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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疯狗要跪着养》-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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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马车停在门口,李承珣先下车,立在一旁伸出手,我看了一眼,扶着门框跳了下来。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变得沉重,面色也淡了下来,比云还轻。

      他这样的表情,我一路上看了太多,到此时还是忍不住难受。

      径直走进院子里倚下休息,就看到李承珣站在门口廊下,笔直挺立,清瘦萧瑟,「姐姐是在怨我没保护好你吗?」

      我扶着摇椅的扶手,支起身子看他:「怎么会?承珣莫要想太多,快些收拾进宫复命吧。」

      他把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又转,最终转身离开。

      李承珣一升再升,官拜二品,每日还是推去应酬第一时间回来。我却从每日等他减到三日等他减到七日等他,到如今,再也不去。

      明明知道回来看到的一室空,他还是在夕阳斜着的时候就立在自己院落里。

      「姐姐这次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李承珣终究没忍住委屈,摸进我的屋子,蹲在我腿边,微微仰着头,看起来虔诚又委屈,偏要神明怜悯他。

      我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轻轻地顺他如绸缎的青丝,温柔地笑:「承珣想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终究把眸子里的光拉灭,扶着我的膝盖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却俯下身,掐着我的下巴就吻了过来,薄唇冰凉,气息紊乱,不甘到了极点。

      我只挣扎了一瞬,就浅浅地回应他,良久被松开,我看着他微红的眼尾,莫名看出了几分娇俏:「姐姐不要再冷着我,我受不了。」

      掐着他的指尖:「快些回去处理政务,我何时冷着你了?哪有人日日黏在一起的,莫要胡闹。」

      我当然在冷着他,等他一点儿一点儿地受不了。

      李承珣收敛了气息,又变得平淡:「好,那往后,我来找姐姐便是。」说完又不再管我是什么反应,转身离开,要不是唇瓣还留着温热和刺痛,我还真以为他不曾来过。

      大约是李承珣爬得太快,挡了太多人的路,他是宋氏遗孤的身份被暴了出来。皇上念其有功,便将他贬谪去了荆平城,不日启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整个人是愣住的,随即立刻站起来打算去宫门口接他,冷静下来之后掐着掌心,冷声吩咐:「把族谱拿来。」

      他陷入绝境,我落井下石。

      这是最快毁了一个人的方式吧,教会他爱,再教会他恨。

      李承珣站在我身后的时候,我正抚摸着族谱里他的名字。

      「姐姐听说了吧。」李承珣声音淡淡的,不见郁郁不得志,好像只是在问天气如何似的。

      我拿着族谱转身,与他对视。他目光深沉一片,引人深陷,叫人探究。

      「嗯。」我又低头盯着族谱,不再与他对视。

      「姐姐拿着族谱做什么?」李承珣微微弯下腰,非要我看他。面容温润,却已经显出两分邪气。

      「将你除名,护住家族安危,回头去祠堂与我上个香,莫要牵连我李家。」指甲陷进皮肉里,我冷着脸色将这句杀人诛心的话漠然地说出来。

      李承珣似乎早有预料似的,眼睛一弯,笑道:「应该的,都听姐姐的。」

      我不由抬头惊愕地看他,却发现他面色冷然一片:「姐姐比我想的要心狠一点儿。」

      转身抓起搁了半天的毛笔,涂掉了「李承珣」三个字,站起身子,与他靠得极近:「我掌侯府中馈,自然狠心,走吧,承珣。」

      李承珣终究没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伸手钳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捞进怀里,力道极大:「你喜欢我吗?」

      我抬起手猛地向后挥,挣开他的钳固:「承珣,姐姐这么多年教你要做君子,今天再教你一个道理,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说罢我就揽着袖子朝祠堂走。

      推开门,扯了他的小玉牌,燃了一炷香,香灰刚落地,他便出现在门口。祠堂里昏暗,外头明亮,他在外面,却比这祠堂还暗。我把香递给他,李承珣目光平淡至极,没停一秒,接过香【创建和谐家园】香炉中,作揖磕头。

      关上祠堂的门往南院走,李承珣落后我半步,行走间玉玦相击,先到我院落门口,步子没停打算进去,他开口喊住了我,声音有点哑:「姐姐,可有君子不拘小节?」

      我伸手掐了一片海棠,闭上了眼睛,弯腰躲过海棠枝进去,没有开口。做君子和不拘小节,是个悖论。

      李承珣该离开京城了,天没亮我就醒来,不能相送。

      隐约间听见院子里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我的心莫名一提。门被推开,闭上了眼睛,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凉的手指停在了我的面上:「姐姐,等我回来。」似情人呢喃,又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调笑。

      我知道他会回来,所以我不能等。

      10.

