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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府
昭王府沈凌酒还是第一次来,她打晕了三个下人才打听到司行儒的住处,月华下草木芳菲,极其茂盛。不想到他的蓬莱阁种植了这么多杏花,这个时节,白色的杏花绽放得正好,在幽幽银辉下,呈现出一片纯净的白。
沁人心脾的香气弥漫园中,让人有些恍惚。
她巧妙的避开来往巡视的侍卫,越靠近他的书房,武装巡戒便越薄弱,她想此处必然有绝顶高手坐阵……
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她错了,错得还很离谱,武息高的都守在了外院。这里无人看守,是因为有迷魂阵!
若不是在里面转了几圈没转出去,她都不知道已经身陷阵中,索性还没触碰机关,脑袋还在脖子上挂着。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暴露自己,求司行儒高抬贵手?嗷……太丢人了!想想都丢人,她苦恼的蹲在地上想破解之法。
一个好的阵法可以抵挡千军万马,里面纵横交错,一不小心触发机关便死无葬身之地,化身为花肥,沈凌酒身处阵中十分蛋疼,这些开得耀眼魅惑的杏花不知吸收了多少蠢蠢欲动的人形化肥。
她扶额,出门怎么没看黄历,难怪皇帝都忌惮昭王府,原来是有奇门遁甲守着。
古老的玄学博大精深,这种奇门遁甲大多用于军事上,通俗的叫法是九宫八卦阵,历史上此阵为战国孙膑首创,至三国时期,诸葛亮在中间加上了指挥使台,演变为四四一十六种。她琢磨良久发现杏花阵应该是由此阵衍生的。
沈凌酒也不是很熟悉五行阵法,但在现世有一款游戏其中有一关是桃花阵,当时她为了通关找了很多攻略看了很多九宫阵法图,其实桃花阵很小,阵眼的位置都在阵的最外围。只要沿着最外围的路走八个阵眼都能碰到。
她没有傻到跑到阵里去试图找到阵眼,而是找来许多小石子在地上画出九宫格,按着记忆中的布排将石子放到相应的位置,列出数学公式开始推算,诸葛亮将九宫八卦阵演变为了十六种,她看不出此阵的玄妙和精髓之处,只能用排除法一一尝试,方法虽然笨了点,但于她而言却是唯一的破解方式。
其实阵法很多都和迷宫有异曲同工之处,只要找到阵眼和最捷径的路,速度够快闯出去也就赢了。
“不对,这里没有相似的阵眼,不是这个阵法。”
“不对,这个阵阵眼太多太过密集,不是这个。”
“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十天干每个都会用六次,但这个阵法却只有五次,不是这个……”
“……”
一个时辰后
沈凌酒用推算出来的数据在杏花阵里快速飞行,当她越过几颗已经快凋谢的早春杏时,她速度太过一时没收住,猛地撞上黑夜中一抹飘忽的白影。
沈凌酒有些抱歉,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借着月光,她缓缓顺着他的袍子打量上去,白衫绣纹作底,冰蓝色金线刺着繁复花样的外袍为衬,身形有致,负手而立,再往上看,三千青丝如墨染,披散在两边肩头。
再往上......
她惊呆了。
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他也无表情地回视着沈凌酒。
月白色的衣袂翻飞出绝世的弧度,逆光之下司行儒的脸如三尺冰冻,寒气森然,好看的眉头蹙着:“你怎么进来的?劫财还是劫色?”
沈凌酒表情呆滞了一会儿,心颤了颤,支吾着:“劫……劫色……”
司行儒收回视线,涩然一笑:“想霸王硬上弓?”
沈凌酒揉了揉眼睛,一个不稳差点跌倒,突然一只横过来的手揽在她的腰间,扶着让她站稳:“喝酒了?”
酒意开始上头,沈凌酒脑子有些浑浑噩噩的,她顺势倒在司行儒怀里,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他身上,她晃着手里的酒壶,说着风靡大江南北的情话:“我有故事,也有酒,跟不跟我走?”
司行儒身子紧了一紧,才道:“去哪儿?”
