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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经了此次教训,今后也还需长进些!今日我来,一是看看你的伤势,二来也是向你透个底,免得你病好了再按捺不住,一刀去结果了刘元基,那便是得不偿失!左右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只需好好按我说的做便是。”
沈流哲不住地点头,“流哲自然一切都听阿姐的!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先莫要管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眼下就有一再紧要不过之事,你需听我的。”
“何事?”
“你病好之后,便去朝中老老实实当差,切记今后要唯帝师周沛胥马首是瞻,他若是指东,你绝不可朝西。”
“凭什么啊!”沈流哲又嚷嚷了起来,“那人就像个掉进书袋里的臭石头!我平时瞧见都横不得绕着弯走。这次他挥鞭教训了刘元基,虽算是给长姐你出了口恶气,可他三番两次让人压着我打板子,我不找人去对门打他一顿就算是我懂事了,竟还要如此受他差遣?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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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
原本仆婢站了满地的景阳宫,现在皆被清了出去,寒风呼啸而过,显得有几分寂寥。
“皇后,整整三日了,你就让朕看你一眼,好么?就一眼。”这语调中满满都是哀求,令人闻之无不心软。
殿外的金顶红门之下,四个小太监肩上正抬了副小叶紫檀木龙纹担架矗立着,他们头颅垂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担架上趴着的男人,上身斜斜披了件黄金灿灿的寝服,依稀能透过寝衣,瞧见那副不甚强壮的躯干上,被缠满了沁血的绷带,身上盖着绣着黄金灿灿的飞龙绸缎夹棉薄裘氅,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唇角也泛白。
男人正满眼期盼着,望着由琉璃窗内,投射而出的曼妙婀娜剪影。
“朕知道伤了皇后的心,可就这么一次,皇后就不能既往不咎么?”
“朕真的错了,朕再也不会犯了。”
景阳宫寂静,刘元基的声声哀求,从空荡的宫中穿廊而过,响应他的,只有触及宫壁反弹而回的回声。
终于,殿中八宝阁后斑驳的身影动了,那抹曼妙身影的肩头耸动了了起来,殿内传来了啜泣的声音。
“皇上!你怎能如此对待臣妾?在朝臣面前,臣妾不好说皇上的不是,可臣妾心中着实有怨!”
“试问有谁能想得到,瞧着恩爱无比的帝后,竟然连房都未曾圆过?呜呜……”
那女子声声泣血般控诉着殿外的负心人,语调幽怨至极,配合着呜咽难忍的哭声,实在是让闻者伤心,
刘元基料到了她会这样说,正着急想解释,又听闻那女声道。
“你我大婚得匆忙,当时正值先皇重病,那日洞房花烛夜,皇上你面带痛楚,道你原只是个学识浅薄的卑微藩王,得了先帝提携才有了今日,先帝对你的恩情比山高比水深,如今正缠绵病塌之际,你岂能在此时因情欢好?
你说你此时应约束自身,求学上进以报君恩,不愿耽于男女情事,圆房之事,待先帝病愈,又或者丧期满两年之后,再做考虑。皇上如此孝悌上进,本宫自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咱们成亲这大半年来,皇上你甚少踏入后宫,不过多往咸福宫跑两趟,本宫当真是觉得皇上勤勉至极,心疼你劳苦。”
“谁知,皇上嘴上说要上进,不与臣妾圆房,扭过头,就跑去与那些烟花女子厮混?你这般做,可有考虑过臣妾的颜面?!”
“原来,这就是皇上语中的缅怀先帝!这就是皇上语中的上进求知!!”
投在琉璃窗上的剪影,一时低头抹泪,一时掩面痛哭,单薄的身姿,还随着话语起伏的同时抽搐几下,让人不忍看不忍闻,只想笔诛口伐那悲切婉转声讨的负心人!
刘元基此时亦被羞辱得没脸。
越缺什么就越想拥有什么,他自小长在清心寡欲的贫瘠藩地上,做了皇帝后,自然是要肆意妄为一番。
那些话,本就是他不想生下带有卫国公府血脉的孩子,才如此诓骗沈浓绮的,如今被沈浓绮重新翻出来说,他不禁觉得被隔空打脸。
“皇后莫要难过,你一哭,朕只觉得心都快要碎了!朕的确没有骗你,平日里的确是日日伏首案牍至天亮的,那日之事,的确是被那几个贱婢设计陷害,许是、许是闻了那佛堂上的催|情香,这才不情不自禁……总而言之,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啊!”
