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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画堂春-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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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脸色淡了下来,说道:“明日让纳兰性德带你来火器营,那边有许多问题,迄今都没能解决。”

        卢希宁愣了下,老实答道:“皇上,奴才也不懂大炮火器,恐解决不了皇上的问题。”

        康熙眼神微沉,说道:“你都未曾看过,就忙着推辞,这可是你做学问的态度?”

        卢希宁不敢再多说,只得怏怏应了。康熙压着心里的无名怒火,朝她摆了摆手,说道:“瞧你也心不在焉,下去吧。”

        他瞄着卢希宁大步朝纳兰容若走去的身影,拔高声音吩咐道:“拔营!”

        梁九功赶紧吩咐了下去,曹寅牵来马,伺候着康熙骑上去,侍卫拥簇上前,护着他疾驰离开。

        纳兰容若也牵来马,与卢希宁骑上回庄子。月色宜人,康熙一行已经远远离开,晚上凉风习习,吹在身上舒服至极,他们也没有急着赶路,信马由缰慢悠悠走着。

        马蹄哒哒,在安静的夜里似乎格外清晰。卢希宁转头看着纳兰容若,见他望着前方,侧脸线条分明,几乎与月光一样白,犹豫了下说道:“你是不是又在担心了?”

        纳兰容若转头看着她,朝她恍惚一笑,低声说道:“宁宁,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很乱。”

        卢希宁暗叹一声,也没有再说话,两人沉默着回到院子。她唤来张婆子问了长生,听说他到了新鲜的地方,疯玩了一下午,早已经累得睡着,歇在了觉罗氏的院子里。听他乖巧没有哭闹,便放下了心前去洗漱。

        从净房里出来,纳兰容若已经洗漱好,坐在暖阁的塌上,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

        卢希宁默然片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道:“你明日是不是在皇上身边当差?”

        “嗯,怎么了?”纳兰容若回过神,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卢希宁,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忧虑:“皇上明日又要见你?”

        卢希宁将与康熙先前的对话简要说给了他听,“皇上让我去火器营,我已经事先说过,我不懂大炮火器,反正就是随便去看看,也提不出来什么意见。”

        纳兰容若拥着她,苦涩地道:“宁宁,我心情很复杂,很忐忑不安。宁宁,与你相处之后,就是瞎子也会察觉到你的好。皇上现今还算克制守礼,若是他见多了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卢希宁想了想,安慰着他说道:“皇上也没避讳着人,你明天也在,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次看了火器营之后,我就在庄子里不出来了。反正风景就那样,也没有什么可看之处。”

        纳兰容若也无法,与她说了一会话便上床歇息。第二天卢希宁吃过早饭之后,两人直接前去了火器营。

        康熙还没到来,火器营禁卫森严,卢希宁与纳兰容若不能进去,便在外面的屋子里等。

        纳兰容若等人给卢希宁上了茶,与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前出去了门外等候康熙。

        卢希宁才吃了半杯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站起身往外看去,康熙正大步走进来,忙走出去上前见礼。

        康熙脚下不停,随意挥挥手道:“不用多礼,你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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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作匠们见到他们前来,立刻上前请安,康熙沉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作匠们应是,规规矩矩退到了一边。康熙走到红衣大炮前,对卢希宁说道:“你上前来。”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卢希宁只一闻,心里便一清二楚,现在的大炮威力如何。

        上前仔细看过大炮,抚摸着炮身,思索片刻后说道:“皇上,奴才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不过奴才认为,铸铁方面可以想法改进。铸膜也很重要,有了好的模具,才可以生产出更好的大炮。”

        康熙眉头微皱,斜了她一眼,说道:“吴三桂他们几人手上也有许多台大炮,台湾郑家亦是,大清现在要做出更厉害的大炮,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疆土,绝对不能割让!”

        卢希宁应是,康熙见她今天好似格外安静,眉心拧得更紧,一言不发往旁边的火药屋子里走去。

        卢希宁跟在他后面,进屋之后,呼吸间的硝烟味更浓,忍不住深深吐了口气。

        “怎么了?”康熙侧头看着她,不假思索问道:“可是对火.药有什么想法?”

        其实这个时候使用的黑火.药,大清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不过能发挥的威力也就那样,再改进也无法与黄火.药相比。

        卢希宁答道:“回皇上,奴才没有什么想法。”

        康熙唔了声,眼皮垂下来,过了一会后问道:“你好似很怕我?”

