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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王的女人顾盼钟砚-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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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亲眼看着她挑了两件金钗子,心中不屑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上却还得说着软话,“郡主也知道以你的姿色跟着少爷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肯听群主的话,将来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顾盼顺势而为,装的自己很委屈,“这日子我真是受够了,他废物就算了,脾气还不好,你是不知道今早我给他上药,他有多嫌弃。”

      “我当然是向着郡主的,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顾盼抱着朱钗爱不释手,“这朱钗多好看啊,肯定值不少钱,那个废物可从来没给过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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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顾盼敢如此大胆去算计钟砚,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她得了博平郡主的授意。

      晚些时候。

      顾盼瞅准时辰去了钟砚的屋子,打算和他一起吃个晚饭联络感情。

      屋门大开,烛火晃晃悠悠,院子里的灯笼都点了起来。

      顾盼的视线往里探了探,发现屋里平白无故多了个人出来,男孩神色倨傲,得意之色遮掩不住,标准的反派长相三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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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砚淡淡看着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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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虔天资愚钝,课业不好也不够聪明,看样样都比自己出色的钟砚就格外不顺眼了。

      钟虔笑嘻嘻的说:“我听先生说,他前些日子赠了你一方墨砚,可否能让弟弟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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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桌上。”

      钟虔拿起桌上这块上等的墨砚,连连夸赞,溢美之词不断,最后才道出主题,“哥哥,这块墨不如给我用了吧,我瞧着格外的合眼缘。”

      “随你。”

      钟虔抢了他的东西却没得到应有的【创建和谐家园】,好像他在云淡风轻的钟砚面前像个傻子在胡闹。

      他捏紧了手,不免恼羞成怒,倒了杯热茶,故意松了手,滚烫的茶水连带着茶杯一起倒在钟砚的腿上。

      这可是刚烧开的水,钟砚竟然能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好像疼的人不是他。

      顾盼进门,钟虔满脸怒气的快步离开,低声骂了一句,“残废东西。”

      她看了看地上的茶杯碎片,又看了看脸白的吓人的钟砚,问:“你没事吧?”

      钟砚的手指紧扣着桌角,腕上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面无血色,虚弱可怜,微微抿起苍白的嘴角,却是一言不发。

      顾盼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疼不疼啊?”

      青年眉眼冷漠,手指温度冰冷如雪,指尖微颤,火光在他玉白的容颜上摇曳,将他的脸照的明亮皎洁,“不疼。”

      顾盼才不信他说的话,她看得出男主还是很抵触她,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的接触,死鸭子嘴硬说不疼。

      《暴君》此书中,恶毒女配的下场算最惨,第二惨的就是刚刚欺辱男主的钟虔。

      钟虔锲而不舍的和男主作对,坚定的站在太子殿下那边,被男主抓到后破口大骂死不认输,最后被活活五马分尸而死,尸体拿去喂了狗。

      顾盼打了个冷颤,不禁开始思考,作者为什么要让这么个神经病小变态当男主啊!

      有病病。

      钟砚默不作声把自己的手掌抽了出来,眉峰像蹙着一层薄薄的霜雪,显然是不喜与人触碰。

      顾盼一咬牙,干脆豁出去,说:“你把裤腿往上掀一掀,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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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点点头,“行吧。”她边动手边说:“那我帮你脱。”

      她都被自己这副不要脸的样子给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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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也没打算偷看他,转身去柜子里找了烫伤药,回过头来,他已经将裤腿挽了上去,青年的小腿又瘦又白,肌肉匀称有力,被烫伤的那块地方格外显眼,红了一片。

      她看着都觉得难受,这男主在侯府里过的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啊。

      女人看了会流泪,男人看了要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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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他的伤口没有破皮,要不然就麻烦了。

      顾盼打了一盆凉水,拧湿了毛巾轻覆了上去,然后仰着半张脸,巴巴望着他问:“好点了吗?”

      钟砚的眼珠盯着她看,从她的脸上看见了“讨好”两个字,他冷淡移开眼,对她的厌恶仍旧没有改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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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边替他抹上膏药边说:“你刚才怎么那么笨,就坐着让他用热茶泼你?这还好是腿,若是泼在你脸上可怎么办?”

      钟砚实在不想理她,但她这个令人讨厌的蠢货还有利用空间,他说:“没用的,躲不开。”

      钟虔有各种方法来折磨他,侯府里也没人会管。

      咳嗽犯了好几天,钟砚的嗓子一直没好全,说话的声音暗哑低沉,他缓缓抬起眸,定定凝神望着顾盼,“你以后也会像今天一样,一直都对我好?”

