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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的还顺利吗?"
这何止是顺利,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顺利,因为组里唯一反驳她的人没有了。苏婉秋略微交代了工作的进度以及他需要看的东西,便客套的说自己要去工作了,不闲聊了。
可陈珂仍旧视若无睹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
"我最近迷上了一本小说,说一个人失忆了忘掉了自己的过去。并且对他心爱的人冷语相向,然后他的爱人永远的离开他了,而他还是想不起来,你说这个人可不可怜啊。"
苏婉秋蹙了蹙眉,将页面缩小,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资料。
可窗口还是在不停的闪动。
"他凭借着一点点记忆想找回爱人,你说他能找回来吗?"
"他们还有没有可能了?是不是没有了,可真可怜啊。"
"他的爱人是不是也不够爱她,不然为什么都不知道他生病了?"
"为什么都不找他问个清楚就抛弃了他?"
"为什么?"
"婉儿你说为什么?我快要替他难过死了,他怎么就这么蠢呢。"
"婉儿你说话啊?"
婉秋眉毛跳了几下。这人是喝多了嘛?哪来的这多感慨,就看一本书一样跟个犹豫的小公举似的,也太玻璃心了吧。真的是很不想回复了。
没见过,有人分手了还要给前任做心理辅导的。真是……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满口胡言乱语。可一想他在国外,算了算时差,估摸着大清早的在喝酒。
额……也可能是喝了一整晚的酒。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十七八的小伙对瓶吹呢。
婉秋摇了摇头,在回复栏里打下:"你看到结局不就知道了吗。"正愁的不愁,你替主角发什么愁,真是。
"我不敢看,他若一无所有了,在这世间该是多么的孤独。既失去了爱人,又失去了青春年少的回忆。世界对他真的是很不公平。"
婉秋蹙了蹙眉,什么书啊把他荼毒成这样。
"我能听听你的声音吗?"
……
这都是什么事啊?她这工作不仅要应对本职工作,怎么还负责安抚领导情绪啊?这活儿真的是没法干了。
她按着语音键发送过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可能那本书的结局是大圆满也不一定。你看完了再说,别轻易的下结论。"
"我没自信、没自信看到大结局。我不明白,分明是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那女孩不找他问个清楚就抛弃了他?"
婉秋双手抚脸,这到底是什么书要不,她先看了在给他剧透。
"可能,那女孩也不自信吧?对自己不自信,对他们的感情不自信。我想肯定不止是发生了一件事,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吧。其实……很多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强大。那些明知道结果还要去问为什么的人本来就是勇士,大部分人不都是不清不楚的就散了吗。"
"再说了,感情这种事情都很微妙的,可能作者想表达的观点不是你看到的,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要不你把书名发给我,我帮你看看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
苏婉秋见那边长久的没有回信,这样算是劝好了吗?
吃午饭的时候,想起他说的话,抽烟的时候,甚至工作的间歇,总之一不留神就会想他究竟什么意思呢,甚至有一瞬间觉的他话里有话。
难道他是在问她,为什么不问清楚,就放弃他吗?
可是,当初他们应该说的很明白吧。他拒绝的那么彻底。她也没那么执迷不悟的想过,他说的那些话会有什么苦衷吧,因为太清晰太彻骨,以至于时至今日她都念念不忘。
她也曾对他们的感情坚信不疑,可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被他挂断的电话多了,她便觉得再打过去也是没必要了。每天算着时差,说早晚安,却像石沉大海一样收不到回复,可尽管如此,她也坚持了一年。
其实,她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结局,只是还心存侥幸去赌了一把,于是当听他说出不爱了,她想那就是不爱了吧。
苏婉秋觉得异常的烦躁,下楼又抽了一根烟,可仍旧无法从这样胡思乱想的状态中解救出来,她想她真的是疯了,在这里一个劲自作多情的瞎想。
她甚至想,如果他真的有苦衷那就好了,起码当初她掏心掏肺爱上的人不是个【创建和谐家园】。
随后婉秋自嘲的笑了,干嘛总给别人找开脱之词,是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你不都已经忘了他了吗?
