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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百无一用是重生姜凝,姜遥》-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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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凝醒来的时候,程大夫正在替她诊脉,姜凝见他一脸凝重,不免担忧:“怎么了?”

        程大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向文景:“是与其他人差不多的症状。”

        顿了顿又道:“看样子我们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姜凝皱眉:“什么事?”

        程大夫终于看向她:“姑娘倒下之后,陆陆续续有其他人也跟着病倒,都是与姑娘相似的症状——只怕瘟疫到底还是防不住。”

        夏嬷嬷面色焦急:“我家姑娘只是有些暑热不适而已,绝非大夫所说的瘟疫,我家姑娘不可能染上瘟疫。”

        “但姑娘的确是第一个出现这种症状的人,不得不防,”程大夫又转向文景:“为防万一,我们打算开辟出一片地方专门收容此类的病人,郎君也可将姑娘移到那边。”

        夏嬷嬷警觉:“大夫可有救治的法子了?”

        程大夫坦言:“暂无,我们会找出方法的。”

        “那我们不能将姑娘送到那样的地方去,没病也会生出病来,”夏嬷嬷摇头:“我们自己会照顾好姑娘的。”

        程大夫看了夏嬷嬷的腿一眼,没吱声。

        “嬷嬷说的对,”文景看了程大夫一眼:“姑娘由我们自己照顾便好,大夫若是不放心,从现在起我们便尽量不与其他人接触,每日吃食由我们的人自己准备,这样的话程大夫总该放心吧?”

        程大夫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退出去了。

        姜凝叹气:“他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不幸我真的染了瘟疫……岂不是连累了你们?”

        “姑娘一直就是小毛病没好全而已,哪里就是瘟疫了!”夏嬷嬷摇头:“这小地方大夫的话如何信得?先前那个什么葛大夫,给姑娘看一个小症候怎么都看不好,据说还是这城中最好的大夫呢!那程大夫话里的意思,打量着别人听不出来呢,不就是想说这瘟疫是姑娘引起的吗,如今居心叵测有违医德,我们怎么可能把姑娘交给这种人救治!”

        姜凝低头:“没准真是我引起的呢!”

        “姑娘说什么胡话呢!”夏嬷嬷声调微扬:“真是瘟疫,我们一直跟在姑娘身边,怎的我们却没事?”

        姜凝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们点了点头:“好吧,这事听你的,只是嬷嬷身上有伤,还是得小心些,我换一处地方吧。”

        夏嬷嬷不同意:“姑娘身边总不能没人照顾——”

        “嬷嬷你安心养伤吧,”文景插话道:“我照顾姑娘便是。”

        夏嬷嬷跟姜凝异口同声道:“不可!”

        姜凝道:“我能照顾自己的,万一真是瘟疫……总不太好。”

        夏嬷嬷却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怎么使得。”

        “可如今并无其他人可用,”文景看了夏嬷嬷一眼:“若是让嬷嬷跟姑娘一起,确定是嬷嬷在照顾姑娘而不是姑娘要照顾嬷嬷吗?”

        夏嬷嬷哑口无言,如今姜凝身边也没别的丫鬟,她沉思许久,为难得很:“虽说你我两家是旧——”

        文景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打断她:“嬷嬷!”

        “到底是男女有别不似儿时了,”夏嬷嬷无奈妥协,然而仍不忘警告:“切记不可逾矩!”

        但是想想还是不放心:“姑娘与奴婢也都不必挪位了,暂且挤一挤吧。”

        “姑娘别担心,奴婢活到这把岁数了,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再说了,奴婢坚信姑娘绝不是染了瘟疫,奴婢不怕,”夏嬷嬷见姜凝还是不怎么赞同,又道:“还是说,姑娘嫌弃奴婢如今是个废人了?”

        姜凝连连摇头,夏嬷嬷便道:“既如此,这事暂且就这么定了吧。”

        文景看了她俩一眼:“我出去吩咐其他人,你们先歇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035 屠城

      姜凝的病又持续了几日,姜凝几乎要担心自己这么烧下去是不是会把脑子给烧坏了——她脑子本就不灵光了,再这么下去,只怕更不能用了。

        就在这几日里,外边的“瘟疫”突然如潮水一般漫延泛滥,甚至开始出现了死者。

        恐惧如阴影一般在每个人心底滋生,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死去的人。

        说来奇怪的是,除了姜凝以外,姜家跟来的人并没有人染上这疫症,至于姜凝的症状,虽然并未见好转,可是也并没有加重的迹象——她甚至没有再服药。

        夏嬷嬷的伤是外伤,他们后来找人并清理的时候,把自己带来的一些东西给翻找出来了,其中有些能用的伤药,本着尽量不麻烦程大夫等人的念头,他们这一行人自姜凝自我隔绝之日起,便不再与其他人多接触,虽然每日依旧派人协助搜救,日常饮食用药,都是自行解决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姜家这边除了最初来不及逃生而罹难的人以外,后来便再也无人折损。

