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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神仙谱:我和帝君先婚后爱那些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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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马上道:「成交。」

      4

      事不宜迟,答应师父的那个下午我便去了灵岩峰少苍宫,打着来救人的由头,很轻易进了渊溯卧房。

      雾绕云床蛟纱帐,床上的人貌美不可方物,果然传闻不假,先天乾坤清气造神都是怎么完美怎么来,后头就随便洒洒水了。

      好比女娲大神造人,第一批人容貌上一定最是无暇,后面她捏累了,就开始不怎么走心,干脆甩开了泥点子,落地即成活,也算个人。

      「帝君?」我向帐内试探叫了一声。

      渊溯没有应我,气息微弱躺成一具冰雕。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拆他衣裳。

      拆到一半他总算有了点动静,抓住我手微微睁眼看我,相当迷茫:「你谁?」

      敢情这当中买卖他也不知情。

      我道:「我是救你命的人。」边说边挣扎着抽手,奈何他将我手攥得死紧,人半昏着,却守身如玉,极度不配合。

      来前我为了保证彻底完成任务,给自己喂了一颗含春丹,顾名思义就是……解释多了怕不过审,诸君自己悟吧。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此时药效发作,我浑身上下十分燥热,愈发不耐烦。

      既然他不配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道:「得罪了,帝君。」

      一拳下去将他打晕。

      然后就地把他办了。

      5

      这事过去三天,我向白帝龙神讨来一脉心魂,一路捧着去往东海,心潮澎湃。

      韫玉不知我突然到访,紧张将我挡在他水晶宫门口,垂眸道:「岁晚,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结结实实愣住了,「我是哪种人?」

      「你与渊溯帝君的事六界都传遍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他将我手中锦盒一推,「我东海龙宫地方小,容不下神女这般尊贵之人,这脉龙神心魂我也不稀罕,你还是请回吧。」

      我实在觉得好笑,「就因为我跟渊溯双修了一回?韫玉,仙历零二零二年了,你能不能不这么保守?」

      我话音刚落,水晶宫中走出一个身穿大红礼服的龙女,旁若无人拉着韫玉手欢快地道:「夫君你看我……」转眼看见我,诧异一瞬,「这位是?」

      韫玉脸色微变,低声对那龙女,「我不是不让你出来吗?」

      我明白了。

      渊溯也不过是他移情别恋跟我分手的借口。

      人家这里嫁衣都试上了,我还苦哈哈期盼他会跟我长相厮守。

      我微微一笑,将锦盒往他脚下一丢,「从前年少无知,冒然出游遭遇危险,得太子殿下搭救一茬,如今得知二位好事将近,来送份贺礼权当报一报当年恩德,既然太子殿下看不过眼这份薄礼,扔了也罢,告辞。」

      不就被劈一回腿,失一回恋,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心大,想得开。

      「想得开你还糟践我这两坛好酒?」食神府,管究一脸痛惜看着我手里的酒坛,「这是我好不容易从轻云酒窖里偷出来的,为此差点把身卖他,你省着点儿喝。」

      我直接忽视了他,抱着就跑。

      他在我身后气地跳脚,「雪岁晚你就是女土匪!」

      酒神专为食神那个小酒量酿的酒实则不醉人,我欲抱着去跟我师父换两坛烈的,求个大醉一场,睡觉疗伤。

      刚遁到松鹤殿门口,就听里头我师父一串银铃般的奉承假笑,而后还有个略显耳熟的清越声音道:「我当年将它寄养在你处,你便是这般照顾它的?」

      殿内我师父座旁,那张我师娘专属的美人榻上,斜倚半靠了个人,不,个神。

      帝君渊溯。

      他二人齐齐看着走进的我。

      我没话找话道:「帝君委托师父照顾什么?」

      我师父当机立断,从殿中犄角旮旯捧出一盆常年被他拿隔夜茶浇得半死不活的兰花,送到渊溯手上,边道:「这个。」

      渊溯愣了愣,抿嘴道:「嗯。」

      他抱着那盆兰花,眼睛却直直望向我,道:「你过来。」

      我不明所以,趋前一步,望着他绝美一张面孔,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毕竟,赤身相对是一回事,穿衣相对又是另一回事,对我来说,还不如赤身相对。

      因为被睡的帝君没有眼下这等锋利的眼神。

      他看着我,目光像杀人的刀,很显然还是克制过的,问道:「你今后打算如何对我?」

      这话问的,我谨慎道:「小女与帝君哪有什么今后?」

      不过是露水姻缘【创建和谐家园】,别想太多。

      「如此说来,你是不打算对本座负责了?」

      渊溯将花盆重重一放,脸色微白,薄怒道,「既然这样,那你趁本座昏聩乏力无从反抗之际,要了本座的清白,毁了本座在六界万年的声誉,这怎么说?」

      「……」

      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过河就拆桥,死兔就烹狗。

      我就是被狗咬的吕洞宾,被狼咬的东郭先生,被狼狗咬的同时还吃了黄连的哑巴,百口也难辨,哑然半晌道:「帝君你不讲理,我他妈的那是在救你!」

      此话一出,渊溯眼睛瞪大,眸中怒火熊熊。

      松鹤殿上空霎时黑云罩顶,气压低迷。

      上神一怒,雷霆万钧。

      我立时弯腰鞠躬,诚恳道:「对不起帝君我错了,没有『他妈的』。」

      但死囚斩首之前尚有一顿饱饭吃,是不是也能容我辩解上一句,我道:「帝君,一般碰到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方。」你讨要的哪门子说法。

