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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妄想。”
皇帝笃定自己的女儿不会嫁给他,却忘了他是最狡猾的狼,他也最是了解小公主的脾气。
她那么贪玩儿,肯定想要尝尝当新郎倌的滋味儿的。
却琅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于是他在做了她五年的小狼崽儿后,终于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小狸奴。
从此以后,他的妧妧,只属于他了。
山高路远的岭南,他们会有一个只属于彼此的家。
番外四
萧迩抱着怀里扮哭哭脸的小姑娘,已经哄了好几个时辰。
每当他一低头,怀里就会传来轻轻的呜咽声。
听见她小肚皮发出饥肠辘辘的声音,他觉得有些好笑。
温声道:“妧妧饿不饿?”
怀里的小姑娘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口是心非地说不饿。
下一秒肚子叫得更欢快。
“妧妧不饿。”萧迩顺着她,保住了她的自尊心,只温柔地说:“可是哥哥手麻了,妧妧先吃饭,哥哥再抱你好不好?”
小姑娘哼唧一声,终于愿意落地了,还贴心地帮哥哥揉手臂。
侍女们把温热的菜品摆在桌子上,萧迩端起碗,先喂了她一口药膳汤,又拣了些小姑娘爱吃的菜,一口一口喂饱了,才就着剩下的菜解决自己的晚食。
他知道,八岁的萧妧刚失去母亲不久,同她要好的长姐又突然嫁去了南禹国,最近她正黏他的紧。
虽然她本就黏他这个哥哥,只是最近,更是要时时都同他待在一起,要他抱抱。
“哥哥真好,我以后若是能嫁人,就要嫁给像哥哥一样温柔的男子。”
想起她孩子气的话,萧迩低头浅笑,看了看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姑娘。
原本从前,他同自己的这个妹妹是不熟的。
她身体不好,父皇看得紧张,很少允她出门玩耍。
他甚至有些不愉父皇对她的偏心。
可后来她年幼失怙,母后便对她多有照顾,连带着和他也熟了起来。
谁能不喜欢含珠奴呢?
萧迩觉得,自己若是有妹妹,那也只能是她了。
萧家人的薄凉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但偏心这件事情,也是一脉继承。
但凡他们真心疼爱一个人,必定是含在口里,放在心尖,那是可以把人溺死的温柔。
萧迩也不例外,他从生下来便是太子,皇室的骄傲冷情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得到他的疼爱的。
他摸了摸萧妧的头,小姑娘枕在他腿上睡的正香。
妧妧是不同的,旁人跟着他只会让他厌烦,但她这般依赖他,却叫他满心疼惜。
这,就是当哥哥的感觉吧。
看着他的妧妧,恨不得把世间的好东西全捧到她面前。若是谁敢伤害她,定要将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只是没想到,还真的有人敢伤害她。
陈阿璇,那个爱慕他已久的女子,想要成为他的太子妃无可厚非,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他的妧妧。
陈丙这个老狐狸,手里不仅有证明父皇弑父的东西,竟还有父亲找寻连心蛊的证据。
巫蛊之术,乃是大忌。
萧迩垂下眼睫。
对妧妧有威胁的人或物,都不该留存于世。
陈阿璇成了他的太子妃,妧妧果然同他生气了,萧迩摩挲着属下从冼墨池捞起的白玉鞶革,侧脸冷硬如刀。
妧妧讨厌的女人,怎么配做他的太子妃呢?
他连看一眼都觉得肮脏。
……
“殿下!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如何能这样对我?”水牢里,陈阿璇看着走进来的萧迩,只觉得心神俱碎。
她的家族,竟然是覆于自己的夫君之手,甚至,她自己也做了内应,偷走了祖父的密件。
“我与你,从未亲密过,谈何夫妻?”
萧迩仍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无端让人齿冷。
陈阿璇当初迷恋上他,便是因为看见了如同谪仙一般清冷的太子,对着骊阳公主却温柔怜爱,任由她胡闹痴缠。
她希望有一天,他也能用这般目光看着自己,所以她才不择手段地成了他的太子妃。
他不碰自己,却温柔以待,让她以为是因为他不能人道,她从不觉得委屈,只是心疼他……如今看着他的神情,陈阿璇才明白了,原来他不碰她,是在惩罚她,惩罚她将手伸到了骊阳公主身上。
“被撞下池子的时候,我的妧妧该多疼多冷呀……叫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怎么敢?”