        而他们之外,却因“瘟疫”死了许多人。

        姜凝、夏嬷嬷和文景一开始怀疑过是不是饮食上出了错,只是他们虽不在一处准备食物,但用的水都是同样的,说实话其实并无多大差别。

        姜凝注意到那些染了疫症的人,都是伤者——死去的人,也是从最伤重的人开始的。

        虽然说伤口没有处理好导致发炎发热甚至导致死亡的病例并不少见,也符合世人所理解的“瘟疫”的症状,但是姜凝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一开始她真的怀疑是自己的原因引起了这场瘟疫,可是随后几日与文景夏嬷嬷长久的相处,他们却没有半点征兆——姜凝便明白这并不是自己的错。

        夏嬷嬷也奇怪得很:“自来到此地之后,奴婢与姑娘日常用的都是一样,没道理姑娘染了病奴婢却没有……”

        夏嬷嬷突然顿住:“有一样东西……只有姑娘用过——”

        姜凝愣了愣:“葛大夫开的药。”

        这一行人中,唯有姜凝身子骨最差,初来的时候,请葛大夫给看过脉开了药方,然而这病几日不见好,夏嬷嬷便觉得葛大夫医术不行,换了个大夫看诊,后来的地方跟葛大夫诊断是一致的,开的药并无太大差别,姜凝的病也未见好转,夏嬷嬷本想再找个大夫的,可随即地动便发生了,姜凝和夏嬷嬷便也忘了这一茬。

        如今想起来——虽然第二个大夫开的药看似和葛大夫的药差别不大,可姜凝的确感觉自己症状有所缓解,只是那低烧持续不退,实在是不明所以。

        “这次他们救出的药材,大多数来自于葛大夫的药铺,”文景想了想:“明日让人去查看查看,看看是否有异样。”

        然而查出的结果并不乐观——所有所有感染了跟姜凝类似症状的人,全都是伤者,全都有用过药——而因为药材紧缺的缘故,有药便是先紧着重伤者,如此一来,重伤者的症状比其他人更明显更强烈,甚至出现了死亡。

        那些受了轻伤不曾用药或者是没有受伤也没有其他病症的人,无一感染了此类的症状。

        这次的疫症,很可能不是瘟疫,而是药材出了问题。

        想通这一点,虽然有些介意程大夫之前所说的话,姜凝觉得还是应该便他们的猜测告知其他人。

        姜凝在程大夫眼中毕竟是染了瘟疫之人,因此这事情姜凝不便出面,夏嬷嬷腿脚不好不能出行,所以只能由文景去与他们分析要害——这些药有问题的话,便应该销毁了所有可能有问题的药材,发生了地动这么大的事,明州州城以及其他州县不可能没有人救援,总会有新的药材送来——

        姜凝突然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唤了一个随行的侍从过来:“从地动发生过了这么多日,可有州城内的官员前来?”

        那人摇了摇头,姜凝又问:“那这几日可有军队过来帮忙救助?”

        得到的回答并不令姜凝满意——这么多天过去了,不止没有更高的官员过来主持大事,明州虽然不是什么要塞之地,但是各地的守备也应当是齐全的,没道理出了这么大的天灾,却等不了丝毫的援助。

        姜凝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难道在她离京这几个月里,这天下已经易了主变了天,外边的军队都在忙着争权夺势无暇他顾了不成?

        她起身走到帐外——文景已经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还是说这些人太难以说服,所以需要费更多的口舌。

        的确是难以说服的……

        姜凝看着黑暗中向自己走来的人,后退了几步。

        “不会有人来了的,”一个姜凝并不认识的长者走出来:“地动第二日,便生了瘟疫,军队在城外三里之处驻扎,如果我我们能治好了这瘟疫,他们才会来救我们——如果不能,他们会屠城,将瘟疫扼杀于此地。”

        “这不是瘟疫,”姜凝虽然觉得压迫,然而该解释的仍得解释清楚:“如果是瘟疫的话,染病的不该只是这些人,你们也该染病了才是。”

        “居心叵测,自己染了瘟疫,不肯与其他人一道被隔绝起来,只怕是想要拉着更多人陪葬吧,”有人高喊着:“还想让我们烧掉那些救命的药材,其心可诛!”

        姜凝望过去,黑暗之中看不见人们的脸,只听到无数悲愤的附和声,群情激奋,仿佛在给她定罪。

        “这不是瘟疫,”姜凝仍然坚持着:“文景应该有跟你们说清楚的——”

        姜凝顿了顿:“文景呢?”

        姜凝声音发抖:“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是你的人,妖言惑众想拉着整个城为你陪葬,”有人的声音满是气懑:“我们怎么可能听信他的话!”

        “当初是他带着人将你们从断壁残垣之下救出来,你们的命都是他救的,他若是想你们死,何必这么麻烦,当初直接见死不救便好了,”姜凝觉得这世道悲凉得很:“你们怕死,你们怕自己染上‘瘟疫’,然而我们告诉你们,这不是瘟疫,你们却不信,你们只信自己想信的,你们已经疯了。”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们连是非都已经不分了,姜凝觉得可笑:“所以你们出现在这里,是打算如何处置我这个染了‘瘟疫’的人呢?”

