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琅玉衔珠》-第4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其实是胡乱扯的,我根本没这意思,取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白姑说的那句“……却原来是个狼崽子”。

      我可是想了整整一刻钟呢!瞧那小东西多欢喜,定然是受宠若惊了。嗨……这才哪到哪呀,要知道以后可是我亲自养着他,总不能别人给他取名吧?

      “从今以后,我就是却琅了。”他极力平复下心情,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眼睛里闪着泪光。

      看着就是个小狗崽儿似的。

      可是我是不可能看错人的,即便这张脸时刻扮着柔软无辜的样子,身上却还是带着未曾驯化的野性。

      我养过狸奴,我是说……如果逗一逗也算的话,那我可以说是十分有经验的驯兽人,要知道宫中的狸奴当然算是野兽,我连它们都驯服了,其余的算什么呢。

      养小狼……呸呸呸,养小人儿和养狸奴,应该也差不多……吧?

      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告诉皇帝爹爹,从今以后,却琅就是我的伴读。

      按理说,公主的伴读也该是女子,只是爹爹宠我嘛,连我的长幼齿序都是跟着哥哥弟弟们排的,这点小事儿,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七

      不得不说,却琅的运气极好,我已经为如何养他,亲手制定了非常周密的计划。

      养小人儿第一步。

      因材施教,毁人不倦——哦不,诲人不倦。第二步嘛……待定。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重要的是,皇帝爹爹和国师专门为我请来的太傅,总算有了点用处,虽说那小老头儿脾气不好,可能够教我,说明还是有些学问的。

      他教我,我教却琅,这个安排简直是极其完美。

      所以翌日老李头给我上课的时候,破天荒的,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做了批注,也没和他顶嘴。

      “妙哉,妙哉!”老李头凑过来,看着我做的批注,啧啧称奇。

      “老朽看着……今儿这太阳,可还是东边儿升起的哇?”他摸摸故意蓄出来的胡子,“你这小魔星,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我把毛笔扔在笔洗里,涮了涮。

      “老师,这好好的小老头儿,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他气得胡子都在抖,指着我几乎跳脚:“孽徒!孽徒!”

      我不理他,得意一笑,撑在桌子上站起来,白姑把我的书收拾好,待会儿自会有小侍女替我拿走。

      “好好的老头儿,长嘴干嘛?”白姑哼笑一声,也随着我刺了一下老李头,实打实的嘲讽。

      我抱住白姑手臂:“还是姑姑疼我。”说完还朝老李头扮了个鬼脸。

      白姑一扬头,端起胜者姿态,带着我气势十足地走了。隔了好远,还能听见老李头气急败坏地骂着我俩:“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你你……你们两个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气死老朽了,气死老朽了……”

      可还是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等我把纸笔墨砚,史书策论都摆好了,那小崽子给我了个巨大的惊喜。

      “你说你不识字?!”

      却琅抖了一下,眼圈霎时红红的,又羞愧又害怕,“公主,却琅给您丢脸了。”

      “不是不是……你怎么不早说?”我有些头疼,我可不想从识字开始教起,在我的计划中,是直接给他讲史辩论,可现在叫我怎么讲?怎么辩?

      “却琅没想到,公主会亲自教我念书……”他眼睛里泛起泪水,却强憋着哭腔,“对不起,却琅没用……”

      我相信他的羞窘是真的,至于他的眼泪和害怕……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养孩子,就是要有耐心。

      “白姑,把他送去太学吧。”不过几息,我便有了极妙的主意,启蒙这事儿,太学的老夫子们最擅长了。

      至于他们想不想,这就不关我的事啦。我可是骊阳公主,却琅是我的人,还去不了温故堂,岂不是非常丢脸嘛。

      再说了,总不能把他一直关在昭华宫里吧,小孩子嘛,就是要多出去走走,认识一些新朋友,活泼点,多好不是?

      所以这太学,咱是念定了。

      八

      我是在却琅去了太学十几天后,才发觉他不对劲儿的。

      他学得很快,很认真,可以说确实是个好苗子。

      可那日散学,他嘴角多出了一块淤青,怕我发现,还遮遮掩掩的,只是如今吃饭,他都是坐我身边,藏的住才怪了。

      小典薄把他带下去看了看,缩着头回话,说是身上还有许多伤。

      上一刻我还在逼他多吃青菜,下一刻我就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谁干的?”

      我发誓我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很平静。

      可却琅哭了,我知道这个狼崽子在故意示弱,但并不妨碍我为此生气。

      这是打的他的脸吗?不是,打的是我骊阳公主的脸。不知道却琅是我的人?呵,哄鬼呢!

      于是第二日,我亲自送了却琅去太学。

      送他上课堂到是其次,主要是想把场子找回来。我可不是个大度人,睚眦必报一向是我最爱干的事情。只是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倒是叫我没那个机会。

      不过这不就有了?

      我裹着雪狐披风,带着却琅进了温故堂。

      这会儿夫子们都还没来,里面一群少年打打闹闹,抄作业的,吹牛的,甚至还有玩儿蝈蝈的。

      爹爹拿钱办太学,就收了这么些个玩意儿?

