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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摸着下巴,隔壁的小乞丐揉了揉眼睛,对她道:“那几个老头有风湿病,一到后半夜大腿就疼得难以入睡,每天几个人便凑在一块唱戏,一唱就到天亮,以后你就习惯了。”
“他们在这里多久了?”沈陵酒摸了摸荷包,掏出一把瓜子,分了一些给小乞丐,两人一块蹲着听戏。
“不知道来了多久,我每次来都能看到他们……”
“你觉得唱的如何?”
沈陵酒听着直想睡觉。
“本来唱的挺好,上个月死了一个,声音就不那么好听了。”
闻言,沈陵酒默默点头,这时牢里的老头已经改唱黄梅戏了,咿咿呀呀的,痛并快乐着,沈陵酒不禁暗暗钦佩,她又在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一些碎银子,朝那几个老头丢了进去。
“姑娘,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在侮辱我们!”
“对,我们追求的是艺术,不是银子!”
说着几人分了银子,然后迅速揣进了口袋。
沈陵酒但笑不语,小乞丐傻了眼,“姐姐,你是个有良心的人。在这种地方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打赏他们银子的人。”
“以后夸女孩子,你要夸貌若天仙,明媚皓齿,楚楚动人,良心是个什么鬼,谁在意?”
小乞丐捂着胸口,憔悴的看着她,“可你真的很丑……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沈陵酒:“……”
翌日,狱卒巡视完了牢房,清点了人数后,开始让人送上馒头和稀粥,这时有人眼尖,立刻发现沈陵酒的吃食是分开的,众人会晤,又看到狱卒对她恭恭敬敬,想必是有人罩着,来头不小,纷纷对她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有的人甚至开始套近乎。
最后沈陵酒吃剩的馒头,小菜,白米粥都分给了眼馋的小乞丐们,见他们吃些剩菜都一脸满足,沈陵酒叫来狱卒道:“从中午开始他们的伙食都换成跟我一样的。”
狱卒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被关傻了?”
“按我说的做。”
“银子……?”
“银子找他拿。”
说着沈陵酒让他拿来一张白纸,拿来墨汁,又让他采了萱草,才动笔写到:“江湖救急,有借必还。”
狱卒本以为她写的借债人是文玺,看到借款人名字额那一刻,狱卒腿一软直接跪下道:“你这是让我去死啊?”
沈陵酒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纸放进他的衣兜道:“你就当送个书信,自然会有人给你送银子过来,放心好了。”
“万一……万一……”
“万一你不去,饭碗不保,不要怪我!”
“你……你……”
“去吧,银子拿回来,本小姐必有重赏。”
“你都没写借多少,他怎么送?”
“这个嘛,他心里有数,去吧。”
狱卒欲哭无泪的走后,牢里的人都沸腾了,小乞丐从铁栏那边钻过来,问沈陵酒:“你写的是谁,怎么把狱卒都吓哭了?”
沈陵酒摸着下巴,笑得神秘莫测,“昭王。”
小乞丐大吃一惊,昭王这种如雷贯耳的人物只要是个能记事的,都知道,甚至有的大人晚上唬小孩睡觉,就说昭王来了。
那些常年关在牢里的人可能不知道,但作为消息灵通的小乞丐野史八卦可谓无所不知,小乞丐怔了许久,才推敲道:“你不会就是那个和昭王一起掉下悬崖,惨遭失身,又被昭王抛弃的丑女沈陵酒吧?”
“是我。”
小乞丐激动得用种膜拜的眼光看着她道:“坊间传闻是你趁着靡靡夜色,丧心病狂的把行动不便,身受重伤的昭王给强了?”
沈陵酒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真的和昭王有一腿啊?”
