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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王的女人顾盼钟砚-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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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敲了敲门,“夫君,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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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又敲了两声还是无人回应,她冒昧推开书房的两扇门,轻手轻脚往里走,瞥见窗边端坐的青年,心漏了一拍。

      “原来你在啊。”

      钟砚收回棋子,低垂眼眸情绪不明,“方才太过入神,没听见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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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拇指微蜷,指尖冰凉。

      暖光顺着窗格砸在他玉白冷感的脸颊上,钟砚的气质从骨子里透出一种冷意。

      顾盼看他孤零零的身影,心又软了软,“我同你一起去吧。”她自作多情加了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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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顾盼望去一眼,目光难得顿了一瞬,有片刻疑惑迷茫,缠绕着从前未有过的细微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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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抹笑不似作假,也不似嘲讽。

      钟砚缓缓直起身,挺直腰板慢慢朝她走来,走姿正常,近了一看,他的脸色过分苍白,应是体弱的毛病不曾痊愈。

      顾盼瞄了眼他白白的脸,贴心道:“等会儿在宴席上,你不要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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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嘱咐不断,“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生气,我会帮你呛回去。”

      钟砚这回停顿的时间有些长,良久过后,他弯了弯眼,边笑边说:“好啊。”

      他似乎很好说话,也很明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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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后花园里多半栽种的都是博平郡主喜爱的芍药,这个时节只剩枝干。

      短桥上,迎面走来一位白衣少年,中间和袖口的纹绣精致,龙形生动。

      少年的模样俊秀,看起来年纪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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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觉着自己的手猛然间被钟砚抓的生疼,他的力气大了十倍不止。

      好在钟砚很快恢复正常,松开她的手,微笑着同眼前的男人行礼打招呼,“太子殿下。”

      听见这四个字,顾盼倒吸凉气,瞳孔微缩,直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传说中的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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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礼。”

      钟砚稍稍偏头,瞥了眼顾盼,女人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他身上,盯着太子看傻了。

      他捏紧手指,心中冷笑不止,果然顾盼这个人注定不会安分。

      顾盼回神,有模有样也对太子行礼,并不多话。

      书中太子殿下待原主不错,恩宠不断,呵护有加,若不是男主杀到东宫,原主都快从侍妾荣升侧妃。

      正当他们要离开去前院时,太子殿下忽然叫住她,“顾小姐。”

      顾盼心往上提了提,紧张不安,强装镇定,“太子有何事吩咐?”

      太子殿下从袖中掏出一方兰花手帕,伸手递给她,“上次你借给孤的手帕,这回恰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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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被雷劈中一动不动,久久不伸手,钟砚忽的环住她的腰,轻声细语,温柔的让人害怕,“怎么不接啊?”

      11、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顾盼脸上神情僵硬了一瞬间,缓缓伸出手收下太子递来的浅粉色手帕。

      书中太子殿下这个角色并不怎么重要,寥寥数笔却将太子描述的极为动人,深情温柔,心地善良,胸怀家国,人生中唯一做的出格的事便是收下了顾盼这个小妾。

      原主虽说是侍妾但是在东宫待遇不低,受尽荣宠,且后来只有她怀有身孕。

      太子走远后,钟砚将手从顾盼纤细的腰肢上移开,冷眼看着她将手帕收进衣袖中,眼底似乎结了一层冷冷的霜,下颚线条冷硬紧绷,神情漠然。

      钟砚嘲弄的笑了笑,更加觉得顾盼这些日子反常的讨好他图谋不轨,心思不纯。

      这个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呢?

      他从不信人心的善,有时候也觉得顾盼口中的“喜欢”很好笑,她只不过是他当成傻子在哄骗而已。

      深冬气温寒冷,才在外边走了一小段路,顾盼就觉得自己的脸被风吹的有些疼,她偏过脸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钟砚,脸又小又白,睫毛乌黑茂密,鼻梁挺拔,精致的不似真人。

      钟砚抵着唇轻轻咳嗽两声,嗓子沙沙的,唇色泛白,模样可怜脆弱。

      顾盼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神色,问:“你今早的药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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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不信他说的话,这孩子在她面前总喜欢嘴硬,也不太喜欢搭理她。

      宴席热闹喧嚣,远远走过去都能听见博平郡主招待客人时得意的笑声。

      顾盼抬头看了眼走在自己前面的青年,脸皮足够厚,颠着小步走上前,同他并肩而行,这还不算什么,又主动去捉他的手,企图十指相扣。

      钟砚的手掌一年四季都是冰冰凉凉没什么温度,不像她的小手又软又热乎。

      少女贴近的一瞬,他几乎能闻见从她衣领透出的奶香味,视线略微向下,瞥见那截凸出的锁骨,纤长柔白的脖颈,几根碎发挡住后颈【创建和谐家园】的软肉,他的眼神暗了暗,不露声色收回目光,表情依旧淡然。

      钟砚似乎不太喜欢被人抓着手,默不作声将手抽出,少女锲而不舍又贴上来,仰着脖子眨巴大眼睛看着他,天真又浪漫,“拉拉手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钟砚被她赤露直白的话弄的僵硬一瞬,他这辈子极少和旁人有触碰,更不曾同旁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候,一来是他洁癖严重不喜欢,二来是他高贵冷艳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钟砚拧着眉毛,心中觉得厌烦的同时,又有那么点说不出的怪异感,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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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吐字道:“我就是故意让他们看看呀。”

