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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笑意浅浅。
「真巧,皇后竟也在这。」
沈敬恒看着面前的崔清宜。
一曲舞后,对方呼吸尚且不稳,细白的两颊染上红绯,黑亮的双眸正眨也不眨地望向自己,眼里藏着些许羞涩与不安,瞧着格外可爱。
鬼使神差地,沈敬恒伸出手,想去捏捏她的脸。
而时刻关注对方举动的崔清宜见沈敬恒伸出手,作势是想来摸自己,心中直呼好家伙,感叹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她刚想着:不行,可不能让沈敬恒碰到自己!
身体就已经比思维快了一步,下意识便想躲开。
于是下一秒。
沈敬恒眼中纤细柔弱的皇后,在他伸出手将将碰到对方之时,突然来了一个原地下腰,完美避开了他的触碰!
初秋树叶微黄,柔软的日光浅浅透过叶间缝隙,落在树下二人的身影上,在地面拉出一高一低的影子。
高的是站着的沈敬恒。
低的,自然是原地下腰的崔清宜。
崔清宜双手还撑在地面,嘴角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陛下,如果我说……这是刚才那段舞的收尾动作,你信吗?」
……
正当崔清宜为自己的人设崩塌心惊胆战,绞尽脑汁思考各种理由时。
却听耳畔响起熟悉的女声。
她抬眼一看,竟是刚才消失不见的静妃。
只听静妃在旁鼓掌赞道。
「皇后娘娘的舞姿实在是惊艳绝伦。」说着说着,还侧身去给沈敬恒行了一礼,「帝后情深,娘娘为了陛下的寿辰如此用心良苦,实在令人称羡。」
沈敬恒:「寿辰?」
静妃:「是的皇上。娘娘原筹划着,要在陛下的寿辰上献舞呢。」她笑眯眯地看向崔清宜,「我说的是吧,娘娘?」
静妃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崔清宜哪能不应。
只好僵硬地点头笑道:「啊对对对。」
这下是真完蛋了。
崔清宜在心中哀号,她本以为自己这回真要赶鸭子上架,坐实男主的倒霉白月光之位了。却听沈敬恒竟主动开口反驳:「真是胡闹。」他皱眉,语气明显不甚赞同,「皇后乃一国之母,怎能在大庭广众下跳舞呢。」
这下换作静妃傻眼了。
她还在旁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完美推锅,继续躺平。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来脸来得实在是太快。
崔清宜眼前一亮。
崔清宜抓紧机会。
崔清宜忙点头。
「陛下说的对,是臣妾想茬了。这跳舞的事儿,还是交由静妃妹妹来吧。」
再轻巧地把锅甩了回去,由于情绪激动,眼睛里的眸光都比往常亮。
孩子气。
沈敬恒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好了,其他人先下去吧。」
他沉声道,「皇后留下……随朕来。」
说罢又伸出手,经由上次的经验,这回沈敬恒速度很快。没给崔清宜反应的时间,便将人的小手握在手中,二话不说便牵着她往花园深处走去。
「陛……陛下?」
崔清宜不明所以,但还是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沈敬恒回头看她。
身旁的女子正乖巧地抬头回望自己,黑白分明的眸中盛着几分迷茫,又问了句:「陛下,这要去哪?」
声音软软的,像轻羽般拂过他心上,挠得人心痒痒。
似乎想到什么,沈敬恒耳后根有些发红,他强迫自己扭开视线。
「皇后不是,要跳舞给朕看吗?」
「那便换个清净点的地儿吧。」
聽
十、
「坐会儿吧。」
「不……不跳舞了?」
看着端坐在亭内的沈敬恒,语气有些不确定。
沈敬恒眼中带笑:「不跳了,坐吧。」
他原本就只是想带对方去清净的地方坐坐,不过当时看见崔清宜呆愣愣的,模样可爱,才忍不住开口想逗她。
崔清宜她摸着凳子边坐下,狐疑地看了沈敬恒一眼。
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是在欲擒故纵!
崔清宜恍然大悟,再看沈敬恒时,眼中便带了几分了然。
——呵,男人。
——居然想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目光,天真。
沈敬恒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也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干咳了声。
「朕知道皇后的心思……不过在外时还是收敛些为好。」
他语气里带了几分羞恼。
自皇后受伤醒来后,性子似乎比从前活泼不少,在感情表达方面亦是直白了许多,倒是让沈敬恒有些招架不住。
崔清宜:???
崔清宜:这回换成我进你退了?
……
这座湖心亭位于御花园的西面处,四面环水。
秋初的荷花开得不比夏末热烈,却也有不少还在零星地开着。
崔清宜跟沈敬恒面对湖面【创建和谐家园】着,却都不出声。
前者抱元守一,誓要抵御男主的所有攻势。
后者心平气和,望着湖面静静地感受平静。
就在崔清宜觉得空气里安静到过分时,还是沈敬恒主动开口说的话。
「围场那事,多谢。」
沈敬恒当时没想过崔清宜会扑上来保护自己。
他娶崔清宜为后的原因,一是为笼络崔氏,二是因她凤命之说。本就是利益交换而起的婚姻,却没想到对方竟会舍身替自己挡下一箭。
而崔清宜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冲自己道谢。
因语气过于诚挚,她甚至莫名开始心虚,连敷衍的场面话都说不出口。虽然挡箭这事儿是自己做的,但究其原因,不过是因剧情强制要求才发生的。
于是嘴唇微微动了动,干巴巴地来了句:「应该的,应该的。」
「听张让说,你最近时常愁眉不展?可是伤口还疼。」
「啊……不。」崔清宜有些尴尬,她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后妃们太过咸鱼,才忧心忡忡吧,只好给自己找借口,「只是有点儿想家了。」
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
可不是吗?她忙活这么一大通,不就是想要安全回家吗。
崔清宜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
沈敬恒没想到会惹哭对方,见她眼尾红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模样,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么大人了,怎的突然说着说着便要哭。这……这成何体统。」
他原意本是想叫止对方,却没想到崔清宜闻言后竟真的哭了出来。
低着头抽抽泣泣,像被遗弃的小猫似。
沈敬恒更头疼了。
他能在外同朝臣们斡旋,却实在不懂如何去哄女人,见叫喝不成,便只好放软声音:「不就是想回崔家吗,有什么值当哭的。」
崔清宜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但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穿越以来的积压的情绪,都趁着这个当口倾泻了出来。
穿越之前,她不过是现世中最最平凡且普通的女孩。
即便是看过不少小说,也知晓许多套路,但终归都只是纸上的东西。就算是在这儿生活了已有半个多月,可每次崔清宜早晨睁眼时,依旧会望着精致华丽的宫殿内饰发呆。
比起大宫殿,她倒宁愿住回自己租来的那个小窝。
崔清宜越想越难过,猝不及防间又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沈敬恒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拢在怀里,笨手笨脚地拍着后背。
「莫哭了。待事情过去后,我便带你回崔府省亲。」
正值多事之秋,而崔府嫡系又远在江都,他实在不放心让崔清宜自己回去,
崔清宜她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地抬头,却对上沈敬恒略有些无奈的表情。
他声音温软:「莫哭了,成吗?」
今天的沈敬恒没有穿明黄色的衣袍
月白色的长袍在日光映照下,微微泛着柔光,显得整个人都与往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