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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不好自己家的男性,去要求女性不要穿漂亮裙子,这又算些什么狗屁道理?
如果女性【创建和谐家园】男性侵犯自己,因为思想准备过久,报案过晚没留下任何证据,疑罪从无角度说,多是无罪结局。
法律上无罪,但民众会认为这个人有罪,认为他是强|奸犯,万众唾弃。
可如果是诬告呢?艺术作品里有《狩猎》在前,现实里有符福山被三名女学生污蔑毁了一辈子。
局外人永远无法去知晓各种缘由,无论真假,邵恩都觉得是种伤害,所以他从来都不接性侵案。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人用这种事情威胁。
邵恩也望着钟情笑了,他吐了口烟,无奈道,“钟情,有十几年没见了吧,你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创建和谐家园】。”
“你就不怕我跟你妻子说?”钟情挺直腰板,厉声威胁道,“你猜如果你妻子知道,你强|奸了我,还让我打过胎,她会怎么办?还会跟你相濡以沫?你的员工如果知道了,还会尊敬你如初?还会有委托人找到打官司?两百万,你给我,我们好聚好散。”
邵恩仰头喝空了杯里威士忌,指了指自己脑袋的位置,叹了口气,冲钟情讲,“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一个。”
“邵恩,你别逼我,我现在可什么都干得出来。”钟情的语气软了几分,哀求道。
接着钟情就听见身后有明快掌声响起,眼前掠过一片米白色。
钟情回过神,徐扣弦已经在她对面坐下,从包里拿了两个小东西拍在桌上。
徐扣弦补过妆,妆容较白天更重,眼皮中央的位子叠了闪片,只是坐着不动,也气场迫人。
“老公~你去帮我点杯酒好不好,我要伏特加。”徐扣弦冲邵恩眨眼,软声说,邵恩会意的起身离开,把主场交给她。
邵恩走后,徐扣弦立刻收了笑,又把其中一个小东西往钟情那边推了推说道,“录音笔,发|票|在我这,三百五,不着急给,到时候清账,一起算就行了。”
钟情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语,“……”
徐扣弦就着邵恩喝剩下的威士忌杯子,抿了下杯底冰块化的水,红唇开合,犹如毒舌吐信。
徐扣弦在回答钟情刚才的话,“他妻子知道了,并且祝你清明节快乐,至于剩下的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
“毕竟人死了,就用不着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徐扣弦说完,笑着按开了自己面前的录音笔。
钟情这才发觉,刚刚紧张之下,自己居然忘了开。
后悔已经无用了,钟情错过了徐扣弦唯一一句明显的攻击性语句,她慌乱之下连忙拿起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
徐扣弦等着钟情按完,才浅笑了下,从手边的牛皮纸档案袋里拿出纸张,再一次开口,“钟情,性别女,一九八五年三月二十一日生,白族(此处无民族歧视问题,随便安的,特此说明),祖籍云南省……高中就读于……离异,生有一子,抚养权不在你名下……”
徐扣弦面不改色的照着念钟情的个人资料,巨细无遗。
钟情的脸色登时煞白,刚要反驳。
就被徐扣弦笑着怼回来,徐扣弦扬了扬手里另一份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钟情凝眸去看,眼前一花。
文件表皮五行大字。
《追讨欠款委托书》
一、授权:邵氏律师事务所徐扣弦
二、为本人[范雪(借钟情钱哪位“闺蜜”)]债务权行使代理人;
三、此次委托在“钟情”与本次委托人产生的债务【创建和谐家园】事宜中有效;
四、负责追讨本人被债务人所拖欠之债务;
五、其它符合债权人关系的合法行为。
“我是徐扣弦”徐扣弦把自己的身份证也亮到桌上,服务生适时的送上了她要的酒,邵恩还单独帮她点了杯冰可乐跟一桶炸鸡。
徐扣弦拿湿巾擦了擦手,取了块炸鸡翅,张嘴撕咬下一口,鸡翅腌制的恰到好处,表皮酥脆,惹得徐扣弦食指大动,连着吃了两个。
估计钟情心里准备做好了徐扣弦才又讲话,“作为范雪的债权委托律师,我持有效证件,通过合理、合法途径获取您的户籍资料信息,完全符合《民事诉讼法》条例,也未曾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法》。”
徐扣弦话讲的很慢,条例清明,让钟情找不出半分痛点可抓。
明明是非常公式化的一段独白。
可到了钟情这里,就衍变成了另一种潜台词,“我已经跟范雪聊过了,你那点儿破事我心里一清二楚,现在你的所有资料我都能拿到,还能换成合法途径拿,请你给老实一点儿。”
钟情抬头,对视上徐扣弦的眼神,徐扣弦忙了一整天,中午也没吃,现在正专注的解决炸鸡。
见钟情看自己,非常自然的问了句,“来点儿?”
