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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皇后情夫是首辅-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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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人所言非虚,他确实是他生父。

        那……他真的是被圣父周沛胥陷害的么?

        这个念头一冒,周稷的眉尖就紧蹙起来,他下意识很排斥这个想法。圣父并未娶妻生子,将全心扑在了朝堂上,还待他那么好,这样的如玉君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以下犯上,忤逆不尊之事?

        可那为什么刘元基明明并未患疯症,却还是被囚在了太和宫中呢?

        为什么他幼时想要去探望生父,却被屡遭拒绝呢?

        为什么他每每提起刘元基,太后、母后、圣父都只会在浅谈几句后,就岔开话题呢?

        九岁的周稷再聪慧懂事,可终究也只是个初长成的孩子,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既如此,他只能带了侍卫亲去求证。

        他将手中的墨笔扔下,朝看管刘元基的偏殿走去。

        翠玉宫是皇宫西北角的一处偏远宫殿,近临冷宫,宫人们都觉得晦气,鲜少有人踏足,连庭院都没有人打理,堆满了枯枝栏叶,一副颓败之像。

        周稷立身站在翠玉宫前,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许久,终于撩起龙袍,踏步上了石阶,抬起修长的指尖,推门而入。

        原本躺在榻上的刘元基闻得“吱呀”一响,立即激灵着坐起身来,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了黄金龙袍、气质清耀的少年站在了门前。

        刘元基连鞋都顾不上穿,光脚奔了上去,兴奋不已道,“皇儿!是你来看朕了!”

        周稷最重礼制,瞧见刘元基披发赤足的模样,当下就皱紧了眉头,散发出股生人勿近的冰寒来。

        他自小就对关在太和殿养病的生父很好奇,一直以为刘元基作为一代帝君,哪怕气质上不如圣父周沛胥出尘,也定然是威严肃正的,如今乍然见了,却有些大失所望。

        眼前的刘元基衣带松散,毫无神采,眉眼间飘忽不定,甚至因为过瘦的原因,显露出几分兔头獐脑来。

        许是因为没有受刘元基教养过,周稷心底对他亲近不起来,也不欲喊他做“父皇”,而是狐疑地上下打量他几眼,冷声问了一句,“你果真没疯?”

        刘元基原想将周稷揽在怀中,父子二人好好叙叙旧,可这少年冷情冷性的模样,实在是让被关了十年的刘元基,感到有些心怯,只摸了摸鼻子不敢妄动。

        现在听了周稷的问话后,立即激动解释道,“朕当然没疯!你瞧!朕如今好好的!”

        周稷眸光一沉,“既然没疯,那怎么能说出诬陷圣父之话来?”

        ???

        刘元基委实想不到,他搏命出来要见的皇儿,竟不相信他的话,选择站在了死对头周沛胥那边!

        “皇儿?!你是被周沛胥教坏脑子了么?!你竟觉得朕在骗你?若不是周沛胥从中做梗,你我父子二人怎会分离整整十年?

        他不仅污蔑朕犯了疯病,他还派人每天都在朕的饭菜中下毒,欲要取朕性命!

        你若是还不信,大可遣个御医来给朕诊脉,看看朕体内是否有陈年累月的余毒!

        若不是朕的亲信察觉,给朕更换饭菜,你以为今日朕还能站在你眼前么?”

        刘元基跳着脚指天骂地哭喊着,仿佛想将这十年来的苦楚,对着周稷全都倾吐个痛快!

        九岁的周稷到底经历尚少了些,还并不太能分辨人心险恶,当下瞧着刘元基眼底青黑,一副孱弱病态的模样,便对下毒之事信了几分。

        可周沛胥悉心教养他长大,周稷还是不信圣父是那般居心叵测的小人,他攥紧了拳头,红着脖子厉声对峙道,“圣父为何要这样做?如此做对他有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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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元基重重冷哼一声,“只有朕疯了或死了,他才能借匡扶幼帝之名,只手遮天,把控朝政,将这天下变成他周家的天下!

        否则你分明是朕的血脉,却为什么不随朕姓刘?而是随周沛胥姓周?!”

        少年周稷脑中轰隆一声,被刘元基这番惊天之言震得浑身都僵住,却还是低沉喃喃道,“不、不会的,若是圣父果真觊觎皇位,那他为何不干脆将我一剑杀了?却还要这样悉心养育我长大?”

