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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瞬间的愣怔,重新打了一遍,依旧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机器人回复。
「诗语,快一点,要开始了。」带组老师喊我。
我回神,小跑过去。
比赛很顺利,下台后,老师对着我竖起大拇指,问我:
「小姑娘,将来有没有意向报考我们的研究生啊?」
我受宠若惊,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我知道他是北江鼎鼎大名的搞同传的老师。
「简诗语是吧。」老师笑着看了我一眼,「很棒。」
比赛散场,我犹豫了下,小跑过去,「老师,能不能跟您打听个事儿……」
老师停下来,和蔼地说:「你说。」
「您认不认识江予啊?」
我好不容易来一次,想见见他。
老师神情有些微妙,「你说的是政法系那个吧,你认识他?」
我点点头,「他是我男朋友。」
「他住院了。」
我浑身如堕冰窖,急切地问:「他怎么了?」
老师看我快急哭了,摇头叹气,「胃穿孔。当时事情挺大的,救护车送到医院的。」
我向老师要了医院的地址,急冲冲地往医院跑。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址,医院的路错综复杂,我像个没头苍蝇,转了半个小时,找到了住院部。
在楼下,被拦住了。
保安说:「疫情期间,不允许随便出入,你是住院的,还是陪护的家属?」
「我男朋友在住院。」
「住几楼?核酸报告呢?有没有陪护的手续?」
我摇摇头,红着眼说:「都没有……」
保安叹了口气,
「小姑娘,你什么都没有,我不能放你进去。他肯定有家属的,你不要担心,跟他视频就好了。」
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保安挥挥手,「快点走吧,傻姑娘,要下雨了。」
我后退了几步,仰头望着高高的住院部大楼,没出息地哭了。
轰隆。
远处传来一声闷雷。
瞬间,密集的雨点砸落。
我没有带伞,躲在狭窄的屋檐下,雨水被风吹进来,很快打湿了我的衣摆。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愉悦的流淌出来。
我看见江予名字的那一刻,立刻接起,「喂……江予……」
本来没想哭,可说到最后,声音都发颤了。
「诗语呀……我是阿姨。」电话里传来江予妈妈的声音。
我顿时咬着手指,憋着泪,喊了句:「阿姨好。」
「哎呀,怎么哭了,江予手机没电了,刚打开,看你打了好多电话。」
我抽噎着,点点头,「对不起阿姨,我不知道他住院了。」
「谢谢你,他刚做完手术,麻药还没过呢,怕你担心,没敢给你打电话。」
阿姨的声音很温柔,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出来。
「放心吧,小手术,他醒了我就让他给你回——」
「妈……」电话中传来江予沙哑的声音。
阿姨急急忙忙地说:「诗语呀,他醒了!」
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地动静,我听见听筒摩擦过他的耳郭。
江予的声音骤然变大,带着惺忪和迷茫:「媳妇儿……我在呢……」
我哭出声,「江予……」
「别哭……」江予含含糊糊的嘟哝,「哄一哄,不哭了……」
声音越来越弱,阿姨重新接过了电话,声音都染上笑意,
「麻药劲儿还在呢,这孩子……又睡了。」
我红着脸,擦掉泪,破涕为笑:「阿姨,我不打扰您了。」
「哎呀,不打扰不打扰,代我向你妈妈问好。过几天阿姨回去看你……」
我重重点头,反应过来,发现她看不见,应了句:「好。」
挂掉电话,我对着车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的玻璃站牌笑了。
回到 A 大的第二天,我自然而然地感冒了。
江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抱着感冒药缩在被子里,一接电话,江予的声音就传出来。
「英语比赛怎么样?」
我嗯了句,「还好。」
他敏锐地听出不对,「感冒了?」
「嗯。」
江予继续说:「我前几天太忙了,熬了几个通宵,没看手机。」
「哦。」
一阵沉默后,江予说:「我发誓,真的只是熬夜了……我没见别人。」
我喝了一口热水,说:
「是啊,熬夜给自己熬进医院,简简单单做个全麻的小手术而已,没见别人,没移情别恋,我真开心。」
那头瞬间寂静。
我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再见。」
「简诗语!」
我手一顿,手机放在耳朵上继续听他狡辩。
江予半天,只挤出一句:「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终于知道异地恋为什么大家都不爱谈了。」我吸吸鼻子,通气了一些,才继续说,「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对不起。」江予慌了,「我发誓,以后不会了,别跟我分手好不好?」
我愣住了,
「我什么时候要分手了?我只想通过这件事告诉你,再有一次,我会飞去北江揍你。」
那头突然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起来,
「好,这次也给你揍,等我回去,你想怎么揍怎么揍。」
我闷闷不乐地说:
「这次算了,我拉黑你几天,算是惩罚。」
「别……」
我已经挂掉电话,拉黑了江予所有的联系方式。
闺蜜惊愕地张大了嘴,「你真敢啊!」
我淡定地收拾后东西,穿好衣服,忍着头晕脑胀拿起课本:
「这次胃穿孔他敢瞒着我,以后呢?我们还有两年的异地恋,有些事我必须要知道。」
临走时,我提醒闺蜜:「不许答应江予的任何条件,给我们拉讨论组。」
「知道啦……」
晚上,爸妈打来视频,两人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直到尾声,妈妈小心翼翼地问:「宝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你们怎么知道?」
妈妈打哈哈道:
「那个……江予突然给我和你爸爸打电话问好,奇奇怪怪的。等假期,咱们两家一起吃个饭。江予人很优秀的,我和你爸爸很满意。」
真行,连我爸妈都拿下了。
「哦。」我现在还在生气,不冷不热地转移了话题:「家里缺东西吗?」
妈妈说:「正要跟你说呢,卷子的猫砂没了。」
卷子是我家的猫咪,爸妈年纪大了,不擅长网购,平常都是我来买。
我点点头,挂掉视频,打开橙色购物软件。
我想过江予会让人拉讨论组,或者借别人手机给我打电话,但我没想到,他在我的橙色软件对话框里刷屏。
「媳妇儿,我手术刀口好疼啊……没有你我疼得睡不着。」
「你已经 12 个小时没理我了,旁边的大哥嘲笑我是单身狗,能不能给我发个语音啊?」
「他以为我女朋友是这个软件租的,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用这个聊天很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