钟情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吃饱了好上路。”徐扣弦咬着鸡翅含糊道。
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天使问我儿子为啥不接性侵,因为觉得是种伤害吧。虽然我支持所有人都有辩护的权利,但性侵犯我支持人道【创建和谐家园】【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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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是不可能被欺负的了,作者还活着,谁都不能欺负我儿子跟闺女,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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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
第六十二章。
这家酒吧九点之前是清吧, 十点钟开始转变夜店风格,不少熟客都是提前到了喝几杯再赶夜场蹦迪的。
徐扣弦在钟情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吃完了半桶炸鸡, 服务生又上了盘薯条跟凯撒沙拉, 她手指捻着粗薯条裹满芝士肉酱往自己嘴里塞。
丝毫不在乎钟情愤恨的眼神。
“你吃完了吗?”钟情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漫长的折磨,气愤的开口道。
徐扣弦放下薯条, 把沙拉酱倒进盆里,用叉子搅拌均匀以后,插了块牛油果送进嘴里, 才缓慢答道,“姐妹,你是我见过的,最着急的,你急什么呢?没理着急也不会变得有理的。”
“再说了, 我现在吃东西是为了你好。我这个人没吃饱的时候特别暴躁, 可什么都干得出来。”徐扣弦的语气明亮轻快, 每个字甚至都卡着酒吧音乐的悠扬拍子。
但不知道为何,入了钟情耳,就全是嗡嗡声, 搅的她心神难安。
钟情僵直的坐着,硬生生挨到徐扣弦吃完, 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所有漫无声息的拉锯战中, 着急的人都是先输的,钟情从表情到言语都透露着,“心态崩了”几个大字。
徐扣弦忽然觉得这个人很没有意思, 段位不够,一点也不好玩。
她打开粉扑盒,用自带的镜子补了下吃饭前擦掉的口红,抿了几次唇,把口红涂匀。
左腿叠到右腿上,姿势极散漫的倚着靠垫往后仰,音量控制在钟情能听到的范围内,“您不用紧张,我是邵恩妻子,也是范雪委托人,我这人习惯好,一般都先忙工作。”
钟情上唇碰下唇,努力的镇定下来,“你想怎么样?”
徐扣弦伸手捂住嘴,做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说,“您这话问的就有点儿咄咄逼人了,欠钱的又不是我,我应该问您想怎么样才对吧。”
“这是我跟范雪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跟她解决的,不需要你来插手。”钟情恶狠狠的说。
徐扣弦刚刚伸出的手还未收回,她伸了食指,在钟情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桌上的《追讨欠款委托书》,“我收了我委托人的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这件事现在只能由我来跟您协商解决,本来您也是法学生。”
“哦,好像还是北大毕业的吧?邵恩跟我提过您的。”徐扣弦说话的时候故意顿了下,戏谑道,“其实不用跟您讲流程,您应该都懂,但您好像本科都不太能毕业,本着对您负责任的心,我还是给您赘述一下流程吧,别说我欺负您不懂法对吧?”
钟情冷笑,“我没钱还,现在还住在出租屋里,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徐扣弦也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我不能拿您怎么样,欠钱不还就两种办法,一是带债务证明跟身份证向人民【创建和谐家园】申请支付令,二是直接【创建和谐家园】,判决赢了以后等【创建和谐家园】强制执行。”
“我没钱。”钟情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重复了一次,“【创建和谐家园】执行也需要你们提供债务人可供执行的财产清单吧?你能证明我有钱吗?”