        眼见周稷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刘元基知道周沛胥在他心中的光辉形象,已正在逐渐崩塌,心中愈发得意。

        又往里头添了一把火,“他杀了你,那他名满天下的贤德名声怎么来呢?

        我的傻皇儿,你以为他对你好是真心的么?你真以为那生辰宴上的风筝,是做给你看的?错了!那是做给天下看的!

        他已经留了你十年,他以为他还会留你多久?现如今我的下场,就是将来你的下场,他哪天说你疯了,将你杀了,又有谁会怀疑是他下的黑手?届时他顺理成章登基为帝,朝臣百姓谁会置喙半句?”

        周稷内心陷入极度地拉扯当中,脸红脖子粗地反驳道,“圣父不是这样的人!若他真是歹人,太后和母后也不会如此尊他敬他……”

        “太后姓周!自然是先偏帮母族了!

        至于你母后?她委实不是个精明之人,哪儿能察觉得到周沛胥这般深沉的心思?

        更何况她一介妇人,父兄远在边境,弟弟是个扶不上墙的……她一个人带着你在深宫之中,她不靠着顺国公府周家,如何能活命?所以她敢怒不敢言,所以这些年来为了护住你,也没有遣人来太和宫关照过朕半分。”

        沈浓绮的蠢,刘元基是见识过的,他还记得当初沈浓绮是如何被他哄骗得死心塌地的,所以只当这些年来沈浓绮是为了保全自身。

        刘元基想起沈浓绮对他的深情,又朝周稷道,“朕同你有理有据说了这么多,孰是孰非你心中应当有定论了,或者你大可让朕去见你母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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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稷听了这么多,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他如今谁都信不过了,不仅信不过周沛胥,也信不过太后,更信不过眼前的刘元基!

        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便是生母沈浓绮。为了揭开心中的困惑……

        “好,我这就带你去景阳宫。”

        

      第90章

        红墙碧瓦的长长宫廊之中,宫人们远远望见那抹金黄的身影出现,便都早早弯了膝盖默声伏地,唯恐惊扰了圣驾。

        没有人发现,太子身后除了跟着他最亲近的随侍阿丰,还跟了个身形高瘦,略獐头鼠目的侍卫。

        周稷面色凝重地踱步在前头,思绪却还在想着方才刘元基说的话,心中发着阵阵恶寒……

        可刘元基到底是他的生父。

        他没有疯,还中了毒,被囚禁了十年……

        周稷哪怕就算对他喜欢不起来,可不管是作为人子,还是作为晏朝太子,于公于私,他也有义务将此事查个清楚…

        更何况,虎毒不食子,刘元基再怎么样,也不会编造谎言去害他,哪怕方才那一切只是刘元基臆想出来的,他也该帮他消了这心病才是。

        真相究竟如何,待会儿见到母后,就一切都知晓了。

        而跟在身后的刘元基,抬手扯了扯过紧的侍卫领边,心中也在打着鼓……

        他抬眼瞧着前面那个气质清雅,冰秀隽雅的少年,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

        按理来说父子血缘浓烈如水,就算十年不见,也该心心切切挂念着彼此,见了面不说会相拥着热泪盈眶,也会交手互握慰问一番,可他这个皇儿倒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哪儿有半分热络?

        并且,刘元基瞧着周稷那金相玉质的侧颜,只觉得虽皇儿生的英俊,可无论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只像极了沈浓绮,却无一处是像他的……

        说话、做事一板一眼也就罢了,就连这走起路来,都这样板正端方。

        或许是因为他这生父从小未陪伴他长大,才被贼人周沛胥【创建和谐家园】得这般古板。

        二人各有思绪,走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终于走到了景阳宫门口。

        周稷扭头,朝刘元基低声吩咐道,“母后的内殿不让外人入内,你先在外殿呆着,等我同母后说完话后,你再听宣召进来。”

        刘元基闻言皱了皱眉头,以往沈浓绮孤守在景阳宫,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他,他还忙着跟宫婢厮混不愿踏足半步呢…

        如今真是时过境迁了,他这个堂堂的晏朝皇帝,竟然还要等候宣召??