她又倒出来一根烟,发现烟盒空了,想起沈念说这是她的最后一包烟。
抽完了,就要开始戒烟了。
婉秋捏着那根烟,放进去还是抽掉它,一时之间又陷入了两难。抽掉了……她就不得不戒烟了,因为她没有存货了。可不抽掉它,她的胸腔空荡荡的难受,极需要烟草来将她充盈起来。
她还是将那根烟装了回去,最后的一根烟,这是她最后的一根烟了。
*
瑞士。
陈珂躺在病床上,反复的听着她的声音。有一点点生气,又耐心性子在给他解释,她肯定很不耐烦吧。可是啊……这不是小说,这不是小说才有的情节,婉儿我又该如何?
人就一辈子。我总觉的你的幸福若不是我给的,我这一生该是多么的遗憾和不知足啊。
医生说他最近的作息差,也没有正常的饮食,所有各项指标都在下降,根本不足以支撑一场脑部手术,需要把指标补上来才行,所以输了很多营养液,可他真的吃不下饭去,他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这个鬼德行,苍白消瘦的不像样子。
一瞬间还在想,如果这样站在她面前,她会不会多关怀他几句,可随机又想,她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会去关心你。
催眠治疗的大失败,让他陷入了绝望之中,大夫说这是永久性创伤,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的。很有可能,就算催眠治疗你也什么都想不起来。果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想记起的过去,他想找寻答案,明明是他最爱这个女人,为什么没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他的记忆里不在有她,他好不甘心,被这命运玩弄在掌心。
他走投无路在酒吧碰上了一个郁郁寡欢的半吊子医生,二人攀谈起来,互相说着糟心事。
那医生笑说:"人的颅骨是封闭的且非常坚硬,历经百万年都不会散架,普通外力不会损坏它,从而里面的大脑会无恙。如果遇到的外力足够破坏它,人应该早就死。,颅骨唯一的缺口在脑后,可是那里是脑干。一旦受创要么活要么死,不可能不活不死只是失忆。
所以要车祸失忆,只能是脑振荡,而且这种受创只损伤记忆中枢,不损伤其它部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记忆中枢的外面都是关乎生死的脑结构,再外面是最坚硬的颅,可以说……车祸失忆的概率比地球现在毁灭的概率都小得多。"
比地球毁灭的概率还小。
陈珂信了他的话,仿若又看到了一丝丝希望。各项检查下来,他需要做一个脑部手术,但是存在很大的风险,医生是不介意他做的。也因为他一直在服用一种成瘾性的药物。导致脑神经损伤比较严重,现在停药之后身体会慢慢恢复,记忆也会慢慢恢复,但不排除这种药效的副作用会一直存在。
陈珂原本可以等,等到那药效的副作用消失的那天记忆恢复。但他还是做了对赌,签下了那份手术文件。可看着镜中这样没个人样的自己,他也有些害怕,搞不好这场手术过后,他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他请护士给自己怕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婉秋。
"为我祈祷吧,如果我死了。就用语文书第33页的那行字,做我的墓志铭吧。"
婉秋的手机屏幕弹出一条微信提醒:"为我祈祷吧,如果我死了……"
婉秋当即将按了锁屏键,将手机扔在一边。有没有搞错,你看个小说,有必要这么要死要活的嘛。
第075章:生病
沈念发呆的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没拨通白欢的电话,三天了……老婆对他很冷淡。
下班也不黏他了,看电视也不抢遥控器了,洗澡也不往过凑了,总是盯着手机发呆。不知从那把高中个课本都搞了回来,在哪里翻。难道要再战高考?emm……沈念决定精神上支持老婆,也不敢多问,深怕她再战失利打击自信息。
只是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一丢丢小失衡,原本按计划进行得好好的。怎么半路就出了这么个差错,都怪白欢这个害人精,不需要他的时候,到处有他。一需要他的时候,到处逮不着他。
必须让他给老婆一个合理的解释,洗刷他的罪名。
沈念第三十次拨打失败,拍桌吼来了罗羽。
"给我把白欢找回来!"
