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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琳琅满目是你眼底温柔是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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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忘了自己离椅子已经有好几步远了。

      第6章 前尘旧梦

      赫云琅慢半拍地想去扶,却同样也是扶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躺倒在地,心里说不上是怎么想的,竟然十分的想笑。

      他猛地背过身去,如此大幅度地掩饰住自己情不自禁上翘的嘴角。

      哎,这么严肃的话题,怎么可以这样!

      佟温柔压根也没指望过让他帮忙,此刻见他居然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不由心灰意冷,另一只健康的手撑地起来,坐回椅子上。

      想了想,对他的背影说:"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不是我样样都要顺着你,而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场,该说该做的,我一定不会另起事端,其他不该的,我也不会越界一步。"

      嘴角的笑即刻凝住,男人身体微僵。

      赫云琅想转身面对她,可却发现自己竟连转过去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净了。

      佟温柔清了清嗓子,续道:"至于那个孩子,那是你以后的事情,应该和我没有关系。我反抗,是因为真的很疼,"顿了顿又真心实意建议,"赫云琅,你手劲儿太大了,以后得改改了!"

      赫云琅终于攒够力气转身,也终于在转身之际平息了自己脸上的波动,用平静无澜的眼睛把她盯着,半晌后,才慢慢吐出两句话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

      "你忘了上一次,付出的那些代价了吗?"

      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甚至于一点异样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佟温柔却是勃然大怒。

      药物总算在此刻发挥作用,胃部的绞痛得到极大缓解,佟温柔倏然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她喉咙发紧,身体由内而外地阵阵发冷,看着他的眸子里尽是无法掩饰的怒火。

      --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望和委屈。

      她咬牙,一字一顿地警告,"赫云琅,我脾气并没有那么好!"

      赫云琅抱以冷笑,毫无感情地回视着她,"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的距离,佟温柔抬手拉下他的领带,逼迫他迁就着她的身高,自己则偏头到了他的耳旁,压着嗓子说道:"赫云峰的死,别以为没人知道,就是死无对证了!"

      赫云琅突然暴力推开她,脸上写满震惊!

      她怎么知道的?

      她一个天天在医院里值班的妇科医生,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佟温柔脸上挂着温温婉婉的笑,藏在袖子里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再攥紧。

      "怎么样?现在你再看看,我到底能把你怎么样!"

      男人红了眼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峙,伴随着门外七嘴八舌焦急的吵嚷,赫云琅回过神来,再往她那瞧的时候眼底一切情绪已然散尽,临走时最后盯了一眼她被他抓疼的手腕,告诉她:"离婚协议明天我会让助理送到你手里。"

      佟温柔原地打了个晃,勉强维持着站姿。

      她笑着点头,尽量不让自己声音里的颤抖被发现,"好,我等着。"

      直到他推门走远,病患家属一窝蜂涌进来,她发木的脑子里仍在迟钝地回想他那双通红的眼圈。

      "医生,我老婆羊水好像破了……"

      "哎大夫……"

      "……"

      这一晚上异常忙碌,产妇好像说好了似的排着队进产房,她忙得再也没顾上吃那顿外卖,更无暇再去细想那个即将成前夫的赫云琅。

      第二天清晨,佟温柔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

      洗了澡精神一些,便拌了一大碗酸奶水果麦片,就着烤好的面包一口一口地吃着。

      她没什么食欲,吃了一小半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回到卧室看了一圈,之后找出个超大号行李箱,开始整理东西。

      她其实没多少物件,工作原因也不经常买衣服,就是平时用的瓶瓶罐罐要多些,但也不是很占地方,行李箱还是太大了,她想了想,又把东西全拿出来,找了个小两号的重新打包装好。

      时间还早,助理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但她的眼皮却早就开始打架,便拉起厚厚的窗帘,让房间里不留一丝光亮,人为地制造出夜晚的感觉,而后躺下,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日有所思,所以她做了个长长的梦,真假各半。

      她回到了上医学院的时候。

      那一天她原本有个实验要做的,却因为太想念母亲做的小菜,而偷偷跑回了家。

      其实这些年里,她从来都没有后悔回去过。

      回去之前,她并不知道家里那时候来了人,欢天喜地的回去,还想着给父母二人一个惊喜,可是进了门,却发现父母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她身上。

      客厅里坐了一位中年男人,不过看起来比父亲要大上一些。

      男人看着母亲的眼神十分炽热,母亲神色里有欣慰也有释然,父亲却始终沉默,卑微的、无能为力的沉默。

      可是这些她在当时是看不出来的,非得经过这许多年的沉淀后,才慢慢回想品味出来。

      母亲见她回来,却借着买酱油的由头把她往外赶,"等会吃饺子,咱家没有酱油和馅儿了,去买瓶回来,剩下的钱你自己看看想吃什么,不用拿回来给我了!"

