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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皇后情夫是首辅-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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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殿中才响起了周沛胥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若是此刻稷儿十五岁,可以告知,可如今稷儿才九岁,还是…暂且再缓缓吧。”

        虽然他未解释太多,可沈浓绮还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顾虑。

        稷儿长到十五岁时,定然处事老练,心性也比现在成熟得多,说不定早已上朝掌政了。

        若那时他得知二人之事,定然能理解他们当时的苦衷,体谅他们相爱的种种不易。

        可他现在才九岁,正是探出稚嫩的触角,去摸索人情朝政之际,今日刘元基一事就足够让他内心受到冲撞了,若是匆匆告知,犹如火上浇油,说不定他一时接受不了,会陷入心魔。

        沈浓绮想明白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周沛胥的说法。

        太和宫虽矗立在皇宫的中心地段,可这近十年来,因为众人皆知的缘故,宫婢太监们哪怕当差办事都要绕着它走,生怕沾了晦气。

        今日,太和宫的太监正在百无聊赖地守门,竟远远瞧见了宫巷中走近了两位身姿绰约的宫婢。

        这可是真真是老虎串门——稀客!

        这太监正想着上前搭话几声,可定晴瞧清楚了来人后,心脏猛然漏跳一拍,忙躬身垂目,不敢再看。

        沈浓绮带着袖竹徐徐走进了太和宫中,遣退完四周的宫人之后,这才朝太和宫正殿踏步而去。

        刘元基早已被龙鳞卫五花大绑捆在了官帽椅上了许久,乍然听得响声,抬眼朝门口望去,只见沈浓绮穿了一身宫女装扮入了殿内。

        刘元基立即剧烈扭动着身子,情绪激动地叫嚣了起来,“你这贱妇!竟还敢来见朕?!”

        他那日被周沛胥的暗器所伤,虽还能说话,可伤了声带,嗓音嘶哑得犹如锯木之声。

        沈浓绮眸光一暗,紧而嘴角泄出一声嗤笑,站定在刘元基身前,慵懒中又带着一声娇媚道,“皇上,臣妾来看您,您莫非不开心么?”

        这语调是刘元基以往惯爱听的,此时此刻听着,却让他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只感到毛骨悚然。

        刘元基喘着粗气,眯眼警戒地着她,“你这【创建和谐家园】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瞧朕是如何落魄可欺的么?”

        沈浓绮懒得再与他装腔作势,也不同他废话,目光一凛,问道,“你那日究竟还同稷儿说了些什么?你若一五一十同本宫说清楚,本宫愿意给你留个全尸。”

        清汤寡水的宫女的衣裳,也遮不住她玲珑的身段,精致的眉眼间,尽是凌厉狠辣。

        美若天仙,心如蛇蝎。

        刘元基有那么一瞬间晃了晃神,然后开始低声闷笑起来,“呵呵呵呵,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来的,你想知道朕说了些什么?…”

        他猛然抬头,眼中带着疯狂,凌厉叫嚣着,“朕说你和周沛胥是一对私通的狗男女!

        说他的生母【创建和谐家园】放荡!说他的生父衣冠禽兽!说他是你俩苟合的产物,说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啪!”空旷的殿中响起一声脆响。

        沈浓绮不常教训人的,方才挥下去的这掌力道不轻,震得手腕都发了麻。

        她轻轻按压着手腕,居高临下地盯着被打得偏过头去的刘元基,冷笑一声,“呵,你心中不忿?也是,你该不忿的。”

        “可你为何不忿呢?明明是你先将我推开的!

        我从未嫌弃过你窝囊无知,也从未厌恶过你粗暴无赖,你宠爱张曦月我未怨言过半句,甚至还处处督促你上进努力……自古贤后,莫过于此了吧?”

        “可你为何就这么想不开呢?

        你暗中给我下毒,厮混佛堂驳我脸面,亲手将我推入虎口,安插细作引我父兄深入陷阱,害我兄长断腿、我父亲重伤………”

        刘元基眼眸震动,喃喃道,“你、你怎知道朕安插了细作……”

        沈浓绮眼周骤紧,“我还知道你恨我们卫国公府入骨,做梦都想将我沈家灭门绝户呢……

        你不会觉得,我被这般对待过后,还会一如既往地对你浓情蜜意吧?”

        刘元基脑中闪现了半瞬以往岁月静好的画面,复又疯道,“朕就算这样对你又如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你既然嫁给了我,就不该有逆反之心,更不该不守妇道,与周沛胥厮混在了一处,还生下周稷那个小白眼狼!”