徐扣上甚至想要给钟情拍拍手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钟情应了法律学术界一句常拿来讽刺自嘲的话。
法律越往深了学,就越会去思考如何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合法逃避责任,钻现行法律还没完善的漏洞,良知早就跑到狗肚子里去了。
徐扣弦粲然一笑,“您有位上司叫郭磊吧?我今天见了他妻子,他妻子拿户口本打印了他近八年的银行流水,您猜我看到了些什么?”
酒吧快开夜场了,灯光从昏黄换成了霓彩,五彩灯火衬着钟情铁青的脸色,别有几分风味。
“你想怎么样?”钟情开口问,手指紧紧抓着毛绒外套,额头浮了层薄汗。
她明显慌了。
“您看您这话问的就奇怪,什么叫我想怎么样?”徐扣弦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讲道,“刚刚不是您说的吗,我有什么办法证明您有能力支付欠款,我是顺着您的话讲的。现在正跟根据我委托人的意愿跟尊重工作流程,同您掰扯有没有呢。”
徐扣弦喝了口冰可乐,清了清嗓子后,收敛了刚刚那副懒散的模样。
正襟危坐,一手托文件夹,一手翻阅,“您上一段婚姻以您婚内出轨被抓个正着告终,根据我国《婚姻法》第四十六条规定,重婚、与他人长期同居、家庭暴力、虐待遗弃家庭成员,以上情形的导致离婚的,无过错方有权请求损害赔偿。”
“当年您被抓住婚外情,但您似乎也是个懂法的人,根据您前夫提供的文件,您一分钱离婚损害赔偿都没支付,相反经过协商您前夫依法支付了您婚后所得财产的三分之一,一共是一百二十万零叁仟六十八块。”
“在这件事情上我挺心疼您前夫的,如果他当时找了我处理,我肯定不会让他赔出这一百多万,不过也还行吧,不是傻子,谁又会跟您共结连理呢,对吧?”徐扣弦懒得掩饰自己的讥讽之意。
她话不算特别难听,但是架不住字字扎心。
随着徐扣弦的话越说越多,钟情的脸越来越黑。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吗?我离婚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一百多万早就挥霍一空了。”钟情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在试探,试探徐扣弦到底拿到了多少资料。
徐扣弦倒是完全不介意亮干净底牌。
就如同手握筹码的赢家从来都不介意向输家展示战利品一般。
“根据法律规定,我只有权利走诉讼手段调取您一年的银行流水。但您上司郭磊用他的身份给您开过一张卡,非常抱歉,下午我通过他妻子联系他以后,不知道他妻子是如何跟他沟通的,这与我无关,反正您上司郭磊是爽快的替我调了这张卡的资金流向。”
徐扣弦冲着钟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手边的纸袋里抽出一打银行流水,摊开到桌面上,纸上有记号笔明显划红线的痕迹。
钟情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包,她想去拿那张储蓄卡。
“您不用找了,【创建和谐家园】是627……9870。”徐扣弦不知何时手里多了只红笔,“您可能是忘了,但我有义务提醒您一下,您每个月十二号,通过这张卡固定转出人民币六千四百元整。”
“我看着六千四,怎么就这么像房贷呢?钟女士您觉得呢?”徐扣弦指尖转起了笔,漫不经心道。
钟情面如土色,没有回话。
“您在北京境内没有房产,这点我委托人范女士跟您的户籍信息都证明了,但在您老家云南省可就说不好了。月供六千四的房子,市值怎么也有个,百八十万吧。我今天已经向【创建和谐家园】审行了支付令,估计会在这两天寄到您家,记得收快递,十五天内如果我委托人范女士没有收到这八十三万欠款,会直接向【创建和谐家园】申请诉讼走强制执行程序。”
“换句话说,现在不是您自己空口说自己有钱没钱的问题,是事实证明你有支付能力。”徐扣弦转够了笔,直接扔到桌子上。
金属物体敲击大理石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动,回响震的钟情心颤。
对面这个女人,是来要自己命的,钟情作出了这辈子第二个正确的判断,而上一个是在律所门口,她觉得徐扣弦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