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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不由皱皱眉。
合上折子,男人眼角一瞥,“若是乏闷,便去畅音阁听戏,朕晚些再陪你用膳。”
唇角一抿, 陶兮拉了条圆凳坐在桌边,小手还攥着墨条一边欲言又止的看向旁边的人,“臣妾不闷,只是担心皇上太过劳累……”
自从登基以来,对方就没有空闲过,日日早出晚归,如果不是要陪她用膳,可能每顿也只是随便应付一下,如今还发生自己身份暴露这种事,纵然话语权在他手里,可要平定那些流言蜚语必定没有那么容易。
一边批着折子,男人神色如常,“又无人伺候,朕当然劳累了。”
小脸一红,陶兮扭过头都不想和这人说话,这几日都睡得早,她才逃过一劫,也不知道对方哪来这么好的精力。
“臣妾也是为了皇上龙体着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妾也是怕您和先皇一样……”
最后一句声音越来越小,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要是和先皇一样青年早衰怎么办,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太后。
余光一扫,萧臻剑眉微蹙,一把抓住那微凉的皓腕将人拉入怀中,阴恻恻掐着她下颌,“你在质疑朕?”
“没有没有!臣妾只是……为皇上龙体着想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察觉到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陶兮脸都吓白了。
眼眸一眯,萧臻面上似透着不悦,“既然皇后这么关心朕的龙体,朕更应该证明一下朕龙体是否康健了。”
察觉到腰间那只逐渐往上游离的大手,陶兮赶紧按住对方的动作,面上带着点哀求,“我……我说错了,皇上龙体很好!比臣妾好多了!”
她不过是关心一下对方的身体而已,毕竟每天这么劳累肯定得好好休息,又没有说错!
环着那抹纤腰,男人低头对上那双惊慌的明眸,神情严谨,“有多好?”
陶兮:“……”
四目相对,她瞬间涨红了脸,只得赶紧别过头,可当察觉到那只不老实的大手时,顿时妥协似的微微张嘴,“非……非常好。”
她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听着那细若未闻的声音,男人眉宇逐渐舒缓了不少,嘴角也带着一个淡淡的弧度,低头亲了亲女子小脸,声音低沉,“手这么凉,怎不多穿件衣裳。”
靠在男人温热的怀里,陶兮眨着眼把手贴在他脖间,汲取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手心顿时就暖和了不少。
“那皇上每日就早些过来,我一人睡自然是冷的。”她轻声嘟囔了句。
捏了捏那软乎乎的小脸,萧臻眉峰微动,“如今倒是朕伺候你了?”
撇撇嘴,她抱着男人脖子,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可是暖炉没有皇上好用呀……”
突然腰间一疼,她颇有些愤懑的瞪着面前的人,现在还不让说实话了。
“你再晃来晃去,朕免不得提前让你用一下。”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粉唇一抿,陶兮红着脸都不想和这人说话,可还是支支吾吾的道:“可……那些传言……”
“这不是你该想的,胃口不好,便去找个太医看看。”萧臻握了握那纤细的胳膊,眉间微蹙。
闻言,陶兮自然没有再多言,系好了披风,便起身走向门外,不时回头看了看书桌前的人,其实她还想问为什么要放殊王回封地,不过萧臻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朝廷上的事也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出了御书房,一股冷风迎面袭来,等上了撵轿后她立马让抬轿的太监们走快些,她觉得自己真该找个太医看看,喝了那么多调气血的药,居然还是这么畏寒。
回到承乾宫,她正准备让人去找太医,却听到宫里又出了事。
“娘娘,先前在御花园,黎贵人因为撞见吴妃娘娘而未能及时行礼,吴妃便让其在御花园跪上两个时辰,黎贵人可能是辩解了两句,吴妃娘娘却大怒,非说黎贵人以下犯上,还让人打了黎贵人二十大板,您也知公里那些人的手法,就在刚刚太医来报,黎贵人因为伤了经脉脊椎,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下地行走了。”
一边换上秋袄,陶兮闻言瞬间脸色一变,不由定定的看了眼雨心,心中莫名有些恼火,这吴长瑶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以为现在外面流言纷飞,她如今自顾不暇,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
更可恶的是,手段还如此歹毒,不过她差点忘了,对方向来都是这样,当初在校场不也借机想杀了自己?
“你去将她传来。”
闻言,雨心却有些犹豫,“可是如今……”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她既这么喜欢让人跪,就让她在承乾宫门口也跪上几个时辰好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忌惮安南王对朝廷还有大用,陶兮一直都未曾去计较以前发生的事,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次她一定要挫挫对方的锐气不可!
