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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腾隆低头看着身上的衣衫,他里面穿着官服,虽然破旧了点,见康熙也不算御前失仪。
拢了拢皮袄,起身往外走,蹭到卢希宁身边,轻轻“噗呲”吐了声。
这是他们兄妹以前躲李氏说悄悄话的暗号,卢希宁听到后,磨磨蹭蹭放缓脚步,与卢腾隆并肩走在一起,朝他挤挤眼。
卢腾隆偷瞄了眼前面的纳兰容若,压低嗓子飞快地道:“妹妹,皇上要见的是你吧?这事该是衙门官府出面啊,从上次梁九功来我就觉着不对劲了,今日又亲自召我们进宫,你养皇…为男宠了?”
他把皇上两个字含混了过去,卢希宁只无语至极,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有,哥你别胡说八道啊!”
纳兰容若闻声回过头,卢腾隆急得不行,手往下压要她小声,压到一半又坦然自若收了回去,袖着手装作无事发生。
卢腾隆装傻,纳兰容若也只当没看见,牵着卢希宁的手上了马车,拥着她说道:“宁宁别担心,大哥说得对,只实话实说就好,你们无愧于心,皇上也不会为难你。”
卢希宁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康熙对她有想法,肯定不会为难她。
纳兰容若顿了下,耐心解释道:“我不能出面,不是怕把纳兰府牵扯进去,而是我若出面,只怕惹得皇上更懊恼。宁宁,你说清楚就好,陈弘勋的事情也不要隐瞒,皇上极为聪明,瞒肯定瞒不住,说不定会连着岳父的事情一起被怀疑。陈弘勋这种人,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他死,死了也就死了,皇上也看他们这群人碍眼。大哥那里我下去跟他说清楚,你先歇一会。”
马车停下,纳兰容若下车后,上了卢腾隆的马车,没多久又回了来,笑着无奈摇头:“大哥真是聪明,唉。我跟他说过了,他答应了下来。”
卢希宁也没有办法,眼见紫禁城就在前面,事到临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面对。
纳兰容若等在神武门外,卢希宁与卢腾隆一起进了宫。来到乾清宫,梁九功与一个小太监笑眯眯等在那里。
小太监疾步上前,迎着卢腾隆往偏殿而去。他觉着不对,回过头一看,梁九功腰弯得都快断了,恭敬无比迎着卢希宁去了东暖阁。
隐隐约约间,他看到明黄的身影,伫立在暖阁门前,似乎在等待期盼着什么。
63. 第六十三章 无
卢希宁看到康熙背着手站在门边, 愣了下上前恭敬请安。
康熙一瞬不瞬盯着她,叫起后侧身让开,低声道:“进来吧。”
略微等候之后, 卢希宁见康熙没动,干脆低着头先进了屋。康熙凝视着她的背影, 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等进屋之后, 换上副平静的表情,不动声色说道:“坐。”
卢希宁谢恩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康熙走上前, 提壶倒了碗茶放在她手边, 顺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口就说道:“你与你大哥的事情, 我都知晓了。”
卢希宁懵了,她以为康熙至少得过问寒暄几句,没想到他这般直接, 一下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坐立难安, 呐呐不能言。
康熙垂下眼眸,声音平平道:“你阿玛起初在京城大理寺,后来去广东主政多年。如果家中会缺银子, 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你大哥卢腾隆能硬生生藏着银子这么多年,他厉害也算是一部分原因,还多得靠着京城里聪明人太多, 猜测我会关注着卢家的银子,他们没敢动手。不过也有不长眼的莽汉,如陈弘勋那般的混账, 会胆大包天想要靠着卢家发一笔横财。”
卢希宁起初与卢腾隆、纳兰容若商议好的回答,因为康熙的直接,此刻全派不上用场。她也摸不清康熙的想法,只能沉默不语听着。
康熙微叹了口气,问道:“陈弘勋如今还要死不活躺着,是你大哥下的黑手吧?”
卢希宁深吸一口气,干脆承认了:“阿玛留下来的银子,奴才与大哥全部拿出来赈济了灾民,实在拿不出五千两给陈弘勋。奴才与大哥都深知,阿玛的银子来历说不清楚,传出去就是大罪,此般做也是无奈之举。皇上若要责罚,奴才恳请只责罚奴才一人,大哥是因为奴才,才将银子拿了出来,此事因着奴才而起,与大哥无关。”
康熙温声道:“我没有怪你,这次你与你大哥出了大力气,就算是有罪,把银子拿出来,也是将功抵过了。我让你与你大哥进宫,是做给其他的官员看,若是他们有心找你大哥麻烦,主要是找纳兰明珠麻烦,总得掂量掂量。”
卢希宁听明白了,原来康熙叫她与卢腾隆进宫,是表达上位者对此事的态度。她长长松了口气,感激地道:“多谢皇上。”
康熙微笑了起来,闲闲问道:“你打算怎么谢?”