萧迩厌恶地看向陈阿璇,“泡在这寒池里的滋味想必不好受。”
“妧妧受过的苦,你得还回来。”
“妧妧,妧妧!你心里只有你的妧妧,从来不肯看其他人哪怕是一眼!”陈阿璇突然癫狂地挣扎起来,嘶吼着:“我恨,我恨你的目光不在我身上,就算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可,可你那样温柔溺爱的抱着她哄她,我还是嫉妒得发狂!”
“就算是妹妹,也不可以夺走你的目光!”
“哪怕是一点点……所以我把她推下了冼墨池。可她命大,居然有宫人走过,我不得不下去救她洗清我的嫌疑……倒是误打误撞成了您的妻子。”
她眼睛里满是痴迷与偏执,萧迩只是冷淡地看着,如同高高在上的仙人,在陈阿璇眼中,他确是仙人了,否则怎么会引得她这般爱恋于他。
“殿下,骊阳公主午睡已醒,此刻去昭华宫,不会扰了公主清梦。”
一个小典簿跑进来,向萧迩禀报。
陈阿璇便看着仙人脸上露出纵爱的笑,温柔地低喃:“小懒猪,总是这么贪睡。”
而这副模样,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这个认识叫陈阿璇绝望至极。
“呵。”萧迩转身离去,他没心情在这里跟她耗费时间。“若她死了,尸体便剁碎了喂狼吧。”
“殿下!”陈阿璇在身后发出凄厉的嘶吼声,随即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人的背影。
“我陈阿璇……是真的喜欢你……”
萧迩置若罔闻,脚步不停。
他很久很久以前便许诺过,若是有人胆敢伤害妧妧,那他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碎尸万段。
毕竟——
妧妧的哥哥,最护短了。
……
萧迩站在门外,他的妧妧还没有发现他,只顾着捉弄木车里的小姑娘,故意当着她的面吃糖葫芦。
小人儿或许已经唱过甜滋味儿了,眼巴巴地瞧着娘亲,却又还不会说话。
萧迩看着她活泼调皮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恍惚。
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到他的妹妹了。
即便如今,他已是大黎的君主,但疼爱他的妧妧,已经成了萧迩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盖追先帝遗德,大丧之事一概从简,守孝一年便可除服,这才让他能早早巡视岭南,来看妹妹。
作为交易的代价,父皇此生再不能和妧妧相见。
但,他是可以的。
“妧妧。”
温柔一如从前。
萧妧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时候,太子哥哥应该在皇宫里才对。
可她转身,便看见温润如玉的男人站在门外,噙着笑容看着她。
“哥哥……哥哥!”
萧妧快活得像只小鸟,扑进自己哥哥的怀里。
“你来看我了,爹爹是不是也来看含珠奴了?”
眼里含着希冀。
萧迩摸着妹妹的头,他的妧妧被瞒得紧,还不知道爹爹已经……
但她总是要知道的。
“妧妧,父皇一年前,便已仙去了。”就由他来做这个恶人吧。
“你骗人!”小姑娘凶巴巴的,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是一团孩子气。“爹爹他很厉害的!”
“爹爹他能抱着我飞!”
“还能让我骑大马……把我举得那么高那么高。”
“爹爹他还……”萧妧说不下去了,声音带上哽咽,她想起了离开之前,爹爹那花白的头发。
萧迩把她搂进怀里,像她小时候那样给她拍背,安慰着她。
“哥哥,含珠奴没有爹爹了,爹爹走了,妧妧怎么办啊?妧妧都没见上他最后一面,爹爹,我想爹爹……”萧妧语无伦次,她抓紧哥哥的衣袖,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下来。
她不敢相信爹爹真的离开了,她的爹爹,都没有见到他的含珠奴,就这么孤零零地走了。
爹爹他该有多难过?
“爹爹不难过。”萧迩似是读懂她心中所想,“爹爹说他知道含珠奴过得很好,含珠奴好,他就好。”
萧妧只觉心痛如绞。
“爹爹有话要对含珠奴讲。”萧迩想起父皇临终前,手里抚摸着含珠奴的泰阿冠,眼神慈爱絮絮叨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