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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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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盛京的紫云峰上,就有这么一株,一到春日,挂满了红带,微风一吹,飘飘扬扬,垂落下来,好看极了。

        那年春日,爹爹身子已经有些抱恙了,人越老,越沉迷于寻仙问道,他常来往于紫云峰。

        老道士说,公主命格尊贵,却有大灾,要求取命牌挡灾,爹爹听信之后,带自己去紫云峰,勘测天意,慧娘娘怎么劝都不听,都说公主的宿命姻缘,怎能是儿戏?

        慧娘娘觉得,那些老道士都是欺世盗名之徒,欺瞒了天子,可她不敢说,说了,又要惹爹爹勃然大怒。

        人啊,越老越固执,他不听文臣劝谏,还是带玉察去了紫云峰。

        后来,玉察才知道,老道士收了蜀溪李家万两白银,那一千零三十二张命牌,每一张上头,都是李游的名字!

        也就是说,无论玉察求到哪一张,都是李游。

        李家可真大胆呀。

        玉察当时完全不知道,爹爹要带自己做什么,她只觉得能跟爹爹一块儿出来游玩,很高兴。

        而且,出宫前,慧娘娘还给她缝了一个小兔子香囊,粉金相织,背面是一株月桂,一路上,她把玩着摩挲着,喜爱极了,一刻也不愿意离身。

        爹爹笑眯眯的:“玉察,等你求取到了命牌,就把命牌放进香囊里,好不好?”

        小玉察【创建和谐家园】的脸颊上,扬起了笑容,她干脆地应答:“好!”

        谁知,一到了供奉的正殿,望着满殿匍匐一地的道人,阖目肃穆的神情,三清钟震得嗡嗡响,燃着令她皱眉的伏虎香,还有那几千盏明晃晃的灯火,一个个跳跃着,像什么猛兽的瞳仁。

        小玉察怯怯地依偎在张公公怀里,一步也不肯挪动。

        “将公主带进来呀。”爹爹发话了。

        钟声回荡在她的耳朵,道门人朽木一样的老脸,拉垮下来,让她心神不宁,感觉身子都变重了。

        玉察眼圈发红,望着满殿的道人,说不出的厌恶,又害怕,她扭过头,任性极了,从张公公怀里挣脱开,朝外头跑去。

        神树下,香客寥落,她站在云台上,风一打来,一张垂落的红纸条,正好铺在她脸上,遮住了眼睛。

        她摘下一看,轻轻念出声。

        “唤起九歌忠愤,拂拭三闾文字,还与日争光,游澜京留。”

        小玉察认得这个字,她曾经进出爹爹的御书房,在爹爹怀里撒娇的时候,瞧见过一模一样的字,是十分端正的豹韬体。

        有个穿着红袍的哥哥,跪在御书房,一点儿也不敢抬头,等着爹爹考他学识,皮肤雪白,鼻梁高挺,垂下的睫毛很长。

        玉察只瞥到他的侧脸,就知道他一定很好看,于是,她在爹爹怀里,看了他一个下午。

        听说他是钦天监司正的儿子,盛京闻名的天才,写出的一篇文章,连翰林院的大学士都赞不绝口,纷纷愿意将他收作门生,爹爹对他起了兴趣,召见了他。

        小玉察伸展开红纸,将它摆在阳光下,墨迹似乎一点点地蔓延进心底,她一字一句,自言自语道。

        “原来你的名字,叫做游澜京呀。”

        原来那个字好看,人也好看的红袍哥哥,叫做游澜京,玉察嘴角莞尔。

        张公公匆匆赶来时,小玉察将红纸仔细地折叠好,然后,妥帖地放进自己最心爱的兔子香囊。

        她举着小兔子香囊,日头倾洒在她的睫毛,鼻尖,还有嘴唇,皮肤淡得几乎透明。

        少女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淡淡的红晕。

        她满心欢喜,将小兔子香囊双手握住,紧紧不肯放开,仿佛什么珍藏。

        小玉察对张公公一笑,天真灿烂。

        “你去回禀爹爹吧,我选好我的命牌了!”

