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身形高大挺拔,彻底罩住了我。
我只看到他垂在身后的头发,柔顺如瀑。
利器入体时他一身闷哼,听起来声音很是年轻。
“来人!护驾!!”
侍卫都赶了上来,挡在我身前的人跪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我看到他露出来的一截脖颈,洁白诱人。
赵静言眼神里满是慌乱与不甘,一双手沾了血被侍卫团团围了起来。
时墨寒赶来,一眼便明了眼前景象,他冲到我身边捏住了我的肩膀,眼神游离在我身上,“母后,你有没有哪里…”
我挥开他的手,“无妨,将这个人带回宁寿宫,其余的,皇帝处理吧。”
一番骚乱,晚竹劝我喝了安神汤早些入寝。
我靠在床头翻了两页书,“入寝?只怕还早着呢。”
晚竹想了一下,说,“天色已晚,皇上,恐怕今晚不会过来吧。”
我笑了一下,并未作答,不出一刻钟,门外小卓子便传,皇上求见。
“让他进来,晚竹,你下去吧。”
晚竹点点头退出去了。
我知道时墨寒来做什么。
赵静言敢在宫中行刺,她就别想再活下去。
皇帝哪里舍得真让她死了,多半来求我网开一面。
我将书卷了卷,撑着下巴,望着皇帝,“今日若不是那侍卫出现及时,哀家可就真死了,皇帝竟也不问问哀家此刻感受如何吗?”
时墨寒一半侧脸隐在黑暗中,望着我的眼神一眨不眨,我看不透那里面有些什么,就连那星星点点的情谊我也不敢认。
毕竟他天生一双含情眼,看谁都温情脉脉。
“母后,饶她一命吧,朕会把她发配冷宫,并保证以后没有母后的同意绝不再见她,只求母后留她一条命。”
“求?怎么求?”我凝视着他,只属于我们俩的这一刻让我心情很好,哪怕只是看着。
他沉默了一会,垂下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同蝶翼,最后他抬起了头,修长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腰带。
我是很喜欢他的手的,瓷白细嫩,柔软带上一些墨香味。
充满了圣洁的味道。
而此刻他的手慢慢解开腰带,圣洁开始被玷污,染上一层欲色,更是令我看红了眼。
“皇帝这是做什么?”
“…只要,母后留她一条命。”他声线带了点哑。
我突然觉得可笑至极。
我对皇帝之心,他早已知晓,他却假装懵懂,游刃有余地利用着我对他这种见不得光的感情。
而如今他将一切捅破,放上台面。
竟还是因为他的心上人。
我是渴望过与他的肌肤相亲。
爱与欲纠缠滋长,无法摒弃。
可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滚出去。”
他愣了一下,指间动作也停了下来。
“滚出去,别脏了宁寿宫的床榻。”
他垂下了手,脸色青青白白,难以分说那是松了口气又或者大失所望。
最后他只是抿唇望了我一眼,开口的声音里带了一些祈求与委屈唤我,“母后。”
我到底还是遂了他的意,没再过问赵静言的事。
晚竹说我心软,我打了个哈欠,在初秋和煦的阳光下眼底涌上一层泪花。
“那日救我的侍卫怎么样了?”
晚竹回,“还在养伤。”
“随哀家去看看。”
我走进宁寿宫的侧殿,那人正侧躺在床边,看着一本书,见我进来急急地就要下床。
穿着一身洁白的里衣跪在了床榻下。
我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十分俊朗的少年郎。
与皇帝精致如画的眉目相比,他更多了些少年气,眉宇之中没有皇帝的娇气与慵懒,倒是十分阳光开朗。
我走到他面前,他跪得规规矩矩,胸口的纱布因为他的动作隐隐透出血色来。
“起来。”我将手伸到他面前,只见他黑白分明的双眼眨了眨,小心翼翼地搭了一点指尖到我手中。
有些薄茧,不如皇帝手感好。
“躺下吧。”
他摇摇头,坚持不躺下,只在我面前站着。
我板着脸说这是命令,他才犹犹豫豫地躺回了床上,“晚竹,传太医。”
晚竹下去了我才问他。
“你叫什么?”
“微臣,名叫卫衡。”
是个好名字,至少这个名字陪伴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第三章
“太后,皇上求见。”
“不见,卫衡你瞧,那就是前年周集礼送的金黄色的锦鲤,可好看?”
卫衡真就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瞧过去,笑得很阳光,“好看。”
“太后给它起名字了吗?”
卫衡小孩子心性,最开始在我面前十分拘谨,到现在熟络一些了,大胆了许多。
我觉得有意思。
跟这样年轻的人在一起仿佛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没有,起个什么名字好?”
他真就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晚竹在一旁继续小声叫我,“太后,皇上求见,一连三月了,皇上次次求见太后都不见。”
“雪天路滑,告诉皇帝不必再来了。”
晚竹没法,也只得去传话了。
卫衡突然笑开了来,“太后,臣想到了!”
我笑眯眯地看向他,“叫什么?”
“小金怎么样?”
“好名字。”
哄孩子我算是有一套。
当初对皇帝也是这么哄过来的。
哄他吃饭,哄他少吃糖,哄他学习。
真是很久远的时光了。
我眼神落到卫衡身上。
冬日的阳光也格外偏爱他,洒在他身上落下一身朝气,我与他并肩,也沾染些许。
我父亲岁末进宫来见我。
进宫之时我正在看着卫衡写字。
他字迹歪歪扭扭,还常常错漏百出,有时候哼哧半天想不起一个字怎么写了,就会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出现一些小动物般的灵动与朝气。
我觉得很有趣。
父亲进来看着卫衡坐在我常坐的书台上皱了皱眉,我便也让卫衡先下去了。
看父亲沉着脸的神色就知道有通大火要发。
“太后如今还真是清闲,你与皇帝疏远至此,可知道皇帝在前朝都做了些什么?”
我倒是略有耳闻,皇帝急于摆脱谢家的控制,开始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心腹。意图将谢家人手中权力分化,取而代之。
“皇帝年轻不懂事,父亲该好好辅佐才是。”
他听完面色更加阴沉,“当初若不是你执意收养他,我谢家怎么会扶持一个多年无宠的皇子登基,如今他登基之初,竟开始过河拆桥,让我怎能不寒心。”
我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安抚他,“我知道父亲何意,得空会跟皇帝好好说说,皇帝,不是不懂事的人。”
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满宫里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出。
当今天下的命脉,并不掌握在他时墨寒手里。
我父亲谢宏所到之处,只会比他时墨寒更具压迫感。
我知道时墨寒早就腻味了当个傀儡皇帝。
也早就厌倦了帝王枕塌他人酣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