卢希宁愣住,康熙的意图太明显,他要的谢她给不起,吭哧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康熙别开眼,轻声说道:“我只是随意说说而已,你不要因此事而烦恼。”
卢希宁感到尴尬不已,忙岔开话题说道:“皇上,奴才大哥在何处?奴才怕他担心,想告诉他皇上仁慈,让他不要多想。”
康熙斜睨着她,哼了声说道:“你大哥狡猾得很,他哪里需要你担心。你是怕他狡猾乱说话吧,先前你们在一起没有对好口供?”
幸好纳兰容若先前有叮嘱,果然一切都在康熙的掌握之中,他们想要在他面前耍聪明,就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卢希宁讪讪道:“大哥......,大哥是什么样的人,皇上估计也知晓。自从阿玛去后,大哥吓破了胆,从来都谨小慎微,安安心心当差,从不敢乱来。”
康熙笑了起来,轻快地道:“你大哥是从不敢乱来,他都不做事,能乱来到何处去。拿着俸禄成日混日子,要是朝廷里的官员都如他这般,那大清就得乱了。”
康熙每天这么忙,他连卢腾隆这种芝麻官的表现都一清二楚,卢希宁怀疑他究竟是真忙,还是特别关注着卢腾隆。
卢希宁担心卢腾隆,苦着脸辩解道:“大哥最近辛苦得很,遇到大事的时候也知晓轻重,最近忙着赈灾,都累瘦了好大一圈。”
康熙转头看着她,语气凝涩,说道:“我也瘦了许多,连着病了近月余,最近刚好上了一些。”
卢希宁早就看到康熙比以前清减不少,清峻的五官更加突出,眉眼间写满浓浓的疲惫,不过这些事情不该由她来关心,也不敢去看他,干巴巴地道:“皇上得多保重。”
康熙知道卢希宁会回避,也没奢望她会回应,神色淡淡说道:“我没打算见见你大哥,主要是想见见你,看你过得好不好。最近你瘦了很多,是因着太忙了吗?”
卢希宁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奴才过得很好,多谢皇上关心。皇上平时日理万机,还要管着奴才过得好不好,皇上真是太过辛苦,反倒是奴才的不是了。”
康熙嘴里苦涩蔓延,虽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过卢希宁真不在意,他又说不出的难过。
作为皇帝,他也太憋屈了些,苦涩变成了愠怒,沉声道:“你休得敷衍我,卢希宁,我不需要你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也不需要你的假关心!”
卢希宁只恭敬应是,康熙一腔怒火没了去处,拔高声音道:“去把卢腾隆叫来!”
卢希宁大吃一惊,她惹怒了康熙,他把怒气发在卢腾隆身上怎么办?顿时也管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脱口而出道:“皇上,奴才的事情与大哥无关,皇上生奴才的气,就砍奴才的头好了。”
康熙没好气瞪着她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砍你头了,是你要见你大哥,我把他叫来,你又开始胡思乱想!”
卢希宁立即心里一松,笑着谢了恩,态度恭敬真诚,顺便不要钱地吹嘘卢腾隆:“大哥勤勤恳恳,是不可多得的好官,皇上肯定会满意的。”
康熙见到卢希宁的笑脸,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好整以暇道:“你大哥的政绩就别拿出来说了,我实在是夸不出口。不过他官职低,也拿不了几个俸禄,你为大清做了这么多事情,从来没有要过什么封赏,就算把你的功劳算在他头上吧。真要算清楚的话,我还得给他升一升,让他多拿些俸禄。”
卢腾隆才不想做官,卢希宁急了,忙说道:“皇上,奴才大哥与奴才也一样,只盼着能安稳过日子。过些年等孩子长大之后,能去走出看看大清的大好河山。”
康熙笑着道:“你别替他说话,喏,他来了,你可别插嘴提醒啊,我得好好问问他。”
卢腾隆跟在梁九功身后进了屋,上前恭敬请安,余光瞄到康熙与卢希宁并排坐在一起,心中飞快转了一百八十道弯,垂首肃立一旁。
康熙扬声问道:“卢腾隆,你最近的差使当得不错,可想要什么奖赏?”
