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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惠贵太妃忽然看向对面的人。
萧臻眼帘一抬, 跟着起身进了侧殿的方向, 后头的赵雪音立马迈步跟上, 一颗心扑通扑通七上八下,连着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进了侧殿,宫人们一边点燃烛火,她慢慢上前来到男人身前,一脸娇羞的伸出手去解那明黄的腰带, 那股沉木香瞬间笼罩了她所有感官, 双颊红的更加厉害。
纵然平日掩饰的再好,可这还是她第一次靠男人这么近, 虽然娘亲说进宫只是为了家族的荣誉, 但从第一次看到皇上起,她整颗心就好像话本里那样跳个不停,无数王公子弟过来提亲她也未曾放在眼里, 她以为自己的一定能成为臻王妃,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虽然很不甘一个下人成了皇后,但不得不承认,她更不甘皇上居然会看上一个奴婢。
可她不是吴妃,也没有那么愚笨, 要么不动,一动她就要彻底将那奴婢拉下。
不等那双手落在腰间,萧臻突然上前一步,自顾自解下了外袍,也未让人动手。
赵雪音一愣,不由定定的看了眼面前无动于衷的男人,唇角一抿,跟着还是退后几步转身出了侧殿。
恰好高远海忽然送来了衣服,她依旧低着头擦身而过,心中有些自嘲,是她不如皇后貌美,还是皇上对她已经心生厌恶,就算中了药依旧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看着进去的高远海,后头的一个宫女眼神微变,忽然退后几步重新进了内殿,见皇上正在更衣,不由红着脸一步步靠近。
看到赵妃娘娘的人进来伺候,高远海不由退后几步,心想这赵妃娘娘倒是个通透的,若是太过刻意,皇上必定会更不喜了。
一只手忽然覆上他腰部,萧臻眉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见皇上没有动静,宫女不由大着胆子,借着给对方系腰带的机会,一手慢慢沿着男人腰部往上游离,清秀的面容倒有几分姿色,可那只手还未靠近男人胸口,她脖间突然一紧,连着整个人都腾空在原地。
“皇……皇上……”她瞪大眼突然脖子一歪。
随手一松,刚刚还鲜活的人顿时倒在了地上,毫无声息,拿出锦帕擦拭着掌心,萧臻一步一步就出了侧殿。
后头的高远海额前冒出大片冷汗,看了看地上的宫女,随即赶紧跟了出去。
正不解着赵雪音怎么出来了,还不等惠贵太妃开口问,就看到里头的男人也迈步走了出来,神情透着抹冷漠,一时间她也停住了口。
“赵妃管教下人不善,禁闭三月。”
话落,萧臻便冒着风雪出了内殿,后头的几个宫人也是哆嗦的抬出一具尸体,赵雪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但又有些庆幸,还好刚刚进去不是她,不然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见此,惠贵太妃不禁皱着眉挥挥手,宫人们立马把尸体抬了下去,直到殿内没有闲杂人等时才一掌拍在桌上。
“怎么可能!这药绝对不可能出错!”
赵雪音低着头一直都没有出声,她不相信皇上会一直守着一个女人,她一定会有机会。
黑夜的飞雪漫无目的飘落,窗台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积雪,漆黑的寝殿温暖如春,寂静的只剩下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
汤婆子好像又冷了,陶兮不知不觉又翻了个身,想叫人去换个热的来,但又懒得叫人,纵然被窝不冷但也暖不到哪里去,睡的格外不适。
直到身侧忽然一陷,像是一团暖炉覆了上来,她整个人顿时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中,闭着眼找了个舒服的睡姿,陶兮正想问问对方与他母妃关系有没有缓和些,可却突然发现旁边的人身上很烫,超乎寻常的烫。
“皇上……”她伸出手探了下男人额头,可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脖间顿时埋下一个脑袋,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让她格外不适。
“别动。”
黑暗中,男人声音暗哑,却又夹杂着点隐忍,陶兮整个人都僵在了那,任由那灼热的气息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皇上……”她红着脸慢慢揪住男人衣服,声音轻细,“我……我可以帮您的……”
倒不是她不愿意,只是还没到三个月,她得为了孩子着想。
萧臻顿了顿,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亲,跟着就下了床榻,也不知去了哪。
陶兮愣在那慢慢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一边撩开床幔往外头看了看,却发现对方好像出去了。
不知为何,她感觉今天的萧臻特别不对劲,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好像……好像格外冲动,平时对方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但今天似乎格外明显。
躺在床上她想了半天,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直到过了大半个钟,等她要睡着时身边才突然多了人个,不同于刚刚的滚烫,此时他身上反而带着点凉意,不过很快又暖了起来。
重新被拥入怀中,陶兮一边抱住男人胳膊,枕在他臂弯间轻声道:“我都说帮您了,这么冷的天,若是着凉怎么办。”
如果是她大冬天冲冷水澡,非得冻的当场去世不可。
“睡觉。”他合上眼,大手轻抚着女子后背。
被吵醒了几次,陶兮反而没了睡意,但也不敢乱动,只是睁着眼定定的望着黑暗中的人,更加下定决心要练好技术才行,不然冲冷水多伤身体呀。
“有件事……臣妾不知该不该说。”她声音透着犹豫。
发现男人没有反应,陶兮知道他没有睡着,但又很纠结,既不想泄露出去,又怕对萧臻有影响,有时候一个细节却能决定成败。
“今日玉竹与我说了件事,原来当初她没有被殊王玷污,是殊王的属下自作主张抓走了她,想毁了她清白,后面是殊王救了她。”
说到这,陶兮还是有句话没有说出来,据易木所言,当时玉竹是因为被下了药才导致被人抓走,既然如此,那殊王还能坐怀不乱的把人救了?
