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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茶盏,吴侍妾抬手拂了下珠钗,厌恶的扫了眼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抬起手帕掩住口鼻,“拖下去,告诉周管家一声,这胆大包天的奴才手脚不干净,给我发卖出去。”
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颤,对这吴侍妾越发畏惧了起来,这发卖出去肯定是卖到那种不干净的地方。
闻言,陶兮也是手心一紧,眼看着紫珠就要被拖走,她突然上前几步躬身道:“奴婢见过吴主子,紫珠与奴婢都是听雨轩的,平日都不会经过碎荷院,更别提进入主子的屋内盗取耳坠,主要是奴婢觉得这是有人栽赃陷害,而且此人必定是您院中之人,处置了紫珠不要紧,怕就怕此人还留在您身边窃喜不已。”
她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很多人都是见过陶兮的,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毕竟对方长的如此标志,在府中可是头一份,见她居然为一个废人出头,一个个心里头满是嘲讽,心想着她肯定死定了。
女子身上粉色衣裳已经洗的有些褪色,可依旧掩盖不住那张娇俏清丽的脸蛋,吴侍妾眼眸一眯,“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
“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一旁的蓝衣丫鬟也厉声喝道。
低着头,陶兮顶着所有人嘲讽的视线恭声道:“奴婢不敢,只是紫珠是听雨轩的人,您如此处置……主子…怕是会不高兴,”
院中静的出奇,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云侍妾没有背景,就算吴侍妾处置了听雨轩的人又如何,这个蠢货居然还敢为她出头,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
看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鬟,吴侍妾突然扶着丫鬟的手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托起她下颌,目光凌厉,“是吗?那我今日就两个一起处置了,倒要看看你家主子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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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可莫为了一个贱婢动气,奴婢这就将两人送到周管家那,待会就发卖出去!”蓝衣丫鬟躬身道。
轻哼一声,吴侍妾抬手扶着珠钗一边进了里屋,后面跟着几个伺候的丫鬟,那两个小厮立马就过来拉人,其他人也都在看热闹,恨不得陶兮也被打上几十板子才好。
紫珠已经晕了过去,毫无反应的被人托着,还有两个人押着陶兮胳膊往前走,后者脸色微变,但并没有反抗,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才能出逃,从说话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出了府要是看守的人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留在府中还要面对马管事的骚扰,也没有多少活路。
蓝衣丫鬟叫白芷,看着陶兮那张脸,她眼中全是嫉色,要不是得发卖出去,她恨不得刮花对方的脸,居然还为那个蠢货出头,真是两人一样蠢。
经过花园旁的长廊时,前面突然行来一行人,远远瞧见白芷就变了脸色,赶紧踢了陶兮一脚,随即赶紧和那几个小厮跪倒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陶兮被迫跪倒在地,手心微紧,如果逃不出去,她就用石头砸死这白芷!再不济也要毁了她的容!
“启禀王爷,先前李尚书与刘大人等人送来了许多奇珍异宝,您看是收下……还是退回去?”管家恭敬的道。
领头的男子一袭墨色玄金锦袍气势迫人,一双剑眉微动,“当然要收。”
旁边的易木忍住笑,毕竟不收白不收,有时给死去士兵抚恤金可都是他们王爷出的银子。
长廊旁种着花草,烈日下味道却有些刺鼻,男人眉心微蹙,不知为何,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跪着的那个小丫鬟。
见王爷停下脚步,后面的人也连忙顺势望去,白芷一行人吓得呼吸都在抖,倒是易木定定的看了眼陶兮,突然上前对男人道:“这好像是那个偷叶子的丫鬟。”
陶兮:“……”
她就一条命在这,早死晚死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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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叩见王爷!”
白芷用力在地上磕了个头,整个人吓得都在发抖,一边还连忙解释起来,“这两人屏蔽的关键字吴主子的珍珠耳坠,主子正要让奴婢交给周管家发落!”
