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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沈辰逸没有回来。
许清悠在小书房里看着书,一直等到眼皮直打架,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上楼去睡觉了。
第二天的早晨,沈辰逸也没有出现在餐厅里。
“许小姐,四爷昨晚没有回来。”穆青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说话间,眼角飞扬。果然,四爷对一个黄毛小丫头也是没多大耐心的。
许清悠看着那个空位,失了神。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她都没有在沈园看到沈辰逸,这时,她才明白,自己对这个男人真的是一无所知,只要他不想见她,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天天看到他的时候,她会烦,这会几天没见那个男人,她却每晚都在思考他提出的那个问题。
他让她想好了再去跟他谈,她想了,却在不停地挣扎和纠结。是沈辰逸让她妈妈得到了最好的治疗,而能帮他哥哥讨回公道的也只有他。
她现在的生活,将来的生活,以他的强势霸道看来,依旧是只能由着他。
这样的话,该来的始终会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那个男人看得上的,索性给了他。
这就像是一个交易,以后,她便对他再无亏欠,因为那些帮助都是换来的,用她的人生换来的。
“沈辰逸,我绝不欠你!”许清悠在心底肯定了自己的决定。
B市的冬天真的很冷,每天清晨尽管是太阳高挂,白雪依旧铺着厚厚的一层。
这天下午上完课,许清悠回到房间,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问站在身后的绮莲:“绮莲,你知道四爷的电话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倒是想知道的,没有人告诉我啊!”绮莲笑着回答,走到墙角处,那里有一个落地瓷瓶,里面插着清雅的腊梅花。屋子里飘荡着梅花发出的淡淡香气。
“小姐,好香哦,你要是无聊,我们到后面再去折几枝腊梅花回来,好不好?”
许清悠笑了笑:“那……你说青姐知道吗?”
“青姐当然知道,她是沈园的大管家,但是你不要叫她青姐,要是四爷知道了,你会害青姐挨骂的。”绮莲走到她的面前,冲着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姐,你想四爷啦?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四爷一直很忙的,到处飞来飞去的。那段时间大概是因为你刚来这里,他怕你不习惯,才经常呆在家里陪你的。其实以前,他都很少回来吃饭的。”
看着绮莲一脸的清纯,许清悠愣了愣。她想四爷?她会想那个男人吗?
他不是说了吗?就算她想投怀送抱,还必须让他高兴了,她才会有机会。
在他的眼里,她也不过就是个新鲜的宠物。
“小姐,这会青姐肯定在楼下,走,问问她去。”绮莲用手指戳了戳许清悠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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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穆青果然正在大厅里吩咐准备晚餐的事情,看见许清悠过来,她面无表情的让佣人下去准备。
“穆青,请问你可以帮我打一个电话给四爷吗?”许清悠指了指厅里的电话。
“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穆青冷冷的问,她可没有忘记,为了这个女孩,她第一次被罚,受了鞭刑。
“是,有事,很重要的事情。”许清悠低着头,很怕被穆青看穿了心事,她现在的心态,说出来,肯定会被穆青看笑话的。
“有多重要?”穆青微微抬了抬下巴,尽量不让鄙夷的眼神浮现在眼底。
四爷临走时吩咐过,如果许清悠找他的话,必须立刻通知他。看起来,四爷是势在必得,而这个女孩也不过是四爷手心里的玩物,跟西楼的那些女人是一样的货色。
“也不是多重要,我就想找他。”许清悠走到了放电话机的茶几前,低头看着电话。
“等等!”穆青转身走到了电话旁,拨通了沈辰逸的手机:“四爷,许小姐要跟您说话。”
“嗯!”电话那头传来沈辰逸惯有的低沉单音。
“许小姐,”穆青回过头把电话听筒交给了许清悠。
许清悠紧紧的握着电话,好半天才对者电话开了口:“喂!沈辰逸,是我……”
她还是不习惯像别人那样叫他四爷,所以张口就喊了他的全名,引得穆青和绮莲都将惊异的目光投向了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许清悠把电话握得很紧,就像是能捏出水来。
“有事?”沈辰逸淡淡的问。
“嗯!你今天回来吗?”
“说重点。”
许清悠握着电话的手捏得更紧了,像是要把电话拧出水,她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说:”也没有什么重点,你要是今天不回来,那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了。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沈辰逸低低的笑着:”是吗?怎么听你的口气像是在威胁我?是真的想通了吗?”
