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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画堂春-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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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被她快气笑了,说道:“那你拥有过情爱,你且说说看,情爱是什么滋味?”

        卢希宁老实坦白地道:“皇上,这只是奴才自己的感觉,不一定适合所有人啊。奴才认为,情爱,就是能让你变得更开心,见到他开心,没见到他时,也会安心,因为知道他在那里,会让你的心安稳下来,无形中给你的莫名力量。”

        康熙怔楞住,片刻后低低说道:“其实我还是不大能体会你所言的感觉,你很幸运,能拥有这些。”

        卢希宁看着康熙眉眼间的落寞,干巴巴安慰他道:“皇后已经薨逝,还请皇上节哀。”

        康熙哼了声,自嘲地道:“请节哀,这句话我已经听过成千上万遍,额涅去的时候,汗阿玛去的时候,到后来没能长大成人,早夭的儿女们,前后两任皇后去的时候,有无数人对我说,劝我。我早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也懂得如何节哀,无需你再说。”

        肃立得久了些,卢希宁感到双腿都发麻,悄然挪动着双腿,敷衍地道:“是,奴才遵旨。”

        康熙余光扫过她,不经意地道:“你随意些,站着趴着都行,无妨。平时我得闲时,最爱来这里登塔远眺,恰好遇到了你,就一起说说闲话。”

        卢希宁心道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规规矩矩应了是。康熙不动声色打量着她,一身素净的衣衫,不戴饰物不着脂粉,眉眼灵动如同春天枝头绽放的新芽。

        明明他们年纪也没有相差几岁,宫里许多嫔妃都比她年轻,进退有度举止规矩,看上去都比她沉稳。

        不,是老成。

        康熙有很多话,对着大臣不能说,在亲手把他带大的太皇太后面前也不能说,在她面前,他却能毫无顾忌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她能懂,还会暗自认真分析评判。她真正聪慧,不是在人情世故上,她眼神太清澈,丝毫不懂得掩饰,任何的情绪都令人看得一清二楚。

        世上太多善解人意的女人,他后宫中的嫔妃皆如此,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却只有她,能与他一起探索天地之间的玄妙。

        这种滋味,妙不可言。

        夜幕一点点降临,庙宇里的灯笼亮起来,塔上梁九功也悄然点着了几盏小宫灯,将四下照得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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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希宁啊了声,不由得笑了起来,毫不迟疑说道:“绝对不是,这都是无稽之谈,是因为大清的医术,实在是太落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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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日的烦闷疲惫,竟也诡异地不见了。

        康熙暗中笑骂一声,瞪了她一眼,打断她道:“你住嘴!”

      56. 第五十六章 无

        康熙背着手, 上前两步逼近卢希宁,平静地道:“我知晓你要说什么,又要提放开学问对不对?”

        他顿了下, 嗤笑一声:“你别否认,因为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只要你神色一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卢希宁眼角抽了抽, 马上紧绷住脸,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康熙瞧着她的动作, 差点儿又被逗笑了, 缓缓说道:“钮祜禄氏向我请求修家庙, 我同意了。满人大臣在这件事上,前所未有的团结。因为他们认为我倾向【创建和谐家园】, 怕满人的权利被夺走。如今大清的官员,汉官人数早就超过了旗人,大学士旗汉五五分, 各占一半。紫禁城以及京畿周围,兵丁都是旗人, 若是他们不满,晚上你我谁又能睡得着?【创建和谐家园】在江南小动作不断,反清复明的活动从未断过, 三藩未定,郑家占据台湾,前几年, 噶尔丹成为了准噶尔部的台吉,野心勃勃在向外扩张。祖宗留下来的基业,断不能败在我手上。如今天下局势如此, 若换作是你,你又当如何做?”