看着那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丫鬟,易木不禁皱皱眉,陶兮跪在那也没有解释,毕竟解释也没有用,就算留在府中,那个吴侍妾还是得整死自己,她活的真是太艰难了。
看着那张无动于衷的小脸,萧臻神情未变,“今天偷叶子,明天偷珍珠,你这胆子着实不小。”
“奴婢没有!”陶兮抬起头,正欲解释什么,却想起解释也没有用,干脆还是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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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没有就没有,刚刚还人赃并获!你休想抵赖!”白芷突然反驳起来。
男人别过头,神情带着不悦,识趣的周管家立马挥手招来几个侍卫拉住白芷,作势要将人拉下去,居然敢在王爷面前多嘴,简直是找死。
“王爷……王爷恕罪!”白芷吓得脸色惨白。
立马就有一个侍卫将她打晕,直接拖走,过程没有丝毫声音传出。
陶兮咽了下喉咙,她发现,自己还是怕死的,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屏蔽的关键字可就什么也没了。
深呼吸一口,她突然一脸认真的对上男人充满压迫的视线,“奴婢真的没有偷,还请王爷明鉴!”
周管家脸色有些不对了,王爷居然管起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瞧了眼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鬟,萧臻负手走在前头,声音醇厚,“周华你处理。”
“奴才明白!”周管家连忙低下头,心里一边揣测着对方的意思。
“易侍卫……你看这……”周管家有些摸不准其中意思。
后者扫了眼陶兮,跟着也摇摇头,继而跟了上去,虽说这小丫鬟有些姿色,但他们王爷见过的美人多了去,还不至于看上一个小丫鬟。
只有周管家左右为难的看着陶兮,不过一想到王爷居然管起一个小丫鬟的事,可见这小丫头不简单,他一定得谨慎才行。
“起来吧,吴主子那边我会去说的,你叫什么?”周管家审视了她眼。
后者一头雾水的站了起来,“谢周管家,奴婢叫陶兮。”
其实看着白芷被拖下去,她很想笑,不过她得忍住,毕竟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这张标志的小脸,周管家突然笑着道:“待会我会让人给你拿些药,以后你就去主院当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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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兮彻底顿在了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正声道:“多谢周管家,奴婢一定会认真做事的。”
微微点头,周管家并未多言,只是看了她眼就径直离开了长廊。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调到主院,不过陶兮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看着奄奄一息的紫珠,赶紧扶着她往听雨轩走。
很快周管家就让人送来了药膏,大夫就不要指望了,下人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对方能送药过来就已经大发善心了,陶兮也赶紧替紫珠上药。
那后背早已血肉模糊一片,这个天气最容易发炎,陶兮上药的手都在抖,她又一次见识到了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死个丫鬟,别人可能眼都不会眨一下。
可是对方为什么突然把自己调到主院,王爷也没有说要放过她,可周管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只是那吴侍妾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还有那马管事,或许……去主院真的是她唯一的活路,至少对方胆子再大,肯定不敢动主院的人,不然就是打王爷的脸,这府中没有人会有这个胆子。
直到夜深紫珠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一直守在床边的陶兮后,眼眶立马一红,“陶兮……”
“今日算你命大,我都让你把东西还回去了,这种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屋里燃着幽幽烛火,照亮简陋的屋子,陶兮坐在那神色有些冷,按理说她本不该管,可就是狠不下这个心,毕竟每次有什么粗活重活都是紫珠抢着干,对她也算格外照顾。
第一次见她生气,紫珠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也不敢说话,哪怕已经疼的额前冒汗,但依旧忍着不吭声,面上毫无血色。
“我明日就要去主院做事了,以后让小莲来给你上药,你自己也要长点记性,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我就再也不管你了。”陶兮叹口气,起身去拧干一条热毛巾给她擦汗。
“陶兮……”
床上的人眼眶一热,费力的抓住她衣角,声音虚弱,“对不起……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没有再说什么,陶兮跟着就去正屋打算和云侍妾说一声,毕竟也是主子,不过对方显得格外淡定,只是送了她一个璎珞,算是全了她们的主仆情谊。
璎珞很精细,起码可以卖五两银子,不过不到不得已陶兮肯定不会卖掉,这府中每个人都不简单,而这个云侍妾同样如此,进府以来她就从来没有出过院子,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世界,这份随和淡定她永远都学不来。
府中的消息向来传的快,特别是下午周管家还特意过来给那个贱婢说情,吴侍妾当然是大方的说着不计较,这周管家可是府中老人了,莫说府中众人,哪怕是朝中一些官员都不敢轻易得罪,她又如何敢不给对方面子。
可是一想到那个小贱婢居然调到了主院,吴侍妾就气的满心都是怒火。
“哗啦!”
随着桌上一个花瓶碎落满地,屋内伺候的丫鬟都瑟瑟发抖的低下头,深怕主子又拿她们出气。
“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贱婢罢了,周老头居然敢为了她处置了白芷,还将那贱婢放在主院,难道是怕我吃了她不成!”
