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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我们坐第一排吧!”唐雨萱跑得快,比慕暖暖先看到了新老师的模样,顿时小脸一红,拉过慕暖暖就在第一排的一个位置坐下,“你有没有觉得新老师特别特别帅啊?没比我们大几岁吧,这么好的外貌条件,都可以出道当明星了……”
接下来唐雨萱对她说的话慕暖暖都没听见,她坐下来的那一刻,抬头就对上了闻声看过来的“新老师”,顿时整个人都傻掉了……这特么的不是顾一城吗?!
“我说过的,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顾一城在刚刚听到别人叫“暖暖”两个字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小奶猫进教室了,他足足愣了好几秒,但是回过神来之后,更多的是惊喜!
两人双目对视的一瞬间,顾一城忽然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拿起放在讲台边上的手机,打开微信给慕暖暖发过去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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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震撼的演奏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慕暖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微信消息,脸一红,立刻敲字回问道。
“从你脸上看出来的,都写着呢。”顾一城回复道,脸上笑容不减。
慕暖暖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颊,反应过来后赶紧收回了手,瞪了顾一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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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你快看,新来的老师笑得好好看!”唐雨萱一直在偷偷观察讲台上的一举一动,发现顾一城忽然微笑,也是赶紧拉了拉慕暖暖的衣服,轻声道,“他拿着手机笑那么开心是不是在和他女朋友聊天啊?”
“我怎么知道。”慕暖暖心虚地往旁边挪了挪,快速地将手机锁屏放回口袋里,还不是女朋友呢,她还没答应他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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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帅啊。”她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不帅!
“不知道等下上课老师会不会留手机号,如果留了我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她们两人在讨论,后面的几个女生也在聊新老师,语气特别兴奋,终于不是“别人家的大学”了,说不定拍了新老师的照片放网上,也会上热搜!
“最后两节课,应该不会留手机号了吧?”慕暖暖忍不住转头,插嘴道,这班上女生占大半,如果顾一城留了手机号,看到其他女生给他发短信,她可是要吃醋的。
“为什么不会?都要期末了,我们有问题要问怎么办?”后排一女生道。
“不留我们也可以去要啊,潘凯林不是说赵老师让他以后不懂的问题问新老师吗?”唐雨萱帮忙出谋划策,末了还转头看向慕暖暖,示意她不用担心。
“恩,下课还没留联系方式的话,我们几个就一起去要!”几个女生赞同地点了点头,她们从来没有哪节课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记下老师的联系方式。
“好吧。”慕暖暖有些泄气地转回去,趴在了桌上,闷闷不乐,顾一城好好的公司不管,非要跑她学校来当老师,这下好了,“收获”了一群热情爱慕他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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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响,顾一城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介绍的时候还是按照学校的要求留了给学生的联系方式,不过这电话号码明显是燕大的短号。
“你这是什么号码?”慕暖暖见顾一城留的不是自己手机号,也是一下就精神了起来,拿过手机在桌底下偷偷发微信。
“大家有什么问题就给我发短信,这个号码是学校发的教师短号,你们给我发消息或者是打电话应该都是免费的。”顾一城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继续对着班上的学生开口道,不过这句话明显是对慕暖暖问题的解释。
“原来不是顾老师自己的手机号啊,真可惜……”唐雨萱闻言也是叹了口气,后排的女生们也同样有些失落,不过慕暖暖却是暗自高兴,如果真给了这么多女生私人号码,她估计要泡在醋缸子里出不来了。
做完自我介绍,顾一城接着上节课赵老师的课案,先给学生演奏了一遍这节课要学习的曲目。
从讲台上走到一旁的钢琴前,全班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追随着他移动,前所未有的认真。
慕暖暖也很好奇,这个选修课上的学生包括她,都不是专业学习音乐的,对于京城在音乐界领域比较出色的一些人也不太了解,所以她不太清楚顾一城的具体水平。
男人在钢琴前的椅子坐下,背脊挺直,将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很多女生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还没开始演奏,光是这坐姿和气质,也够帅一脸的了。
顾一城要演奏的是一首中文名叫《紫色【创建和谐家园】》的曲目,紫色【创建和谐家园】,英文《PurplePassion》改编自贝多芬的第八钢琴悲怆奏鸣曲第三乐章回旋曲RondoAllegro,这首曲目比较复杂,节奏从慢到快,【创建和谐家园】部分曲调激昂。
这首曲子对于选修课的大部分学生来说还是比较难的,所以要求学生演奏的也是改编过的一小段简谱,但是老师课上给演奏的一般还是原曲,能够让学生完整地领会到曲子的意义。
教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当琴声响起的一瞬间,很多学生的身体都是为之一颤。
顾一城弹琴的样子和平常完全不同,平常的他性子冷,说话和做事都带着一股冷厉,就算是和慕暖暖在一起时变得温柔了许多,大抵的气质还是不变的,但现在正在弹琴的他,却是整个人都变得火热了起来,似乎是将整个灵魂都融入进了琴声里。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快速地跳动,乐声从指尖流逸而出,汇聚成一条磅礴的音乐长流。琴声飘出,将整个音乐教室都笼罩在了一片“紫色【创建和谐家园】”之中。
学生们一个个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在琴声的围绕下,他们有种置身礼堂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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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顾老师会发光!
