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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睡不够呀》-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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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放任儿子弃商从法,也丝毫不在乎孙辈怎么糟蹋钱。

        老爷子生于战火纷飞的年代,抗日战争扛过枪,朝鲜战场打过炮,半生戎马,踩过累累白骨,淌过同袍鲜血。

        生死见惯了之后,大多数事老爷子都看的极开,现在八十多岁了,身体也依然硬朗结实,就是脾气倔强倨傲,一身傲骨拎出来敲的响当当。

        徐扣弦这点儿也随了爷爷,两人谁都不肯先低头服软,从徐扣弦回国到现在,冷战了四个多月,大家愣是一次都没联系过对方。

        ****

        徐扣弦没找到电吹风,就直接拿浴巾披在肩头,妄图让头发自然风干。

        她没把护肤的套装拎进卫生间,洗完脸以后脸上干的慌,又觉得出来尴尬,硬撑着在卫生间里思考了会儿人生,到实在撑不住才走出来。

        邵恩在厨房忙碌这什么,徐扣弦拍了化妆水,又挤了两泵精华,边涂边凑过去,才发现邵恩在切姜丝。

        袖口挽到小臂中间,衬衫也开了四个扣,她毫不费力就能扫见突兀喉结跟平滑锁骨。

        修长的手指紧按着老姜,先侧切成薄片,再横过来切成细丝,手起刀落就把姜丝料理妥当。

        熟练工,看起来就是经常做饭的那种人。

        徐扣弦靠着橱柜兴致勃勃的看邵恩煮红糖姜水,小奶锅里沸腾着大气泡,邵恩打开锅盖扔了晚上才买的两块古法红糖进去。

        用不锈钢小勺轻轻搅拌,让红糖融化开来,咖啡滤纸折叠包好姜丝,一并扔进锅里,盖上盖子后锅里又发出咕咚的声音。

        厨房昏黄的灯光映着邵恩侧脸凌厉的轮廓,打下一小片侧影,很居家的一幕。

        也许是灯火暖黄,又或者是洗澡时候的水温正好,徐扣弦周身被暖意萦着,静静地凝望邵恩,想把这一瞬定格下来。

        完成了工作,邵恩慵懒的靠着橱柜,长腿一支,按开了吸油烟机,点了支烟,才侧目看了眼徐扣弦,顺手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看徐扣弦喝完才开口。

        语气懒洋洋的,让徐扣弦辨不出真情还是玩笑。

        邵恩说,“这都几月了,洗完澡不吹头,等我给你吹呢?”

        那你别说,徐扣弦还真是求之不得,她本来就懒,加上平时睡的也晚,经常性就让头发披在肩头自然风干了事。

        于是徐扣弦站着没动,邵恩抽了大半根,把剩下的扔进水槽掐灭,抬手关了火,迈步往厨房外走。

        在回来的时候邵恩手里多了个电吹风跟木梳,他拉了张椅子,冲徐扣弦喊道,“那坐下吧,公主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qvq,感谢天使们的灌溉跟投雷!

      我成功的,因为发烧请了半天假!我没断更!开心!

      明天晚上六点前更,最近不太规律,没办法,鞠躬。

        ☆、晋江正版。

        第三十七天。

        邵恩先是把徐扣弦披在肩上的浴巾取下来, 简单的裹住头发把水吸了下,然后按开了吹风机, 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

        五指插入她潮湿的发间, 撩起一小片安静静地吹,从前徐扣弦染烫的多, 发丝细软,纠缠不清绕在他指尖。

        十指连心,倒是个贴切的成语。

        他吹的心不在焉, 绕着她的发丝来回轻柔拨动,徐扣弦也在想其他事情,好在电吹风功率大,徐扣弦的头发也不算长。

        没几分钟就干透了。

        贴着发根摩挲了下,确认全干了, 邵恩把手里的吹风换成木梳, 细细密密的把她的头发梳顺。

        到全部完成, 徐扣弦也没说过一句话,邵恩揉了揉自己刚梳好的头发,满意的问她, “在想些什么?”