        卢希宁听得莫名其妙,天下谁不怕他,这又不是能讲理【创建和谐家园】的地方,她还没有说话,康熙又说道:“你以前可不这样,就是最初见到我时,说话也直言不讳,最近你变了许多,心里的想法都藏着掖着,再也不会如实说出来。”

        这话叫人怎么回答呢?卢希宁感到苦不堪言,想老实说吧,又实在说不出口。她总不能告诉他,我要躲着你,是怕你看上了我吧?

        若是他并没别的想法,自作多情丢脸还算小,若是他一怒之下治她个觊觎龙体之罪,那就真是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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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抬眼看去,卢希宁的挣扎与为难全部落入眼里,他上前两步逼近她,声音低下来,继续追问道:“你究竟在怕什么?”

        他逼得太近,身上的香味混着硝烟味,一下冲进鼻尖。卢希宁暗暗憋住呼吸,往后退了两步,鼓起勇气说道:“皇上,若是奴才说了,皇上可不要治奴才的罪。”

        康熙嗤笑道:“我说过了无数次,我不是暴君,不会随随便便治人罪,对你更不会。”

        什么叫对你更不会?这句话听起来好似不大对,不过卢希宁此时来不及深想,福了福身谢恩。

        她心一横,干脆说道:“就算皇上听得生气,奴才还是要旧事重提。大清想要真正取得进步,需要的是天下所有人齐心协力,比如怎么提高粮食产量,让大家吃饱饭再说。奴才不懂朝政,也没有那么大本事能改变现今的局面。皇上看重奴才,是奴才的荣幸,只奴才实在是有心无力,再也帮不了皇上什么。”

        康熙眸色沉下去,冷声道:“不,你明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些,你别左顾而言他。”

        卢希宁深吸一口气,抬眼直视着他,说道:“皇上,奴才还怕皇上问与学问无关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奴才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请皇上恕罪。”

        她的眼眸太过清澈,康熙仿佛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狰狞的影子。

        这些时日的烦躁与郁闷,见到她之后的心情起伏,他总算找到了原由。

        心情奇异平静下来,丝丝喜悦随即升起,可看到眼前的作坊,还来不及细细体会,面临的问题又令他冷静下来。

        他狼狈地别开头,干巴巴飞快地道:“是我没考虑周全,以后我再也不会问你这些。既然你说不懂,以后我亦不会再为难你,传召你来问东问西。”

        卢希宁听到他的许诺,提着的心落了回去,脸上扬起真诚的笑容,福身施礼告退。

        走了几步,听到康熙在身后唤她:“卢希宁。”

        她回过头,康熙背着光,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过了片刻后,他方开了口,声音中好似带着些许的颤抖:“你其实都明白的,对吧?”

        卢希宁愣住,然后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声否认了:“奴才什么都不明白,大炮火.药都不懂,皇上得要群策群力,仅靠着作匠的智慧还不够.....”

        你可闭嘴吧,老子又不是问你这些!

        康熙失望难堪之下,心里说不出的憋屈,脸彻底黑如锅底,差点儿没破口大骂。

        他忍了又忍,见到她无辜的模样,最后自嘲笑了笑,无力挥手让她离开。

      58. 第五十八章 无

        卢希宁来到火器营的大门边, 纳兰容若与曹寅都在值房,她遥遥与曹寅见礼,面对着纳兰容若微笑中隐含着焦急的目光, 给他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瞧见他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卢希宁笑容更甚, 与他挥手道别,走出门上了马车。

        行墨很快驾着车离开, 她累得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呼出了口气。

        她其实懂康熙的意思。

        她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过, 因此装得十分辛苦。康熙勉强能被称作正人君子, 既然已经答应不再传召她, 她也就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他是一言九鼎的帝王,拥有绝对的权势, 他真要做些什么,她也不能反抗,因为她不是只有自己, 还有家人儿子。

        除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如实告诉纳兰容若, 不仅没有半点帮助,只能徒增他的烦恼。

        曹寅瞧见卢希宁笑靥如花与纳兰容若道别,不由得斜睨着他, 手肘碰了过去,打趣道:“马车都不见了,你得赶紧追上去, 不然来不及。”

        纳兰容若收回视线,垂下眼帘掩去了心中的情绪,笑笑没有说话。

        曹寅习惯了纳兰容若的脾性, 没在意他的态度,转而低声说道:“过些时日圣驾就要前往蒙古,我打算跟皇上去告假。”

        纳兰容若诧异看着他,问道:“为何?”