      还不如把钱拿给我买花戴。

      我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笑意,也不说话,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不过我觉得应该就是下一秒。

      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

      “骊阳姐姐……”这不,那边我的蝈蝈,啊呸,我的弟弟不就看见我了吗?

      少年们急急忙忙朝我行礼,异口同声:“骊阳公主康顺。”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态度十足十地和蔼。

      我朝萧迟招了招手,假装没有看见他心虚的表情,温柔唤他:“十一啊,过来,姐姐给你带了好东西。”

      他同手同脚地走过来,嗨,这孩子,紧张作甚呢,姐姐看起来很可怕吗?虽说没怎么在一起玩耍过,可毕竟是手足骨肉,我又不是六亲不认的人。

      “告诉姐姐,是谁欺负了却琅呢?”我摸了摸他的头,给了他两颗糖,十岁的娃娃,可不许说谎。

      萧迟朝我讨好地笑笑,眼神乱瞟,哦,我知道了,他也是其中一个。

      不过我倒不会找他麻烦,毕竟是皇子,又是我弟弟,传出去爹爹脸上不好看。可是斗蝈蝈的事儿,总得让夫子们管管,太学又不是寻常酒肆,哪能污了圣贤之地?

      听说太学里,张夫子最是刚直不阿,太子哥哥都挨过他的罚,不错,就他了。

      “十一乖,姐姐疼你。”我笑眯眯地把糖喂进他嘴里,好脾气看着他,“可是别人打了姐姐的脸,你就干看着?”

      萧迟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吸溜两下糖果,便被我收买了。此时他看我有些委屈,立马表明立场:“骊阳姐姐,十一肯定是向着你的!”

      “都是他们动的手,我也就是在旁边看了两眼……”

      嗯,意思就是袖手旁观了呗。

      “诚实的好孩子,姐姐不怪你。”我又给了他两颗糖,“去吧,张夫子找你。”

      萧迟白了脸,哭丧着问我:“骊阳姐姐,张夫子知道什么了吗?”

      “张夫子什么都知道了。”我蹲下身,轻声细语地鼓励他:“十一要做一个勇敢的孩子,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要勇于把自己做的不对的事情都告诉夫子,他就会知道,我们十一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坦白从宽,惩罚自然也不重了。”

      萧迟被我说得热血沸腾,提着蝈蝈笼子,抬头挺胸地就朝张夫子的教房走去。

      我爱怜一笑,傻孩子。

      转过头,剩下的我看看……唔,没有弟弟,也没有侄儿,都不是姓萧的。

      这就好办了。

      拿着帕子,轻轻咳了两声,缓缓开口:“……还有谁呢?”

      或许是刚刚对萧迟的态度太好,这群狗东西好像以为我的脾气不错,看来,还是家中长辈耳提面命得不够。

      一个个主动站了出来,甚至还很得意。

      “回公主,他不过一个妾生子,凭什么来太学和我们平起平坐!”说话那人穿着宝蓝色的衣裳,长得有些着急。

      倒是不巧,今日我恰好讨厌宝蓝色。

      一群人还附和着:“就是!就是!”

      “他是妾生子,又如何?”我看着他们,脸上带着漫不经心,“进了昭华宫,就是吾的人,怎么,你们是对吾有什么不满么?”

      宝蓝色衣裳还不满意,大声驳斥:“不公平!公主,太学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进来?我们成什么了!”

      我皱皱眉,有些不耐烦,可我是公主嘛,气急败坏实在是太不优雅,于是我语气平淡:“不公平?那叫你老子也弄个皇帝当当,不就公平了?”

      我就是随意说说,瞧这一群孩子被吓得,跪了一地,宝蓝色衣裳浑身抖个不停。

      “叫你老子篡个位,你成了太子,便能和吾一样任意妄为,莫说小小一个太学,就是送去朝堂,又有什么使不得的呢?”

      这回是真戳上他们肺管子了,瞧着宝蓝色衣裳的模样,像是要厥过去了似的。

      啧啧,还是家里头没教好,如今不过是遇着一点小事,就把长辈的脸都给丢尽了。

      我拉过却琅,问他:“想怎么教训他们?”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玉石般舒润的声音,有人唤我:“骊阳公主康顺。”

      九

      从前我十一二岁的时候,皇帝爹爹有过为我教养一个夫君的念头,不过一直未曾定下,只是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

      满骊阳的人都在猜,这骊阳公主驸马的名头,到底会落在谁头上。

      众人猜来猜去,都拿不准皇帝的心思,只是左相家中嫡次子苏秩呼声最盛,苏小公子年长骊阳公主三岁,雅人深致,品貌非凡,倒是配得上做皇帝的女婿。

      白姑说给我听的时候,我只觉得好笑,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再者,皇帝爹爹绝不可能不问过我便定下我的婚事。外边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似圣旨已经下来了一样。

      只是还没等到我叫爹爹说清楚,这位苏小公子倒是先放出了话,说自己无意于驸马之位,一心求学。接着便去了沆山白甫书院,直到最近,才进了太学知新阁。

      听闻此事时,我正在昭华宫听伶人唱曲儿,倒是也没放在心上……还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

      我从未见过苏秩,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所以他在外面给我请安时,听他的声音,我很确定我不认识他。

      我随意摆手,也未回头,继续与却琅说话:“你只管说,吾来做主。”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2 07:4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