        徐扣弦把头往后仰,邵恩正低着头看她。

        四目相对, 徐扣弦笑了下, “我在想,下凡可能也挺好的。”

        云上固然傲视众生,任平常人瞻仰羡慕。

        可因云下有你, 我竟开始嫉妒芸芸众生。

        邵恩微怔,捧住她的头,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小面积的肌肤相亲,牛奶味混了檀木香气散在空气中。

        他的发梢蹭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带着心一起痒。

        都不是十几岁的年纪,表白时候需要对方红着脸站在对面,扭捏作态的掏出准备好的礼物,小心翼翼地问,“你要考虑跟我在一起吗?”

        这种郑重的姿态跟仪式感,在人生漫长时间线上,只能算年少时候一起必经的节点。

        成年人的内心失守,是从允许对方拥有自家钥匙,跟放任对方能随时随地窥探到手机里隐私内容开始的。

        他顺着她的额头吻下去,亲到她的唇角,舌尖撬开嘴唇,唇齿相依往来搅动,鼻息同一口新鲜空气。

        此刻徐扣弦揽着邵恩的脖颈,回应着吻。

        心里有根弦在不停的拉扯,扯到最后平直无弧度,终于不再多想。

        用心去贪恋这一秒的温存。

        ****

        阳台用了整块玻璃落地窗封闭,摆了张躺椅跟圆桌茶几,这栋楼在小区制高点跟其他楼栋有一段距离,加之又是顶层,对楼下景色一览无遗。

        徐扣弦穿了厚实的长睡裙,毛绒地板袜,双手捧着红褐色的红糖姜水站在阳台扶着栏杆往外眺望。

        为了数清楼下到底有几只野猫,她把小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邵恩终是忍无可忍,站起来把人拎回来,并且伸手关了窗。

        “我还没数清楚到底有几只。”徐扣弦争辩道,还想再一次探头出窗外。

        “楼下一共五只,别数了。”邵恩坐在躺椅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徐扣弦不可思议道。

        “……”邵恩微叹了口气,开口承认,“因为我喂过。”

        “你倒是挺有爱心的。”徐扣弦笑着回。

        邵恩挑眉看她,“没有爱心,谁会酒吧捡到只小野猫?”

        这话题就很难聊了,徐扣弦选择闭嘴,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一男一女,一站一坐。

        红糖姜水,冰啤酒罐。

        邵恩把电脑放在膝上,低头打字,徐扣弦站着刷手机,偶尔抿两口红糖姜水。

        她的确是不会痛经,但取而代之的是胸部胀痛跟颇为明显的腰酸。

        今夜乌云密布,天空昏沉沉的,莫名的让人感觉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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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十点出头,还远不到都市青年男女们魂归梦乡的时间。

        邵恩工作的时候永远认真,不受外界分号干扰,眉眼低垂的盯着笔记本屏幕,不时的翻动左手边的卷宗。

        房间里开了空调,热气从内屋涌进阳台,在玻璃上蒙了层薄薄的白雾。

        “徐二。”邵恩倏尔把视线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轻声唤她小名。

        徐扣弦抬头望过去,不解问,“你忙完了?”

        邵恩摇了摇头,合上笔记本电脑,指骨弯曲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说道,“没有,只是忽然想要喊喊你。”

        从前一个人习惯了,没跟什么人一起过,现在怕冷落了你。

        怕掌握不好分寸,让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喜欢你。

        喜欢跟爱是种让人潜移默化发生改变的感情,它让狂妄肆意者变得谦逊谨慎,让冷清矜持者变得热情似火,懦弱无能者因爱手持利刃,强硬掠夺者因爱放下屠刀。

        这种奇妙的感情往往伴随着强烈的反差跟【创建和谐家园】,也因而让人欲罢不能。

        “邵恩。”徐扣弦也喊他名字,声音清脆悦耳,朝气十足,让邵恩无端想起拉斯维加斯初初遇见她那天。

        “嗯?”邵恩回了单音节。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徐扣弦问他。

        “你讲。”邵恩答,下意识的想点只烟提神醒脑,抬眸望见徐扣弦,就又收回了手。

        刚刚嫌外面冷,关了窗,现在密闭空间里待着,不想让她吸二手烟。

        徐扣弦注意到邵恩的动作,挑了下唇角。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法律系的女学生,爱上了同校的学长。”徐扣弦启口道。

        见邵恩眉心微蹙,徐扣弦赶紧摆摆手解释道,“不是我跟吴贤的故事,我又没病,跟你讲我跟他做什么?缺心眼?”

