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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可微愣,短暂的惊讶过后,往四周看了一眼,对严旭说:“你等我一下。”
可可住的小区里有很多培训班,现在正是他们要放学的时候。可可直接去了一家音乐培训中心。
暮色四合,巷子角一盏路灯颤歪歪亮了起来,严旭看着可可跑回来,微微喘着气,手里抱着一把吉他。
“来不及准备其他礼物,送你一首歌吧。”可可把吉他背在身上,调了一下音,然后自弹自唱起来。
可可唱的是一首欢快的祝愿歌,她的声音很好听,在A大的时候她就参加过校园歌唱大赛,以绝对的优势和人气拿了第一名,还在学校的圣诞晚会上表演过钢琴。
当时学生会的人找到严旭,想让他和陶可可出个四手联弹的节目,严旭没有立刻答应。第二天去上课的路上,正好听到白落落和她在讨论这件事。
白落落说:“我听说学生会的人想要你和严旭四手联弹?他们怎么想的,不知道我们是苏家军的人吗?怎么能和严旭出节目。”
可可说:“你急什么?我又没说答应。”
两人边说边走远了。
后来,节目变成了陶可可的独奏,严旭去现场听了,她弹得很好,比初中那会精进了很多。
以前的她,总是弹完一曲就急着要夸奖,严旭故意只挑刺,她会跳起来,用自以为成熟的语气说道:“哼,我妈说过,男人就是口是心非。”
跳脚完了又跑回来:“哥哥,等我以后像你这么厉害了,我要和你四手联弹。”
从记忆中回神,陶可可已经唱完了歌,培训班里的孩子正好放学,跑过来围着他们拍手,可可又弹了一首《生日快乐》,周围的孩子跟着一起唱,唱完了,陶可可抬头,笑着对严旭说道:“严旭,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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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旭动容,脸上却是半分不显。
两人一起去还了吉他,严旭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可可坐进副驾驶座。
“你想吃什么?生日得吃长寿面,去面馆吧,不过周围的面馆没有口碑太好的,其实,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做。”
可可做饭味道一般,但面做得还不错,可能是方便面煮多了摸索出来的。而且,生日面条外面做的总比不上自己做的有诚意。
严旭将手放在方向盘上,指节微微曲起:“不会太麻烦吗?”
“不会啊,我本来就欠了你一顿饭,不是,欠了至少两顿。”和田东一起吃饭那次,还有昨天和苏诚一起吃饭,最后都是严旭付的款。
“不过家里没有面条了,也没面粉,得先去一趟超市。”
离小区不远有一个小超市,步行就能过去,不过严旭说车都开出来了,不如走远一点,去大超市,顺便把其他要买的东西一起买回来。
可可也想走远一点看看有没有买礼物的地方,就答应了。
严旭在开车,陶可可拿着手机在刷。等她看到晃眼的灯光,听到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时,巨大的冲击传来,车子和一辆货车狠狠撞在了一起。
混乱中陶可可只看到严旭扑过来死死护住了她,然后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可可看到头顶的白色天花板,胸口有些闷,动了动脚,钻心地痛。彤彤看到她醒了特激动地跑了过来:“可可,你终于醒啦!”
她说完,呼啦啦又围过来一群人,是赵雅她们几个,几个凑过来一人一句:“可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疼吗?胸闷吗?要不要叫医生?”
“你吓死我们了,看新闻说环北广场那边发生连环车祸,当时还想谁这么惨,哪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听说还死了人,还好还好你醒了。”
……
几个人叽叽喳喳,可可头还很疼,嗓子又干又哑,往四周望了一眼,没看到严旭,急忙坐了起来:“严旭呢?严旭怎么样了?”
其他几个人没见过严旭,一脸懵地看着她,彤彤说道:“啊?严学长也在?我刚回来就接到电话说你在医院,我们就过来了……”
可可一听就急了,立刻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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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心里着急,但她现在腿脚不便,她的腿以前受过伤,后来虽然养好了,但比其他地方脆弱,稍微有点磕磕碰碰就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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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病人都在这了,一死八伤,除了太平间的我没去看,其他人都不是。”说完偷偷去看可可,可可瞬间脸色煞白,将手上的针头拔掉就要往外面跑。
下床的时候因为动作太急差点从床上翻了下去。
怎么可能!