教室顶部的日光灯似乎变成了闪耀华丽的水晶灯,和窗外的阳光揉在一处,化成细细碎碎的光晕落在弹琴的人身上,落在他纤长的手指之间,还有落在那不断跳动的黑白琴键之上……
《PurplePassion》的改编者用的是小提琴来弹奏,但是改成钢琴谱用钢琴来演奏,其中的热烈美好却丝毫不减,反而在顾一城的手下多了几分纯粹。
琴声还在继续,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如痴如醉,紫色的【创建和谐家园】,给予人一种奇妙和无以伦比的舒畅感,不像红色那般火热得直接,紫色带着一丝冷寂,火焰在这种冷寂中燃烧并逐渐扩大,持续不断地释放出热烈的气息。
这种冷漠与热情交织缠绕,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揉碎又融合在一起,竟然毫不突兀,反而让闻者心中更加热烈,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随着歌声飘出了身体在空中热舞!
……
一曲罢,整个教室都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顾一城起身走回到了讲台上,台下几十个人才逐渐缓过神来。
“真的是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唐雨萱抖了抖手臂,目光还有些愣然。
“太震撼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钢琴乐声啊!”安静过后就是一阵喧哗,学生们都忍不住感叹,互相议论,感觉自己之前听过的琴声都不算是琴声了。
“和顾老师比起来,赵老师的确不算专业的了。”唐雨萱见慕暖暖没什么反应,也是转头加入了与后排女生的讨论。
其实慕暖暖心中的震撼完全不比其他人少,甚至要更多一些!她今天才发现,原来顾一城比她认为的还要优秀!他在在音乐上的造诣,高得令她这个行外人无法想象!
他这个人是天才吗?会管理公司,会打理家族,会弹钢琴,他还有才能是她不知道的?!
顾一城见慕暖暖一直盯着自己,目光流转之间,也是将她内心的想法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胸中升起一阵浓烈自豪感。
他从小就学弹钢琴,也因为天赋高,从小被惊叹和崇拜的目光注视着长大,但是他从来都不在意,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对别人艳羡的目光如此感到自豪和满足过。
顾一城觉得,这可能就是动心和没动心的区别吧,在遇到慕暖暖之前,他以自我和事业家族为中心,处事淡然冷静…但是在爱上她之后,他的心就被她占了大半,喜欢看她笑,看她望着自己的崇拜目光,听她叫自己的名字,说着“喜欢”。
接下来的课所有学生都听得很认真,那些女生也像上课前那样光盯着顾一城的脸了,而是认真地做着笔记,认真听认真跟着练习。
刚刚那一番的演奏,让他们对这首曲子还有这个新老师都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理解,这是一个很优秀的钢琴老师,特别是在他弹奏的时候,曲子跟人都会一起发光!
