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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歌有些无法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后的感受。
震惊、慌张、抵触、心乱、或许还有一点欣喜……这些矛盾的情绪一并混合在一起,在胸腔交织、搅动。
她撑着床沿的手不自觉收缩,床单被抓出几条褶皱。
脸上更多表现出来的情绪是慌乱,肉眼可见的慌乱。
“你……你早饭吃什么,我下去买。”
她选择了逃避,目光也躲闪着垂下来,不敢与沈沐白对视。
沈沐白并没有在意,她听到了就好。
“我不能吃早饭,你给自己买就好。”
“噢……那,那我下去了。”
她低着头有些同手同脚的走出病房。
即便已经离开了沈沐白的视线,她仍觉得似乎有一双大手拧着她的心脏,胸腔钝钝的疼,连呼吸也很乱。
她大口吸了吸清晨带着冷意的空气,希望自己的脑子能清醒一点。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沈沐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她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宁愿希望是假的,她可以当做他没说过这句话。
如果是真的……
她要怎么去接受?还是选择不接受?
这辈子,她不想再把沈家人当做家人,等报复完沈立国和沈宛辛,也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的瓜葛。
她没有期望过自己还能拥有亲情,也不愿意再去相信亲情,因为不想再让那些所谓的亲人用亲情的名义伤害。
那……
就当没有听过这句话吧。
她再次深吸了几口气,抬步朝楼下走去。
医院里就有食堂,她在食堂买了豆浆跟油条。
装豆浆的纸杯有点烫,没法捧着握着,只能用食指端着底部,拇指按着盖子,就这样端着也还是很烫。
她被烫得快端不住了,想着赶紧坐到就餐的座位上去,却没有注意到前方迎面急匆匆走过来一个打电话的人。
那人火急火燎的,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重重撞到了她肩膀,她左手被撞得剧烈一抖,豆浆撒了出来,泼在了她身上。
“啊——”
渔歌被烫得惊叫一声,连忙把贴着皮肤的衣服提起来抖动,让冷风灌进去降温。
“不好意思啊。”
撞她的那个人就说了这一句就快步走了出去,急得像赶着去投胎一样。
不过这在医院,看那个人那么火急忙慌的样子应该是家里的病人出了什么状况。
渔歌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现在只能回去换身衣服。
渔歌想想也没什么,顺便洗个澡,昨晚都没能洗漱。
她咬了两口油条,上楼跟沈沐白说了声后,就打了个车回去。
到家的时候才刚刚七点,估计孟姨还在做饭,等回去洗漱完还能再吃一顿早饭。
渔歌摸了摸肚子,正要开门,余光却瞥见了一旁角落里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她转过头,看清了那人的脸。
江致?!
渔歌快步走过去。
还真是江致!
他怎么会在这儿?还搞成这幅样子?
他身上裹着一张毛毯,蜷缩成一团,眼镜跟脸上糊着已经干涸的血,嘴唇干裂发白,脸色更是苍白得像一张白纸,映得他脸上的血迹愈发鲜红。
看他这样子难不成是在这儿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渔歌皱起眉,把他扶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
渔歌觉得自己是真跟医院杠上了。
她把人从地上横抱起来,喊住正在调头的出租车司机。
朝出租车跑去的时候,怀里的人似乎醒了。
一声极其虚弱的声音传来,“渔歌……”
渔歌垂眸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闭上嘴,我送你去医院。”
可惜怀里的人一点也不听话,还是微张着唇,似乎努力想说什么。
就在弯身进车时,渔歌听到了他想说的话。
他说的是:
“对不起……”
第46章 秘密
医院。
脸色苍白的少年躺在病床上,药水从吊瓶里滴落,滑进透明的输液管,顺着扎入血管的细针与血液混合。
39度的高烧让他昏迷了过去,但他干裂的嘴唇始终微微张着,梦呓般说着什么,只是声音极为虚弱,要靠得很近才能听清。
渔歌站在床尾看着他,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她知道他说的是:
“渔歌,对不起……”
因为在来路上,他始终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
渔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故意让裴涵来为难的她,明明知道裴涵是什么样的人还这样做,像是恨不得她从树德消失。
现在这又算什么?
是知道裴涵让人绑架了她,后悔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算有一点良心。
但。
后悔有什么用?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
如果陆晏没有救下她,她现在很可能就已经是一具死尸,或是一具被人玷污的死尸。
他的一句对不起能让一个死人活过来吗?
能挽回一个女孩子的贞洁吗?
都不能。
他这句对不起,唯一的作用——
只是让他自己的良心稍微好受一点。
渔歌冷笑一声,他真是……
一如既往的虚伪啊。
渔歌漠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下楼后,渔歌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这个时间沈宛辛和穆桂兰估计在客厅吃早饭,本来她是想错开和她们吃早饭的时间再吃一点,早上豆浆洒了后她就啃了两口油条,医院食堂的油条太硬了,没豆浆完全没法吃。
她有些饿,可又不想对着那两张令人反胃的脸吃饭。
想了想,她还是又去了医院的食堂。
这会儿的豆浆还是很烫,渔歌找了个座位坐下,拿出手机等豆浆凉得稍冷一些。
她百无聊赖地翻着微博,一个电话在这时候打了过来——
是教练。
渔歌接起电话,“喂,教练。”
“渔歌,上次你参加锦标赛的时候是不是有个教练找过你,让你进国家队啊?”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当时她还没想通,整个人畏畏缩缩的,说是回去问问爸妈。
那个教练就把联系方式给了她,让她考虑清楚了给他打电话。
她也把手机号给了他。
上辈子是因为沈立国讨厌她打拳,她就回绝了。
这辈子完全就是忘了这回事,手机也被没收了,没接到那个教练的电话。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教练嗨呀一声,“你怎么不给人家回电话呀,人教练说也打不通你电话,花了好大功夫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渔歌讪讪道,“我手机被学校老师缴了。”
“这样啊,那我等会儿把他号码给你,你想清楚了给人家回个电话哦。”
“好。”
挂掉电话,一个号码很快发了过来。
渔歌还记得,那个教练是姓张。
看着那串号码,渔歌陷入了沉思。Pao p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