几分钟后,两人飞到昭王府的屋顶,沈凌酒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手指头勾着他的腰带,将酒壶递过去:“司行儒,你尝尝这酒的滋味如何?”
司行儒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彼时,清冷萧瑟的月华之下,他一身白衣,墨发随风披散。
醉眼一看,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横行无忌的昭王,透出几分孤寂之感。
“怎么,想灌醉本王?”
春日的风本不大,但沈凌酒的眼睛涩得厉害,她喝了一口酒,壮了胆,气势汹汹地说:“是又怎么样?”
司行儒没有束发,随着他喝酒的动作墨发披散开来,闲适而恣意。
沈凌酒单手托着下巴,看向他的目光几分懒散,带着一种不韵世事的干净淡然,“如何?”
“涩,苦,这是什么酒?”
司行儒一向清心寡欲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描述的表情。
“这是嫁行酒。”沈凌酒仰着头,水汪汪的眼看着他一如既往的俊颜,软着声音低低地开了口:“这是我哥给我准备的出嫁酒……他说女儿家出嫁亲人的心情多半苦涩,他不想忘了这个味道,便酿了这种酒,起初我还不信,如今喝起来真的十分苦涩。”
闻言司行儒没有说话,双眸微微合着,沉默,即便她闹出再大的动静,他也无动于衷。
正文 第69章 我喜欢你
第69章 我喜欢你
沈凌酒索性伸手抚摸他的轮廓,指腹细细地将他的容貌在心里描摹了一遍,自言自语道:
“我哥是越骑校尉,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我经常扮成男子跟他去马场打溜,他那时候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很是稀罕,摸都不让我摸,我哥还道它性情温顺,我有次心痒难耐便趁夜去马场骑它,谁知那烈马【创建和谐家园】凶猛,我差点没被摔个半死,也不知我哥是安的什么心。”
闻言司行儒淡淡一笑。
“我以前不爱读书现在便识不得多少字,为这事儿,我哥没少打我,我也没少打夫子,我哥为了让我识字,让我女扮男装去混私塾,字没认识几个,夫子倒是打跑了不少,以至于城西城隍庙那间私塾到现在都还贴着“禁止殴打老夫子”“禁止殴打同窗”“禁止携带叫花鸡入内”等醒目的规章条例……”
沈凌酒心情越不好,酒喝得越凶,“我从小就不太安分,从小到大唯一执着过,认真过的一件事就是喜欢你……”
她微微移开脸,将酒壶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将其随意地抛在一旁。
唇瓣相接时,清冽的酒香夹杂着丝丝苦意纠缠在一处,即便心中一片清明,她的手却不顾一切地环住他的脖颈。
嘴里的酒,明明很烈,可她总觉得不醉人。
她吻了他半响,将他唇齿添了个遍,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心跳渐渐提高,跳的让她意乱情迷,他眸色暗暗沉沉,明明动了情,可他依然岿然不动,只是仍凭她胡作非为。
沈凌酒胸口闷闷的,几欲窒息,有那么一刻,她恐慌自己控制不住将他揍一顿解恨,也好过现在的冷冷冰冰。
“司行儒,我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其实从头到尾,她想说的话,也不过是这句话罢了。
她眼眸清正澄澈,毫不回避地望着他。
她觉得这辈子,所有不矜持的事儿,都是为他做的,从第一次见他开始的昭然若揭,但现在的明目张胆,她抛开赧然和迟疑,放开所有顾忌,坦诚,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心意,把最简单的,最纯粹的心意,【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展现给他看,可谓诚意十足。
司行儒怔怔地看着她,眼前女子的目光纯白如雪,如世间最澄澈明净的泉水。他睫毛微微颤动,按下心中悸动带来的疼痛,神情平和的看着她,将心中的痛意压了下去,这个时候,他需要绝对的冷静。
“我能感觉到你明明喜欢我,可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
司行儒僵了一阵儿,镇定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沈凌酒愣了许久,都无法说出话,这个许久仿佛一世那么长远。
“为什么?”
“沈凌酒,你那么聪明,就从未想过本王为何到现在还孑然一身,未曾娶妻么?”
