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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知你是怎样狐媚才博得了帝君的青睐,让帝君瞎了眼娶你,但雪岁晚你记着,靠下作手段上位终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待你被帝君休弃那一日,我定如今日这般,携酒来贺。」
我给她训得脑瓜子嗡嗡的。
说来她在这件事里也算受害者,是故我不准备与她计较,只看向韫玉,「你也如此看我吗?」
韫玉一言不发,只闷头喝酒。
还是龙女,一把将他手中酒盏打落,怒道:「她的喜酒你也喝得下去,不怕有毒吗?」又含恨望向我,「帝后,今日拜你所赐,我们该受的不该受的侮辱,都尽受了,该放我们走了吧。」
「别以为你如今成了帝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父王好歹也是四位龙神之首,掌八方水域四海生灵,天帝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当真较量起来,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这下不但四周,全场寂静,都眼巴巴看着我,想看看我如何回击。
虽然这二人不是我做主请的,我对他俩的到来也并不知情,试想我得多变态,才能想起来请前男友参加自己婚礼,吃饱了撑的吗?
我都准备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可是他们先招的我。
我嘴皮子略动了动,想说能动手就别吵吵。
倏忽一个声音道:「既然知道她是帝后,为何不跪?」
此声一出,众人顿时呼啦啦跪了一地,「帝君。」
渊溯出现在我身后,手贴上我后腰。
他跟我一样,穿配套的大红喜服,平素松散垂坠的青丝用金冠束得一丝不苟,越发显得丰神俊朗,优雅清贵。
他并不看我,而是垂眼看着有些不怎么甘心伏地,硬被韫玉拽下去的龙女,道:
「她是我渊溯的妻,从即日起在六界地位与我同等尊崇,我就是为所欲为惯了的,她怎么就不能为所欲为了?她要是不仗我的势时常欺负欺负人,我还不高兴呢。」
「倒是你这小辈,谁给你的胆子藐视本座的妻,置喙本座私事,在本座的婚宴上叫嚣,败坏了本座心情?」
伴随着他一问一句,天边飓风聚拢,黑云成阵,上神威压骤降,修为低一点儿的已然有些扛不住,口中不断道「上神息怒」。
龙女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不得不道:「小女不敢。」
我膜拜地看着渊溯。
要问打嘴炮哪家强。
更加坚定了以后我跟他能动手绝不动嘴的决心。
继而我白莲花般地往他怀中一靠,「渊溯,算了,为了一两个不懂事的,坏了我们其他客人的兴致,不值当。」
按理说就坡下驴,我坡都已经给出去了,他也适当下一下,这茬就算过去了。
然而我也是才知道渊溯此人,火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只顾他自己爽,原来为所欲为这四个字他真的不是谦虚。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对龙女道:「你年纪小本座不跟你计较,你家教不好我只找你父亲问责,你父亲是哪个?」
我连忙在他耳边低声道:「白帝龙神座下西海龙王就是她爹。」
「那是谁?不认得,龙神本座只认得无垢境的素宸一个,」他蹙眉不耐烦,「罢了,让天帝来找我说话。」
说完不顾龙女的求饶,将我手一握,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众人避让两旁,大气不敢出。
走出一段距离我拉住他,道:「等我一下。」
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当下说清楚比较好。
于是我挣脱他手走回去,望着对我的去而复返面露惊恐的龙女道:「西海三公主是吧,你说我死皮赖脸缠着韫玉,我认,但我这人再怎么不要脸我也有底线。」
「想必你来前对我和韫玉的事情也打听过了,那么你就该知道,我和韫玉相识六百年,期间若当真都是我一厢情愿,亦或他对我从头到尾无动于衷,你何至于气成现在这样?」
「他在东海海底为我搬来整座星空庆贺生辰的时候,你或许同时也在西海拆着他的情书呢吧?」
「自己找了个【创建和谐家园】还舍不得放手,你恨的应该是这个男人和自己的不争气,怪到不知情的我头上,算什么道理?」
「还有,以后见了我,记得跪。」
我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转身走。
