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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破阵啊……我给破了!”
文玺:“……”
传言很多江湖高手自诩聪明最后都折在那个奇门遁甲中,化成一滩血水滋养里面的杏花林,她竟然说她破了?
文玺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也不像是酒后胡乱说话,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等她醒了问个明白,“咦,昭王怎么来了?”
“嗯?在哪儿?”沈陵酒抬起醉眼昏花的头,就听到文玺一阵闷笑。
沈凌酒气到语塞,居然用这么恶劣的把戏骗她!抬手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文玺一口酒喷出来,五官顿时扭曲起来,“肋骨……断了。”
“你以为我喝醉了?”沈凌酒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喝酒么?”
文玺神情微微呆滞,“因为昭王要娶妻了,你心情不好。”
“错。”沈凌酒唏嘘的看着他,“昭王是什么人物,只要他不愿意谁能强迫他?”
“你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于他而言,最大的猫腻大概是我。”沈凌酒摇摇头,“他似乎藏了很多秘密,尤其是感情这一块,他将自己封闭起来了,一颗心沉得深不见底,也不知道他曾经遭受了什么,才变得如此忌讳感情。我想打开他的心看个彻底,他却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将门紧紧关着,我打不开……”
“啊酒……”
“你别劝我,他是我沈凌酒看上的男人,只能我不要他,他没有资格拒绝我,爱一个人,就应该不顾一切得到他,只要他还活着,我便有的是机会。”
文玺深深的看她一眼,叹了口气,陷入爱情的大概都是傻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对,我之所以一直不停的喝酒,是因为我没有带银子……千居雪从不赊账,喝霸王酒的人,耍酒疯的人,下次都无缘再来喝酒你知道的吧?”
文玺扶额,“……”
“表哥,我好难受……”
“哪里难受了?”
“胃……好饿。”
文玺:“……”
文玺防备的看着她,“你又想干什么?”
“想吃叫花鸡。”沈凌酒毫无尊严的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表情十分哀戚。
文玺神色肃然:“你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沈凌酒咬着手指头,点头如捣蒜。
文玺离开的时候,天快亮了,雨势渐停,沈凌酒拄着下巴,期期艾艾的等着文玺的叫花鸡。
这时,一个行乞的老头来到沈凌酒桌边,闻着醉人的酒香,他如饥似渴的咽了咽口水,他半张脸都被被乱发遮着,身上的破布袋很沉,压得背都驼了
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着她喝剩下的酒壶,问沈凌酒:“剩下的酒可不可以给我解解馋,我……我给你这个换。”
说着湿漉漉的老头将手伸进他那破烂不堪的袋子,在里面翻找着,很快他翻出一个带着泥巴的珠花,眼巴巴的望着沈凌酒。
沈凌酒见他眼珠都要落到酒里了,想必是个酒鬼,便把文玺那壶尚未喝过的酒让给了他,“下雨,天寒,你拿去吧,珠花拿去换几个包子吧。”
“谢谢,谢谢,姑娘是个好人,必得善缘。”
老人说着随手糊了一把脸,拿过酒壶生怕沈凌酒反悔似得,揣着酒,护在怀里便朝着他的乞丐窝去了。
文玺回来时,沈凌酒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他雇了一辆马车将她送回了沈府。
翌日,卯时,沧九急急忙忙的跑向听雨阁,见他慌慌张张,苏以泽拦住他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这次小姐有【创建和谐家园】烦了,赶紧叫她起来。”沧九神色恐慌,“不是,叫她赶紧逃走……”
眼见沧九朝内室走去,苏以泽一把拉住他,“你等着,我去叫她。”
“等不及了。”
沧九急得一掌将苏戈推开,“都生死关头了,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说着沧九端过苏戈给她准备的洗脸水,撩开蚊帐正要泼下去,却愣住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沧九良久都回不过神来,“人呢?”
苏以泽上前来也是一怔,“刚才都在,我不过去打了个水。”
“现在怎么办?”
沧九一脸迷茫,现在反而不急了。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儿?”
