里，我更没有理由杀她，而且小女子当日赶到酒楼之后看到过李小姐是尸身，那样子并非是普通的的毒才能有的，皇上可以查看一下仵作验尸的结果便知。”
春风自己的想法一次道完。
“恩，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凶手不是你，不是吗？”皇上的脸上微微带着笑的看着春风。
这微笑背后的深意也就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了。
“皇上明鉴，等皇上看过仵作的结果之后，小女子自会为您解惑。”春风自信的点点头。
过一会儿便有人将仵作的验尸结果呈到皇上面前，皇帝看过之后也是微微皱起眉头。
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人中毒之后的死状一般的是面色乌青，肢体发黑的样子，可是这上面写的。
“想必您也会很好奇，为什么李家大小姐死后，会是和常人一样的面色，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好上几分。是的一开始我也很好奇，知道最后在牢中我才想起，这是一种叫做倚雒香的毒，这种毒可是世间少有的毒。人初中此毒之后，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甚至是经验老道的大夫也查不出，如果此毒不被诱发，便会终身潜藏体内，亦无法解除毒性。然而一旦被一种特制的香味引发，顷刻间便会毙命，除非有解药，否则药石无医。”
春风给在场的人详细的介绍了一下这种毒。
“倚雒香，没想到是倚雒香！”皇帝将手中的纸狠狠的捏住，有些气愤的说着。
春风虽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愤怒，但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皇上只要查一查，全京城的香料铺子，有那几家店在买一种叫做玉黎香的香粉，又有何人买过的便能顺藤摸瓜查到真凶了。”
“查，来人，给我立刻去查！”皇上将手里的纸张奋力的排在桌子上，一声怒喝道。
着突入起来的天威吓得在场的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不好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
之前因为皇上在的缘故，何家和李家两家的人，皆是不敢言语，只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此时的李如霜母女早已是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们怎么都没料到，春风一个乡下丫头，竟然会知道，倚雒香这种东西，而且这次竟然还闹到了皇上面前，怎么办，看来这次是藏不住了。
当初真不该，真不该找上春风的麻烦，早知道……
方氏现在是追悔莫及，但是心里还依然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来。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变了又变，唯一不变的只有春风和百里墨尘，百里墨尘始终眯着眼看着大堂里的人。
第219章水落石出
皇上的人办事就是快，仅仅是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已有了结果。
单子上写的只有一家香料铺有这个玉黎香买，而买过的人就只有礼部尚书家的儿小姐，和一位不起眼的商户之女。
商户跟他们这些人是扯不上关系的，但是李家的大女儿中毒身亡，二女儿却买了那诱毒而发的香料，这可就有意思了。
“李维忠，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一拳狠狠的打在身前的案几上。
“皇上，微臣不知啊！”李维忠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捡起那张纸看来一眼，战战兢兢的说道。
“如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给皇上解释清楚？”李维忠朝身后的李如霜吼道。
“皇上，父亲，我，我只是那日逛街的时候闻见这个玉黎香的问道挺好的便，买了一些回去。我并不知道什么倚雒香，什么毒药的，我与大姐平日感情素来要好，我怎么会害大姐呢！求皇上明察，臣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如霜上前一步跪下，一脸委屈可怜的朝皇上哭诉道。
“知道不知道，见过她，你就知道了。”百里墨尘不理会李如霜的狡辩，突然开口。
“父皇，儿臣前几日，偶然救下一人，也许和此案有关。”百里墨尘恭敬的朝皇上说道。
“哦，带上来！”皇上点点头，示意百里墨尘将人带上来。
百里墨尘挥一挥手，便有人带着，一名女子进来。
此人正是前几日不见的李家三小姐，李如云。
“云儿，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为父还以为……”李维忠一见李如云，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
“臣女参见皇上，参见曜王。”李如云上前行了个跪拜礼，等到皇上挥了挥手才站起来。
“父亲！”退到一边恭敬的了一声父亲。
此时的方氏，心里一惊，知道今日怕是完了。
“说罢，你知道与此案有关的什么事？”皇帝正襟危坐的上方，带着强烈的属于王者的肃杀气息问道。
“回皇上的话，我大姐的死，与这位段小姐无关，一切都是我二姐和夫人做的。”
李如云不知道是因为经历过生死之后变得淡然了，还是怎么了。
竟然是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就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皇上，您不要听她瞎说，她之前就病了，总是喜欢说胡话。”方氏忙上前一步跪倒在皇上面前，急切的说道。
天知道她在看见李如云的那一刻的感受，那简直跟见了鬼一样的可怕。
皇上挥手制止了方氏的辩解，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只是转头问向李如云。
“是吗？证据呢？”皇上眼神不明的看着李如云。
“小女子就是证据，那倚雒香便是夫人以姨娘的性命做要挟，指使小女子拿去给大姐喝的，现今我这里还留有一点药粉，皇上可以让人检验。之前因为我生病之时，差点说漏了她们的秘密，所以夫人和二姐便准备将我也除掉，若非偶然碰到曜王爷救了我，不然此刻我只怕已是一只刀下亡魂了。”
李如云缓缓的说完，还看了一眼方氏母女，眼里有着尽的悔恨和恨意。
皇上身边的侍卫上前接过李如云手中的小药瓶，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在皇帝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皇上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