      李承珣离去之后,我除名他的事情传开。有人说长乐郡主心狠,也有人说长乐郡主是个当主母的料子。

      只是没人知道,我看着千里之外送来的信笺,总是忍不住沾湿笔迹。

      「荆平也有海棠,花开很美。」

      「落雪了很冷,但我带了姐姐做的貂裘。」

      …………

      「李司乐,你在想什么?」这封信来的时候,定北侯府正和南伯侯府来往密切。

      太多了,我都压进了锦盒中。

      这两年,与傅子殊接触不多,也不少,定北侯府和南伯侯府的联姻似乎成了既定事实。这日互换了庚帖,我和傅子殊出去,上了朱雀街的明重楼喝茶。

      他眉目清淡,有两分神似李承珣,挽袖倒茶的样子更像,不由探究他:「世子可有心上人?」

      傅子殊将茶杯推到我面前,长眸微微弯起:「我生来无心。」

      「什么?!」我有些诧异。

      他却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目光走远:「怨憎会,爱别离,我也很羡慕。」似乎真的有些羡慕和无奈,他手指微微蜷起,然后看向我:「不过,郡主未必能嫁我。」

      「什么意思?」

      「天阴了,回去吧。」

      傅子殊倒是没得说错,婚期将近,皇帝驾崩,国丧期间,禁嫁娶。

      最糟糕的是,继承大统的竟然是从不被看好的四皇子魏宣呈。皇权交替下的暗潮汹涌究竟如何我不知,我只知道,我定北侯府支持的七皇子魏宣宁没有继位,被我划出族谱的李承珣被魏宣呈风光召回,官拜首辅。

      李家,如今太微妙了。

      这份微妙很快就被打破,因为李承珣给我送了一封我七个月再没收到过的信笺,上头写着:「姐姐今夜最好来找我。」

      我摩擦了一下熟悉的字迹,又搁进了锦盒里,不曾理会。

      李承珣动作很快,这幅信笺才在我锦盒里待了三天,定北侯府就被禁卫军围了起来。他人没到,李经云就被押走,长公主气得脸都绿了,摔了茶杯:「李司乐,你养出来的好东西!」

      「母亲莫气,孩儿去找他。」

      长公主一听愣了一下:「不许去,奈他敢将你父亲怎么着不成?」

      我听了看着长公主,轻轻地笑出了声,或许他敢。

      遭殃的不止定北侯府,还有南伯侯府,我们李、傅两家一起遭打压。李承珣分明是冲我来的,哪能不去呢。

      月明星稀之际,我穿上披风,罩上兜帽,从侧门离开侯府,踩着月色的影子走到了他御赐的府邸面前。看着外面站着的守卫,正准备出声,守卫却恭敬地弯腰推门。

      李承珣倒是早有预料。

      我跟着领路的丫鬟穿过曲折的回廊,穿过种满海棠的庭院,站在了李承珣屋门口。门没关,一眼就能看到他坐在里面,一灯如豆,昏光映佳人。

      瘦了,眉眼间的温柔被染上了淡淡的戾气,不浓烈,却惊心。

      「郡主来做什么?」李承珣放下手中的书,微微倚在桌边,看起来莫名慵懒惬意,目光淡淡地落在我身上。

      逼我过来,又这般做派,是寻思着折辱我吗?