那香是刘元基主动点的,现在却拿来扯谎。
其实刘元基被从木桩上抬下来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那日的行径有多愚蠢!不仅在佛堂厮混,得罪了卫国公府为首的武臣;后来又为保周曦月,犯了文臣之首周沛胥的忌讳……短短半日间,满朝文武竟都被他得罪了个遍。
但眼下他又能如何?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沈浓绮对他的情意,只要她还与他站在一边,那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所以自他能动弹起,便夜夜来景阳宫求饶,偏偏这平日里异常好哄、温柔小意的沈家女,竟一下子软硬不吃了起来。
那殿中的女声又说,“皇上此举,着实让臣妾失望至极!今后皇上也不必日日来景阳宫寻臣妾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更是不用来了!待臣妾什么时候消化好了此事再说。”
此时刘元基反而心安了些,毕竟他前几日来,沈浓绮只僵直着身子不说话,今日不仅说话了,还让他以后莫要再上门……
她定是担心他的伤势未愈,耽搁伤情!——对于沈浓起对他的情意,刘元基总是深信不疑。
“好好好,朕走朕走,只盼着皇后莫要忧伤,莫要再为此事神伤才好!”
刘元基想通此处,便让太监抬着担架,在廊中折返,往勤政殿的方向去了。
直到再也听不见声响,殿中的身影才扭了头,那张盛颜仙姿的脸上一滴泪痕也无,眸中竟是嫌弃与冷漠。
沈浓起将手中的绣帕丢在一边,只觉得方才因佯装嚎哭,嗓子有些许不适,抬起纤纤玉指,端起了眼前的茶水喝了口润润喉,同身旁的弄竹吩咐道,
“传本宫的懿旨,从今以后,但凡刘元基进了景阳宫,触过的器具皆扔掉,就连站过的青砖都要擦洗干净。”
“真真是晦气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天使久等了。
作者工作党,中秋节还在加班,所以下了班以后才有时间码字,时速又慢。
所以更新时间,基本上是深夜到凌晨了,各位千万不要等更哦。
我的头已经秃了,你们的发丝要茂密柔亮才行。
第25章
自从刘元基那日被沈浓绮喝退过之后,后来就再也没登景阳宫的门,日日躺在勤政殿疗伤,等鞭伤好转。
张曦月被贬罚去了浣衣局,于淑韵向来深居简出……原本就人少的皇宫,一下子愈发寂寥了起来。
除了定时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皇宫其余诸事万般不用操心,倒是正合了沈浓绮的心意,她终于自重生过后,好好睡了个几个好觉。
太后自上次寿宴之事后,对刘元基那头是彻底歇了亲近的心思,倒是愈发对沈浓绮好,每每来请安的时候,都要拉着她说上许久的话。
慈安宫,殿内的仆婢们一字排开,手中的托盘上,摆了各色流光溢彩的锦缎。
太后招手,让人将布料乘上前来,“今日顺国公府送了扬州莹裳坊最新的衣料来,本宫瞧着都是些好的,花样新鲜,针法也巧夺天工,只是这几匹,颜色过于鲜亮了,不太符合本宫平日里穿衣的喜好,反而是你这个年纪穿着正合适,你素来又是个爱俏的,拿去裁了做几身好衣裳,穿来本宫面前,本宫瞧着也能高兴高兴。”
沈浓绮一眼扫过那些布料,果然都是些鹅黄、浅紫、黄绿、蔷薇色的衣料,不知使用了什么样的绣技,使得布料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芒,上头的花纹精致繁复,且错落有致主次清晰,层层叠叠铺开来,像是在缓缓展开一幅秀美的画卷……
饶是连沈浓绮自小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的人,都忍不住伸出指尖,滑过如少女肌肤般嫩滑的缎面,叹了一句,“的确赏心悦目,没有辜负莹裳坊天下第一裳坊的名声。”
“儿臣多谢母后恩赏。”沈浓绮先是曲膝福了福,紧接着又笑道,“这莹裳坊每年出的新样式,一样只有一件。前几日,莹裳坊才给儿臣递了今年花样的画册来,儿臣瞧着,那画册上可没有眼前这般好看的花样。她们倒是乖觉,知道母后乃万民之母,得先紧着您挑了,剩下的才让旁人挑呢。”
“谁知母后疼爱儿臣,倒让儿臣得了便宜了。”
分明是些场面话,可从沈浓绮嘴中说出来,便会让人觉得分外受用。
太后笑骂了句,“你这猢狲,尽知道哄本宫开心。莹裳坊递给你的画册,定然是些适合青年女子的娇俏花样,哪儿会与递给本宫的花样相同?没有这些花样也是情理之中。”
“不管不管,母后的花样就是比儿臣的好看,儿臣恨不得快快再长几岁,便能选这般好看的衣料了……”
