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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皇后情夫是首辅-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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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一直令他骄傲的的次子,是真的在里头与那外室厮混么?

        那外室到底生了个什么狐媚相貌,竟让次子如此失了魂?

        他若摆出父亲的姿态,绞杀了那狐【创建和谐家园】室,次子会同他翻脸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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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息之后,他终于缓过神来。

        “叩叩!”重重的两下叩门声响起后,周公宏指尖用力,推门走入了茶室之中。

        

        眼前并不是他心中预想的画面。

        屋内中人并不是周沛胥,而是沈流哲?!

        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个身姿绰约的青衣女子,却戴了帷幕将容颜遮得严严实实?

        沈流哲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举起茶杯的指尖顿停,立即站起身来,眼眸震动道,“恩师,您怎么会在此处?”

        周公宏作为三朝元老,是尔虞我诈政治斗争的佼佼者,他虽然心中觉得蹊跷,却暂时按下不表,只狐疑着打量了几眼与沈流哲对坐的女子。

        “我义女今日生辰,你身为她的丈夫,却在此处与其他女子厮混?!”周公宏黑着脸,语气着实谈不上友善。

        “什么厮混?恩师实在是言重了!”

        沈流哲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这位姑娘乃是我八年前在京中的挚友,也曾去过蜀州看望过我与映芙,今日原也是给这姑娘发了请帖的,只不过她因身份特殊,曾靠弹琵琶讨过几日生活,担心登府做客给我们添麻烦,这才备下生辰礼让我来取,我们原打算喝盏茶就回去了。”

        青衣女子施施然起身,对着周公宏膝盖微弯,请了个安,帷帽上的纱幔随风轻扬,很有些出尘绝世的惊艳之感。

        这女子的身形让周公宏觉得眼熟不已!可又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

        沈流哲适时迎了上来挡住女子,微微窘道,“恩师,我这朋友今日面上生了疮,爱惜容颜戴着帷帽呢,恩师莫要见怪啊!”

        这样拙劣的遮掩,是绝对骗不过周公宏的。

        他愈发觉得眼前的女子不简单!

        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让周沛胥对他死心塌地,竟还招惹了沈流哲为她出头掩盖?

        莫非她凭着有几分姿色,游走在这两个男子之间么?!

        周公宏上前几步,就准备要推开沈流哲,去掀了那女子的帷幔……

        蓦然间,却瞧见了女子似是惊慌着朝后退了几步,纱幔微动,露出一双极白净纤细的手来。

        而右手手背,靠近无名指出,有一块浅浅的疤痕……

        与周公宏在皇宫中见过的一摸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说得没错。

        文章正文就快要完结啦啦啦

        他们的结局,会很幸福、很幸福的。

        当然了,由于二人相爱得很不容易,很艰难,所以肯定要附送上甜甜甜甜甜甜甜的番外啦!

        再次表白小天使们!

        (今天有点太累了,没写得了太多,明天争取双更哦。)

      第97章

        那个疤痕,同当今太后手背上的那块一摸一样!

        眼前这个女子,乃是卫国公府沈嵘之女,当今皇上的生母,太后沈浓绮?!

        周公宏脑中犹如晴天霹雳般,似是穿越过重重障眼的迷雾,终于看清楚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真相。

        他瞳孔震动,身姿顿住,连抬在半空中欲要推开沈流哲的手,都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所以周沛胥要经常夜宿在宫中?所以周沛胥对皇上那样尽心尽力?所以他让玄明法师说出了那样不娶妻纳妾的鉴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当今首辅与太后有了私情?!

        “恩师这是要做什么?这女子真的只是我与映芙的好友,不是我瞒着映芙在外头豢养的莺莺燕燕,恩师您可千万别动气,有什么话只管同我说,可千万别吓着我这好友。”

        沈流哲眼见周公宏竟然不管不顾就要冲上来,赶忙将他拦住,慌乱解释道。

        什么好友?此人分明就是沈流哲的亲姐姐!

        周公宏到底是经历过朝代更迭,政场起伏的,几息之间便镇定了下来,先是撒开手退后了一步,然后又抬眸眯眼瞪了沈流哲一眼。

        沈流哲心虚一阵,抬手摸了摸鼻子,又讪讪道,“恩师,眼看开席的时间就要到了,正好这盏茶也喝完了,不如我陪您一齐回去吃席用膳吧?”

        回去?

        终于寻到周沛胥为何不愿成亲的原因,周公宏怎么甘心走?

        ……可是不回去又能如何?

        眼下那个不争气的次子不在,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莫非他要冲上前去,朝沈浓绮这么个弱女子讨要个说法么?

        他若此时高声厉喝开来,沈流哲必然不让,真撕扯争执开来,楼下闹市的百姓立马就能听见,第二天整个京城就会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那从今以后,顺国公府脸面何在?卫国公府脸面何在?皇族威望何在?

