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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结果她却是在涮自己玩?
皇帝如若不在这里,沈微微非要上去挠花她的脸不可。
她气的厉害,舒暖便高兴了,握着皇帝的手臂,拉着人离开,全然不管身后人嫉妒仇恨怨毒的目光。
这些女人再恨又如何?还能杀了她吗?
后宫争斗历来狠毒,可却也分得宠不得宠,得宠的妃子,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没有人敢欺凌。
她仗的是皇威,又有谁能挑战皇权呢?
走远后,皇帝抽出自己的手臂,淡声问:“你的目的达成了?”
手中陡然一空,舒暖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僵硬一下,下一瞬间,笑容十分畅快,“陛下,这还远远不够。”
“你所谓何事?”
他问的是,你为了何事为难沈微微。
舒暖不敢说,也不愿意说,自己的仇,合该由自己报。她也不相信皇帝,那是他的臣子,说不定他知道沈刺史所作所为,却因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肯惩治。
还是要靠自己。
一个皇帝要考虑很多,舒暖却只想报仇。
等沈微微死,她会全盘托出,任由责罚。
舒暖后退一步,盯着皇帝:“恕妾身不能告知陛下。”
“妾身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皇帝开口,便直接转身离开。
舒暖知道,自己是极失礼的。可是她不能说,若是等皇帝再开口,定不会容忍自己瞒着他。
舒暖踩着冷静的步伐走回安乐宫,刚回去,便把自己关在了宫殿里。
她等不及想看沈微微死了。
今天的行为,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与她白舒暖之间的差距,所有人都会嫉妒她,恨她。
尤其是沈微微她经历了好多次自己的威压,本就恨的厉害,今日亲眼所见,又被自己涮了一通,只恐怕恨的想杀了自己。
她已经足够怒火中烧,如今给她一把能杀了白舒暖的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握住。
哪怕反噬自己,她也不会在乎。
舒暖拿出一只笔,一张纸,安安静静在上面写字。
“妾身沈氏,手握白氏舒暖大秘密,求见太后。”
舒暖盯着上头的字迹,学的不像沈微微,不过七八分相似,太后或许能看出来,也或许看不出来。
但这不重要,只要事情是真的,她就不会在意字迹的问题。
舒暖将这张纸折了,放在角落。
又抽出一张纸,写了自己的秘密。
她拿着两张纸塞进衣袖中,也不敢让绿萝几人帮忙办事。这几个丫头纵使可信,但终究是内廷宫女,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们未必会愿意帮助自己。
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可靠。
舒暖准备等七月七那日,趁着混乱,将东西塞给双方。
如此,太后会问沈微微秘密是什么,沈微微为了巴住这个金大腿,也不会说出口那信与自己无关,定然是要认了。
从而靠着舒暖这个秘密巴结上宁寿宫的力量。
舒暖神色冷静。
只要那二人关系亲近起来,沈微微会源源不断收到有关舒暖的消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会逐渐得到太后的信任。
等沈微微能随意进出宁寿宫之后,栽赃陷害的机会也便到了。
她将两张纸折起来,塞在花瓶里。
走出门去,看向自己的几个宫女,心头一软。
这群年轻无辜的少女,正眼巴巴看着她,眸子里都是担忧,怕她一个人在屋里不开心。
舒暖心内轻轻一叹,脸上带着笑意,“这是都怎么了?”
绿萝扭扭捏捏问:“主子,您是不是……不高兴了?”
舒暖摇了摇头:“我很高兴,就是有点发愁,咱们的皮影戏被太后娘娘破坏,七月七又到了,陛下的寿礼该如何是好?”
第37章 才人05
她非常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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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来日沈刺史全家都会死在她手里, 她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恨不得冲破纤薄的肌肤, 从血管里喷涌而出。
她怎么会不高兴?
只是皇帝的寿宴不可马虎, 今儿大公公特意当着她的面强调,可见就是皇帝自己的意思。她若说敷衍过去,皇帝面上肯定不会说话, 可心里头还不知道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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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面面相觑, 明蕊率先开口:“奴婢是没主意的,但前些日子也打听过, 各宫主子准备的,不外乎是玉器摆件, 刺绣衣衫等寻常东西。”
“唯有沈才人跟大家都不一样,她准备了一只鹦鹉鸟, 是从宫外得来的。”
“鹦鹉?”