        罢了,刘元基想着今后还要倚靠周稷帮他复位,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这才敷衍着答应了下来。

        周稷经人禀报,踏入内殿之时,发现沈浓绮在书桌前描绘绣样,阳光顺着窗橼洒在身上,像是给她身周染了一层金光。

        沈浓绮抬眼望见他,眸光沁出浅浅笑意,“这个时辰稷儿不是在翰林院念书,就是在校场习武,今儿个怎么想着来看母后了?”

        她将一张绣样递给他,“你瞧瞧看,喜欢哪儿个绣样?母后让宫中的绣娘制了来,给你镶在衣边上。”

        周稷自小,由圣父周沛胥管教他的文课武功,政论军法。

        而沈浓绮这个母后,则将他生活中其他的琐碎全都包圆了去,他的吃穿用度,随身侍婢,哪怕是乾清宫的一草一木,她都细细过问,不曾有过丝毫马虎。

        周稷向来敬崇圣父,尊爱母后,可今日他接过沈浓绮递来的绣样,并没有细看。

        而是垂着头,闷染道,“孩儿今日有心事,学不进功课。”

        知子莫若母。

        沈浓绮自他一进门,便瞧出了他与往常有些不一样,肩膀垂落有些颓然,眼底还透着烦闷。

        她放下手中的画笔,绕过书桌,将少年牵到正厅那张金丝楠木雕花桌前。

        “可是圣父近来给你布置太多功课,你累着了?你说来与母后听听,凡事有母后帮你出头。”

        慈母的温言软语,让周稷放在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落了些。

        他垂头皱眉,指尖垂落在膝盖上攥紧了衣摆,“母后,孩儿有一事,已放在了心中许久,今日还望母亲同我道个明白。”

        周稷鲜少露出这般郑重其事的神情,这让沈浓绮心中涌起了阵不好的预感,可嘴上还是道,“好,你问。”

        “母后,稷儿自生下来之后,便在圣父和您的照料下过得顺风顺水,可唯有一事,让孩儿在午夜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周稷抬起头来,眸中闪烁着泪光,“母后,为什么满皇宫的人,都不想让稷儿知道,我的生父刘元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从小到大我问过无数人,乳母、宫婢、侍卫、官员……他们都对此事三缄其口,仿佛只要同我提起那个名字,就会招来横祸?

        我的生父就那样见不得人么?让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还是说,有人不想让稷儿知道他,所以满皇宫的人,都被钉上封条捂了嘴?”

        “这么多年来,生父真的是因为得了疯病,才被囚禁在了太和宫么?”

        少年的脸上满是纠结与困惑,垂下的眼睫因悲伤而轻轻翁动,声调颤抖着问出了心中所想。

        他不过就是想追本溯源,不愿让生父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仅此而已!

        他的话犹如重锤,一下下猛力捶打着沈浓绮的心间,她只觉得胸口钝痛不已,眼泪骤热就流了下来。

        她原以为,只要有周沛胥陪在稷儿身侧,他感受到了父爱的滋养,便不会再在意被关在太和宫的刘元基。

        可她终究是算漏了少年敏感的心思,以及他对孝道的尊崇,就算刘元基没有陪过他一天,可名义上终究是他生父。

        他是个这样的好孩子,怎么会不想探听生父之事呢?

        可他这名义上的生父刘元基,实在是劣迹斑斑,羞于让人说出口啊!

        若是稷儿知道了刘元基是个佛堂厮混、杀人如麻、推她入虎口、不尊先帝、妄杀群臣……是个这般横行奡桀暴君,那对他的成长实在是有害无益!

        所以沈浓绮才下了雷霆懿旨,若谁胆敢同周稷提起刘元基,皆杀无赦。

        既然已经瞒了这么多年,自然是要瞒到底的。

        等周稷成年亲政之后,才寻机会将此事,连同与她和周沛胥的私情,一齐与他道明白!

        沈浓绮含着泪光,抬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循循与他说道,“稷儿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母后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了么?咸礼帝原本是藩王之子,后因先帝去世之后登基即位。

        可由于身体不甚好,仅亲政三年,便患上了疯病,后来便去太和宫养病了,因为那疯病会伤人,这才没有让你去探望过。”

        周稷眼中渐渐浮上失望,将手掌一点一点抽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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