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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不过说姑娘行踪,不能证明她特意害姑娘,是以并没有惩罚。”
舒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跟随那几人出去 。
她也能猜到,杨晚隽定然毫发无损呆在储秀宫里,恐怕还春风得意好几日。不过今日自己回去,真真好奇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惊慌还是恐惧?
舒暖冷淡一笑,总归不会是问心无愧。
兰心在储秀宫门口等着,她今日穿的喜庆,红裙银色上衣,极为精美,看见舒暖便迎上去,想要抱她。
舒暖避了一下,眉眼弯弯:“我两三日没沐浴更衣,身上脏着呢,你可离我远点儿,别把你也给熏臭了。”
看见兰心,她心中极高兴,那天面对李尚宫,她为自己说话,恐怕这两天没少被人排挤。可她竟不记仇,还出门迎接自己。
得友如此,是她之幸。
兰心皱了皱鼻子,站在一侧道:“那你还是自己走吧。”
舒暖不禁笑出声。
兰心又叹口气:“算了,我还是陪你去沐浴吧,我有事情要问你。”
二人携手回房沐浴,恰好沈微微从房内出来,她看见舒暖,脚步一顿,嘲讽道:“你竟还有出来的一天!”
舒暖不轻不重反击:“捞沈姐姐惦记,让你失望,是小妹聪明。”
这次的事情一过,她再也没有守拙的机会,全储秀宫都知道,她是个敢于和李尚宫呛声的秀女,甚至还能从冷宫走出来。
景朝立国至今,已逾百年,她是头一个,或许还是唯一一个,这下子,所有人都会视她为劲敌。她好不容易给沈微微拉起来的仇恨值,瞬间被自己给埋没了。
舒暖心中微叹,却也不是很失望。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她有的是法子对付沈微微,就算她跟合宫上下都关系亲密,但只要她活在宫里,就总有一天,自己能报仇。
不过……
舒暖望向另一间屋子的方向,那里住着杨晚隽。杨晚隽亲口送她去死,要她性命。她入宫也不是为了行善积德,自然不会以德报怨。
杨晚隽害过她,日后两人便是不死不休的格局,既然如此,先解决掉这个隐患,才是最要紧的。
至于沈微微……
呵,她如今意识不到危险,也不懂防备,来日方长,终有一日,沈家要为她一家人的性命做祭品,以鲜血,祭奠泉下亡魂。
舒暖低眉,浓密的长睫在眼皮上垂了一片阴影,显得神秘莫测。杨晚隽,是死是活,端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
这厢沈微微却不知道,她心中转瞬便想了这么多,只是冷哼一声,道:“不过是运气好!”
舒暖但笑不语。
她提起裙子进屋,兰心随她进去,两人都不再搭理沈微微。舒暖走到自己榻前,突然挑了挑眉毛,这些东西摆放的方式,分明不是她的习惯。
看上去,倒是沈微微想将她东西扔了,结果得知她回来,急匆匆搜回来的,这个女人,见风使舵的本事挺厉害。
舒暖点了点自己的东西,确实什么都没少,也什么都没多,她也懒得理会沈微微的小手段,一个早晚要死的人,跟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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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转头问兰心:“你说,有事情要问我,是什么事?”
“杨晚隽的事。”兰心压低声音,“昨天我看见她去御花园,和寿康宫的一个小宫女,交换了东西,我离的远没看清,但我觉得这和她害你的事情有关。”
舒暖微微蹙眉:“寿康宫……”
这还没入宫,就攀附皇太后?杨晚隽也是个真正的人才。不管是兰心还是太后,合着只要对她有用,她就能什么都不顾,上前结交。
可惜有什么用呢?太后连李尚宫都能毫不犹豫舍弃,何况一个没有根基,家世也低微的秀女,她攀附寿康宫,就相当于和皇帝为敌,把自己一辈子作死了。
就算自己不害她,她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舒暖不敢多说,只小声交代兰心:“你听我说,日后离寿康宫远一些,到太后面前别殷勤。”
兰心诧异看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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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信她,便点了点头。
舒暖自去沐浴更衣,两刻钟后,她换身衣裳从屏风后转出来,一身葱绿的裙子,头上绿生生的翡翠簪子水头极好,通身绿色,清新自然。
兰心挽了她的手,“你突然出事,给太后的千秋寿礼尚未完成,我们今日还去锦绣坊,明天再继续学规矩。”
“好。”
锦绣坊里,哪怕过了两日,还有许多人没完成绣品,其中就包括杨晚隽,三人选座的时候挨着,又没法子换。
舒暖走过去,四目相对,杨晚隽移开目光,低头绣自己的花,舒暖看了一眼。
喉中溢出不屑的嗤笑:“料子是好料子,图案也是好图案,可惜绣工太差,丢人现眼!”