女人咬咬牙,猛地又将桌上其他茶杯扫落在地,“真是岂有此理!”
屋内气氛有些紧绷,看着那满地狼藉,一个圆脸丫鬟突然端着热茶走了上前,她瞧了其他人一眼,后者们顿时如获大赦的退了出去。
“主子何必为了一个贱婢气坏了身子,奴婢觉得周管家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更不会冒着得罪主子而去救一个小丫鬟,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吴侍妾眼眸一眯,突然接过那杯热茶,脸色阴沉的拂着茶盖,“回来的那几个不中用的东西也都被打发了下去,明显就是那周老头在封口,白芷好端端怎么可能会偷梓蓝草,就算如此,也不该将人打死,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说着她又气的将茶盏放在一旁,脸色极其阴冷,倒是丫鬟凑近道:“一个贱婢而已,奴婢听说厨房的马管事对那臭丫头垂涎已久,您看……”
眉梢一挑,吴侍妾突然勾起唇角,神情趋向平静,忽然端起茶盏悠然自得的抿了起来。
——
次日一大早陶兮就去了主院,平日这里无人敢靠近,就连巡逻的侍卫也是外面的一倍,毕竟是王爷住的地方,这是陶兮第一次接近主院,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做事,更多的却是巡过的一队队侍卫,气氛格外压抑沉闷,
主院管事的是一个叫玉竹的大丫鬟,等陶兮过去时就给了她两套新换洗衣物,还安排了一个小隔间给她住。
到了主院就是二等丫鬟,月银也升到了五两,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有隔间的,只有经常守夜的丫鬟才会有,但很多人都不愿意守夜,很不幸,陶兮就被分到了这门差事。
“夜里王爷很少有吩咐,不过你也不可以懈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平日无事不要四处走动,白日你就与其他人清扫一下院子即可。”玉竹认真的看了她眼。
陶兮连忙点点头,“玉竹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记住的。”
深深看了她眼,玉竹没有再多说就去忙别的事,陶兮也赶紧去隔间里换新衣服,先前那套穿了两年,真的快洗发白了。
主院很大,书房那边是禁地,主屋也不是她这种丫鬟可以靠近的,偌大的庭院并未种花草,只有一颗参天大树盘根深入,几个丫鬟在那里清扫着落叶与尘土,陶兮也立马过去帮忙。
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知道王爷喜静,也只敢做着手头上的事,不过当看到陶兮时,几个丫鬟不禁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府中消息传的都很快,谁不知道这个陶兮背后是周管家,就连吴侍妾也拿她没办法,还有人说她是周管家远房侄女,可看着那张标志的小脸,几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妒色,呸,肯定又是个来勾引王爷的小贱蹄子。
“咳咳,陶兮你去扫一下台阶那边吧。”一个肤色较黑的丫鬟突然看着她道。
陶兮愣了下,跟着慢慢一笑,“玉竹姐姐不让我清扫别的地方,我可不敢去。”
真把她当傻子了,主屋那片是她能靠近的吗?
见她居然拒绝,丫鬟顿时沉下脸,“不过是扫一下台阶而已,又不是让你进去。”
话落,另一个叫佩兰的丫鬟突然嗤笑一声,“蝉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多金贵呀,你怎么能让人家做事呢。”
“是呀,人家可是周管家的人,你不要命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冷嘲热讽着,陶兮就跟没听见一样做着自己的事,倒是那个圆脸丫鬟似乎有些气不过,正欲说什么之际,突然脸色一变,连忙与其他人一起跪倒在地。
陶兮自然也反应极快的跪了下来,果不其然,只见院外突然进来两道人影,她赶紧低着头缩小着存在感。
“晚些若是六皇子过来寻您喝酒该如何?”易木看着男人恭声道。
眼看着王爷越走越近,佩兰嘴角一勾,突然伸手在陶兮背后推了一把,一边期待着对方的死期。
霎那间,陶兮猛地往前跌去,下意识刚好抱住一条大腿,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连忙松开手,跪在那赶紧低下头,“王爷恕罪!奴婢该死!”
易木神色一厉,可当看到对方的脸后顿时有些不好了。
那只手还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男人眉间微蹙,可当看到那张娇俏清丽的小脸时不禁指尖微动,又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鬟。
“偷东西都偷都到本王这了?”他声音醇厚。
陶兮:“……”
果然有案底的人都洗不白了吗?
佩兰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对,不应该呀,对于冲撞王爷的人,易侍卫不是该处置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