这点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自导自演,好利用玉竹,当听到这件事时陶兮也很震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真相,这样一来玉竹的态度就说的清了。
她知道不该怀疑玉竹的忠心,但凡事都有一万个可能,她不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如果没有失身,那玉竹为何不肯嫁人?她对殊王真的只有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之情有一天会不会超过对萧臻的忠心?
不过既然玉竹肯大大方方把事情告诉她,陶兮也相信对方没有别的心思,不然要背叛萧臻怕早就背叛了。
“知道了。”
听着那淡淡的语调,陶兮有些不满对方这个反应,难道他早就知道了不成?
“既然玉竹不想嫁,那便由她好了,不过易木也老大不小了,人家跟着皇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是时候给人家找门亲事了吧。”她认真道。
听着那喋喋不休的声音,萧臻眼帘一抬,忽然揽进了怀里的人,剑眉微动,“你这么关心他人,怎不见关心关心朕?”
虽说不是没有中过药,他早就习惯了该如何应对,但那并不代表他没有感觉,冷水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感受着那道灼热的视线,陶兮红着脸抬起头,声音轻细,“因为皇上是放在心里头关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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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黑暗中, 陶兮也不怕被拆穿,脸不红心不跳的拉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神情认真, “那皇上听听, 臣妾的心是不是跳的很快?”
不经意触碰到一抹柔软, 萧臻眼神微变, 顿时抬手按下怀里的脑袋,一言未发。
像是察觉到什么,陶兮也不敢再乱动,睡不着只能一边闭着眼数绵羊,数着数着就想到了惠贵太妃, 并非她杞人忧天, 很明显对方是容不下自己的,如果有一天她要害自己和孩子, 萧臻会怎么做?
再怎么样对方都是他生母, 萧臻不会做的太绝,那这个结就永远解不开了。
没想到到了古代还会有婆媳关系问题,一不小心还会被婆婆害死的那种, 陶兮只觉得心特别累,孑然一身不觉得,现在有孩子了她就有些开始担惊受怕了。
深思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次日醒来时,外面露出大片白光,窗台外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被窝里有个热乎乎的汤婆子,但身边的人早已不在。
“娘娘,奴婢刚刚听闻赵妃被皇上禁足了三月,您猜猜是因为什么?”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雨心替她梳发,陶兮一边在台上挑着珠钗,漫不经心的道:“她可不是个会惹怒皇上的人。”
对方行事谨慎,举止进退有度,肯定不是普通冲撞这么简单,勾引那就更不可能了,只有吴妃才会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
“赵妃娘娘当然不会惹怒皇上,可底下的人就不好说了。”雨心忽然低下头,悄声道:“昨日惠贵太妃生辰,赵妃娘娘也在长【创建和谐家园】,目的何在您也知晓,不过却有一个胆大包天的宫女趁机勾引皇上,当场就被处置了,皇上十分不悦,便牵连了赵妃娘娘,但就算没有那个宫女,谁知道赵妃娘娘会不会也是如此……”
后面一句声音很小,陶兮从盒子里挑出一根碧玉簪子递给她,雨心立马接过替她挽发。
惠贵太妃做出这种事陶兮一点也不稀奇,不过那赵雪音肯定不是这么鲁莽的人,如若她没有猜错,昨夜萧臻的不正常怕就是中了药,宫中【创建和谐家园】花样繁多,既不浓烈,也让人难以忽视,如果是那种强烈的药物,那可不是随便能解决的,所以她昨天晚上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却没想到惠贵太妃会这么卑鄙,当真是把宫里的那一套龌龊发挥到了极致。
但她更没想到萧臻居然会回来找自己,而且也没有碰她,明明对方可以顺势找赵妃侍寝,可他没有。
突然想到对方曾经的承诺,陶兮心里像是一潭跌宕起伏的池水,久久不能平复。
“还有个好消息,奴婢听闻瘟疫的药方已经找到了,这下看还有谁敢在您背后说三道四!”雨心有些愤懑。
闻言,陶兮却并不吃惊,舆论向来掌握在资本手中,不过是那些看不惯她的人推波助澜而已,可只要有萧臻在,她就一点也不会担心那些东西。
等用了早膳,又按时喝了一盅汤,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几乎把整个宫院都掩盖在银装下,宫人们都在清理积雪,一个个冻的双手通红。
拿着个算盘拨了几下,陶兮靠在软榻上看着李嬷嬷道:“快到年关了,给各宫的节礼都不能少,也不能让奴才们克扣,一经发现即刻杖毙。”
