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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看,竟然看到了我自己——一个默默贡献学习笔记的「好心大哥哥」。
还说如果有一天见到我,要亲自跟我道谢。
笨蛋。
我们见过几次,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是说说而已。
她成绩很好,人很上进,就是眼光不太好。
男生圈里都传开了,她好骗,单纯,一门心思地对人好,但性格及其无聊。
我开始暗中关注她,好在放暑假了,她借住在我们家,能冷却一下她的小心思,真正学会怎么谈恋爱。
那天晚上,我突然连上了自己的耳机,里面传来她喊人哥哥的声音,且越来越大。
我怒火蹭得窜上来,踹开门,对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毫不客气地痛骂一顿。
她羞窘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地想解释什么。
我生怕她又走歪路,坐下来压着脾气问:「和谁?哪里认识的?」
好在只是网恋,不靠谱,断的也干净。
我没收了平板,却在图书馆外面见到她和唐奕在一起。
那一刻,我真想扒开她脑子看看,装了几斤浆糊。
唐奕是什么人,她也敢惹?
没成想,她嫌我多管闲事。
你以为我愿意管?
要不是我爸妈的叮嘱,我才懒得——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烦躁,只要看见她跟唐奕在一起,就想教训她。
没多久,唐奕的烂桃花就找到我这里来了。
我既要打消简诗语的歪歪心思,又要保留她对爱情的美好幻想,所以唐奕的烂桃花找来的时,我没敢让她知道。
那晚,那个女人把我堵在巷子里,笑得风流随意:「不给我联系方式,别想走。」
我二话没说,把唐奕的联系方式给她,顺便说:「唐奕在钓一个姑娘,你让唐奕离她远点儿。」
她答应得很痛快,还说要教唐奕做人。
我喝醉了,准备在巷子里休息一会儿再回家。
迷迷糊糊地,听见小东西在喊我。
声音真好听啊,那个梦又来了。
简诗语站在我面前,乖乖巧巧地喊我「江予哥哥」。
我真的很想欺负她,哭了才好,哭了才知道男人都是不怀好意的,包括我。
这么想,就这么干了。
很甜。
小孩儿的嘴像抹了蜜一样。
原来梦会进化,不光有情节,还有感觉。
我想起简诗语还在家,怕自己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于是在旁边的旅店待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膝盖疼得厉害,一看都青了。
我不常喝醉,醉到撞膝盖也少见。
我提着早饭回家,小孩儿气还没消,要去闺蜜家住。
我妈说,小姑娘生气要顺着,去就去吧。
没几天,她不知搭错了哪根筋,约我看电影。
我也搭错了筋,买了电影票。
都说智者不入爱河,当我在电影院门口再次见到唐奕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他妈的简直是个智障。
喝了一坛子醋也就那样吧。
人都不正常了。
睁眼闭眼都是她那张脸,圆鼓鼓的,呆呆愣愣的,想一口咬下去。
为她,我破例太多了。
破例重新跟人打架,破例服软。
当着一群小屁孩的面,弱智一样举着手喊疼,要去医院。
我三岁都没这么丢过人。
你看她闺蜜憋笑憋成什么样了?
但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的手,考虑给我截哪一部分的时候,我又平衡了。
我只要智商比她高一点点就够了,反正五十步笑百步,她笑话不着我。
跟小姑娘谈恋爱是真甜。
简诗语絮叨。每次看见她那种乖乖地黏糊人的样子,我就喜欢地要死。
要是我走了呢?
她会哭死吗?
反正,研究生在哪念都一样,A 大放眼全国,也是名校,差不了哪里去。
我忙着申请本校的硕士,被她发现了,一个劲儿追问。
好不容易搪塞过去,跟导员说话却全被听见了。
她哭哭唧唧地要跟我分手,妆花得一塌糊涂,像个鬼。
你瞧,就这样,我敢走吗?
但小姑娘太知道怎么给我致命一击了,她说:
「她也要考北江,将来有了好学历,就把我踹了,我配不上她。」
前一句我信,后一句我信个鬼。
她的专业,想要大前途,就得去北江。
小小的身子板儿,看东西比我长远。
大四,我们异地。
三年研究生,我等不了,生怕哪天小姑娘喜欢上别人,于是起早贪黑的赶进度,半个月没怎么规律吃饭,胃穿孔进了医院。
我第一反应是千万要瞒住。
英语比赛拿到第一名,对她将来保送研究生有重要的意义。
我回了句我很忙,住院期间没敢理她。
露馅那天,我进手术室,医生开玩笑说,麻药苏醒期有人爱说胡话,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想了想,让我妈把手机关了,并嘱咐说等我完全清醒了再打开。
谁知道,我妈从来不听话。
我当着她的面稀里糊涂全吐出来了。
醒来,我妈面带微笑地问我:「和诗语处对象呢?」
我啊了一声,顿时觉得预感不妙。
那一刻,跪搓衣板的姿势我都想好了。
你知道注定要挨骂前是什么心情吗?
总想等事情更好一点,投案自首,减轻一点惩罚。
等我好起来,能清楚无误地扯谎时,给诗语打了电话。
她感冒了,对我很冷淡。
谁让我不理人家呢?
结果她什么都知道了,还给我拉黑了。
我妈讥笑:「就你们男人那点笨拙的伎俩,还想骗人?下辈子吧。」
我翻遍了所有的社交软件,她没给我留活路。
最后,我想到了购物软件。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给简叔叔一家打了个个视频电话,表达了我对他们一家以及卷子猫的诚挚问候。
还提到,疫情原因,猫粮不太好买,得早做打算。
之后就打开软件,守株待兔。
她果然上线了。
丢了那么多次人,再丢一次怎么了?
我学生会会长不是白当的,能力摆在那里,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给哄高兴了。
我也高兴过了头,给他们外放,让大哥们都听听我媳妇的声音多好听,多爱我。
然后,就又被拉黑了。
我迫不及待地回家见她,结果因为疫情,滞留两年,望眼欲穿。
她要当翻译官,且为了这个目的,拿下了保送名额。
不愧是我的姑娘。
有志向,够优秀。
这一年的冬天,她朝她的梦想,迈进了一步。
我朝着我的梦想,也迈进了一步。
我背着她慢慢往回走的时候,想起了老套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