舒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屋里呆的时候太长, 已经搞不懂现在人的行为了。
什么时候一只鸟儿也能做寿礼了?
“是。”明蕊点头, 脸上便带着向往的神情, “奴婢问过的, 说那只鹦鹉通身翠绿, 毛色如翠玉般光滑温润, 是难得是名品, 价值千金。”
舒暖这辈子没见过价值千金的鸟儿。
连听都是第一次听见。
后宫当中妃嫔众多,家世尊贵的更不在少数,人家都老老实实的, 就她一个人舍得千金换鸟,沈家果然家资万贯,富贵无极。
可这些钱有多少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恐怕沈微微自己都说不清楚。
像沈家这样的人家,全家都死光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舒暖压下心中的厌恶,轻轻一叹。有沈微微这只鸟珠玉在前,旁人都要黯然失色了,沈微微为了争宠,真是下了血本。
可惜皇帝不可能看上她。
跟她这个人比,说不定还更喜欢她沈家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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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到庭院里,安乐宫的宫殿里栽种着几棵梧桐树,有些年头了,生的枝繁叶茂,高大挺拔,宽阔的树叶宛如一把把蒲扇,挂在树枝上,落下一片阴影。
舒暖偏头思索片刻,转头看向李贵,问他:“那棵树能砍吗?”
“啊……”李贵愣了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能砍是能砍,这种在宫殿里的树没那么多讲究,可……可是咱们贸然砍树,恐怕不太好听。”
毕竟是后妃,莫名其妙大兴土木……
舒暖亦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她低头想了想,“那便罢了,你们帮我出去找几块木板过来。”
李贵凑上前问:“主子,您想做什么?”
舒暖笑了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保密。”
李贵没多问,全力配合她的行为。
—————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先帝是个附庸风雅的人,最喜欢诗文话本,一向推崇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他在世的时候,就将宫中饮宴的宫殿改了名字,叫做长生殿。
倒是一点也不忌讳唐明皇是个亡国之君。
不过这日子,刚好贴合了皇帝的生辰,不得不说,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后宫的妃嫔们全都到齐,按照座次坐在长生殿内,除却缺了个贤妃,人人都穿着艳丽的华服,气氛欢乐。
灯火明晃晃的,照着长生殿光滑的地板,映出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身影。
舒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面是同位份的沈微微,后头正是比她低一级的张宝林,这就是缘分,冤家路窄,不外如是。
舒暖弯唇一笑,眉眼精致如画,瞅沈微微一眼,又转头看向张宝林,声音温柔似水。
“张宝林,几日不见,可想我了?”
说起来如水一般,可水也分为春水和洪水,舒暖这幅笑容看在张宝林,活脱脱就是洪水,还不是一般的洪水,而是裹着泥沙的山洪。
她身子缩了缩,稍微往后挪了一点。
舒暖笑容越发灿烂,伸手拉住她,温柔道:“张宝林怎么了?”
张宝林强颜欢笑,尴尬道:“没事没事,我染了风寒,别传给白才人。”
“没事,我不介意。”舒暖离她近一点,“张宝林不嫌弃我吧。”
“不……不嫌弃。”张宝林沉默片刻,突然松了口气,“陛下要到了,白才人快坐好。”
舒暖轻轻一笑,可见上次吓唬张宝林那一通还是有用的,看她吓成这副模样,便觉得身心舒爽。
她偏头,看向主位,几个太监和宫女依次分列在两侧,恭迎皇帝到来。
前面李昭容率先站起身,垂首静立,舒暖自然跟随,一时之间,大殿内环佩声叮咚一片,皆是她们起身时候,身上的配饰撞击的声音。
舒暖瞧瞧抬起眼皮,便看见皇帝的身影从后殿走出来。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太后。
万寿宴居然没有太后的身影,这是故意找事,还是说这对母子已经到了想看两相厌的地步?
不过念及太后千秋之日,皇帝干的恶心事儿,今天太后不赏脸,不给他这个面子,倒也是件寻常的事情。换了谁曾经被自己的儿子那般下面子,今儿也不能笑吟吟给他做脸。
皇帝也不大在意的模样,径直坐下,俊美无双的脸上没丝毫表情。
李昭容率众,屈膝行礼:“给陛下请安。”
皇帝声音淡淡:“免礼吧。”
他倒像是忽然注意到太后不在的事情,看向侍立一侧的刘尚宫:“太后为何没到,尚宫局忘记通报太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