苏以泽微微皱眉,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小姐……小姐可能……”沧九说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抖了抖,许久,才用力挤出几个字,“可能杀人了。”
苏以泽挑眉,问:“可能?”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得到大理寺的密报,说小姐杀人了,京都犯了命案都是直接交由大理寺审问的,现在公子又不在,大理寺便直接派人过来缉拿小姐了,此刻已在路上……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赶到沈府。”
苏以泽皱了皱眉,大理寺的刑罚审问手段他是知道的,他看着沧九严肃道:“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她问清楚怎么回事。”
正文 第71章 刑部大牢
第71章 刑部大牢
“去哪里找?”沧九一脸懵。
“你派人去她常去的地方看看,我去将军府通知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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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以泽骑着快马赶到文府时,正好看到沈凌酒同文玺一起出来,两人似乎正要同坐马车出去,苏以泽赶紧下马,也不开口,只是急切的上前,拉住沈凌酒就跑进文府,并立刻让人关了大门,才缓了一口气道:“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大祸临头了?”
“知道。”,沈凌酒云淡风轻的说,“我是被文表哥撸过来的,他先得到了消息。”
苏以泽诧异看着文玺,又问沈凌酒:“听说你牵扯了命案,怎么回事?”
基于求生欲,害怕再不说清楚就要被无良师傅苏以泽掐死,沈凌酒只好简明扼要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说着她长叹一口气,“昨晚去千居雪喝酒的时候,一个老头……准确的说是一个老叫花子问我讨酒喝,出于怜悯我给了他一壶酒,老乞丐揣着酒回到了乞丐窝,把酒分给了几个志同道合的酒鬼,然后……第二天他们就都死了,于是这事儿便扯上了我,我成了首当其冲的嫌疑犯。”
“你喝了都没事儿,他们喝了就死了?会不会是年纪大了?”苏以泽很是疑惑。
“不,他们死于中毒,方才我和文玺悄悄去停尸房看了。”沈凌酒揉了揉仍旧发晕的头说道:“我们带了一些酒样回来,给徐大夫看过后,他说那是一种剧毒,见血封喉,极为少见。”
“查出是什么毒了吗?”苏以泽一脸凝重。
“没有,他需要一些时日验证。”说着,沈凌酒摸了摸下巴,“不过唯一奇怪的地方是,那壶酒是文玺向掌柜的要的,文玺没有喝,我把酒赏给了乞丐,乞丐就中毒了,那么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蓄意谋杀?如果是谋杀,那么凶手的目的究竟是乞丐还是文玺表哥?而且这种毒和通州官僚所中的毒如出一辙,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关联,感觉这是一张很大的网啊。”
之前沧九说过沈煜书去剿匪的通州官僚也是中毒而死,死相和乞丐一模一样,让人难以信服这是一个巧合,而不是又一个针对沈府的阴谋,但这次下棋的人十分高明,不知不觉便把她和沈煜书分别都套了进去。
文玺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此事你不要管了,我来查,你安心去大牢蹲几天,我已经给大理寺的人打过招呼了,你的处境应该不会太难受。”
“表哥办事我放心,这一点我从未担心过,不过我哥……那边,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哥没那么无能,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的是,不过表哥啊……这种毒太过凶险,中了此毒的人死状极其恐怖,虽外表完好,内脏却尽数腐烂,七孔流血,你当心些,死了不要紧,毁容了就不好了。”
文玺:“……”
“将军,刑部的人来了。”朝三推门进来,请示文玺。
“走吧。”
文玺拉着沈凌酒的手,将她带出文府,看着前来押人的官差,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吩咐道:“不管她有没有罪,吃食方面不能亏待了,否则本将军不会饶你。”
官差点点头,笑得狗腿,“将军的吩咐自当照办,将军放心,请吧,沈小姐。”