        他温热的气息喷过来,身上熏香与香火气夹在在一起,身前深青衣袍上的暗纹在眼前放大。

        卢希宁垂手敛眉,紧张得悄悄不断后退,结结巴巴地道:“皇上,奴才不懂朝政,只是回答皇上先前的问题而已,皇上现在的问题,实在是超出了奴才的能力范围,奴才真不知道啊。”

        康熙依旧步步紧逼,略微拔高了些声音,没好气地道:“我没那么蠢,也不是昏庸无能,读书使人明智,我会拦着百姓不让他们读书?你真以为,为了百姓好的政令,颁布之后就会取得好的结果?朝政不能乱,至少得等天下太平之后,再谈论其他!”

        卢希宁退无可退,干脆硬着头皮站住了,哭丧着脸答道:“是,皇上说得对,是奴才想得太简单。”

        康熙横了她一眼,放开她懒洋洋靠在围栏上,指着塔外的京城夜色,说道:“我也愿意见到百姓都安稳富足,天下海晏河清。没一个皇帝不做这般想,只是啊,很多时候都事与愿违。”

        塔上风大,夜里尤其冷,卢希宁不由得拉紧了披风,无心看什么京城夜色,心底隐隐焦急,她又饿又冷,一心只想着离开回府。

        康熙余光扫过去,直起身往楼梯处走去,随口不经意说道:“天色不早了,回吧。”

        卢希宁松了口气,马上高高兴兴应了,跟在了他后面。

        到了楼梯口,康熙停了下来,说道:“你走前面。”

        梁九功提着灯笼在楼梯下候着,闻言抬高手臂,将灯笼往前照着。

        卢希宁眨了眨眼,暗戳戳想康熙是不是怕后背有人,或者把他推下楼梯。她深吸一口气,侧身蹭着墙壁,从他身边溜了过去。

        康熙眼里浮起了些笑意,看着她脚步轻快跃下楼梯的身影,不紧不慢地道:“你走慢一些,楼道里灯光昏暗,可别摔了。”

        卢希宁笑着答道:“多谢皇上关心,奴才不会摔。每级楼梯都是一样的高度,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要算准高度就不会摔。”

        康熙:“......”

        暗自失笑摇头,下楼梯的时候,脚却有意识地慢了些,似在证实卢希宁的话,走了几级之后,他抬眼看着她飞舞起来的裙角,眼里笑容更甚。

        到了塔下,卢希宁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立在马车边的纳兰容若,飞快朝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后恭敬立在一边,等着康熙先过去。

        康熙也看到了纳兰容若,见他要上前请安,朝他摆了摆手,对卢希宁说道:“去吧,不用多礼了。”

        卢希宁福了福身告退,小跑着奔向纳兰容若,惊喜地道:“你怎么来了?”

        纳兰容若对她笑了笑,对康熙遥遥见礼后,扶着卢希宁上了马车,说道:“我回府听说你还没有回来,便出来接你。”

        马车往寺庙外驶去,卢希宁回头看了一眼,侍卫处的侍卫正拥着康熙离开,她低声道:“刚才与我哥分别之后,我正准备回府,没想到遇到了皇上。他拉着我说了一会话,还好好教训了我一顿。”

        纳兰容若吓了一跳,着急问道:“皇上为何要教训你?”

        卢希宁撇撇嘴,大致说了下前因后果,不客气说道:“我不懂朝政,也不会妄议朝政。不过,说白了朝政就是权势争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亏得皇上那样激动。唉,不说这些了,真没意思,以后我再也不来白塔寺了,跟皇上说话要小心翼翼,思前想后,几乎什么话都不能说,真的好累啊。”

        纳兰容若拥住她,耐心解释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大好,朝廷打仗缺银子,撤三藩的事情又被拉出来重提,话里话外都在指责皇上,因着他做出了错误决定,让大清才战火不断。更有人在煽风点火,说皇上撤藩的决定是过河拆桥。当年一起打江山的功勋们,如今死的死亡的亡,让其他朝臣见了,未免唇亡齿寒。旗人不满意,【创建和谐家园】也不满意,皇上需要顾虑的事情实在太多。”

        他手臂紧了紧,迟疑片刻,轻声道:“可是宁宁,皇上问你何为情爱,我有点儿担心。”

        卢希宁诧异地看着他,不解问道:“你担心什么?担心皇上会喜欢我吗?”