沈陵酒心跳如擂鼓,手无力地抠着墙面。而牢房里的犯人立刻炸开了,都摆着一张八卦脸地看着沈陵酒。
正文 第73章 一掷千金
第73章 一掷千金
沈凌酒不负众望的坐下,摆出一副饱暖思,淫,欲的模样道:“那一晚……夜黑风高,我和昭王双双坠下悬崖,我见他衣不蔽体,又有盛世美颜,一时生出邪念,没控制住就……就禽兽了一把。不过,我早在汉州就把他玷污了,所以这也算不得什么。”
“咚……”
沈凌酒听到了陆续有人从床上摔下来的声音,她一派淡定的道:“第一次是我看他洗澡,没忍住占了他便宜,第二次是那厮引诱我,我亲了他,他又睚眦必报的亲了回去,还亲的比较彻底,所以明确说来,第二次是他占我便宜,我是受害者。”
“咚咚咚……”
又有人陆续栽倒地上。
唱戏的老头,看在银子的分上,安慰了她两句:“被长得俊的占便宜不叫占便宜,那叫梦想成真。”
沈凌酒竟无言以对,她面无表情地点头,然后深刻地思考了下人生。
“你……你是因为轻薄了昭王才进来的?”
“不……不是。”
“那是什么?”
“本小姐杀了人。”
“……”
昭王府书房
“殿下,沈小姐传来一张纸条,殿下是否过目?”门外萧摯轻轻扣门,神色复杂。
一阵沉寂之后,司行儒缓缓抬眸……
“进来。”
萧摯得令进去,将沈凌酒叠成的心状的白纸递给司行儒后,一直紧绷着面皮,甚至下意识的摸了摸【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这次她又玩什么把戏,前一晚他出去执行任务是萧禹在王府执勤,结果萧禹不仅没发现闯入王府的沈凌酒,还让她破了阵见到了昭王,沈凌酒走后,萧禹便去领了三十军棍,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痛不欲生。想骂又不敢骂,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连昭王都拿她没辙,他能怎办呢?
司行儒看完信眸色暗了暗,白玉般细腻的食指在桌面敲了敲,目光落到一本泛黄的《天机术》上,良久才道:“去库房支一千两银子给她送去。”
萧摯闻言一怔,这……这沈凌酒狮子大开口啊,坐个牢都不安分,一张口竟然就要一千两,萧摯咽了咽口水道:“殿下,属下有个不好的预感,这可能只是个开始……”
“武艺不精,预感倒是很准。”昭王说着眉间染上淡淡的笑意,狭长的眸子眯了眯。
“她这是不是让殿下想办法把她弄出来?”萧摯有些崩溃,这沈凌酒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突然想到什么,司行儒唇边那抹凉薄的笑淡了下来,垂着眼帘神色不明地看着手上的宣纸,缓缓道:“案子查的怎么样?”
萧摯回过神来道:“毒是抹在酒壶口的,可以从几个人中毒深浅推出,这种毒在南疆那种偏僻贫瘠小国,是从当地一种叫黑冠蛇身上采取而来,见血封喉,据说中毒者走不出十步之外,是世上最剧毒的东西之一。属下已经派人去了南疆调查,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南疆么?”司行儒淡淡一笑,“何必舍近求远。”他放下毛笔,抬起清辉似雪的眸子,“本王记得,赫连贞儿在画溪苑上向本王献了一策,在汉州遍植绛灵沙,这种植物也是出自南疆大漠吧?”
萧摯神色一冷,“确有此事,这恐怕不是巧合。”
司行儒凌厉抬眼,云淡风轻的道:“找个时间,去赫连府投毒,试试赫连云的态度。”
萧摯嘴角一抽,俯身领命道:“属下遵命。”
夜色降临时,白日里的喧嚣尽散,夜色里浮动着浅浅的暗香,不动声色之间撩拨人心,司行儒目光深沉的抬起头,搜寻良久视线最终落在沈凌酒写的那张纸上,他微微疑惑,再次拿过轻轻一嗅,神色为之荡漾,原来她在墨汁里加了夜晚才会发出香味的萱草。
被这一搅,司行儒没了看书的心思,他微微颦眉,从前的他从来不会这样凝神思虑,只会更仔细地谋划筹备,可是现在,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仿佛缺少了什么的感觉。
那空旷无法消灭,纵然是锦绣河山,也不能充满,身体的某处好像缺了一块,他眼眸深邃,莫测之中翻滚着妖异的狂澜,良久他端起茶杯,在唇边沾了一沾,声音有几分暗哑地道:“萧挚。”
“属下在。”
萧挚闻声立刻推门进来,见司行儒脸色微白,心下一紧,立刻问道:“主子可是犯病了?”