        四周突然静默下来,第一次说话的那个老者走出来:“他们给了我们三日,三日之内,如果瘟疫得不到控制的话,所有人都得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想请姑娘移步一下,与其他人待在一起。”

        “与其他人待在一起,然后呢,”姜凝觉得讽刺极了:“你们觉得,把所有染病的人一起处理了——这瘟疫就会消失了吗?”

        那人叹气:“我们也别无他法——那里面,也有我们自己的亲人啊。”

        “对啊,那里面,也有你们的亲人啊,你们真是舍得,”姜凝眼睛发酸:“那里边有你们的父母、丈夫、妻子、儿女、兄弟、姊妹——他们明明可以获救的,他们明明有机会活下来的,却死于你们的恐惧、愚昧与顽固之中。”

        “人们怎么会放弃自己的至亲呢,”姜凝始终想不明白,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你们做这样的决定时,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心安理得……多年之后想起自己曾做过什么,是否真的感觉问心无愧。”

        “我做不到,”所以她才会到这个地方来,她以为来到这里是个和解的机会,却没想过,自己其实从来就不曾有过机会:“我想要跟你们说,人这一辈子,一定不能做出伤害自己亲人的事情来,也许当初在行事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可一旦某一天你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过什么的时候,你会无比的厌弃自己,甚至恨不得去死。”

        “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小姑娘吃过的米都多,用不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里给我们说教,”他们这样说着,围着他们的圈子又缩小了一些,姜家的侍从挡在他们与姜凝之间,那长者停下脚步:“姜姑娘,我们感念你带来的人救过我们的命,我们并不想伤害他们也不想跟他们作对,但是如果他们执意要拦——我们的人总比他们多。”

        这近乎是威胁了,姜凝想了想,并不愿意见到那样的场景:“是不是我跟你们走,你们就不会为难我的人?”

        “如果姑娘配合,自然是皆大欢喜,”那人承诺道:“若之后无人再患病,当然没有人会为难他们。”

        她死了,一切皆大欢喜是吧,姜凝苦笑:“好,我跟你们走,但是有些话我要嘱咐身边的人。”

        那人点头,却并没有后退,姜凝知道是不放心她,如今也懒得理会他们了,径自回到帐中:“嬷嬷。”

        夏嬷嬷看着姜凝,只是一个劲落泪:“是奴婢不好。”

        “嬷嬷你不必自责,”姜凝握住她的手:“嬷嬷你一定要好好的,回去之后若是见到母亲,帮我向她递些话——”

        她不让夏嬷嬷说话,因为有些话如今不说,只怕也没机会说了:“其实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把你们带到这个地方来,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故,我一直想要找到母亲,是因为有些话我一定要当面跟她说清楚,我却没想过,其实从我醒来的那一天起,注定我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以后你见到母亲,告诉她我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犯了错得到什么结果都是活该都是咎由自取,唯一不该的是牵累身边的人,”姜凝松开手:“母亲她恨我,我完全理解,因为我比她更痛恨自己,我不求她原谅我,她不必原谅我,因为连我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夏嬷嬷想拉住姜凝的手:“姑娘!”

        姜凝没有回头,起身走到帐外,却被姜家的随从挡住了去路,姜凝叹气:“你们让我过去吧。”

        “临行前,夫人吩咐过要把表小姐完好的带回去,”一个随从道:“我们只是下人,表小姐不必为了我们便向这些人妥协,若表小姐出了事,我们有何颜面回去见太爷老爷与夫人?”

        “今日就算豁出这条命,也断不能将表小姐交给这些人!”

        ““诸位不必如此,诸位毕竟是救过我们性命之人,”那老者又道:“不要令我们背负忘恩负义之名。”

        “你们本就是忘恩负义之徒,这名还不敢背吗?”文景从人群外挤进来:“你们这些人,能在这里张牙舞爪,是因为我们姑娘心善不忍袖手旁观,没有我们姑娘吩咐,谁会管你们这些人死活?你们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说起来要怪我们姑娘眼拙,居然没看出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不值得救的白眼狼!”

        那些人静默了一会,那长者叹气道:“我们谢过姑娘大恩……然而——得罪了。”

        姜凝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文景拉着往后,夏嬷嬷拖着不便的身躯爬出来,看见文景,瞪着眼:“你带着姑娘走!”

        那些人已经欺近了姜家的随从,随时都可能打起来,姜凝不愿意走,先前说话的随从道:“表小姐你躲远一点吧,怕待会打起来不小心伤了表小姐。”

        姜凝摇头——本来可以不必打起来的。

        夏嬷嬷推着他俩:“姑娘走吧,有什么话要跟姑太太说的亲自去说,奴婢怕自己传错了话,不能代劳。”

        姜凝摇头——这话听着似乎太不祥,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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