      第55章 . 金童玉女 随时玩儿死你

        越是临近婚期, 玉察心底越是不安,她不能明白,为何迟迟没有等来皇弟的赐婚旨意。

        照理说, 这样大的事情, 皇弟一定会颁封圣旨昭告天下,可是, 等了好几日,连一封信都没有,她不由得有些起疑。

        还有李姑姑,自己明明跟慧娘娘提起了,大婚那日, 要李姑姑陪着,可是这么久,也不见李姑姑过来, 宫里, 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在道观中待得越发不安心, 日日闻着另一座宝殿中, 燃起的缭缭烟香, 隐隐的, 牵动玉察的神经。

        这是她厌恶的九玄香,因为,她曾在爹爹病重的那段日子里,嗅到御书房里, 这股挥之不散的味道, 盖过了她喜欢的墨香。

        这气味儿是那些道士带来的,他们头戴莲冠,身披玄袍, 却不是紫云峰的道士,而是……圣灯宫的道士。

        循着这股气味,她走到了宝殿前,来来往往的莲花冠道士,正在忙碌着什么。

        “这里头,是做什么的?”玉察问起身旁伺候的道姑。

        “回公主的话,是炼丹用的。”道姑毕恭毕敬地回道。

        炼丹?玉察皱眉,想起来那些道士手掌上捧着的红布小盒。

        当天晚上,玉察与慧娘娘睡在一处厢房,她抱着慧娘娘的腰身,想起白日看到的东西,终于,忍不住问:“慧娘娘,爹爹是因为丹药死的吗?”

        慧娘娘用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语气略带乏意:“这桩事,本来怕说了让你伤心,你爹爹那一年病重,寻医问道,好久都不见效,钦天监司正游如烛,称自己得了灵丸,要敬献给陛下。”

        “这枚灵丸,原先是有用的,陛下服用后,果然精神焕发,像吃了什么大补的药似的,人也振作起来,开始处理政事。”

        “可是没过多久,陛下忽然颓势毕显,一口黑血吐出来,药石无灵,太医院的人跪了一地,拿不准陛下的脉象。”

        “陛【创建和谐家园】内无毒,他生前服用的来路不明的东西,就只有那枚灵丸,游如烛被抄了家,那个小畜牲也被扔进了教坊司,整个钦天监的人都因此落罪。”

        “小玉,你知道吗?有其父必有其子,游澜京也必定是个谋逆之徒。”

        玉察睫毛落下,忽然觉得手腕一紧,她悄悄将白袖子掩下去。

        这才发现,游澜京绕在她手腕上的黑发,自己还未解开,不敢让慧娘娘发现。

        ……

        按李家的意思,先在圣灯宫行了礼,日后,再到盛京和蜀溪各补办一场大婚,她觉得事出仓促,于规矩不和,李家便拿出先皇遗旨来压她。

        连慧娘娘都站在李家那边,她觉得自己好像河上的一根浮木,被人推着走。

        明明是喜庆极了的大婚,她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天空雾蒙蒙,灰扑扑,将一身绣凤喜服,满头珠翠,映照得黯淡无光。

        “是谁!”

        一声猛烈的撞门声,玉察吓了一跳,慌张起身,顾不得裙摆曳地,里头服侍的婢女像惊散开的小鸟。

        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踉踉跄跄地倒地,玉察抬眼,映出眼帘的,是慧娘娘一张布满污血的脸,血液流淌间,露出一双惊恐过度的眼眸。

        玉察扶住了她的双臂,颤声问:“怎么回事!慧娘娘,你怎么了?”