“不管怎么都好,总之你回来吧!”她飞快的说完,等不及他的回答就挂掉了电话。
从他的笑声里,她仿佛看到了那张帅得可恶挂着坏笑的脸。
许清悠的心,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起,悄然失落了,她很清楚,她是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了。
……
沈辰逸没有回来吃晚饭,但是九点钟,许清悠依稀听到了汽车的引擎声。
“穆青,四爷回来了吗?”许清悠推开了穆青的房门。
她在房间里等了快两个小时,都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来找她。
烦躁、矛盾、羞耻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有毒的网,把她网在了中央。
“四爷在西楼,你想干嘛?闯进去?找死吗?”穆青鄙夷的看着她,不屑的问。
许清悠没有理会她,转身就想楼下跑去。
她听说过西楼那边有女人,但都是些什么人,她从来没有见过。只知道,那是沈辰逸放松休闲的地方。而他会在那里干些什么,她也不清楚。
许清悠不知道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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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哥哥在她的面前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却一刀刀狠狠的凌迟着她的心。
能帮她讨回公道的只有沈辰逸,那个呼风唤雨的男人。
“小姐,小姐,你慢点啊!”身后,绮莲一边惊呼,一边追着她跑。
许清悠凭着记忆,在沈园里奔跑着,她穿过了主楼,经过滤网一座花园,再踏上一条回廊,终于到了她初来时到过的那个小客厅。
“哈哈哈……容少讲的笑话好好笑哦!”女人柔弱的娇笑声让她止住了脚步。
她站在门口,清楚地看到两张相邻的沙发上分别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沈辰逸,一个她没见过。
在他们身边各自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手里端着斟了红酒的水晶高脚杯。她们美丽的脸蛋上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娇媚和迎合。
“好笑吗?那你也讲个笑话给爷听听?我不笑,你今晚可就……”那个陌生的男人有着一张很年轻、很帅气、也很冷酷的脸。
他抿着嘴角,五官轮廓性感有型,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巨大的水晶吊灯华丽的光芒斜射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暖暖的灯光依旧掩饰不了他瞬间冷却的表情。
那个女孩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陪罪,将杯子里的就一口喝光了:“容少,是我嘴笨,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容北冥唇角轻轻一勾,看向了站在门边的许清悠:“逸,有人找。”
沈辰逸微微抬眼看向了门口,其实许清悠一到,他已经看见了,只是没有开口罢了。
“进来!”他沉声说。
许清悠犹豫了好一会,磨蹭着进来了,这才发现,两个男人离自己身边坐着的女孩都有着一定的距离。
沈辰逸看了眼身边的女孩,那个女孩会意,赶紧和坐在容北冥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一起站了起来。
“四爷,容少,我们先走了。”
她们跟两个男人点了下头,离开了。
“小悠,这是容北冥,我兄弟,跟叶枫一样,你可以信任。”沈辰逸拍了下身边的空位。
许清悠过去冲着容北冥点了点头,想起刚才那两个女人对他的称呼,说:“容少,你好!”
“扑哧”
容北冥笑出了声:“别,我可担不起,你叫我北冥和冥都可以,就是别叫我容少。”
沈辰逸给了他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伸手就把许清悠拉下来往身边一摁:“跟他,你不用客气。想怎么使唤都可以,明白了吗?”
“逸,那我叫她什么?跟着叶枫一样叫小许吗?”容北冥笑着问。
“没关系,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清悠,悠悠都可以,小悠也行。”许清悠感觉得到这个英俊的男人跟沈辰逸和叶枫有着不一样的关系,所以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除了小悠,其他都可以。”沈辰逸揽住了许清悠的肩头,空出的手轻轻的优雅的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
“那我叫你悠悠好了,说真的,小许这称呼太奇怪了。叶枫这小子就是不识趣,还指望着哪天逸把你送给他,简直是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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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悠的脸庞瞬间就涨红了,她看不到沈辰逸的脸,但是听到了他慵懒的低沉嗓音:“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容北冥低声笑了起来:“得,这事跟我可无关,我是无辜旁观者。”
沈辰逸举起了酒杯,容北冥也将手里的杯子举了起来,两个男人做了一个碰杯的手势,各自将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逸,看来悠悠是找你有事,”容北冥说着放下酒杯,站起了起来,他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说,“我还要去接个人,改天聊。”
“慢走,不送!”
小客厅里在容北冥离开后安静了下来,许清悠觉得自己也是应该走的,可是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迈不出半步。
她坐在沈辰逸身边,身体呈一种僵直的状态,搁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着十指绞在一起的手,出卖了她紧张的心态。
“很紧张?”沈辰逸冲她呶了下嘴,“去,给我倒杯酒。”
许清悠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发现红酒瓶子在刚才容北冥坐的位置旁边,小几上不仅有一只印满外文字母的红酒瓶,还有容北冥留下的空杯子。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过去将酒瓶拿了起来,估摸着这里面还剩下大半瓶的酒液。
沈辰逸看她过来,将杯子伸过去,她小心翼翼的倾倒瓶身。
“小心点,一滴几千块!”
“啊!”
不说还好,一说,许清悠吓了一跳,手一抖,玫红色的酒液洒在了杯子外面,滴在了地毯上。
“对不起!”许清悠觉得做错了事,习惯性地道歉。
沈辰逸笑着将酒瓶从她手里拿过来,看着她说:“你不用跟我道歉,除了你撒谎的时候,因为我不喜欢有人跟我撒谎。”
他给自己倒了酒,把酒瓶放到了身旁的小几上:“坐!”
许清悠低着头坐了下来,心里想着要是如了男人的愿,这男人在心里大概是会鄙视她的。
送上门的来,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大抵都是不会珍视的。可她需要他的珍视吗?她需要除了交易以外的任何情感吗?
“有话想说?”沈辰逸把酒杯递给了她,“喝一点,也许能说得痛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