不是没有委屈,但我这人便是这样性情,爱要光明,恨也磊落,缘尽长相别,分手即是陌路,我断不思量你,你也莫思量我。
我要的是两不相干,缘何会多此一举请他二人来参加我的婚礼,即便是个形式婚礼。
既然已经嫁了渊溯,我是打算与他好好过日子的,虽然眼下并不爱他,但感情这回事可以慢慢培养,何况他长得那么好看。
脾气臭点就臭点吧,我要是忍不住还可以打他。
没想到他脾气不是一般的臭,站在那里看我步步走近,头顶阴云不散,反倒愈显阴郁。
那代表他心情坏到了极点。
怪道他一出场就不看我。
这大喜的日子,你说说。
我上前试图重新握住他手,陪着笑道:「帝君?」
他沉着脸甩开我,走的大步流星。
「……」我方才是不是说打算与他好好过日子来着?两分钟到了没有?我撤回。
7
「帝君。」
「帝君。」
「渊溯!」
我一溜小跑跟在他身后迭声叫,他越走越快。
我把心一横跨步上前推了他一把,本想将他别住,但意外发生了。
就……
我把他推倒了。
他摔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有生之年大概没尝过被人推翻的滋味,当下连谴我都忘了。
直到我朝他伸出手。
他狠狠将我拍开,气势恢宏,「滚。」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弱还这么嚣张的?」我捂着被他拍红的手,「帝君,你们先神流行在成婚当天对新婚妻子甩脸子吗?」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他简直要炸了,人还坐在地上,怒火蹿起两米高,「雪岁晚,你怎么还好意思提新婚!」
「我以为你当日承揽了婚期和请帖名单,是诚心嫁我想自己操办婚礼,可你是什么居心?」
「你不过是被韫玉抛弃了以后心有不甘,你嫁给本座是为了赌气为了报复,你把我们的婚礼,把本座当成了什么?」
洗不白了,我无奈道:「连帝君都这般想我?」
我不得不承认,七天之前草率答应嫁他是有赌气的成分在,但我揽过婚期的决定权和宾客名单真不是了报复韫玉。
我是为了我唯一的闺蜜鸳曦。
这货自见了素宸上神一面,痴迷上神美色无法自拔,放着天帝公主不当,非要抽了仙骨假扮成无家可归的小火鸟,投了素宸门下。
我若是成婚伴娘必然得是她,而素宸又是渊溯好友,喜宴上素宸不可能不来,届时他俩婚礼上一见面……
好闺蜜就是要为彼此两肋插刀,我怎能因为个人小事就把鸳曦卖了出去,主要是她那暴脾气,若是因此被坏了好事,我沧川鱼虾小民事后非要被她变成一锅河底捞不可。
因此我主动揽过了宾客宴席的安排,就是为了将她和素宸调开,力保他二人见不着。
再有婚期这事,也是因为我想起鸳曦传信于我,说她发现一绝佳适合泡美男之地,那叫一个花前月下浪的没边,不日就要怂恿着素宸去。
我只得把婚礼安排在就近,谁知道那么巧和韫玉撞了婚期,比他早一天,看上去真的好像我是为了寒碜他。
可一月中良辰吉日就那么几天,大家扎堆成婚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综上所述,我为了鸳曦操碎了心,但是,注意这个但是。
但是这货在婚礼前两天又传信于我,说她一刻都等不得了,马上就要缠着素宸去,所以不能给我当伴娘了。
她说渊溯也是一代仙界少女梦中得不到的男神,抢手得很,要不是性格劝退了她,她早就追他了,既然我已经把渊溯睡了,干脆一睡到底,占个便宜也是好的,实在没有感情,到时再离。
她还说她人虽不能亲至,但精神与我同在,她会每天都在神明面前烧香祷告,求神明保佑我幸福。
我猜她说这话时,忘了自己就是个神。
我心里把鸳曦骂过了第一千遍,讨好对渊溯笑道:「帝君,我可以解释。」
渊溯已经自行站了起来,扭头道:「我不听。」
「……」
我跟着他走到了寝宫深处。
龙凤喜烛,大红喜床。
这是渊溯的卧室,上次我走进他卧室还是为了与他双修,如今才过去半个月,换了个身份,心境也跟着不同。
但相同的事是可以做一做的。
8
渊溯靠在软榻上撑着头有些疲惫。
我褪下外衣,拎了个酒壶过去,道:「帝君,你要不要喝点酒?」
他抬头看了看我手中,「怎么只有一个酒杯?」
我看着他。
他继续看着我。
我悟道:「哦,我不是要与你喝交杯酒,这酒是给你一个人喝的。」
「我怕你待会儿会疼。」
他:「……」
他眼睛眯了眯,下意识揪紧了衣襟,「雪岁晚你想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帝君的旧伤七七四十九周天之内与我双修三回才能大功告成,如今半个月过去了才有了一回,太缓慢了。」
他闻言又往后退了退。
我道:「来嘛帝君,早睡早好,就当是洞房。」
他不自在地道:「双修这件事到此为止,往后也不要再提。」
我又想打他了,「你说停止就停止?那我岂不是白被你逼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