卢腾隆忙道:“多谢皇上恩典,奴才一心报效大清,都是奴才的本分而已,万万不敢要什么奖赏。”
康熙侧头看向卢希宁,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心情跟着飞扬,笑着道:“我是赏罚分明之人,你既然有功,我也定要赏你。你的官职品级太低,也该得提一提了。陈弘勋的事情,你做得过了些,两相抵消之下,就升你两级如何?”
卢腾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仰起头看着康熙,老实巴交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激动,声音都几近哽咽,恳切地道:“皇上,奴才向来老实得很,有句古话又说,老实人逼急了也会咬人。陈弘勋鱼肉乡里,作恶多端,径直闯进奴才家中来作威作福,奴才为了自保,也是为民除害,只得奋起反抗。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个清楚明白,奴才绝没有半句谎言。”
康熙知道卢腾隆狡猾,倒没想过他脸皮还这般厚,无语片刻,说道:“罢了,陈弘勋的事情暂且不提,就说你的赏赐吧。”
卢腾隆应是,继续说道:“奴才实在是汗颜,皇上看重奴才,是奴才祖坟开了裂,可奴才实在当不起大用,脑子也不大灵光,现在的差使都是拼尽了全力才勉强做好,断无法胜任更多的差使啊。”
康熙被噎得说不出话,闷哼一声摆摆手,斜着他嫌弃地道:“好了好了,你出去吧。”
卢腾隆谢恩后退了出去,康熙郁闷地道:“你还真是了解你大哥,不过他的话我是半句都不会信,什么脑子不大灵光,我看他就是太灵光了。算了,我不跟他计较。你先前说你想离开京城,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卢希宁说道:“也不是离开京城,大清这么大,出去走一走开开眼界也好。”
康熙沉默半晌,轻声说道:“我也打算去江南,不过我去的话不一样,不是为了开眼界,我出行都是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出去之后也不能好好游玩,每走一步都得花银子,要精打细算着花费,还比不上富人家出行。”
卢希宁不知道康熙要留着她说多久,外面天气冷,纳兰容若还在焦急等待,她动了动身子,想着马上能出宫去。
康熙唏嘘感慨半晌,自嘲地道:“我贵为皇帝,反倒过得比寻常人还不如,总得考虑这考虑那,真想纵容自己一次,痛快放纵一场。”
卢希宁沉默片刻,鼓起勇气说道:“皇上,奴才不知该如何回答,奴才的话都是大实话,说了怕皇上生气。”
康熙说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责怪你,只尽管说便是。”
卢希宁忽略了他前面的话,坦白地道:“奴才以为,得到的才是好。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心心念念实在是有点儿划不来。皇上比所有人都辛苦,可皇上也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掌控着所有人的身家性命。若是皇上还有这般想法,那奴才等连人都不用做了。”
康熙:“......”
64. 第六十四章 无
“我不是为了自己, 也从没有为过自己,你明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你为何要故意曲解?”
康熙猛地起身逼近卢希宁, 她手撑住椅背拼命后仰,他俯身下来, 一字一顿说道:“卢希宁,我处处忍让, 你就这般看我?若我真为了自己,你能安然无恙到今日?”
退无可退, 卢希宁人连着椅子一起往后倒去, 康熙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 她站立不稳,差点儿没有扑进康熙的怀里。
那股魂牵梦萦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康熙全身都跟着一颤,用尽全力蹦住身子,太过用力以至于簌簌发抖, 没有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卢希宁手臂被他握得发麻,听着他明显急促的呼吸, 她紧张得全身寒毛直竖。
悄悄挣扎着试图抽回手臂,康熙察觉到她的挣扎,眼带狠戾望着她, 片刻后,终于颓然垂下手放开了她。
“我是皇帝,我也是人, 不是金刚不坏之身的菩萨。”
康熙神色平静下来,木然说道:“我总是克制隐忍,忍得自己都觉着可笑可悲。卢希宁, 别人或许可以这样说,但你不可以。你可以拒绝我,甚至恨我讨厌我,但你要公平些,不可以这样笑话我。”
人与人之间立场不同,想法肯定也会不一样。对康熙来说,他是一片深情,对卢希宁与纳兰容若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不过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事到如今,她也不害怕了,脑子里甚至还有空在想,纳兰容若在干什么呢?
他是不是望着神武门的方向,在期盼着她身影的出现?
卢希宁往窗外看去,怔怔望着外面阴沉的天。京城的冬天虽然冷,却经常阳光灿烂,今天难得没有阳光,天地间灰蒙蒙的,讨厌得很。
康熙凝望着卢希宁的侧脸,眼里是无尽的悲哀,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无力道:“外面天寒,早些回去歇息吧,好生过年。”
卢希宁长松一口气,施礼后退了出去。卢腾隆随后也走了出来,两人结伴一起出宫。
走了一段路,卢腾隆觑着四周无人,眉毛上挑乱动,小声说道:“妹妹,皇上是不是那个?”