      顾盼看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心软,放柔了语气,“这是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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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窗格下的青年模样俊俏,轮廓似鬼斧神工精致到极点,唇红齿白,文静乖巧,他微微别开脸,忍着被她触碰的不舒服,在心底无声说了两个字,“骗子。”

      5、第五章

      第五章

      《暴君》此中钟砚和顾盼除了新婚之夜外,再也不曾同房同床而眠,交流甚少,感情淡漠。

      原主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配,乐此不疲的和男女主作对,内心阴暗变态的男主喜欢的当然是温柔美好的女孩子。

      原主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摆脱卑微庶女身份给她带来的耻辱和不平。

      顾盼的母亲原是府上的一名丫鬟,因为相貌出色被男主人看上眼,睡了一次就怀上了孩子,得了个姨娘的名头,她的母亲怯懦胆小,从小就不让她去争去抢,母女俩受了欺负也只会忍着,如履薄冰度过。

      原主就在年复一年的压抑中彻底变坏了。

      日日做着嫁给王权贵族的美梦,把病弱无能的钟砚当成自己的跳板,天天盼着自己的夫君早日去死,怎么会心甘情愿和他睡觉伺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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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砚紧绷着下颚,面色如霜淡漠无情,乌黑的眼珠动了动,过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用。”

      他边拒绝还边扭过身子,不太情愿让顾盼碰自己。

      “你出了汗不洗澡肯定又要生病。”

      “我自己洗。”

      这几天京城连绵细雨不断,下了有半个多月,钟砚膝盖旧伤发作,尖锐的刺痛从骨头里冒出来,几天高烧,又是雪上加霜。

      顾盼也是为了他好,才说帮他洗。

      见他不乐意,也不好勉强。

      顾盼想了想后说:“那我让丫鬟抬水进来,我就在外边,你如果不行可以叫我。”

      “我行。”

      “行行行,你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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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五指蜷缩,低垂眼睫,无声吐字,“不知羞耻。”

      言语粗鄙,愚钝蠢笨。

      热水很快被送进屋里,木桶被几道屏风遮挡,钟砚脱下来的衣服端正挂在上面,要带上垂落着半块青玉。

      顾盼望着那半块玉,突然间想起来另一半好像在她的手里,刚穿过来的时候,顾萝不断怂恿她砸了那半块玉佩。

      要说这玉佩的来历也简单,乃是钟砚逝去的外祖母给他留下的唯一遗物。

      他佩戴多年,从不离身。

      另一半会落在原主手里,还是她不要脸的去偷过来的。

      她正考虑着要怎么把玉佩还回去,屏风后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钟砚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上身赤/裸,身材匀称,胸膛精瘦,肌理分明,锁骨凸出,上面的疤痕格外夺目。

      顾盼知道男主前期日子不太好过,但没想到会这么可怜,又被骂又被打的。

      而他本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不会喊疼也学不来示弱卖惨。

      青年的乌发散落在后背,发梢正滴着水珠,眼神淡淡,一直在压着咳嗽声。

      顾盼觉得这个小病娇似乎对自己的身体不太上心,昨天发高烧都不肯吃药,受了伤也一声不吭,那些看起来就触目惊心的伤口,他本人脸上好像就写着“无所谓”“随他去吧”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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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是请你离开。

      我不想和你睡一张床。

      顾盼装作听不出他的画外音,脸都不带红的,“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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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抬起眼,漂亮的眼珠紧盯着她看,问:“你难道还想和我一起睡?”

      顾盼老脸一红,“我们是夫妻,理所当然要睡在一起。”

      男人的眉梢往上挑了挑,垂下眼睑,眸光往暗处沉了沉,嘴角微翘,觉得她的话讽刺至极。

      顾盼不给他开口拒绝自己的机会,背对着他褪下外衫,主动睡到靠墙的位置,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钟砚沉默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床中间像有一条无形的线,他虽没明说,丧气的眉眼仿佛就写着“不要碰到我”五个字。

      虽然已经是初冬时节,床铺上的被褥却很单薄,闻着有股熟悉的清香。

      男主气质冰冷,同床共枕也难逃他阴冷的气息,顾盼瑟缩的探出脑袋,指了指床头的烛火,“把蜡烛灭了吧。”

      “太亮了,我谁不着。”

      谁还不是个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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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余光跌进顾盼那双明亮的眼眸,余光瞥见墙壁一角挂着的长剑,陡然清醒,瞌睡虫跑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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