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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皇妾》-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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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日功夫,朝廷中便有许多人知道,陛下圈禁太后的事情。

      可他们也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这事儿本就是后宫机密,外臣不该知道。

      你若劝诫皇帝,他直接问你是如何知晓后宫秘密的,你该如何回答?若这事儿是真的尚且好说,了不起也就是与宫中妃嫔有联系,顶多丢官罢职而已。

      若事情是假的……污蔑君王,当堂诽谤,离间天家骨肉,窥探宫闱的罪名在这桩桩件件大事里头,简直不值一提。

      届时,一个死罪都是轻的。

      朝廷里为太后办事的人很多,可愿意为了太后赌上自己性命的人就稀罕了。一个贤妃的证词,不足以令他们冒险。

      不过,若承恩公姚家愿意做出头的鸟,他们也愿意搭这个台子。

      *****

      舒暖在清宁宫的池塘边上喂鱼,绿萝一边给她递鱼食,一边道:“最近也不晓得发生何事,全后宫都被关在宁寿宫当中,除却咱们,竟像是没个活人了。”

      将指尖的鱼食抛进水里,舒暖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道:“总归与咱们清宁宫无关,管他呢!”

      绿萝毕竟年轻,好奇心重,凑近了问她:“主子,您说太后是真病了吗?”

      舒暖微微一笑:“别瞎说,太后的凤体,不得议论。”

      太后是真的病还是假的病,这一点儿都不重要。皇帝亲口说她病重,那她没病也有病。皇帝说她好,她有病也得强撑着没病。

      皇宫中的事情,从来没有简单过。

      待事发之日,没有一个人能置身事外,包括自己。

      几条鲤鱼凑到自己舒暖脚边,仰着头等她喂。舒暖哑然失笑,对绿萝道:“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出去打听,咱们清宁宫能不沾惹便不沾惹,否则……”

      她话语里的警告之意太过明显,绿萝悚然一惊,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明白什么?”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淡然而沉静,有种以往没有的哀愁,来人正是贤妃。

      舒暖偏头:“贤妃娘娘?”

      贤妃勇救舒暖的事情,绿萝几人看在眼里,都十分感激她,便殷勤伺候着,搬椅子的搬椅子,上茶的上茶,好不热闹。

      贤妃含笑站在舒暖跟前:“贵妃娘娘好兴致。”

      她坐下来,温声道:“陛下这几日没来过清宁宫吗?”

      “太后娘娘病重,陛下自然无心后宫。”舒暖道,“贤妃娘娘今日过来,可是事成了?”

      “成了。”贤妃望着高高的天空,“全都成了,我今天来,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儿。”

      她不等舒暖接受,也不等舒暖拒绝,直接道:“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后,我也没脸继续活着,可能随他去了,也可能落发为尼,只是……他离开之前托我的事情,我做不到,只好拜托给你。”

      “贤妃娘娘。”舒暖神色自若,漠然道,“我不能答应你。”

      “为何,你不喜欢他吗?”

      舒暖笑起来,“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苦衷,既然是他托付给你的,你便该自己完成。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陛下也不需要旁人照拂。”

      恭懿太子薨那年,陛下还是个少年,需要人看顾着,可现在不一样。他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不是这件事儿。”贤妃摇了摇头,“他走之前,托我给陛下寻个王妃,耽搁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舒暖脸上的笑容僵住,慢慢消失不见,平静的诡异:“是吗?”

      是吗?

      只有舒暖自己晓得,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的滋味多么难受。

      可她却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拦。

      “陛下这个年纪……”舒暖顿了顿,“是该娶妻的时候了,不知贤妃娘娘看上哪家闺秀?母仪天下的人选,可不能轻忽。”

      贤妃望着她的眉眼,忽而叹口气:“我看上合州太守府的姑娘,可她似乎不愿意。”

      阿昭喜欢这个姑娘。贤妃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虽然她不知道情之所起,也不知为何就一往情深,可他喜欢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贤妃不晓得为何舒暖总是很抗拒,可是若错过了,可就没有后悔的地方了。

      她轻轻叹口气,道:“人这一生,难得碰上两情相许的人,碰上了也难在一处,好不容易在一处,还有各种各样的天灾【创建和谐家园】。重重艰险,难以言说,若一切都闯过来,却败给自己,那多可惜。”

      她笑了笑:“若他还活着,哪怕他恨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第62章 第 62 章

      舒暖只沉默不语。

      贤妃看着她精致无暇的侧脸,轻轻叹口气, “人人都道天妒红颜, 你生就这般姿容, 想来有些旁人不懂的遭遇, 可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人这一辈子,错过了就全没了。”

      她笑笑:“陛下的婚事, 我是半点儿插不进去手, 今儿说这许多,也只为劝劝你, 听不听劝,也全在你。”

      舒暖拨弄着碟子里的鱼食, 沉默不语,半晌只问了句:“你都查出了什么?”