      我提起裙摆跨进去,站在他面前:「不是承珣那日写了信笺叫我来吗?」

      「那过去几日了,嗯?」李承珣长眉微挑,并无笑意,声音还有些冷淡。

      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还是李承珣,我实在有些不习惯,袖子里的手绞起来。

      「郡主求人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吧。」李承珣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长睫垂落,盖住里头的神色。

      我听了下意识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一阵轻笑传进耳朵里,轻佻暧昧:「郡主觉得呢?」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之后,我的脸立马变烫,既是羞,也是气,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个伸手拉回去抱坐在他的腿上。

      李承珣一手掐着我的腰,一手捏着我的下巴,不轻不重,威胁我:「姐姐今天再走,以后可别想来了,得考虑清楚。」

      闻言,我忍了又忍,终于把气性咽下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他目光立刻变深,修长的手解开我的腰带,钻了进去,游移点火,覆盖揉捏,这人听见我抑制不住的些许声音,靠了过来,咬住我的耳垂:「姐姐喜欢?」

      孽障!

      他也不需要我的回答,就将我打横抱起,压入床榻,被翻红浪,床幔摇曳。

      被他逼着,折着,说了不知道多少混账话,累出眼泪来。

      我趴在床上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一下,这孽障还把他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脊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

      如今李承珣以公徇私打击报复定北侯府和南伯侯府,逼着我和他行鱼水之欢,还不算寡廉鲜耻?为什么任务还不结束?

      我脑子里那死人系统开口:「李承珣如今寡廉鲜耻不假,可还未曾滥杀无辜。」

      我以为这个任务只是为了押韵,原来一字一句,都得完成?滥杀无辜?简直荒谬!听到这儿我自然不肯,这系统也不劝我,毕竟它有法子折磨我。

      李承珣倒是守诺,次日上了早朝就将李经云从大牢里放出来。回来见我还趴在床榻中,薄唇微微勾起,冰凉的手探入锦被中:「姐姐还不起,嗯?」

      不仅仅是被他折腾的累,我身体又开始脱力,那些系统施加的惩罚会越来越重:「不想起。」

      他听见我这声嘟囔,好像在撒娇似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笑出了声:「不起也好。」说着就俯身吻过来,显然是要与我再做那档子事。

      我费力地扒住他覆盖在我胸前的手,白着脸色拒绝:「我不想。」也没力气。

      谁晓得他听了这话,眉心轻轻露出一个折痕,语气带着嘲讽,:「姐姐过河拆桥的本事不错。」说完不顾我的意愿,就埋头在我颈肩,不轻不重地啃咬。

      穿心的疼也开始弥漫全身,我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身体受了折磨,竟然落了泪,砸在李承珣颈间。他微愣着抬头,脸色一变再变,眸色极深,看不出情绪,但那股子受伤还是流露出了一些:「姐姐是以为我放了李经云,就不能再抓进去了?」

      我忍住疼痛咬住牙,没吭声。他目光烙在我脸上许久,终究离开,没弄出声响,却看得出气极。

      11.

      身子骨迅速变差,脸色惨白一片,李承珣端着药碗进来坐在我床边,吹了吹勺中的药递到我唇边,这哪是喝药就有用的?苦得很,我没肯张嘴。

      李承珣却好像耐心耗尽,将药灌入自己口中,掐着我的脸就渡了过来:「你不喝,我就都这么喂你便是。」

      太苦了!我趴在床沿猛烈地咳嗽加干呕,李承珣凉飕飕地声音却从我头顶传来:「和我做叫姐姐这么难受?还把自己折腾病了?」

      「那姐姐想同谁一起,傅子殊?」

      我猛地抬头磕到了他的下巴,捂着额头问他:「你把傅子殊怎么了?」不怪我怀疑他,他这口气分明是叫旁人不得好死的口气。

      李承珣听见我说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眸色漆黑一片,无意识地微微眯起,看着颇有些狠戾,他伸手掐住我的脸,力道不小,叫我皱起眉:「你在……担心他?」他顿了顿,似乎在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咀嚼我的意思。

      话落他也反应过来,掀起一个可以说有些残忍的笑,将我按进床榻,咬牙切齿:「李,司,乐。」一字一顿,好像要把我嚼碎。

      我本就浑身疼痛好似刀割又虚弱脱力,根本无力挣扎,他便就着我的眼泪,起起伏伏。

      他把我的脸掐正,讽刺调笑:「再哭大声点儿,我喜欢。」

      没有理会,闭上了眼睛,身上的人却仿佛被定住,微微伏下来,声音温软哽咽,他薄唇吻着我的眼泪,埋怨又委屈:「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姐姐告诉我,好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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