沈凌酒深深的看着他,司行儒指腹一点点划过她的脸颊,缓缓道:“跟着我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的人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完美,甚至处处充满腐烂的味道。”
“我知道你如今的功名成就是早些年和南越交战,埋葬了数十万的英魂,踩着无数烈士鲜血才有的今日,也知道皇家凶险,皇帝容不得你……这些我都知道,不管你处境如何,我说过我都愿意倾尽我的一切达成你所想要的,哪怕是帝位……”
“……”
司行儒颇有些审视地看着她,宁静无波的眼眸掠过一丝波澜,他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为她揩去脸上的泪水,伸手碰触她的发鬓,却又在半空中停住,轻声道:“皇上赐婚,即便是本王也无能为力。”
沈凌酒苦笑一声,抓过酒瓶,起身道:“非不能也,是不为也。”
连拒绝都不着痕迹,沈凌酒握紧酒瓶,四肢百骸有凉意席卷。
临走时她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司行儒,此生你可有爱过谁?”
“有。”
他的声音似叹息。
“还爱么?”
“不知道。”
“那晚断崖下,那个吻算什么?”
想起那晚他难以克制动情的样子,都仿佛是前生的事。
司行儒注视着她,目光幽远如月辉,道,“忘了吧。”
沈凌酒认真盯着司行儒欺霜傲雪的眸子,“为什么赫连千蕊可以,我不可以?”
“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听见她的脚步声,司行儒缓缓起身,举世无双的脸上有些苍白,一双明眸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有挣扎,有留恋……更多的是说不明道不明的情感。
见她一步步走远,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司行儒。”沈凌酒突然停下,回眸,扬唇一笑,“记住你今日的话。”
“你要本王记住什么?”司行儒倏忽一怔。
风簌簌的划过,一片萧瑟中,有杏花吹落枝头,空气中漂浮一种浓郁而衰落的清香味,四周寂寂无声。
飞身之际,沈凌酒背对着他道:“你没有办法回答我,是因为今晚你对我撒了谎。”
沈凌酒离开后,去了千居雪酒坊,方才还秋高气爽的天气,一瞬间便沉沉似墨染,暴雨倾盆,洗涤着京都的喧嚣。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马车装饰豪华,四面被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探究车中的主人,只剩下马蹄声回荡在空寂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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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玺将油纸伞放到门口,走进去席地而坐,也给自己倒了酒,“你今天这眼妆挺特殊,粉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青,青里又有点蓝。”
醉眼朦胧的沈凌酒气息微弱,她卯足了劲儿倾身,伸手勾住文玺的下巴,气急败坏,“表哥你看清楚,那不是烟熏妆,是黑眼圈!”
“哦,还知道黑眼圈,还认识本将军,挺好。”文玺半眯着眼,话语中满是调侃。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正文 第70章 追了你一路
第70章 追了你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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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这样半夜追着一个少女跑,是不是有点不妥,会遭人非议的!”
“呵,是吗?”文玺皮笑肉不笑,颇有三分沈煜书附体的趋势,看得沈凌酒心脏病都要犯了,“表哥,你是不是暗恋我?”
文玺真是被她气笑了,“本将军需要暗恋你么?若本将军愿意,还有昭王什么事儿?”
“所以表哥……为什么你不愿意?”说着,她打了个酒嗝,“我知道了……因为你喜欢的是我哥,对不对?不要不承认,我都见过你们好几次私底下眉目传情了,你放心吧,我向来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若你和我哥是真心相爱的,就不要在乎旁人的眼光,我时常偷偷的观察,发现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还挺般配……”
“啊酒,你醉了。”
“我没醉,我看得出我哥待你是不同的,他喜欢你,却又不敢说,你喜欢他,又克制着自己,真弄不明白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文玺向来和煦的眸子,闪过一抹犀利的光,他看着沈陵酒目光深沉起来,“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说完,又道:“对了,你是怎么闯进昭王府的,传言昭王府可是有奇门遁甲的?”
“那个破阵啊……我给破了!”