        纳兰容若也没有掩饰,点点头说道:“宁宁你以前曾说过,你很优秀,有人喜欢你很正常。可是皇上不是别人,若是他喜欢你,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争。”

        这句话倒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在那里,这是皇权至上的社会,谁也不敢与康熙抢人啊。

        卢希宁仔细回想着与康熙的每次见面,神色狐疑,不确定地道:“我觉得不大可能,皇上什么人没见过啊。我是很优秀,长得也好看,皇上身边也不缺好看又优秀的。况且我已经成了你的妻子,皇上如今身上一堆非议,他总不会再弄个抢占臣妻的名号在身上。在皇上心里,江山社稷排第一,他也算是君子,做不出这种恶心的事情。”

        卢希宁握住纳兰容若的手,安慰他道:“不过你既然担心,以后我会注意分寸,与皇上保持距离,只与他说学问上的事情,与学问无关的,我就装哑巴,或者一律回答不知道。”

        纳兰容若亲了下她的额头,按下心里的忧虑,说道:“宁宁,委屈你了。”

        卢希宁笑着道:“这算什么委屈,我们已经是夫妻,你不负我,我也不会负你。我好饿,让行墨赶快点,你明日还要跟着皇上去巩华城,晚上得早点睡觉。”

        纳兰容若应了,吩咐行墨赶快些回了府。吃完晚饭之后,卢希宁让纳兰容若早点歇息,他却有精神得很。

        虽然她过了安全期,他极有耐心,细致地,温柔地伺候着她。

        以前他也这般做过,唇舌与手并用,卢希宁却从未有今晚的悸动。

        他动作轻柔之外,又带着些狠劲,两股矛盾的感觉交杂在一起,不知为何,她竟品出了些绝望的味道。

        卢希宁亦沉沦其中,心底涌起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今晚是他们从未有过的疯狂。

        她清楚其中的原因,纳兰容若其实还是没有放下,担心康熙会对她如何。

        在理智上,她知道应该劝他。可是在床笫之间,她喜欢他现在的状态,他好似突然变身,从斯文君子,变成了凶猛野兽。

        纳兰容若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卢希宁的神情变化,眼中已经充血通红,修长的手指,好像是在奋笔疾书那般,走笔游龙。

        直到她的眼神迷乱,他依旧未停,从行楷变成了草书,恣意挥洒。

        待余韵平息之后,卢希宁秉着礼尚往来的精神要去帮纳兰容若,他却拦住了她:“宁宁,不用你来,我等会自己去解决。”

        卢希宁伸手推倒他,翻身垮了上去,俯身下去贴近他的耳朵,轻笑道:“别呀,要快活一起快活。”

        她想起什么,飞快说道:“你等下啊。”

        纳兰容若不知其意,见她跑去了净房,很快又回到了床上,伸手过来,他冷得一激灵,颤声道:“宁宁,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卢希宁只笑不说话,低头下去,然后抬起头问他:“这下是不是很热了?”

        纳兰容若冷热交替之间,额头的汗已经流了下来,想说什么,却只能隐忍地闷哼。

        畅快淋漓。

        洗漱之后,两人重新躺下来。纳兰容若握住卢希宁的手,与她十指交叉,低低说道:“宁宁,你不喜欢我多想,我也没有多想,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卢希宁嗯了声,说道:“你比我心思细腻,这样也很正常。你现在不会隐瞒着我,会与我沟通,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___”

        她举起他的手,笑着道:“你看如我们这般亲密的夫妻,在京城里也没有几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不管以后如何,至少我们深爱过。你也不要害怕担心,事情远没那么糟糕。皇上看中我的,只是我的本事。我说过,大清需要的是整体教育水平提上去,凭我一人无力改变整个社会现状。我能做的也不多,久而久之,皇上肯定会觉得我就那样,他成天那么忙,很快就会把我忘了。”

        纳兰容若将她的手放进被褥里盖好,笑着亲了亲她:“宁宁你说得对,你还好好躺在我身边,明日愁来明日忧,想那么多作甚。不过宁宁,先前真的快活啊,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极乐是什么感受。今晚你累了,我就先放过你,下次我们再来好不好?你教教我,等我学会了,我也对你这般,卢先生,你一定要教会学生,让学生伺候老师......”