        “……那你说。”眉心舒展开来,邵恩抿了口冰啤酒,背靠着躺椅半躺下,神色放松,不再打断她。

        “女学生出身知识份子家庭,而学长是个富二代,两家的经济条件有云泥之别。但年轻时候喜欢一个人的心,是不会因为差异而退缩的。”徐扣弦缓缓道,声音轻柔,淌在静夜里。

        “况且女学生是长得很好看的那种女生,用那时候的话讲,上门说亲的踩破了门槛,其中也不乏权贵之流吧。可女学生心系学长,女追男到底还是容易一点儿。最后女学生如愿以偿的跟学长在一起了,男方家里虽然有钱,可也不是封建喜欢看门第的人,相反对女学生非常满意,两人刚毕业就结了婚。十里红妆,光是喜饼发了三条长街,成了一时佳话。”

        “后来一个进了公检法,另一个做了诉讼律师,都立志为了中国法律事业添砖加瓦。起初几年很幸福,女学生头胎怀的就是男孩子,二胎怀了女孩子,学长业务能力极佳,事业蒸蒸日上,没多久就升了中级人民【创建和谐家园】院长。”

        “龙凤呈祥,金玉满堂,让人挑不出错的一对。”

        故事往往快到圆满,就会迎来新的转折,徐扣弦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仰头把手里还温热的红糖姜水喝光,像是在下什么决心。

        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雨丝,细密无声的斜织着,城市被缭绕白雾安静笼着。

        “再后来最高人民【创建和谐家园】出台了一部法条,你可能没背过这条。”徐扣弦低声道,滑了两下手机屏幕,柔声念出来,“《关于对配偶子女从事律师职业的【创建和谐家园】领导干部和审判执行岗位法官实行任职回避的规定》,提出【创建和谐家园】领导或者审判、执行、立案、审判监督、国家赔偿等业务岗位工作的法官,配偶或子女是律师的,一方必须退出。”

        邵恩一愣,抬眼凝望徐扣弦。

        她垂着眼眸,唇线平直,声音也带了颤抖,“那个年代去读大学的,都是真的有理想抱负的,曾经两个人结缘时候就知道法律对对方的重要性,是对方一生梦想,到后来有一个人要被迫放弃。”

        “挺嘲讽的,理想跟爱情,总要抛弃一个。最后女学生放弃了当律师,她在哺乳期考了研究生,等到女儿三岁,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的提出了离婚。”

        “再后来女学生一路读博出国留学,成了众人敬仰的法学教授。”

        “这是我父母的故事。”徐扣弦哽咽道,“长大以后我问过我母亲,为什么?”

        我母亲这样回答我,“那所谓夫妻一场,就是在不断的成全对方。努力成全对方对生活事业的全部幻想,我知道你父亲不愿放弃法官这条路,那是他年少时候的梦。所以我退了步,因为他也是我的梦。

        不过我梦想成真了,该去找新的梦了,多年来我唯一亏欠的就是你跟你哥哥,也无法奢求你的谅解,现在跟你说这些,仅仅是因为你无论是跟我还是跟你父亲,都不亲厚。我们是和平分开,不希望你心怀芥蒂,对爱情、婚姻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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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恩精准的评价道,“不退、不避、不悔。”

        喜欢时候不退却,遇事时候不避讳,结束时候快刀斩乱麻不后悔。

        他突然明白徐扣弦这种讨人喜的性子从何而来,她许是像极了母亲,玲珑心思,事事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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