这如稚童般撒娇的话语,逗得太后舒畅不已,一时间,慈安宫中传来阵阵欢颜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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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黄瓦下,沈浓绮正带了随身的弄琴与袖竹,缓缓往回景阳宫的方向踱步走去。
才转过了条宫巷,从垂花门中,走来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那人穿着惯常的银白色衣裳,身姿欣长,只走在垂垂缕缕的宫柳之下,就颇有些冠绝当代的意味。
为什么无论是何种白,穿在周沛胥身上,就能这般的合适?仿佛白色,天生就是为他而产生的般。
沈浓绮脚步不停地就这么想着,二人已然离近了。
周沛胥先说话,还是垂着眼眸,“皇后娘娘安好。”
沈浓绮问,“首辅大人可是要去慈安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正是。”
“这倒是巧了。”
沈浓绮歪了歪头,带了几分调侃,笑问道,“本宫每次来慈宁宫请安,好像都能碰见大人。天下怎有这样巧的事儿?巧到本宫都觉得,倒像是刻意安排了。”
太后不喜欢那些虚礼,也不喜欢人多呱噪,扰了礼佛的清净,所以后宫妃嫔们不必日日去身前请安,都是逢三、五、九去慈安宫。
每每碰到这些日子,沈浓绮都能撞见周沛胥。极少时,二人凑巧会直接在殿中共坐,双双陪太后喝杯茶,有时,仅是在宫门口打个照面,更多的时候,是在转角旁、廊角处、垂花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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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浓绮认定,这些巧合,应都是他刻意为之的。
晏朝需要皇后出面的盛事,算不上频繁,短则一月,长则半年,沈浓绮才会以皇后的姿态,出现在朝臣们眼前。
周沛胥若是除了这些时候想见她,便只有趁着给太后请安的间隙,伺机远远望上她一眼。
沈浓绮自然是没有猜错,周沛胥也干脆了认了,只不过认的角度不同。
周沛胥眸光闪了闪,“皇后娘娘猜的没错,确是臣刻意安排。”
“臣自小与姑母不甚亲热,独自一人来慈宁宫请安,只怕冷场尴尬,这才特意挑了妃嫔请安的时候来。”
沈浓绮只挑眉笑笑,带着看穿一切的意味,凑近了些,语带逼问道,“哦?仅是如此么?”
周沛胥察觉到她语中的古怪,迅速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上身前倾,致使二人离得极近,瑰姿艳逸的容颜放大在他眼前,他甚至能瞧见她脸上如蒲公英般细软的绒毛,如璀璨星辰的眸中尽是笑意,神情不似以往娴静端庄,倒是多了几分调皮与善意的戏谑。
他心空一瞬,心防卒然溃崩了几分,“自然也是因为,想见娘娘。”
道完此句,他便知道不妥。
但到底是在官场的无声刀剑中磨练过的人,迅速冷静下来,敛神自若道,“慈安兄在驻守西北之前,就交代过臣,说担心皇上对娘娘不好,托付臣在京中万要照应好娘娘,甚至还规定,要臣半旬便修书给他,详述娘娘的近况。”
周沛胥的言语,逐渐由些许微慌乱转为镇定无比,甚至还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娘娘,惊扰凤驾,乃臣之过,可您这兄长之托。臣也万不敢耽误啊。”
他分明泄露了心意,竟还要如此嘴硬。
原来堂堂首辅,也有如此巧舌如簧的时候。
沈浓绮抿嘴笑了笑,也不愿再戳穿他,只道,“既然如此,那待下回兄长回京述职时,大人便在席上狠狠灌他一次酒,本宫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便让兄长夜酒一晚。”
沈慈安最爱饮酒,可偏偏因饮酒闹过不少笑话,沈家人后来尽力约束,这才让他收敛些许。
这些事儿,周沛胥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晓得沈浓绮能让沈慈安夜饮一晚,是极为难得之事。
周沛胥拱了拱手,笑得疏朗如月,“如此,便多谢娘娘了。”
他抬眸瞧见了身后两个婢女端着的衣料,装作不经意问道,“这些衣料眼熟,似是今日臣派人送去慈安宫的,许是不合姑母心意,就是不知能不能入娘娘的眼?”
沈浓绮深看他一眼,唇角向上一勾,面颊便现了个小小的梨涡,她柔声道,“本宫很是心喜,多谢首辅大人。”
她又问道,“这些衣料难得,本宫不想糟蹋了,方才正苦恼着要做些什么样的衣装好呢,不知首辅大人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