      书里面恶毒女配只有不断被打脸的份,人人都爱女主角。

      女配的蠢笨将女主角衬托的更加机智善良,最后无情的男主都被女主打动了一丢丢。

      顾盼紧紧抓着钟砚的手指头,不给他挣脱的机会,钟砚虽然觉得不自在,但也没有硬要甩开她,满脸好脾气的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迎面撞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暴君》女主角,也就是她的嫡姐顾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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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舒怀慢吞吞的走上前,用目光细细打量她眼前这个许久不曾见过的庶妹,情绪压在心里不曾显露半分,看见顾盼和钟砚扣在一起的手,并非没有诧异。

      她这个貌美如花的庶妹,成亲以来,消息不曾断过,隔三差五便送信回家,给她没用的母亲传音,哭诉自己嫁给一个不知长进的废物,夫妻关系不和睦,侯府日子也难挨,不是讨钱便是要东西,丢人现眼。

      可现在这么一看,似乎不是传言所传,也并不像她书信中所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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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妹妹,许久不见,我和姨娘都很想念你。”

      原主目中无人张扬跋扈,顾盼在除了男主之外的其他人面前不用伏低做小,只需维持原人设就够了。

      于是她抬起手,装模作样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正眼都不带瞧顾舒怀,“这倒也不必了,我同姐姐关系不过如此,你也不用同我说这些客套话。”

      顾舒怀说话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不像她毫无顾忌,吃了挂落也没怎么变脸,心中隐隐得意顾盼还是同从前一样蠢,她说:“倒是我贸然打扰你了。”

      顾盼抬起眼皮悠悠扫她一眼,眨了眨眼睛,“姐姐可别说这种话,传出去又是我的错了。”她阴阳怪气继续夹枪带棒的说话,“每次姐姐同我起了争执,挨骂的都是我呢。”

      眼见顾舒怀脸上的面具快要挂不住,顾盼心里竟然有点爽快。

      顾舒怀作为女主这一路自然走的平坦顺畅,聪明大方善良,名声又好,结局也比她好几千几万倍。

      相比较之下原主死的就不是一般的惨,死的时候还怀有身孕,真是好惨一女的。

      顾盼怼完顾舒怀后神清气爽,拽着钟砚的袖子坐在右手最上方的主位,在他耳边悄悄的小声的说女主的坏话,“我讨厌这个姐姐。”

      “小时候她总是欺负我。”

      顾盼边剥荔枝边说,“我没她聪明,暗亏吃了无数个,而且父亲喜欢她也不喜欢我,每次我们俩有争执,道歉挨打的都是我。”

      钟砚挺直腰板坐在她身边,默默听着她的话,面色淡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桌角边缘,低垂眼眸,似乎在走神没有认真听。

      他无声的笑了笑,并不意外从顾盼口中听见这些话,这个人除了漂亮一无是处,没脑子没手段,喜恶言于表面,浮躁愚蠢。

      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又不够聪明,可想而知从前的日子过的也不会太好。

      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钟砚的手指无意识紧扣着桌角,指骨十分用力,心底不太舒服,天生的占有霸道让他产生一种恼怒的厌恶,顾盼如今是他的妻子,受欺负也应该是他给的。

      钟砚轻皱着眉头,微微侧过脸,掀开眼睑,淡淡又深沉的目光深落在少女的脸上,视线打转盘旋,她双手托着下巴,侧脸精致,粉黛娥眉,唇色饱满滋润,耳垂透着浅粉色,脖颈纤细修长,白【创建和谐家园】嫩。

      钟砚神色动容,喉结上下滚了两圈,默默收回目光,口中无言,心思却渐渐深了起来,有些心痒。

      宴会上有不少名门世家子女,当初听闻钟砚和顾盼的婚事,也有人曾为钟砚真情实意惋惜过,他虽不得宠,却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世子,无论身子骨再怎么差劲,一个四品官员家中的庶女着实配不上他。

      只听说过这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今日一见,他们二人感情似乎还不错。

      众人只默默观望,一时半会也没有人主动跑上来搭话。

      顾盼吃了几颗荔枝解馋,快要开宴前夕,一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突然跑进来,手里握着一块玉石,跑了两圈突然停在顾盼面前,圆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然后突然之间抬起手把手里的玉石朝钟砚的脸上砸过去。

      顾盼吓了一跳,反应迅速,伸手将钟砚推开几毫,那坚硬的玉石不偏不倚砸到她的手背,锐利一角划破她表层皮肤,渗出鲜艳的血珠。

      小男孩应该是做惯了这种事,平日肯定没少拿东西砸人,丝毫不慌张,摊开手傲娇道:“你快把地上的玉石捡起来还给我!要不然我就去祖父哪儿告状。”

      钟砚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眼神冰冷凝结成霜,气质陡然凌厉起来,在顾盼开口说话之前,按住她的手,冷冰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一字一句念道:“钟就。”

      小男孩听见被他叔叔叫了一声名字,就和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不情不愿,“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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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砚强压暗欲,微凉的拇指轻抚过她的手背,嘶哑着声问:“疼不疼?”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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