见此,雨心也只好躬身退下去传话,只是有些担忧,毕竟如今外面的形式对娘娘不利,再把事闹大也不知会怎么样。
陶兮可未想这么多,一时的忍耐是为了大局,可永远忍耐那就是懦弱,如果做了皇后还得一味的忍气吞声,那还不如继续做个丫鬟。
过了许久吴长瑶才姗姗来迟,许是看到自己处境不好,对方眉宇间都透着抹嘲讽,丝毫未曾把自己将人打残的事放在心上。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腰都未弯一下,吴长瑶就坐在了下首,傲慢十足的微微仰起下颌,一边幽幽的道:“臣妾近来得了风寒,身子不适,本来是不能出宫的,不过既然是娘娘传召,臣妾自然是不敢不来。”
宫人们递上茶盏便退了下去,陶兮坐在上首目光微冷的看着底下的人,“宫规有言明,宫妃不得私自体罚低位妃嫔,你今日将黎贵人脊骨打断,是否未将祖宗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
听着那呵斥声,吴长瑶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一边睨了眼上面的女子,语气透着讥讽,“娘娘此言差矣,分明是那黎贵人对臣妾出言不逊在先,臣妾才会稍稍教训她一下,谁知她如此不堪一击,指不定是她故意栽赃陷害给臣妾,您可一定得明鉴才行呀。”
“自己打断自己脊骨,就是为了陷害你?看来黎贵人和吴妃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了。”陶兮面无表情。
后者却是轻笑一声,面上傲慢十足,“谁知道呢?有些人就是看不得臣妾好,臣妾也很冤枉呀。”
说着,她还轻蔑的瞥了眼上面的人,就算她真打了人又怎么样,就算把人打死,这贱婢又能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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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兮眸光一冷,“无论如何,你私自体罚低位妃嫔的事乃是事实,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按照宫规本该将你幽禁一月,但念你初犯,幽禁就免了,你就在外头也跪上一个时辰静思己过。”
闻言,吴长瑶骤然脸色一变,“娘娘好大的口气!”
她连先皇都未跪过,如今一个贱婢居然敢让她跪?!
“本宫是皇后,管辖六宫是本宫的分内之事,你若不服大可去找皇上申冤,不过也不急,过一会皇上便会过来陪本宫用晚膳,你到时再去告状也不迟。”陶兮不急不缓的轻抚着腕间玉镯。
吴长瑶神情顿时冷了下来,顿时起身看向上面的人,语气不善,“娘娘莫不是忘了,臣妾是先皇亲自册封的正一品郡主,就算见到先皇也不必行跪拜之礼,娘娘难道以为自己比先皇还尊贵?”
说到这,她又嗤笑一声,“当然,等娘娘哪天仙逝,臣妾一定会跪在您灵堂前行三跪九叩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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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几人一眼,吴长瑶勾着嘴角就要离去,一个贱婢居然也想让她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当她来到门口时,瞬间被两个侍卫拦住,她皱皱眉,瞬间怒目射向后面的人。
陶兮坐在那也未动,语气幽幽,“先皇已经仙逝,这里是后宫,郡主如今是皇上的妃嫔,只是一个妾,本宫才是皇后,皇上的正宫,你以下犯上,还私自体罚妃嫔,本宫小小责罚你一下实属宽厚,你还不知体统,传出去还要让人以为本宫管教不善!”
她语气一厉,“来人,将吴妃拉下去打十大板!”
话落,门口的侍卫立马就押住挣扎不断的吴长瑶就要往外走,后者却瞪大眼满脸都是愤恨,似乎没想到她居然敢这样对自己。
“贱婢,你敢!”
微微一笑,陶兮眉梢微动,“你看本宫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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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定会统统砍了你们的脑袋!”吴长瑶终于开始慌了, 可双臂依旧被侍卫紧紧押着。
陶兮倚靠在座椅上揉了下额心,似乎被那尖利的嗓音给刺了耳, 眼看着气急败坏的人被拉出了内殿, 她也作势出去看看热闹。
“娘娘, 吴妃乃安南王嫡女, 如此一来……怕是不妥吧?”李嬷嬷面上带着担忧。
拂了拂衣裙, 陶兮淡淡的看了她眼,“难道要让本宫一直受她的气不成?”
皇后如果真做到这么窝囊,那和做个丫鬟有什么区别,她忍的已经够久了,是对方欺人太甚, 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报了仇再说!