      声音遥远,像是隔着几栋房子传过来的。

      她想说自己有钱,但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转瞬间,她已经来到小区外的大街上,眼前停着一辆最新款迈巴赫。

      他总是这么钟爱迈巴赫,这些年都没变过。

      车上的人降下车窗,那是她第一次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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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人叫作赫云琅,而她家中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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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那天街面上破天荒的不堵车。

      他把车开上悬崖边儿,脚踩刹车,偏过头来,摊开了一道威胁性极强的选择题:"不离婚,或者我们一起去死,你自己选!"

      "三,二……"

      他开始倒计时,她努力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冷笑着松开刹车给油,她想去阻止可身体却重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越过崖边--

      佟温柔猛地睁开眼。

      屋子仍然漆黑,门缝外的走廊里透着光亮。

      有人在说话。

      第7章 那瞬间的地老天荒

      佟温柔起床拉开窗帘,发现下弦月已然高悬,入秋以来难得的好天气,竟然还能看见月亮。

      她今天特意请了假,就为了等那一份离婚协议书。

      简单上了个淡妆,佟温柔打开门,居然看见赫云琅就靠在手扶栏杆上。

      他头低着,光打到这边,侧脸轮廓没那么清晰,朦朦胧胧的,倒比平时显出不多得的柔和感来。

      也不知道在这里呆多久了。

      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想到他给自己出的那道要命的选择题,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听见响动,他扭过头来,柔和瞬间不再,转成道道冷光,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随即站直往楼下走,声音落在身后她的耳中,是一句没什么起伏的,"协议书在楼下。"

      佟温柔跟着他的脚步下楼。

      赫云琅的助理闻婧正襟危坐地在客厅沙发上坐着,面前茶几上摆着两沓纸,封皮上分别写着五个粗体大字--离婚协议书。

      佟温柔远远瞧清了,再往下走时,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心口上,异常沉重。

      律师坐在助理左手边的沙发上,倒没她那么紧张,显得十分随意。

      "赫总,"闻婧战战兢兢站起来,非常礼貌地鞠了个躬,接了一句磕磕巴巴的,"夫,夫人……"

      赫云琅看了她一眼。

      小助理感觉自己后心都出汗了。

      正离婚呢,瞎叫什么呢?这不是在往人家夫妻俩心口上捅刀子呢吗!

      她偷偷看了看佟温柔,后者对她友善地笑笑,"请坐吧!"

      小助理立时如蒙大赦,迅速坐了回去。

      "夫人你好,"律师善意地和佟温柔打招呼,"在这份协议书生效之前,请允许我这样叫。"

      佟温柔没什么异议,倒是赫云琅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在他身上凝了一瞬。

      "我叫沈昭,是嘉亿集团的律师,夫人可以叫我小沈。"沈昭无视赫云琅警告的视线,甚至向佟温柔伸出了右手。

      佟温柔和他虚虚一握,点头道:"沈律师。"

      沈昭弯唇一笑。

      "说正事!"赫云琅屈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不耐烦道。

      沈昭从善如流,"这份协议里分别列举了部分权利和财产分配,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提出,我来解答,如果没什么异议,就请签字吧!"

      闻婧连忙将其中一份递到佟温柔面前,翻开到沈昭说的那一页,方便其观看。

      赫云琅瞧着她这一番狗腿动作,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佟温柔没想到这份协议里竟然还有她的一些份额,还以为是要净身出户,毕竟她在赫云琅这里一直都没有什么话语权。

      "赫董名下的私人房产,其中有两套别墅归您,包括您现在居住的这一套,"沈昭缓声道,"分别估值在千万以上,过户手续一星期之内就能办好,另有存款百万,代步车一辆,也就是您【创建和谐家园】中放着的那辆,车主一直都是您的名字。"

      他语速不快,挑着重点,基本上在佟温柔看完之际就全部叙述完。

      佟温柔垂眸半晌不语,余光一直锁在茶几另一边的银行卡上。

      沉默的这几分钟里她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从未有过的空荡。

      某一瞬间,她忽然很想听听赫云琅的想法,不,哪怕他只是说上一句不相关的话也行。

      其实就是想再听一次他的声音,为什么他今晚非要沉默?

      他们的婚姻起始于父辈的意愿,即使当初赫云琅一百个不愿意,最后也还是妥协了。

      三年中,她还在等一个将自己内心所有想法全部告诉他的机会时,他却先一步向她表达了离婚的意思。

      因为这三年内,他从势单力孤到成为嘉亿集团的不可或缺,再到而今地位上的难以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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