罗羽咽了口口水,拿着手中的文件下意识的当成盾牌护在胸前:"可陆副总说了,他滚不到一个月坚决不回来。"
……
沈念一口闷气咽下,觉得胃有些胀胀的疼。算了。不管他了,那天他应该跟老婆解释的很清楚了吧,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吧。
沈念这样想着想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被沈助送回了家。
婉秋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沈念生病了。这不年不节的怎么……都凑一堆生病了?这、大夏天的生什么病?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对于她这种万年不生病感冒下午好的人来说。
着实不太理解,大家这个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差?但她还是匆匆的赶回了家,发现屋里灯也没开,他就坐在地上,抱着膝盖。
"嗯?你不生病了吗?怎么不到床上躺着。"
沈念闷声回道:"我想你要下班了。去接你回家,但下了床身体又提不起劲来。"
婉秋将包扔在桌上,上前掐着胳膊将他搀扶到床上,他就捎带手这么一搂抱着她,脑袋窝在她颈窝里一动不动。
"我好难受啊老婆……"
"哪儿?吃药了吗?没叫家庭医生过来吗?"婉秋关切的想要看看,他的手臂却格外的有劲,箍的她动弹不得,哎呦,瞧瞧这生了个病,怎么变得这么矫情黏人了。
"又不是什么大病,叫什么医生,我感觉一见你就好多了……"
"瞎说什么?你撒手我看看你那里难受。"
沈念重重哼了一声就撒开手,见她坐起就狠狠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婉秋当时就笑了,这人!这人怎么还生气了?强行把他掰过来,他又倔强的把头偏过去,眼睛里满是畏惧,似乎是怪她刚才不配合他。
他突然这么孩子气,让她觉得好笑又好玩,果然每个生病的人都意外的很脆弱,像极了她弟弟生病的时候,需要姐姐抱抱,喂药,讲故事陪着才能好似的。
婉秋软下声来:"好了啦,你让我先看看你那里不舒服,我给你做点好消化的。"
婉秋想着是不是热伤风了,她闭着眼低下头来,还没碰上他的额头,沈念就抬下巴亲了她一下。
???
"我、我是想看看你额头烫不烫,是不是发烧了。"
"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满脑子想啥呢,哎呦。婉秋哭笑不得拿手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然后又对比了自己额头的温度,觉得还是不够直观,然后那额头试了试,有一点点的烫。
"你那里不舒服?"
沈念懒洋洋的道:"那里都不舒服……"
"具体一点?"
"胃不舒服,心脏也不太舒服,脑子也不舒服……感觉那哪儿都不舒服。"他就这么虚弱的躺在那里"可我也不想看医生,也不想吃药,总之我什么也不想。"
额……婉秋起身去开灯。出去拿东西就听他说。
"不要开灯,眼睛也鼓得疼。"
这nm这是得了个什么病?婉秋蹙了蹙眉,看来只能靠她这个三流庸医瞎几把治了。
婉秋找了几盏小熏香点上,端了一盆热水放在地上,将他身上的西服拔掉。他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配合着,听话极了。又给他换了睡衣,他才问她。
"要做什么啊?"
"降温,不是不想吃药吗,擦擦身子会舒服一点。"婉秋将热毛巾从盆里捞出来,拧的半干,便撩着他的衣衫自下摆伸进去,给他擦拭。
那微烫的毛巾,触碰的肌肤,让他觉的无比舒服,任由她摆布着,她极有耐心的照料他,擦了后背胳膊和手心,擦过之后的身体渐渐变得凉快无比。
虽然头还是有一点点晕晕的,但身体意外舒服了不少,她换了两盆水将他擦好,盖上被子。
"乖乖的睡上一觉,明天就好了。"
沈念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拽住了她的手:"我不想……一个人。"
婉秋放下手里的毛巾,坐在床边,掩好被脚轻轻的拍着被子:"可不要小瞧热伤风哦,得难受个几天呢。你先躺一会儿,我给你煮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