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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琅的嘴角微微翘起,矜持地“嗯”了一声,待他走到床前将我放下,我已经困到流泪。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却琅附在我耳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我永远爱妧妧。”
我勾着他的手,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等我醒来,他一定仍然守在我身边。
最后——
我们终于驯养了彼此。
番外一
白铃是在街上看见那小女孩儿的。
彼时她穿着男娃娃的衣服,手里攥着糖葫芦,只剩一颗了。
旁边那个拉着她的男人,应该是她爹。
同样是爹,一个给女儿擦嘴提布包,一个是把女儿买进妓院还赌债……她自嘲一笑。
这就是命。
可她没想到,那女孩儿会让她爹爹买下了她。
周大成不肯卖,他看不上男人出的那点钱,可下一秒那女孩儿说:“我爹爹可是县令!”
“你居然敢在这里逼良为娼,卖的还是自己的女儿,真是个丧尽天良的畜牲!”
周围百姓纷纷附和,对周大成投去鄙夷的目光。
迫于压力,周大成把她卖给了县令家,还签了字画了押,表示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再不去打扰她。
县令姓白,和白铃早逝的娘亲一个姓。
白县令看着自己的女儿搓手,唤她:“阮阮啊,还有一件事情。”
白阮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喂给了白铃,随口一问:“什么啊?”
“你娘还不知道咱俩干的事儿呢。”声音苦哈哈的。
“吧嗒——”
白阮手里的竹签掉在了地上。
……
“反了你们俩了——”
“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和我商量商量,怎么?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了?!”
县令夫人胭脂虎啸,果然是名不虚传。
白铃被白阮藏在院子里,听见县令急急和她解释,白阮也谄媚地给她娘戴高帽子。
县令家是一处小小的院落,也没什么下人。怕是一些富庶的百姓住的都比他好。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县令夫人没好气地问:“人呢?”
白铃推开门进去,却不想看见一大一小苦哈哈地顶着书,都跪在地上。
“夫人。”白铃朝她跪下,“您别怪他们,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白铃愿意受罚。”
不卑不亢,不闪不躲。
小小的女娃,若不是吃够了苦,哪里会说话说得像个大人似的。
县令夫人看着她,沉声问:“几岁了?”
“八岁。”
“你娘亲呢?”
“去世了。”
“叫白铃是吗?”县令夫人不笑时看着很凶,“你也看见了,我们家穷,养不起下人什么的。”
白铃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点点头:“我知道。”
看来自己是要离开了。
“所以。”她听见县令夫人说,“留下来做我女儿吧。”
白铃憋住自己的哭声,镇定道:“好。”
“我叫苏俞蓉,是你娘,你爹叫白世启,妹妹叫白阮……可记住了?”
“记住了。”声音已然哽咽了。
……
“你长得真好看嘿嘿……”
“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这辈子肯定是我们家的人,可不是正巧,你也姓白。”
白阮的话是真的多,拉着白铃嘴巴一刻都没闲过,由此可以看出,她有多兴奋。
可她的兴奋在第二日戛然而止。
“不是吧不是吧阿娘。”她看着苏俞蓉把之前拿来教训她的戒尺给了白铃,哭丧着脸:“怎么这样啊!”
“哼,成日上蹿下跳的。”苏俞蓉冷冷一笑,“劳累你自己带了个人回来,倒是能替我管着你。”
白阮欲哭无泪,等苏俞蓉走远,她拉着白铃试探:“你不会真打我吧姐?”
“当然了。”白铃理所当然地看了她一眼,觉得莫名其妙,“娘刚刚说了,你又不是没听见。”
“啊啊啊——”白阮望天,“苍天啊!大地啊!”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用律法惩罚我,而不是叫我知道有了两个娘……”
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之感。
白铃偷偷弯了弯嘴角,又立马变回板着脸的模样。
苏俞蓉忘了拿荷包,走回来正巧听到这句话,柳眉一竖:“白阮!”
白阮身体僵住,头转过去:“娘,你听我狡辩……啊呸,不是,你听我解释。”
“疼——娘!疼疼疼——哎呦我的亲娘诶,疼啊——”
白铃看着苏俞蓉拧着白阮的耳朵离开,忍不住笑了笑,真好,她也有家了。
暴脾气的好看娘亲,妻管严爹爹,还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妹妹——
“白铃!愣着做什么?”
暴脾气娘亲提溜着妹妹的耳朵,转过身等她。
她答应了一声,轻巧地跟上去。
“这就来了。”
番外二
萧屹没见过那么能吃的女人。
今夜他随意翻了个牌子,恰好翻到新选进宫的美人,叫什么来着?
他不记得,至于她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
等他刚沐浴完回到自己的寝殿,就看见床上的蚕蛹拱了拱,露出一个头来。
“你就是皇上?”
他和那女子面面相觑,一个满眼好奇,一个冷如冰霜。
下一秒,她垂头丧气地开口:“我饿了。”肚子还非常配合地“咕噜”了一声。
萧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沉默了,他想,不是选秀的嬷嬷脑子有问题,就是这个女子的脑子有问题。
不过他看着裹着被子,蹦跳到桌子前吃点心的女人,终于确定了,嬷嬷和她脑子都有问题。
桌子上三盘点心被她吃完,居然又转头问他:“还有吗?”一副意犹未尽没吃饱的样子。
萧屹再次沉默了,他在想自己表现得是否太过于仁慈了。
以至于给她造成了什么错觉?
“算了。”那女子叹气,萧屹想,也算她识趣,没想到她下一句却是:“吃得太撑也睡不香。”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看来选秀的嬷嬷年纪真的大了,是不是该换一批?
萧屹没有让别人伺候的习惯,也懒得管她要做什么,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干,就想歇息。
刚闭上眼,窸窸窣窣的声响不停,随即耳边传来她的声音:“我想刷牙。”
萧屹睁眼,冷冷看着她。
“就是漱口。”她有些难受地舔舔牙齿,鼓起脸:“难受。”
萧屹就这样看着她也不回话,但他显然低估了白阮的脸皮厚度,比起她姐和她娘,萧屹这种干看不打的假把式,她还真不怕。
她还很有些理直气壮:“我毕竟还小呢,十五岁的女娃娃要是不刷牙,会长蛀牙的!”
怎么?是嫌他三十岁了太老?
无形之中被侮辱了年龄的萧屹神色更冰冷了。
但就像白阮说的,她才十五岁,他也不会小心眼儿到和她计较这些。
可萧屹也没料到,白阮的话……居然能那么多!
“你这里的糕点真好吃,是单独做的吗?”
“这床有点儿硬啊,没席梦思软……睡着背疼,诶?你背疼不疼?”
“你看着好年轻啊!为什么你不留胡子呢?”
……
白阮裹在被子里的身体是【创建和谐家园】,但她一直趴在那里喋喋不休,明明没人理她,小嘴却还是叭叭的就没停过。
萧屹皱了皱眉,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却看见她奶白色的肩膀露在外面,他冷冷一笑,本来都不想动她了,可偏偏她聒噪个不停。
翻了个身,他堵住她的嘴,心想:终于清静了。
……
翌日一早。
萧屹看着睡得天昏地暗的白阮,额头鼓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