司行儒垂眸,飒然道:“把毒医圣手给本王配制的风露丸拿来。”
萧挚思索片刻,忽然似有所悟,他叹气:“殿下可是心乱了?”
司行儒神情微微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萧挚不再询问,而是转身出去取药,他不知道昭王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以前他总是冷着个脸,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样子,如今他的笑渐渐多了起来,却又频频犯病,风露丸只能缓解病情,却不能根治,而且一颗药效只有三天,除非他心无杂念,不然就会遭受万虫噬心之痛。
昭王这心疾已有十年了,十年来他从未动用过风露丸,可眼下却是频频服用。萧挚神色凝重,可看到一个毫无生气,不苟言笑的殿下,那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
想通这一点,萧挚不再犹豫,加快了去库房的步伐。
天牢
夜幕时分,昭王府的银子送到了大理寺天牢,看着改善后的伙食,大家都把沈凌酒当财神供着,沈凌酒如约给送信的狱卒赏了一百两。
苏以泽和文玺前来探望沈凌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牢房一改之前的臭气熏天,所有关着的犯人都被拎出去洗了一个澡,梳了一个发型,小乞丐们穿着崭新的囚服,手里捧着书,啃着窝窝头,和沈凌酒一同听着对面牢房的授课。
文玺打着扇子,对苏以泽道:“若不是看到啊酒,本将军还以为来错了地方。”
昔日喊冤哭嚎,打架斗殴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振奋人心的朗朗读书声,苏以泽震撼良久,默然道:“她这么任性,她哥知道吗?”
正文 第74章 牢狱生活
第74章 牢狱生活
文玺笑道:“啊酒就是有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不管她在哪里惹是生非是一回事,可另一方面,她也总能带给那个地方生机和希望。”
苏以泽将食盒递给狱卒道:“还怕她在这里无聊,吃不好,看来是我多心了。”
说完,他又是一震,“她哪里来的银子,打点这些?”
这时狱卒上前道:“是沈小姐……让我去昭王府借的。”
苏以泽神色一僵,脸黑的像锅底,可能太过气愤一时不分对象便责问狱卒道,“她怎么不找文将军借?昭王是何许人物,以为可以向文玺一般借了不用还?”
文玺听这口气,这口吻,脑门虎虎生风,好一会儿才平息怨气道:“本将军的银子就不是银子吗?本将军也是要留着娶媳妇用的,你见她现在祸害他哥吗?那是因为有我顶着!现在本将军好不容易混出头,有个冤大头给她挥霍了,你……你安的什么心,要她回来祸害本将军!”
苏以泽瞪他一眼,“那借的银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肉偿啊!”许是害怕苏戈听不懂,文玺还特意解释道:“她不就是故意给昭王挖坑,以后赖账顺便自荐枕席么?”
苏以泽:“……”
苏以泽眸色一滞,身体某处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疼痛难忍,他转过身去,扔下一句,“文将军,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望着苏戈的身影,文玺眸子深邃起来,他刚才的脸色和眸里的失落是怎么回事?文玺敲着扇子,若有所思,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戈这个女人经常会散发出一种摄人的气势,是他的错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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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玺回神,看着给众犯人讲习的清廋老头问道:“他是何人?”
狱卒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道:“他是个真正的汉子,文将军不识得他也不奇怪,他在这里关了快二十年了,早就被人遗忘了。”
“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