今天是严旭的生日,她说好了要给他做长寿面,他才26岁,风华正茂,人生不过刚刚开始。
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可可撑着自己往外面走,脚碰到地几乎痛到麻木,其他人连忙过来架住她,扶着她出去,可可拦住一个医生,声音尽量很平静地问他有没有一个叫严旭的病人。
医生正忙着,被她拦下来很不耐烦,不过低头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到底没说重话,和彤彤问到的一样,医生说,今晚送过来的八个病人都在这里,如果都没有,那就只有太平间了,太平间的那个还没人来认领。
可可被她们扶着一间一间病房找过去,找到第七个的时候,可可终于崩溃了。她还记得自己昏过去前严旭扑过来死死护住她的样子,她接受不了这是她和严旭的最后一面。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以!
陶可可转头看着彤彤,眼泪一直一串串地往下流:“骗我的对不对?这是做梦对不对?”
彤彤心里同样不好受,偷偷抹了眼泪,艰难地出口:“太平间……我们要去看看吗?”
可可受到【创建和谐家园】,脑袋突然一阵剧痛,她抱着头,脑子里好像有什么要冲破闸门涌出来的样子,就在她痛苦地抱着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可可。”
陶可可怔住,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耳朵上,连头疼都顾不上了,甚至不敢回头。身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语带关心:“怎么出来了?”
陶可可缓缓地回头,走廊的另一边,严旭正迈步朝她走来,身上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长身鹤立、卓尔不群。旁边还跟着穿得非常骚包的钟宁。
眨了眨眼睛,严旭还在,陶可可瞬间大哭起来。
严旭快步走过来:“怎么了?”
彤彤抬头看他,呆了半晌,回道:“可可醒来没看到你,以为……以为……”
“以为我出事了?”严旭将手放在可可头上揉了揉,“我没事,害你担心了。”
今天是严旭生日,他家里人给他打电话没打通就急了,又听说了这边的车祸,过来找人结果真找到了,直接过来将他转走了。
他只是晕了一会,并没有大事,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另一家医院的病房里,周围一堆人守着他,根本走不开,情急之下只能让自己的助理过来,确定可可没事后让助理给李彤彤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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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家里人支开后,严旭就过来了,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确定是一场乌龙,大家尴尬的同时彻底松了口气。医生过来给可可做了各项检查,陶可可刚刚醒来,又哭了一场,再加上心里的石头落地,做完检查后精神不济直接睡了过去。
等可可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而是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房间采光很好,可可眯了眯眼睛,看到窗户外大片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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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醒啦。”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人走了过来,“我是严先生给你请的的护工,这段时间都由我照顾你。”
她递给可可一杯温水,“先喝点水。”
可可还有点懵,但是嘴里确实很干,把水喝了,将水杯递回去。彤彤拿着一个花瓶走了进来:“可可,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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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个医院太小了嘛。”彤彤将花瓶找了个地方摆好,在可可床边坐下,“医生说你没其他问题,只要静养就可以了。昨天那个地方你也看到了,病床紧张,你那个位置在门口,一直有人进进出出,还会撞到你,学长就把你接出来了。”
“这里是严学长家里?”这么一看周围好像真的有点眼熟。
彤彤点头:“我们的房子在六楼,没有电梯,你现在腿动不了,就算我们想推你出去走走也没条件,学长说他家里大,再住几个人不成问题,而且每层楼之间有电梯可以上下,就让你过来了,他还帮你请了个护工,也住在这,等你腿好了再回去。”
可可觉得这样太麻烦严旭了:“我呆会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我回家住一段时间。”
“这怎么行?”彤彤还没说话,钟宁突然冒了出来,“我好好的员工被严旭带出去,回来就成了这样子,这事他必须负全责,哪能就这样让你回去了。还有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个都不能少。放心,有我给你撑腰,他赖不掉。”
严旭也走了过来:“我是司机,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到底。”
可可摇头:“这怎么能怪学长?”