        周公宏能将顺国公府擎持到今天这个地步,靠得就是谨小慎微,敬终慎始这八个字,他与卫国公沈嵘不同,沈嵘行武出身,为人处事粗鲁乖张,而周公宏遇事则更圆滑妥帖些,懂的急流勇退的道理。

        沈浓绮身份敏感,地位尊贵,并不是那种小家小户出来,没见过什么雷霆手段的女子。

        打不得,骂不得,威胁不得,恐吓不得,周公宏拿她是没有办法的,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拿那次子也没有办法!除非周沛胥这辈子都不回家,否则回了家之后,总是要给周公宏一个说法的!

        既如此,周公宏愿意给在场所有人留些脸面,他黑着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眼瞧着周公宏离去的背影,屋内的二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女子将头上戴着的帷帽摘了下来,露出了倾城绝世的容貌,正是当朝太后沈浓绮。

        她方才正与周沛胥在烹茶聊天,说话间沈流哲便出现在了茶室门口,不由分说就将周沛胥往窗口撵,还立马抓起帷帽戴在了她头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周公宏就来了……

        电光火石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慌乱中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同沈流哲开口,如今诸人都散了,沈浓绮带了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捂着胸口缓缓坐了下来,攥紧了裙摆,“流哲,我与首辅……”

        沈流哲抬手打断了沈浓绮的说辞,“这是阿姐你的私事,不必同旁人解释。你若真喜欢他,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先是将那块凤飞玉佩物归原主,然后犹如儿时般灿然笑了笑,“阿姐,若是他今后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出头。”

        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已从幼时的稚嫩莽撞,长成到如今稳重的成熟男儿,可无论如何变,他还是一如既往,坚定不移地站在了沈浓绮身边,不愿让她受半分委屈。

        沈浓绮闻言骤然鼻头一酸,险些就要掉下泪来,然后点了点头,“嗯。”

        顺国公府,竹青院。

        主人还未回来,主院的正房中却燃起了烛火,初冬微凉,房中已经点了炭火,空气中轻微响起了银丝碳噼啪作响的声音。

        周公宏正围着薄氅,【创建和谐家园】在炭盆旁的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院门口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周公宏并未睁眼也是来人是谁,只沉声道了一句,“回来了?”

        周沛胥垂头行至正房之中,恭顺着低声答了一声,“回来了。”

        父子俩面上都没有什么波澜,可寻常的言语中,却深藏着暗流涌动。

        眼前的场景,在这整整十年中,在周沛胥的脑海中无数次地预演过。

        他知道父亲终有一日定会察觉此事的,可这天比他想象中来得要更迟一些,也更平静一些。

        下午的事儿瞒不住父亲,父亲之所以没有当众闹开,那是给他保留了尊严与脸面,这些,周沛胥心里都清楚。

        “我问你几句话,你不可有丝毫隐瞒。”

        “是,父亲。”

        周公宏缓缓睁开眼,如鹰般的目光,越过烧得火红的炭盆,缓缓落在了眼前次子的身上。

        “玄明法师的鉴言,是她让你宣扬出去的么?”

        “并非如此,那是孩儿自己的主意。”

        周公宏闻言心气不顺,指尖蓄力握紧了扶手,“那她可有拦着不让你娶妻?”

        “从未。”

        “莫不是她为了给太子寻个靠谱帝师,刻意拉拢我们顺国公府臣服,蓄意勾引的你?”

        “不是。”

        几句问话下来,周公宏愈发觉得心火中烧,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直跳,他从官帽椅上腾然站起身来,沉声厉喝道,

        “所以是你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自甘【创建和谐家园】,为了她背弃父母?宁愿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

        周沛胥紧抿着唇部,眉头蹙得愈发紧,“孩儿不孝。”

        炭火猛然爆燃一下,在空中发出破裂的声响。

        周公宏得了他的回答,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险些就要摔倒……

        周沛胥立马上前欲要扶住他,周公宏却不领他的情,拍打着他伸过来的双手,“混账!”

        可惜终究年事已高,从体力上已经远逊于儿子了,还是被周沛胥扶着坐了下来,周公宏坐在官帽椅上,缓了许久的气,又问道,“你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与其再遮掩下去,不如一气道个明白!

        周沛胥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父亲,其实……皇上乃是我的亲生骨肉,是周家的血脉,您的亲孙子。”

        周沛胥说完这句话,便准备好了遭受父亲雷霆之怒,可垂头等了许久,父亲却未再言一语。

        周公宏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说。

        这件事显然已经超出了周公宏的理解范围,他一直以为周沛胥是在教养太子的过程之中,才对沈浓绮心生好感,可谁知道,这二人早在十年前就有了私情,甚至还做出了混淆皇家血脉之事……

        周稷竟然是他的亲孙儿?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事?周公宏一面想斥责他犯下如此荒谬之事,心中生出家风不正的绝望之余,竟又保留有一丝丝庆幸,周沛胥没有绝后。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们二人既然已经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想来无论外人怎么说他们都不会再当一回事。周公宏明白,就算再想骂,再想劝,如今也无须于事无补。

        可周公宏教书育人几十年,为人最是清正,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若眼睁睁看着周沛胥走向歧途,却就此轻飘飘放过,不给一点教训,周公宏便妄为人师了。

        周公宏默了许久,带了些心死如灰的意味,冰冷无情道,“从今日起,你移府别居,除了每逢佳节,从今以后都不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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