        沈浓绮厉声答道,“我为何不该?!你不是我选的夫君,不是我心爱之人,若是能好好待我,我乐意端庄贤惠为你执掌后*庭。

        可你犯下那些斑斑劣迹,我又凭何要逆来顺受?!”

        “你与周沛胥,云泥之别。我为何不摘天上的云?而去淌你这团脏污的泥?”

        沈浓绮站直身子,只觉得不该同一个将死之人费这么多唇舌,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既然你方才不愿好好回答,想必也知道今日是难逃一死。”

        “你放心,那毒药不烫不冷,正是你以往喜欢的温度。”

        “来人,灌药!”

        作者有话要说:

        刘元基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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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膝跪地鲜花

      第92章

        周稷自那日在景阳宫受惊之后,在走回乾清宫的路上,就两眼发黑地斜斜晕了过去,幸好阿丰反应及时扶住了他,将周稷一路背回了乾清宫。

        当夜,周稷便病倒了。

        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浑身发烫,躺在榻上时不时还会打几下颤……

        当夜值班的太医匆匆赶来,竟搭出了从未见过的紊乱脉象,他慌乱之下不敢妄下诊断,只能当着太后、皇后、首辅的面磕头告罪,道自己才疏学浅,需邀太医院的众太医来会诊,方能稳妥。

        此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半,按照祖制,宫门下钥过后,除非事出紧急,是不能大开宫门的。周沛胥亦通晓些岐黄之术,他上前去塌前搭脉,亦觉得这脉象蹊跷,快如疾雨,重如战鼓,与医术上记载的任何脉象都不相同……

        周稷不仅乃是周家血脉,还是当朝太子,事关晏朝千秋万代,周沛胥心急之下不敢耽搁,当机立断命宫人打开宫门,派人去请太医院的诸位太医入宫诊治。

        这夜京城发生了几十年来都从未出现过的景象,明明已经过了宵禁时间,也不是春社、元宵此等佳节之日,长安街上却被侍卫举着火把点亮得如白昼般光亮,住在京城的几十个太医,全都在酣然入梦时、半睡半醒间,被侍卫从榻上薅了起来,有些连衣裳鞋袜都顾不上穿,就被提上了马车,驶入了皇宫中。

        可如此也于事无补,太医们一个个入殿中诊脉,又一个个蹙着眉尖摇头出来,最终所有人都跪在了外头的廊亭之下,伏在地上抖若筛糠说无能为力。

        坐着暖阁中等待消息的太后,原还沉得住气,最后终于抓起桌上的茶盏,忘地上重重摔去!

        杯盏破碎,茶水飞溅。

        太后急红了眼,冲跪了满地的太医骂道,“你们这群庸医!不是素来对外宣称医术高超,是可令人枯骨生肉的杏林高手么?!这点子小病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微臣有罪,请太后娘娘息怒。”

        凤威之下,太医们都瑟瑟发抖,浑身都紧张出了一身冷汗,只有太医院院首顶着压力,跪上前几分,微微直起身解释道,“太后娘娘,太子的身体乃太医院上下自小照料,每日的平安脉都不曾少过,龙体从来都康健安泰,今日这病来得蹊跷,脉象也怪异得很,微臣斗胆道一句,这病或许不是身体上出了毛病……”

        “而是太子殿下的心病。”

        “太子心结未解,所以才多思忧虑,犯了此病,若是心结得解,太子的身子定会好转。”

        太后眼下哪儿听得进这些,只厉声道,“你不用在此同本宫巧舌如簧辩解,你们现在就去给本宫好好翻阅古籍医书,若是拿不出来个决断来,本宫的皇孙万一有个三场两短,本宫让你们通通陪葬!滚!”

        随着这声怒喝,殿中的太医们全都手脚发颤地走出了乾清宫,回太医院通宵达旦点烛寻找对策去了。

        站在一侧的沈浓绮虽也心急如焚,可也没有太后这般乱了章法,待太医们全都散尽之后,她迎上前来,刚想要张嘴欲安抚太后几句……

        谁知太后此刻正心气极其不顺,看谁都不顺眼,扭脸就朝沈浓绮训斥道,“你平日里究竟是如何执掌后宫的?太和宫那样的地方,就应该命人严加看管,怎么能连那个混账跑出来几日都不知道?还生生撞到稷儿身边去了?!”

        沈浓绮挨了这几句骂,并未往心里去,知道太后如今也是关心稷儿心切,才会如此生气,只觉得她骂得有理,心中愈发自责,只噙着泪光,曲膝福了福,“母后教训得是,都是儿臣的错。”

        太后骂完沈浓绮还没完,又朝一侧紧蹙着眉尖的周沛胥骂道,“还有你!你这个圣父帝师又是怎么当的?日夜陪在稷儿身边,连稷儿收留了刘元基好几日竟都不知,实属失察!!”