        曹寅脸上浮起浓浓的喜悦,对他挤挤眼说道:“我也要做阿玛了,太医说怀孕前几个月得小心些,阿玛额涅都远在江宁,只有我留在京城,虽不缺奴才下人伺候,总得亲眼看着才放心。”

        纳兰容若笑着道了恭喜,说道:“无妨,我会随着圣驾前行,你留在京城也不缺人手。”

        曹寅朝他拱手作揖,笑着道:“有劳,你连着好几年跟着前去当差,今年怎么也该歇息一年,以后等你回来,我请你好好吃一场酒。”

        纳兰容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我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女人生产辛苦,你好生留在京城照顾弟妹也好。”

        曹寅与纳兰容若低声说笑了几句,康熙走了出来,他们忙跟上去随驾回了南苑。

        寻着康熙空闲时,曹寅去到御书房拜见康熙,说了妻子怀孕,想今年告假之事。

        康熙坐在御案后,垂眸看不清眼里的神色,没有否决也没有应下,许久之后,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曹寅躬身告退,待出去之后才蓦地察觉,冷汗都快湿透了衣背。康熙寻常待曹家与他都很好,曾多次关心他的子嗣问题,没想到今日这般反常。

        康熙靠在圈椅里,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无意识敲打着手边的白玉镇纸。

        指尖冰凉,他顿了下,视线转向润白的玉石,仿佛被刺痛了双眼,抓起玉石砸了出去,“砰”地脆响声之后,玉石碎了一地。

        梁九功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机灵,赶紧转身进屋。

        康熙眉眼间隐忍的痛苦一闪而过,厉声道:“滚!”

        光洁可鉴的青石地面上,白色的碎玉尤其显眼。这是康熙最喜欢的一块镇纸,已经跟了他多年。梁九功心中大骇,连大气都不敢出,慌忙退了出去。

        发泄之后,康熙并没有感到畅快多少,心头仍然似压着快巨石般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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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知道她兴许在装傻,又盼着她不是在装傻,这样她就不懂他的意思,没有真正拒绝他。

        曹寅提及的事,让康熙立刻想到了纳兰容若。现在并不想见到他,也不想点他随圣驾前去蒙古。

        可他是皇帝,每个动作决定都会引起无数人的猜测。如果她也因此而惴惴不安,怕他找纳兰氏一族的麻烦呢?

        她曾多次请求,不要治她的罪,兴许卢兴祖的事情,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吓,迄今为止都没真正相信过他。

        对卢兴祖的死,他从未感到愧疚后悔。可如果能重来一次,兴许会留下他的命。

        现今他心底深处,最担心还是她会受影响。她的笑容那般明媚,如变成同他后宫的嫔妃般,不管是哭或者是笑都要矜持,小心拿捏着度,那又有什么意思?

        康熙枯坐了许久,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哑声唤来梁九功,不动声色说道:“去给曹寅传话,让他留在京城,纳兰性德照常随驾前去蒙古。”

        梁九功暗自松了口气,应下后要去传话,康熙看着地上的碎片,揉着眉心低声道:“把地上的碎片全部都捡起来,我还有用。”

        梁九功恭敬应是,去外面叫来小太监去给曹寅传了话,拿了镊子与木匣进屋,亲自趴在地上将镇纸碎片一块不少拾起来,送到了康熙的手边。

        康熙看着木匣,吩咐道:“去拿树胶来。”

        梁九功很快送来了树胶,康熙摆摆手,他忙退了下去,到了门边飞快抬眼望去,康熙正拿着镊子,专心致志粘着碎玉。

        怔忪之间,梁九功前后一思索,便想得清楚明白,眼睛酸涩不已。

        他自小跟在康熙身边,他八岁登基到如今,埋头勤学苦读,从辅政大臣手中夺回权势亲政,从无一天懈怠过。也从无自己的喜好,一切都以江山社稷为重。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上心的人,可又.....

        梁九功如老僧入定般守在屋外,直到太阳落山,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他鼓起勇气走进屋,恭敬地道:“皇上可要掌灯?”

        康熙唔了声,梁九功忙拿着火折子,将屋里的灯盏点上,偷偷掀起眼皮望去,碎裂成一堆的玉,已经黏好了一小半。

        梁九功点好灯,将康熙手边已经凉掉的茶水换成热茶,踌躇片刻后问道:“时辰不早,皇上可要传膳?”

        康熙头也不抬,皱眉道:“不用,下去,没我传唤不得进来打扰!”

        梁九功不敢多劝,轻手轻脚退到了屋外。直到月上中天,屋子里才传来了声音,他赶紧进屋肃立着等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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