      我扭头怒吼假装自己是壁花的我师父,「师父您给评评理!」

      我师父为难看看我再看看渊溯,小声哼唧:「单纯看脸的话,凭良心说,还是帝君吃的亏大一些。」

      「……」

      都说问道飞升之人断七情斩六欲,我师父成为天尊之前也是朗朗一清冷男子,两手抄袖一揣谁也不爱,自从娶了我师娘,不但七情六欲尽数回来了,还额外添了一欲。

      叫做该死的求生欲。

      渊溯听我师父这么一说,脸色稍霁,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慢吞吞对我道:「总之,你今日必须对本座有个交代。」

      我一日之内,先有前男友劈腿被我发现,后有渊溯这种没节操的神仗势欺人找上门来秋后算账,心灰意冷,累觉不爱。

      我颓道:「反正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饭,我把你睡都睡了,是发配无尽渊还是诛神台,帝君给个痛快话吧,我雪岁晚若是说个『不』字,将头拧下来送你。」

      渊溯上挑的眼尾弯了弯,脸上竟有了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的!」

      「那好,你跟本座求婚,求本座娶你。」

      莫说是我,就连我师父,瞳孔都地震了。

      我不假思索,道:「不……」

      渊溯好似意料之中,打个响指,我面前半空突然出现了幻相,那是我自己的脸有点饼,表情又决绝又悲壮,「帝君给个痛快话吧,我雪岁晚若是说个『不』字,将头拧下来送你。」

      渊溯这厮不是神,他大爷的还给我来了个回放。

      我道:「帝君,男婚女嫁不是儿戏,你却借来打击报复,是不科学的。」

      渊溯勾了勾唇角,「在玄幻文里你跟我讲科学,你仿佛是在逗我笑。」

      「两个人做夫妻,讲究的是个两情相悦,我和帝君毫无感情基础。」

      他缓慢且矜贵地朝我伸出一只手,我自动会意,狗腿上前把自己胳膊垫上去,扶着打来了就半瘫的他老人家稀有地站了一站。

      这么一站,发现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他垂眸看着我,道:「你又怎知本座对你毫无感情。」

      莫名的,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款款柔情。

      角度原因吧?一定是。

      还是我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就因为我把他蹂躏了,糟蹋了?

      我咽了咽口水道:「帝君,斯德哥尔摩是病,你得治。」

      眼见他眸中那点柔情不复,又要雷霆万钧,我一咬牙一闭眼,道:「行吧,婚就婚,但婚期我要求越快越好,宴请宾客名单也要我来定。」

      我话音落,天空放晴,日光明媚,鸾鸟和鸣。

      就连那盆半死不活的兰花也沾光沐浴了帝君一番神威恩泽,舒展叶片,哆哆嗦嗦开出了几朵小花。

      渊溯点点头,神色平淡,「你倒挺恨嫁,好,都依你。」

      6

      七日之后,东海太子韫玉成婚的前一天,我和渊溯在灵岩峰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

      少苍宫外锦瑟繁弦,凤箫清响,九霄歌吹。

      八荒九州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一时之间灵岩峰上的充盈祥瑞之气激的方圆百里草木花树反季而盛,春水满四泽,夏云暝暝,千般红紫,万点香飘,连周遭未开化的禽兽皆跟着受益。

      我就在这繁华中拖曳着沉重的大红礼服,游走寒暄在宴席之间。

      走下一道长阶,坐席末端,我走了过去又走了回来,居高临下望着几后那对璧人,倨傲道:「想不到还能再次看见贤伉俪。」

      韫玉冷着脸一言不发,他那即将新婚的妻子却屈辱看着我,「雪岁晚,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不是你特意请我们来的吗?」

      我皱了皱眉头,道:「什么?」

      左右前后齐齐看过来,窃窃私语纷纷,龙女的面皮徒然涨红了,想来在我到这之前他二人必然受了很多非议,毕竟当年我苦追韫玉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而今他飞快地要另娶他人,肯定被骂了负情薄幸。

      龙女道:「当年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缠着我夫君,我夫君瞧你不上,你就含恨在心,伺机报复,你不过是爬了一回帝君的床,就算是一朝小人得势,那也是得的帝君的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腆脸招摇!」

      「我虽然不知你是怎样狐媚才博得了帝君的青睐,让帝君瞎了眼娶你,但雪岁晚你记着,靠下作手段上位终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待你被帝君休弃那一日,我定如今日这般,携酒来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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