        周沛胥抿了抿唇边,垂头道,“侄儿有错,姑母息怒。”

        在那病塌上躺着的周稷,乃是眼前这二人的亲生骨肉,他们怎么能如此不上心?!

        太后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谴责着二人,说完这一通,她才坐了回去,捂着胸口垂泪道,“刘元基那样一个混人,你们不想要稷儿知晓他,将他造的那些孽瞒得死死的,本宫也能理解,可做事就要做绝!怎么能一面瞒着稷儿,一面又任那厮在眼皮子底下舞了这么多年?就该在稷儿晓事之前将他了结了才是,否则怎会掀起今日的风浪来?”

        沈浓绮拭去眼角的泪光,轻声解释道,“幼童易折,原本是打算等稷儿满十岁之后,才对太和宫下杀手的,谁知眼瞧着稷儿马上就要十岁生辰了,那猢狲竟偷摸跑出来了……”

        偏偏就这么不凑巧。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呢?

        太后叹了声气,抬眼朝柔纱屏风后,那个躺着的少年望去。他不是浑然没有知觉的状态,而是好像还有些意识,嘴唇时不时颤动两下,指尖也攥紧了床单,还会犹如梦魇般抽搐两下。

        “方才你们也听太医说了,稷儿这是心病。这心结从何而来?不过就是因为不知刘元基的为人,被他瞬然翻转的两幅面孔吓到了,那么小的孩子,前一秒还被生父亲亲热热唤做皇儿,下一秒却被拔刀相向险些去见了阎王,岂有不怕的道理?依本宫说……”

        “堵,不如疏。”

        太后的眼神,不懂声色地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有些事现在不说清楚,以为瞒着他是为他好,可他今后长大了,只怕不仅不领你们的情,还会回过头来埋冤你们。今日刘元基这事儿不就是么?你们不想让他晓得,他偏偏要求个水落石出。”

        “这心结怎么解……你们二人看着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昨天更太多了,有点码字码伤了,今天短小一更,希望小天使们不要介意,明天尽量多更一点哈。

      第93章

        太后虽然心疼周稷,可到底年事已高,听闻皇孙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她在心竭力尽之下,被于嬷嬷搀扶着回了慈宁宫休息。

        留在内殿中的二人,还不知太后早已察觉出了他们之间的私情,所以并未听出太后语中的深意。

        太后口中的“堵”,意思是让他们二人不要再隐瞒周稷身世,免得他在好奇生父的成长过程中,变成个叛逆、多疑的暴君。

        若真如此,他长成之后不仅会与沈浓绮与周沛胥离心,甚至对江山、百姓也没有益处。

        可留在殿中的二人,却并未想到这一层,只以为这“堵”,指的是他们不该不让周稷知晓刘元基的为人。

        沈浓绮抬起巾帕,拭去眼角的泪珠,“母后说得有些道理,原是我们想错了,若是我们早些让稷儿知道刘元基是那样卑鄙【创建和谐家园】之人,就算他以为刘元基是他生父,碰见之后也只会心生警惕,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这贼人的动向,而绝不会受他蛊惑,现在还犯下了如此心病。”

        周沛胥面对稷儿忽如其来的病情,一时也无计可施,只能尽力安抚着沈浓绮道,“你不必如此自责,就算是依你所说,让他自小就知情又如何?

        世事无常,说不定还会另起其他的风波,眼下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我们万般权衡之下,作出的最好选择了。”

        事已至此,不能再往后望,只能朝前看。

        现在应该想接下来怎么办,如何能让稷儿赶紧好起来才是。

        周沛胥的话语声温然有力,犹如一颗定心丸般,瞬间让沈浓绮镇定了不少。

        她行至屏风后,坐在榻边又探了探周稷的病情,又担忧道,“我怎么觉得稷儿的身体又烫了些?额头上的汗也愈发多了些。胥哥哥,稷儿他肯定会无事的对不对?”

        这样的心跳脉象,若是五日之内得不到缓解,必然会命丧黄泉。

        太医们口中的暂无性命之忧,不过是想让三位主子们略略宽心而已,却瞒不过通医术的周沛胥。

        可眼见沈浓绮已经心慌意乱到如此地步,他怎么忍说出实情?只能隐下心中的伤痛,安抚道,“你放心,稷儿定会无恙的。”

        周稷在塌上躺着,只觉得意识在混沌的梦境中不断下沉,不断陷落,浑浑噩噩地在儿时的众多记忆中快速穿梭……

        …

        他回到了四岁的生辰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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