她已经听彤彤他们说了,这次事故是有个犯人驾车逃逸,将一辆车撞出了几米,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那段路车流量又大,其他车追尾的追尾,撞的撞,最后变成了连环车祸。
严旭的车安全性能很好,车身承受了大部分冲击,两个人虽然都受了些伤,但是没有大碍,是整场车祸里受伤最轻的。
“超市是我要去的,车也是我开的,而且,如果不是我下午去找你,你根本不会碰到这种事。”严旭的口吻不容辩驳,“如果你要回去,我跟你一起,我亲自去陶家登门谢罪。”
可可看着他,严旭的神情说明他并没有开玩笑,如果可可回去,他真的会跟她回去,并且揽过所有责任,去陶家谢罪。
如果可以,可可并不希望家里人知道自己出了车祸。一是不希望他们担心,而且她是独生女,本来父母就不同意她一个人留在闻城,甚至还考虑过她不回去他们就搬到闻城来,被可可劝住了。她爸妈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感情上也重归于好,可可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的原因再生出其他想法。
可可妥协道:“那就叨扰学长了。”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严旭问她。
可可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东西,现在早就饿了,于是点了下头。
“想在床上吃还是去外面走走?”
“去外面吧。”今天天气很好,可可也不希望自己一直呆在病床上。
护工将不远处的轮椅推了过来,严旭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在轮椅上。
钟宁这家伙今天特意带了一个相机过来,将陶可可双腿残疾、不良于行的模样拍了下来,然后宝贝地把相机收了起来。
陶可可:“……”
可可这个样子没法去上班,严旭帮她请了假,可可一下子闲了下来。
好在严旭的房子够大,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房,问过严旭之后,可可每天往书房跑,有时候拿一本书能看一天。
不过护工对她管得很严,比如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推她出去走走,什么时候眼睛该休息,都会过来念叨。
严旭还养了一只黑猫,叫椰子,椰子非常肥,不爱动,可可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逗它。每次看到可可靠近,椰子都会骄矜地看她一眼,默默换地方,可可继续跟过去,如此几次,椰子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无奈地跳到可可的腿上,任可可撸毛。
可可觉得椰子真是太可爱了。
严旭白天要上班,但他每天都会等可可一起吃早餐,吃完了早餐才出门,有时候可可不小心睡过头了,就会影响严旭一整天的上班时间,这让可可倍感压力,终于在某天开口道:“你不用每天等我。”
严旭说:“和客人一起用餐,这是基本的待客礼仪。”
可可想说,那你中午也没和我一起吃饭啊。
但可可怕她说出来,严旭真的每天赶回来陪她吃午饭,那她的罪过就大了,于是默默喝粥。
这个粥非常好喝,口感细腻、香味扑鼻,可可第一次尝到的时候就爱上了,然后每次护工问她第二天早餐想吃什么时,可可都诚实地说想喝粥,护工几次欲言又止,可可以为这粥造价太贵,或者煮起来太麻烦,正要开口说自己其实吃什么都行,严旭站在身后说道:“好。”
可可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说话的人是严旭,直到她喝了一个星期的粥,终于觉得可以换个口味的时候,有一次晚上睡不着,自己转着轮椅来到了厨房,想来找点喝的。
可可的腿经过一个星期的休养已经好多了,可以间歇性地走一走,她看到厨房亮着灯的时候以为严旭也出来找吃的,正要出声,却听到整齐的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她站在门口,看到灯光下,严旭正在厨房忙活,他的刀工很好,做起事来有条不紊,但是他再怎么姿态从容,也掩饰不了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事实。
可可看着他量米放进电饭锅,突然明白了她说自己想喝粥时护工的欲言又止。因为这粥是严旭做的。
严旭的工作很忙,忙到深夜是经常都会有的事,但是每天忙完后他还要给自己熬粥。可可站在门口,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其实她不挑食,做什么她都会吃,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得到如此对待。
她想起了大学她单方面和严旭和解的时候。那一次是社团要组织活动,她和另外一个女生被安排出去采买,到地方以后另外一个女生临时有急事要先走,可可一个人拿着两人份的东西,给社团其他人打电话寻求帮忙,一个个都称有事以此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