出了大殿,一股冷风迎面袭来, 陶兮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院子里已经瑟瑟发抖围了不少宫人,而吴长瑶正被两个粗使太监按在长凳上,整个庭院都充斥着她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本宫是先帝亲封的郡主, 就算是皇上也无权如此处置本宫,贱婢,你要是敢动一下本宫,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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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李嬷嬷还是欲言又止的要说什么。
陶兮抬手拦住她要说的话,一步一步来到行刑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望着颇为狼狈的女子,忽然缓缓俯身,用华丽的护甲勾起她下颌,面上带着点浅笑。
“不知道郡主有没有听说一句话,风水轮流转,做人还是不要太嚣张跋扈的好。”她指尖一用力,瞬间在那下巴上留下一道红痕。
许是吃痛,吴长瑶不由皱起眉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贱婢,你莫要太得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四目相对,也不怕对方眼中的厉色,陶兮轻笑着低下头,声音放低,“那又如何?就算安南王进宫找皇上告状,可本宫是皇后,你不过是个妃子,皇上最多不痛不痒的责罚一下本宫,我是奴才,可郡主连个奴才都比不上,岂不是连奴才都不如?”
“贱婢!”吴长瑶咬着牙又开始拼命挣扎了起来。
退后几步,陶兮微微摆手,那个太监突然一板子狠狠打了下去,一道尖叫声瞬间冲破云霄,吓得整个宫里的宫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多看,似乎没想到她们皇后会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打吴妃娘娘。
宫里的行刑都是有分寸的,有的看上去只是皮肉伤,实际却伤着筋骨,很显然,黎贵人就是被这样打残的,不过陶兮多少还是有点分寸,就算再讨厌这个郡主,也得顾及一下安南王,所以太监只是打的时候疼,实际也不伤皮肉,更不伤筋骨,就算对方要告状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她主要只是挫挫对方锐气而已。
“本宫……一…一定会将你们这群狗奴才挫骨扬灰的!”吴长瑶依旧狠狠瞪着那边的人,就跟要把陶兮剥皮拆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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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若是那安南王……向皇上告状可如何是好?”雨心有些忧心的样子。
坐在软榻上拿过一块糕点咬了口,可瞬间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陶兮忍不住低下头,有些难受的看着她道:“到时候再说,你去把杨院判找来。”
见她不适,雨心立马点着头出了内殿。
腹部还在隐隐作痛,连着好像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她其实并不太想找太医,因为那群人肯定会说她气血不足,各种补药肯定又上来了,然后萧臻一定会逼着她喝那些东西,可她又怕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毕竟这宫里害人的法子可多了去,天天还那么多人都盼着她死。
过了好一会,杨院判才提着药箱匆匆赶来,陶兮靠在那一边咬着糕点,一边伸出一只手让对方把脉。
其实她也在想待会要是安南王告状的话该怎么办,但打都打了,时光也不能倒流,当初那吴长瑶可是三番两次想害死自己,如果那次不是易木眼疾手快救了她,现在自己哪还有命,她今天只是讨回些利息而已,反正以后不是她弄死对方,就是对方弄死自己,这个仇迟早都得报!
“娘娘近日可是胃口不佳?”太医拧着眉忽然问道。
一看对方脸色,陶兮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立马坐直了身子,“是有些,而且腹部一直都有不适,这个……这个月的月信也未曾来。”
说到这,她忽然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端过桌上的热茶准备喝一口。
“不能喝!”
手一抖,陶兮被对方的大喝吓了一大跳,连茶杯里的水都溅到了身上,再看杨院判那一脸凝重,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看了看手里的茶,难道……这茶有毒?
“杨太医,我家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吧?”雨心也被吓了一跳。
闻言,后者依旧一脸肃穆的拂了拂胡须,“娘娘的问题不大也不小,但也不能算坏消息,仔细来说……应该还算个好消息。”
陶兮最怕的就是看太医了,本来没病都要被吓出病来,当即连忙放下茶杯,神色严谨,“你有话不妨直言。”
就算是中了毒她也有心理准备,反正那么多人都想要她死。
微微一笑,太医忽然拱手作揖,“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已经有了将近一月的身孕。”
话落,整个内殿都是一静,只余外面不断呼啸的冷风刮过,陶兮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满是呆愣。
“真的吗!?”雨心可谓是大喜,瞬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过娘娘胎像十分不稳,已经有了流产的先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太医顿时又是一脸严肃的摇摇头。
陶兮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七上八下又格外复杂,虽然这是迟早的事,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她反而慌了。
因为怀孕就意味着她将被这个后宫彻底套牢,甚至和孩子卷入那政治的漩涡中,一辈子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