那些低阶妃嫔冬天本就不好过,再被宫人们一克扣岂不是要被活活冻死,陶兮最看不惯这种情况出现,或许没有人会在意底层人的生活,但她不同,更能知道主子的一点赏赐对下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还有咱们宫里的人,年关赏赐也不能少,就每人十两好了。”自己宫的人肯定是不能小气的。
闻言,李嬷嬷都一一点头记下,因为陶兮不能太累,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忙,加上年过宫中琐事繁多每日更是累的没有歇息过。
看了看外面被清理的差不多的积雪,陶兮伸了下腰,又揉了揉脖子,顿时去叫外面的人给她准备一盅汤,好些天都没有走出宫了,再不走动走动她整个人都得生锈不可。
许是看到她要出去,雨心等人拦了又劝,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群人紧紧跟在后头,因为没有坐撵轿,雨心十分紧张的扶着陶兮,似乎深怕她滑倒。
宫中的雪景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前后左右都是宫女围着,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但走动一下人也要神清气爽些。
主要是每天让萧臻跑来跑去陪她吃饭,又浪费时间,还不如她自己过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等陶兮来到御书房时,却看到外头站着一行人,高远海正赔笑着和一个穿着黄色狐裘的女子说话,远远她甚至能听到那熟悉的质问声。
“本宫不过是来给皇上送点燕窝汤而已,你都未曾通传,为何不能让本宫进去!”吴长瑶皱着眉,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面上的愤怒。
高远海躬身一脸为难的道:“御书房向来不让妃嫔进入,这是规矩,还请娘娘莫要为难奴才。”
“规矩?”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女子瞬间尖声质问道:“那为何皇后能进去!?”
还真把她当傻子不成!
闻言,高远海不由讪笑一声,“那是皇上的许可,娘娘若要送吃食交给奴才也是一样,皇上公务繁忙不能让人打扰。”
看着眼前这个狗奴才,吴长瑶恨恨的咬着牙,还是旁边的宫女拉了拉她衣袖才忍住没有发怒。
伸手接住一块飘落的雪花,陶兮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轻笑一声,“许久没有见吴妃妹妹了,瞧你这精气神看来伤已经好全了吧?”
脸色一变,吴长瑶瞬间扭过头,只见一袭素色狐裘的女子被群宫人簇拥而来,她的视线瞬间落在对方腹部,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高远海赶紧迎上前,心想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这大雪天的皇后娘娘也不注意着腹中龙嗣。
“有劳皇后娘娘挂怀,臣妾自然已无大碍,不过这雪天路滑,娘娘还是多小心些为好,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妙了。”吴长瑶不冷不热的道。
“这个就不劳吴妃娘娘操心,皇后娘娘身子一向康健,腹中龙嗣也十分安好,雪天路滑,您自己也得当心脚下为好。”许是早就忍耐不了对方的目中无人,雨心顿时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见此,吴长瑶眼眸一眯,抬手就“啪”的一巴掌扇在雨心脸上,“狗奴才,本宫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清脆的响声让众人都是为之一颤,特别是高远海,那脸色叫一个复杂,一直都听闻这吴妃娘娘性子冲,却没想到会如此大胆,居然敢当面打皇后娘娘的人。
看着雨心脸上的巴掌印,陶兮眼神一变,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对面的人。
打了人,吴长瑶心里顿时痛快了不少,但面上又是一副认真的模样,“皇后娘娘莫怪,奴才不懂事自然得教训,既然您不善管教,那就让臣妾来也是一样。”
冷风呼啸而过,周围气氛有些凝结,那些御林军也有些蠢蠢欲动,都没想到吴妃敢在御书房外动手。
“你说得对,奴才不懂事自然得教训。”陶兮不怒反笑,忽然上前一步目光投向对方身后的贴身宫女,语气一厉,“看见本宫也未见礼,看来吴妃娘娘宫中的规矩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如此,本宫也免不得替妹妹管教一番了。”
她忽然扭过头,“来人,将这奴才拿下,当众杖毙!”
“你敢!”吴长瑶顿时沉着脸上前。
高远海赶紧拦在了中间,深怕这吴妃娘娘要做什么伤到皇后娘娘,那些御林军也立马围了上来,吴长瑶只能握着拳头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她。
后头的宫人自然是立马从吴长瑶身后押出那个奴婢,后者还大惊失色在那里叫喊,“郡主救奴婢!”
陶兮知道这宫女是对方从宫外带来的,但那又如何,当着她面【创建和谐家园】,真把她当泥菩萨了不成!
见人被托远了,陶兮让雨心下去看行刑,自己则提着食盒上了台阶,又推开房门,一边回头看了眼后面脸色铁青的人微微一笑,顺便提过高远海手中的食盒。
“这是吴妃妹妹的心意,本宫一定会让皇上尝尝的。”她说完,顿时就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