      她不想再提感情的事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 连先贤圣哲都说不清楚, 剪不断理还乱, 不如不提。

      “查到很多。”贤妃有些惆怅, 幽幽道, “当年的江南官员, 从上到下, 几乎都牵扯其中,张宝林的父亲亲自开了方便之门,将刺客引到他跟前, 这边威逼利诱,他就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供出不少官员来。”

      “这些人看似老老实实的,顶天了贪贿一二,可结果,个个都胆大包天。”

      这张大人看似是个硬骨头的清官,可在大狱内没熬过几个时辰,竹筒倒豆子一样,能说的全都说了。

      攀扯的官员,令人心惊胆战,简直无法想象,这看似平静的朝堂下,居然掩藏着这么多居心叵测之徒。

      舒暖嗤笑,“胆大包天也是朝廷纵容之祸。而且,什么叫顶天了贪贿一二?”舒暖盯着贤妃,眼前这个女子,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自小不曾经历过吃不饱穿不难的悲惨生活,甚至于连见都没见过平民百姓的苦。

      贪贿在她眼中只不过是银钱的事情。

      可……对于全天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言,贪官污吏却都该去死,他们贪腐的不是钱,而是百姓的血汗,是百姓的性命,是百姓的骨肉。

      他们一个个,都是附在百姓骨髓上的吸血虫。

      然而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这一点,就好像面前的贤妃,再过十年,二十年,在她心里旁人贪贿的事情,也比不上刺杀恭懿太子。

      舒暖低眉,望着水中的倒影,“京官在天子脚下,尚且知道收敛一二,地方官员贪赃枉法,残害黎民百姓,为官不仁,为政不以德而诉之以武力,导致民不聊生,朝廷却不加约束,片面喊着仁德,导致他们变本加厉,才有胆子残害恭懿太子?”

      “这难道,不是朝廷纵容的过错?”

      贤妃蹙眉:“哪儿有那么严重,四海升平……”

      舒暖不屑地嗤笑一声。

      四海升平,好一个四海升平!若天下当真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她今儿就不会坐在这里,和贤妃一起说话了!

      她的神态太过不屑,贤妃声势便弱下去:“毕竟是先帝的国政……”

      舒暖不语。

      先帝的国政?她最恨的,与其说是沈刺史,倒不如说是先帝。先帝喊着仁德慈善,最终害了百姓,他才是罪魁祸首,可后世评说,他还是会留个仁慈爱民的好名声。

      可他爱的分明是官员们,哪儿是百姓?

      舒暖恶心的慌,可身在皇宫,也不好说先帝的不是,她淡淡道:“陛下准备处置涉案的人?”

      贤妃这才敢开口,也不知为何,对着她,自然而然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主犯斩首,诛九族。从犯量刑,从斩首到流放,由大理寺核准。”

      不管怎么处置,都轻不了。

      舒暖想了想,问:“张宝林家呢,会得到什么处置?”

      既然他们家是直接参与了刺杀的事情,恐怕结局不会好,张宝林当处高高兴兴入宫,大约没想到还有这一日。

      “大约是张大人处斩,全家男丁流放,女眷没官。”

      没官这个词儿,舒暖也听说过,就是卖做官妓,在白太守府上的时候,他有个小妾就是官妓出身。

      柔柔弱弱,宛如一朵风吹即倒的小白莲花,总爱哭诉自己命苦,可其实也没有人同情她。本身就是她自己家人做错事儿了,她以往享受着父母搜刮民脂民膏得到的好处,就应该因此得到报应。

      她若算是命苦,那被她们家害了的人呢?

      “那张宝林呢?她已经是宫中妃嫔,也要……”舒暖觉得自己心硬的可以,张宝林这些时日经常跟着薛樱一同来见她,殷勤的可以,可自己的心,居然没有一丁点儿融化,全然没有想救她的心思。

      “陛下已经与我说了。”贤妃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舒暖,深深叹口气,“待到恭懿太子事情完毕,他就要遣散后宫,为恭懿太子祈福。”

      她扯了扯唇角:“除了你,所有的人都得回自己家。”

      张宝林既然不再是妃嫔,自然该和自己家的女眷一种待遇。

      舒暖手中力道一重,蹂/躏许久的鱼食便被捏碎在碟子里,落到了外头,乱糟糟的,如同舒暖的心。

      她没想到,话题还是要回到最初,谈论起感情。

      贤妃丢下这句话,却不再多言,款款站起身:“我宫中还有事儿要处理,先告辞了。”

      舒暖心思复杂的盯着水面。

      贤妃今儿就是来说服她的,人家光明正大告诉她,我就是要说服你。可令人难过的是,她真的有点儿动摇。

      舒暖轻轻叹口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惜,可惜!

      她扔了手中的鱼食,静静望着池塘中一片锦鲤,目光澄澈安静。

      飒飒秋风拂过,一阵寒意随之而来,舒暖却不觉得冷,只觉得这凉意森森的风也在提醒着她,要冷静,不可被情爱迷了眼睛。

      如今的幸福和快乐,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

      她早有体会。

      第63章 第 63 章

      盛元三年的冬天极冷极冷,寒意卷到每个角落, 血流成河的帝都更像是处处响着哀乐。

      恭懿太子之死的真相浮出水面, 全天下的人都噤声了, 尤其是那些喊着要皇帝承袭先帝仁政的读书人, 一时之间竟然连话都不敢说。

      一群官员,一名皇后,便敢于杀害朝廷的太子, 天下的储君。

      这些人, 可曾将皇权和律法放在眼里?

      难道不是先帝仁政的过失?

      当年涉事的江南官员死了泰半,活下来的也全都丢官罢职, 流放边塞。承恩公府联络官员,勾结刺客, 透露恭懿太子行踪,桩桩件件罪无可恕, 自然处置极重。

      可难以决断的, 还是太后。

      这事儿是她谋划的, 身为主谋本该重惩, 可一则太后是恭懿太子的生母, 母杀子, 律法本就有所宽宥, 二则太后还是皇帝的生母, 尊崇无极,无人敢给她判罪。

      子不言母过,便是皇帝, 也不好对太后下手。

      可若是主犯逃脱,责罚从犯就没有由头。

      贤妃是承恩公府的女儿,因为后妃的身份,格外开恩,准她不必没官为妓,只夺了贤妃的位份贬为庶人,在京郊感业寺落发为尼便可。

      贤妃走前,留下了对付太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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