        慧娘娘张开口,半天,断断续续说不出一个字。

        玉察感到手心一热,一股温热的鲜血涌在自己掌心,她低下头,发现,慧娘娘的腹部,被人捅了三刀。

        暗红的血液,洇湿了玉察的整只手掌,顺着缝隙,一点点打落在地砖上,更多的,染上了玉察的绣凤喜服。

        “德王……德王要杀我!”慧娘娘哭道。

        之前的一幕,卷土重来。

        在宫里的那个夜晚,慧娘娘也是这样害怕地跑进来,求玉察庇护,不过此刻,竟然成了现实。

        玉察的面庞,浮现震惊之色,她无法明白,德王兵强马壮,权柄滔天,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对一个深宫的可怜女子,咄咄逼人,痛下杀手,这三刀也太凶残了,

        德王,他如此相逼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慧娘娘止住了痛哭,因为越哭,气血便流失得越快,她说:“他就是个畜牲,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用三柄小飞剑,穿透了我的小腹,若不是有人挡着,我已经没法来见你了。”

        “玉察,我是真怕他……我们快逃,好不好。”

        慧娘娘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虚弱万分,不是玉察扶着,只怕已经晕倒在地。

        “求求你,玉察,带我逃出去。”

        “玉察,救救我!”

        泪水与污血交织,明明异常惊悚,慧娘娘却哭得楚楚可怜。

        她娇柔的身躯,扑进玉察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此刻,玉察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德王真是狂妄得可怕,甚至敢在公主的婚事上,当众杀人,普天之下,谁还能拦得了他?

        玉察也慌得落泪了,她一面捂住慧娘娘的小腹,一面说:“我们该怎么逃出去?外头都是德王的人,慧娘娘,我们怎么逃啊。”

        慧娘娘忽然抬起头,满眼热切:“有人,有人会来救我们的,玉察,就是你的夫家,蜀溪李家,李家家主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她拉住了玉察的手,扔下了一屋子抽泣的小侍女,两人,从后门逃出,一路走下山径。

        慧娘娘可不真像个久居深宫,不事劳动的女子,她攥得玉察十分紧。

        好几次,玉察望着一路蜿蜒滴落的血液,以为慧娘娘会晕倒,可是,她仅仅晃悠了一下,瘦削的肩头,又重新稳定,头也不回地带着玉察逃。

        仅逃了半柱香的时辰,前头,豁然开朗。

        一辆青顶马车,停在了前头,玉察带着慧娘娘上车,车内,只有她们两人。

        车夫沉默寡言,一扬鞭,尘土四起。

        一路上,马车颠簸,好几次,弄疼了慧娘娘的伤口,她倒在玉察怀里,头埋着,青丝已被汗水濡湿,仅露出半张惨白的脸蛋,荧荧月光,映得面色透出青,这是因为失血过多。

        慧娘娘的嘴角总是挂着小梨涡,香甜沁人,此刻,因为剧烈的疼痛,嘴角止不住的发抖。

        那双含着盈盈笑意的眼眸,睁不开,是刚出生的小羊羔。

        玉察心疼地落下泪水,一滴滴滑落在自己的手腕,她能感觉到,贴近自己的那具躯体,原本柔软又温暖,是永不熄灭的小火炉,现在,逐渐僵硬,逐渐失去活力。

        “慧娘娘,你还痛得厉害吗,你可千万别睡着,你再等等,我们……马上就能寻到医馆了。”

        她贴近慧娘娘的耳朵,细声安抚,就像小时候,慧娘娘哄她睡觉一样。

        “你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马儿长嘶一声,前蹄高扬,被马夫牢牢勒住,车身一震,车轱辘渐渐止住。

        前头,喧喧嚷嚷,火光点点,好像出事了。

        玉察探出头,瞧见黑黝黝的深林中,一列士兵冲出来,是皇城奋威营的禁军!

        这是皇弟的军队,游澜京带公主离京后,便将皇城驻军的兵权,交还给小天子。

        玉察面露欣喜之色,她低头,俯在慧娘娘耳朵边,轻声道。

        “慧娘娘,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是皇弟派人来救我们了,这真的是皇弟的军队。”

        奋威营的士兵,确实是小天子派来营救玉察的。

        只是,玉察的欢喜之色,还未全部涌现,一下子,生生止住,嘴角凝固,话语,也堵涩在了喉头。

        她看到,前面的山头,还有另一只世家军队,密密麻麻,黑蚁一般迅速推进、吞噬过来。

        咦?怎么会有两只军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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