        *

        大行皇后被封为孝昭仁皇后,康熙连着去了一段时日的巩华城,给了她无上的尊荣,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彻底落下了帷幕。

        卢希宁几乎足不出户,康熙也没什么进一步动作,纳兰容若总算勉强放下了心。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康熙如往年那样,奉太皇太后前去南苑避暑,纳兰容若得随圣驾前行。

        长生满了一周岁,南苑离得不远,今年卢希宁也带着他一起去南苑的庄子,省得两人又要好几个月见不着面。

        纳兰容若与纳兰明珠前两天就已经到了南苑,觉罗氏趁着早上天气凉快,等长生醒来之后,早早用过早饭后出行。

        长生虽然不大会说话,已经能勉强走几步。到了二门外,看到马更是兴奋得很,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觉罗氏着着他,眼神慈爱笑得合不拢嘴,上前要去抱他,却被他扭身躲开了,抱着卢希宁的腿不放。

        觉罗氏笑骂道:“这小子,见到你额涅,我这个玛嬷就被扔到了一边,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卢希宁抱起长生,说道:“额涅,他皮得很,还是跟着我吧,不然一路有得你烦。”

        觉罗氏看着天色,说道:“好好好,你快带着他上车,我们得赶紧出发,等会太阳大了热得很。”

        卢希宁带着长生上了马车,还没坐稳,他就扑到车窗边,一个劲指着外面的马叫个不停。还拉着她的手,急得满面通红,嘴里叽里咕噜直叫唤。

        卢希宁擦干净他嘴角留下来的口水,哄着他道:“你还小不能骑马,等再大一些,让阿玛教你骑好不好?”

        长生根本不听,哭闹了一阵,待见到别的稀奇东西,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去,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独自咯咯笑个不停。

        到了南苑庄子马车停下来时,他早看累了,在卢希宁怀里呼呼大睡。

        车帘被掀开,纳兰容若站在车外,看到她眉眼间的倦色,心疼得直皱眉,伸出手说道:“给我吧。”

        卢希宁轻轻将长生递给他,小声道:“你轻一些,他刚睡着,别把他吵醒了,不然一会又得哭。”

        纳兰容若看着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儿子,瞪了他一眼,骂道:“臭小子就知道折腾,等你长大后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卢希宁下了马车,打量着周围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说道:“庄子里比京城是要凉快些。”

        纳兰容若见卢希宁身上的衣衫都皱成了一团,头发也被汗湿贴,说道:“也凉快不了多少,外面热,额涅先到,已经回院子歇息了,我们快进屋去。”

        庄子与丙舍格局差不多,同样没有分前后院,几座单独的院落掩映在绿树中。

        卢希宁与纳兰容若住的院子只有两进,小巧精致。屋里面的陈设与京城差不多,多宝阁隔开卧房与暖阁,临窗下放着一张大的罗汉塌,上面铺着精细的苇席。角落里的花瓶里,插着几只飘荡的芦苇,看上去雅致又有趣。

        卢希宁看着花瓶笑了起来,吩咐了张婆子进来搬出去,笑着道:“屋里不能摆瓶瓶罐罐,不然得被他全部给打碎了。”

        纳兰容若正小心翼翼将长生放在榻上,见他胖手脚蹬了蹬似乎要哭,忙轻轻拍了几下,他小嘴动了几下,又睡了过去。

        纳兰容若擦拭着额头的细汗,在他小肚皮上搭上薄被,呼出口气说道:“就这么一段路,我就累出一身汗,你以后多让奶嬷嬷带着。他皮实得很,别累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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