卢希宁看过去,卢腾隆嘿嘿笑了声:“就是那个,你懂得。”
他的脸上写满了说不清的况味,卢希宁看不下去,闷闷嗯了声。
卢腾隆一拍手掌,哎哟一声:“我就知道,妹妹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男人看上你也正常,就是皇上也是男人不能免俗。不过妹妹,妹夫知晓吗?”
卢希宁白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不过知道后又怎样,徒增烦恼罢了。”
卢腾隆犹豫片刻,说道:“这倒也是,谁也不能跟皇上去争抢啊。不过妹妹,皇上没对你怎样吧?”
卢希宁看着他的手抬起来,手指动了动,又飞快放了下去。她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瞪了他一眼,说道:“哥你想什么呢,皇上勉强算是君子,没有逼迫我这些。”
卢腾隆袖着手,看着远处灰暗的天际,装得是高深莫测,轻叹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皇上越君子,就表明他越看重你。一般男人惦记着一个女人,首先是惦记着她的身子,如果会顾虑更多,那就是情根深种了。妹妹,你呢,你又是如何打算?”
¡¡¡¡Â¬Ï£Äþ±»Ëû˵µÃÄÔ×ÓÀïÂÒ³ÉÒ»ÍÅ£¬âóâóµÀ£º¡°ÎÒÄÜÔõôÑù£¬Ö»ÄܱܿªÐ©£¬¹ýÒ»ÌìËãÒ»Ìì°ÕÁË¡£¡±
寒风吹过,冷得人直发抖。卢腾隆缩起脖子袖着手,喟叹道:“妹妹啊,这样下去可不行。马上就要过年,你得进宫去参加筵席,妹夫成日在皇上面前当差,也时时刻刻提醒着皇上你的存在。一天两天还好,要是一年两年,这事只怕是收不了场。”
卢希宁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低声说了先前康熙告诉她的话:“哥,皇上叫我们进宫的用意,他也没有瞒着我,一开口就全部告诉了我。哥,我不想呆在京城了,你呢?”
卢腾隆沉吟片刻,说道:“妹妹,我先前见皇上与你并排坐着,心里就大致有了数。皇上爱屋及乌,因着对你好,才想着要提拔我。妹妹,换作别人,肯定是巴不得鸡犬升天,我不一样,我生来高风亮节,不会出卖妹妹去求荣华富贵。再说妹夫那么好,他不仅对你好,对我们全家都好,我这次会选择站在妹夫这边。真心难求,皇上也算得上是真心,可是外戚难做,会被戳脊梁骨。你还有儿子,他长大以后该如何做?一朝天子一朝臣,假如你跟皇上在一起了,以后你不生儿子做皇帝,待到皇上驾崩以后,你这身份......,唉,妹妹,皇上的真心,你真的消受不起啊。”
他转头盯着卢希宁,深思之后一咬牙:“如果妹妹你愿意跟着皇上,我也就拼命上进,做个厉害的外戚给你撑腰。”
卢希宁又感动又想骂他,嗔怪地道:“哥你说什么呢,我才不想与皇上有任何瓜葛。我早就不想留在京城,离得远些这些事也就淡了。只是夫君有自己的前途,家人也在这里,我也不能一走了之。”
卢腾隆思前想后,除了造反,这件事的确无解,最后干脆地道:“反正不管你做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你。你去哪里,我也跟着去哪里,我们最好去广东,远离京城这个鬼地方,在哪里赚不到一口嚼用。”
卢希宁心里暖暖的,笑着说道:“好,若是京城真呆不下去,我们就去广东。”
两人细细说着话,出了神武门,纳兰容若几乎小跑着迎了上前。卢希宁见他脸都冻得发青了,心疼地道:“快上马车去吧,等下别生病了。”
卢腾隆抱拳作揖见礼,跟着催促道:“妹夫妹妹你们快回府去,记得熬些驱寒的药吃了。”
纳兰容若勉强扯出个笑容,告别卢腾隆,与卢希宁上了马车。她去握他的手,却被他藏在了身后:“我没事,别冷着了你。”
卢希宁硬拉出他的手,坚持捧在了手心中,他的手大,她包裹不住,一下下摩挲着,说道:“我的手也不太暖,不过比你好一些,我心甘情愿分你些温暖。你在外面肯定等急了吧,我早就想着要出来,不过皇上说了很多话,我走不了。你别担心,皇上也没做什么,不会有什么事情,具体情形回屋去我慢慢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