四面寂静,杨晚隽憋红了脸,楚楚可怜道:“舒暖,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紧张,而且……而且你那天,确实……”
舒暖冷冷看她一眼,目光中不带丝毫感情。
回头对兰心道:“我的绣品就要完成了,你帮我看着点,别被有些不要脸的偷走,那我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你放心。”
舒暖矮身坐下,唇边勾起冷厉的笑容,看杨晚隽的绣品,她立刻就有法子对付这个人。杨晚隽攀附太后一党,自然想入太后的眼,在她面前露脸。
可她那个绣品,只有丢脸,引得太后不喜的份。
她自己心中也知道,格外痛恨技艺绝伦的舒暖。若……此时一副精妙无比的绣品放在她面前呢?
第10章 秀女10
舒暖不相信她能守住。
杨晚隽此人攀附太后,陷害朋友 ,早已被蒙了心,若能让她占尽风光,她定然要不择手段。
舒暖看着自己手中的鹤鹿回春图案,面上带了一丝笑意,放下刚才用的针,又拿根别的丝线,穿针引线,草草几下,便放下手中的绣品。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兰姐姐,你做多少了?”
兰心回道:“就差一点儿,你等等我。”
又等一会儿,兰心也站起身,舒了口气:“我也好了。”
舒暖目光微转,看见杨晚隽神情滞涩,手下的动作亦停了,再观她手中的绣品,虽然也要完成,可针线之间呆板无比,毫无灵气。
若给舒暖说,这种绣品不要钱她都不买。
舒暖随手将自己的绣品搁在架子上,兰心问:“你不带走,不怕……”
“怕什么?”舒暖失笑,“我用的都是最普通的料子,最普通的针线,连图案都是平平无奇的鹤鹿回春。”
她眼角余光注视着杨晚隽,“就这间屋子,八十个人,至少有七八个用的是鹤鹿回春,谁会偷我的?”
兰心想了想,也点头道:“这倒是,你虽然绣工精巧,但用料太普通,反而不甚出彩。”
比不得那等用丝绸彩绢的,单布料和丝线都流光溢彩,配在一起灿烂无比 ,只要绣工不太差劲,出来的成果就不会难看。
舒暖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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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看你自己的选择,端看你还有没有一丝良心。
舒暖冷静地设局。
她说的很清楚,鹤鹿回春是寻常图案,人人都可以绣,人人都会绣,她的针线布料也是平常,没有特殊印记,乃至于绣法都是最常见的平绣。
杨晚隽偷她的绣品是可以的。舒暖无凭无据,根本就无法证明这是自己的绣品,到时只能吃个哑巴亏。
就看杨晚隽自己还有没有良心。她若还有良心,留下这副绣品,或许不用死。若泯灭了最后一丝姐妹情,日后在宫中便是你死我活的格局,不如先出手将她灭掉。
舒暖想着,转头去一侧的物料架上又拿了块布,朝兰心解释:“我的荷包昨日丢在冷宫,今天要做个新的。”
众人都亲眼看着她二人离去。
舒暖走出锦绣坊的门去,忽然低眉,想起那只万寿香炉,若是万寿香炉显灵,救自己于水火,自己却对它置之不理,显得太过凉薄,也不尊重圣物,恐给人落了把柄。
她看向兰心:“我要去看看那只万寿香炉,它救我性命,我合该拜一拜,多谢救命之恩。”
舒暖新中华微微一叹,分明是自己救的自己,却还要去感谢一个香炉。宫廷当中,一个破炉子比人命重要太多。
人在屋檐下,暂且低头。
舒暖定定走向储秀宫正殿,万寿香炉在正殿当中,铜黄色的炉子上生了青锈,一片暗沉当中,一抹银白亮色格外耀眼。
“柏无木,生枉死,死枉生,日不暖,舍予冤。”
看着这行字,舒暖心头一跳。
觉得说的有些恐怖,似乎故意威吓旁人,仿佛冤魂索命一样,可她还没死。
她本意是要证明自己清白无辜,结果那个人说这种话,竟吓得太后弃李尚宫,不得不放她出宫。
舒暖顿了顿,郑重其事地点燃一柱香,拜了三拜,插在香炉里。
正殿中,有人伸头伸脑地张望,舒暖面不改色,又拜了拜,声音文文弱弱的:“多谢圣物显灵,为我申冤,日后信女定多多祭祀。”
她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哀声道:“幸而有圣物救我,否则我就要被冤死在冷宫中。”
她余光环视一周,今日她们应该都知道,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也是个被冤枉的无辜的好人。
舒暖不多解释,任由她们浮想联翩,只离开正殿,和兰心回屋去了。
***
发现绣品丢失,是在第二天清早。这日清晨起了风,剽悍的风疯狂地吹着,吹翻了一切轻薄的物事。听人说锦绣坊的窗子没有关好,众人急匆匆赶过去。
锦绣坊一片狼藉,绣品和丝线落了满地,缠在一起,过了好半天才收拾好,众人一分,恰好少了舒暖的。
舒暖早就料到了,否则好好的,怎么会有人不关锦绣坊的窗子!这摆明就是有事情!而恰巧是自己的东西丢了,旁人的都一模一样。
舒暖的目光瞥向杨晚隽,她早已经移开目光,不与舒暖对视,逃避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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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引女官道:“许是被风吹走了,大家出门找找……”
“姑姑。”舒暖打断她,叹口气,“绣品娇贵,若真吹到外头,捡回来也不好用,倒不如我多做一份交差。”
“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