临走前,沈凌酒笑靥如花的凑到苏以泽耳边轻声道:“师傅,看你本事的时候到了。”
苏以泽:“……”
苏以泽瞪她一眼,沈凌酒被瞪得很不自在,转身潇洒的冲两人挥挥手,神情闲适得仿佛是组团去喝早茶一般。
苏以泽有种误上贼船的悲壮感,他深吸一口气,缓解想问候沈凌酒祖宗十八代的暴躁情绪,掉头对文玺道:“小姐的事,就拜托文将军了。”
文玺点点,不甚在意的转身离去。
天牢
来到牢房的第一晚,沈凌酒就被刑部尚书董清辉提审了,董清辉和文玺有些交情,没上任刑部尚书之前,文玺曾是他很得意的门生,若不是董涟漪已经被皇帝许给了昭王,进了昭王府做侍妾,董清辉应该会让文玺做他乘龙快婿,这次被关照也是看在文玺的面子上。
沈凌酒虽有杀人嫌疑,却没有杀人动机,所以董清辉只是例行提了几个问题,这个案子十分复杂,又牵连甚广,连酒水在哪个环节被下毒的也不知道,见问不出什么线索,董清辉只能焦头烂额的让她去牢房呆着,进一步勘察毒药的来源和千居雪的老板。
若这次京都的命案和通州官僚的命案是同一伙人,那么找出幕后真凶,问题便迎刃而解,最快的方式便是从沈煜书那里下手。
可沈凌酒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京都的命案,直觉告诉她凶手的目标应该是她,如果真是这样,她都不用去找凶手,凶手为了置她于死地,自然会露出马脚。
狱卒很是照顾沈陵酒,她的牢房是单间,靠在比较干燥的地方,吃喝虽然清淡,但好歹不是馊菜馊饭,勉强能够下咽,木床上还放了一床新的薄被。
紧挨着她牢房对面的是一群不太能辨清面貌的男人,大部分披头散发,老少都有,有的蹲在墙角,有的紧拽着铁栏,还有一身强体壮的壮汉斜躺在床上,正一脸稀奇的打量着她。
左边是一群大娘,依稀也有年轻的,不时被对面的老男人语言撩拨,大娘听了污言秽语,便扯开嗓门叫骂,她右边关着几个孩子,看起来像是小乞丐,一般都是饿极了偷东西被抓进来的,关一两个月也就放出去。
沈陵酒觉得没甚稀奇的,便倒头睡觉,刚躺下对面的男人便起身对她叫嚣道:“喂,新来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懂不懂规矩?”
沈凌酒掀开一只眼,打量着对面一身横肉,面相粗鲁不堪的男人,想了想道:“本小姐当然知道老子是谁,至于规矩……什么规矩?”
正文 第72章 狱霸苏戏
第72章 狱霸苏戏
男人藐视的看她一眼,一把撕掉身上的衣服,精壮的身躯上八块腹肌油亮亮的,男人抖动了几下胸肌,朝她【创建和谐家园】道:“打得过老子,老子叫你老大,打不过老子,你跪下叫我老大,以后有好东西都得孝敬我,听明白了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狱霸?沈凌酒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哈哈哈哈,还没有什么能让我苏霸天后悔的,老子习武近十年,天生神力,空手接白刃都是小菜一碟,拥有以一敌百,拯救万民于水火的能力,拳法一流,步法【创建和谐家园】,你要都能赢我,我立刻喊你娘!”
三炷香的时间后,苏霸天和一众狱卒一起跪在地上,表情很生动的看着她,齐声哀怨地喊:
“娘……”
气势恢宏,气场强大到差点震塌了牢房,这一幕便成为了天牢有史以来最屈辱的场面。
苏霸天哭得很伤心是因为被沈凌酒打断了三根肋骨,狱卒哭得很伤心是因为沈凌酒用内力震碎了两间牢房的铁门。
见苏霸天认错良好,沈凌酒让狱卒找沧九拿了银子,买了药。上药期间,小乞丐们堆在一处狂笑,沈凌酒的【创建和谐家园】没能震得住他们,也就不再理会。
后来苏霸天告诉她,他不叫苏霸天,叫苏戏,是西禹国梁将军旗下的一名参将,打仗时被沈慕寒所擒,带回来一直关押在天牢已经十一年了,无人问津,他自信满满的还扬言此生如果有命出去,一定要找沈慕寒一战高下。
苏戏说这话的时候,天际的夕阳正缓缓沉沦,那景色,很美,沈凌酒眯着眼睛看,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二哥么?
她从异世穿过来的时候无缘得见沈慕寒一面,这具身体模糊的记忆里,沈慕寒是个宛如流水一般的宁静男子,年纪轻轻便统领三军,是个意气风发的强者,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盖世英雄,世人都说他背信弃义置大燕不顾,可沈凌酒知道那不过是帝皇给他的黑暗统治蒙上的一件遮羞布而已。
三个铁匠,花了两个时辰才将两扇牢房的铁门修葺好,睡到后半夜,沈凌酒又被一阵呯呯嘭嘭的声音吵醒,起身一看,原来是有几个年纪大的在唱戏。
见她摸着下巴,隔壁的小乞丐揉了揉眼睛,对她道:“那几个老头有风湿病,一到后半夜大腿就疼得难以入睡,每天几个人便凑在一块唱戏,一唱就到天亮,以后你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