慕暖暖这节课的学习效率也特别高,这一段课程里面必须要掌握的PurplePassion改编段落,她学得特别快,在课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学了大半,虽然弹奏的时候还磕磕绊绊的不太顺畅,但是比起之前课余还要过来练习一个星期的情况要好很多了。
……
“今天时间过得真快啊,我第一次有想再上一节课的欲望!”一节选修大课九十分钟,结束后所有人都是意犹未尽,唐雨萱依依不舍地整理好东西,起身等着慕暖暖一起走。
“雨萱你先回去吧,我还有问题要问老师。”慕暖暖可不愿意上完课就直接离开,她要等人都走完了再单独问问顾一城怎么会来她学校上课。
“我等你吧,正好再多和新老师交流交流~”唐雨萱有些小激动地拿上【创建和谐家园】在了慕暖暖的身后。
“雨萱,我是真的有问题,上节课就遗留下来的,”慕暖暖脸不红地撒谎道,“你看讲台前面这么多人在问,我上去估计要排到最后了,你先回宿舍吧,别不正经了。”
“那好吧,我就一个人先回去了,如果有情况一定要和我汇报哦!”唐雨萱和慕暖暖也很熟,知道她平时上课认真,时常也问赵锋问题,再看讲台上围着的人的确多,就不等了。
大家组团去和新老师搭讪她是一定要跟去的,但如果其他人都认真问问题学习,她一个人站在那边盯着老师的脸就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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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雨萱走后,最“不正经”的慕暖暖也是松了一口气,拿着笔记本装模作样地站在了讲台最外围,等着最后一个问问题的学生离开了才走上前,将本子扔到了一边,一把抱住了顾一城。
“怎么?才分开一天就想我了?”顾一城微愣,片刻后也是微笑着伸手环住了少女娇小柔软的身子,温柔问道。
067 和顾老师保持距离
“恩!”慕暖暖将脸埋在顾一城的胸前,闷声回道。
刚刚这上课的九十分钟,虽然她很认真地在学习,但是一抬头看见顾一城就在她前面的讲台上晃动,却还是很难忍耐。
“唐雨萱和我说这节课过得太快了,但是我却觉得很慢恨不得马上结束,这样我就能上来抱你了。”慕暖暖从顾一城的怀抱里起来,小手紧握着他的大手。
“你喜欢学钢琴吗?如果喜欢,我可以当你一个人的老师。”感觉到手掌上覆盖的柔软,男人左手微微一颤,接着便反手握住了她,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少女【创建和谐家园】光滑的手背,感到喉咙莫名地有些干燥。
“你来燕大上这门选修课是为了我吗?”慕暖暖没有躲避,将手搭在顾一城的手臂上任由他把玩。
“不然你以为我来你学校做什么?”后者闻言轻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为了拿外聘教师的薪资?”
“可,可是你都没问过我……”慕暖暖脸一红,猛然将手从男人手中缩回,藏在了身后,“万一,我没有选这门选修课怎么办?”
“这学期最后两三节课而已,本来就是想让你下学期选的。”顾一城手心一空,微微皱眉,上前就要重新去拉她的手。
“别,别了,你碰的我手背痒。”少女红着脸躲避,感觉不太好意思。
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可顾一城一靠近她,对她笑,她就觉得像是被电触到了一样,连带着被他指尖摩挲过的皮肤也痒痒的,像柳絮轻轻飘过般撩人。
“你之前不是很想我主动牵你的手吗?”顾一城见小奶猫害羞得几乎要缩成了一团,也是忍不住调侃道。
“姓顾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慕暖暖闻言更羞了,脸上的潮红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顾一城疑惑问道,他变了很多吗?他自己怎么没察觉?
“变了!你以前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捉弄我!不怎么笑,总是冷着一张脸,而且话也很少……”慕暖暖大声控诉道,可说着说着,这声音就不自觉地小了下去。
仔细想想,好像以前的顾一城对她也一样很冷漠,还是变成现在这样好!
“这哪是捉弄你。”我这是喜欢你啊,男人内心默默道。
见小姑娘低着头站在原地,顾一城便快速地将讲台上的东西理好,然后拿起文件袋关上灯,一手拉过慕暖暖的小手就往门外走。
“啊……”慕暖暖惊呼了一声,缓过神来之后两人已经走出了音乐教室。
“这外面有学生的,我们离远一点分开走吧,别牵着了。”眼看就要到了楼梯处,楼下传来几声女生的嬉笑,少女立刻弹开了一些,和“顾老师”保持距离。
这和昨天不一样,顾一城现在是燕大的老师,她作为学校的在校女学生,和一个男老师走得这么近还亲密地手拉着手,被课上认识的学生看到可影响不好。
“我来这里当老师就是为了多陪你的,如果因此还要特意分开,那我还不如辞职。”顾一城可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们的,这里是大学,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为什么不能自由恋爱?
“别辞!”慕暖暖赶紧拉住了顾一城的手,“我是觉得今天刚上完课,课上的学生还没走远,我们等下换身打扮就可以在学校里随意走了。”
“好,听你的。”顾一城沉默了半晌,眉头终于是舒展了开来,拍了拍少女的小手,主动走到了一边去,将两人距离拉开。
“呼……”跟在后头的慕暖暖见人妥协也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其实顾一城说的也有道理,他费尽心思来学校当老师却要故意和她疏远,是挺让人生气的,更何况她自己也憋不了太久。
“只是选修课而已,上课的学生这么少,注意点应该不会在学校被认出来!”
想通了之后,慕暖暖就欢快地一路跑回寝室换衣服了,还特意拿了一顶帽子,打算出门给顾一城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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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我怎么没在小花园看到你?”
慕暖暖在寝室换好衣服又仔仔细细地补了个口红之后,立刻挎着小包包下了楼,却是没找着人,只好无奈拿出手机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